「這是蘇晴柔的電話,她現在不方便接听電話,請問你是?」宋清波的聲音里還透著一股沒睡醒的慵懶,深深刺激了某個徹夜未歸的男人。︰
池未 倏地捏緊了手機,從齒縫里迸出幾個令人膽寒的字,「她的手機為什麼在你手上?」
「你猜呀?」宋清波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還有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挑釁在里面。
池未 覺得自己被特效了,那火從心里一直蹭蹭蹭地燃燒起來,方圓三里都寸草不生,一片生靈涂炭,「她在哪里?」
「自然是在床上咯,要不要我發張我們同枕共眠的照片給你?我不介意哦,我真的不介意哦。」宋清波賤兮兮的說,然後在池未 沒有反應過來時,掛了電話。
池未 氣得抓狂,欲再撥回去,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來。他明知道宋清波是氣他的,還是忍不住點開看,照片里果真是蘇晴柔跟宋清波親密的「**」。
晴柔窩在宋清波懷里,睡得香甜,而宋清波那張小白臉撅著嘴幾乎挨著晴柔的唇,一雙桃花眼挑釁地看著攝像頭,若不是手不夠用,估計還要比個「二」字,以示春風得意馬蹄疾。
池未 當場就炸了,拿起手機就要砸下去,然後電話響了,「怎麼樣?好看不?要不要再給你張刺激的,少兒不宜的?」
池未 所有的憤怒地凝結成冰,他冷笑道︰「就算她被豬啃了,也還是我的女人。」
宋清波一臉菜色,「靠,池未 ,你說誰是豬呢?」
「豬應就是豬。」池未 毒舌道,然後掛了電話,迅速殺到宋清波在海城的臨時住址,瘋狂的按門鈴之後,一位老佣人來開門,看到池未 時,老佣人一臉激動欣喜,「大…大少爺……」
「蔣媽。」池未 向老佣人頷首點頭,然後側身進去了,將別墅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蘇晴柔跟宋清波。
他氣得要命,該死的女人,昨晚還答應他不跟宋清波見面,現在不止見面,居然還睡在一起,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少爺,你在找什麼?少爺不在家,昨晚打電話來說,他跟女人去開房去了……」蔣媽跟著池未 身後上上下下,看他似乎在找人的樣子,連忙盡職盡責的回答。
「Shit!」池未 氣得爆粗口,他就知道不能給宋清波一點見縫插針的機會,他像龍卷風一樣狂卷出去,打電話給顧遠兮,「遠兮,查一查宋清波在海城還有沒有別的落腳點,還有查查所有的賓館,有沒有宋清波或是蘇晴柔入住的記錄。」
該死的蘇晴柔,別讓我找到你,否則我要你好看!
池未 氣得半死,頭上的火蹭蹭蹭直往外冒,他開車去了蘇晴柔之前租住的小區,狂按門鈴卻無人回應,他差點砸門。
忽然他冷靜下來,拿出手機迅速翻出照片,仔細查看。不對勁!蘇晴柔臉色蒼白,她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那截衣袖特別眼熟,他仔細想了想,是市中心醫院的病服,該死!
他奔下樓,坐上車,急忙往中心醫院駛去。車開到半路,顧遠兮打來電話,說所有賓館都沒有他們的入住記錄,池未 回答說他知道他們在哪里了,然後掛了電話狂飆而去。
趕到中心醫院,問清蘇晴柔住的樓層,他沖進電梯里。
到了VIP病房外,他不用找就知道蘇晴柔住在哪間病房,因為宋清波所在的地方,一定會有兩名黑衣人保駕護航,而那兩樽門神,就是最好的象征。
他疾步走過去,向來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凌亂了,領帶也歪歪斜斜地掛在脖子上。兩名黑衣人見了他恭敬地向他問好,門忽然從里面打開了,宋清波衣衫不整地斜倚在門口,挑眉看著他,「你來得倒是挺快的。」
池未 冷笑一聲,猝不及防地一拳揍了過去,誰都沒有反應過來,于是宋清波那張妖孽的臉瞬間就鼻青臉腫了。
他捂著臉,疼得直叫喚,「靠,池未 ,君子動口不動手。」
「對待畜生,動手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池未 一腳踹了過去,宋清波險險地避開,不敢再招惹眼前這個煞神。
池未 疾步走到床邊,蘇晴柔還在昏睡,臉上一點顏色也沒有,他彎腰輕撫她的臉,她怎麼總是生病,讓他一點也大意不得,「她怎麼了?」
宋清波十分傲嬌地一甩頭,用鼻孔哼了一聲,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我也不告訴你。
池未 直接按了鈴,護士很快來了,宋清波本就難看的臉,更加難看了,池未 ,你夠狠!護士看見宋清波豬頭似的臉,忍不住掩嘴偷笑。
「她生的什麼病?」
護士被池未 冷漠地氣場所攝,她不敢再笑,連忙道︰「食物中毒導致的上吐下瀉,醒來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池未 皺緊眉頭,食物中毒?鍋里那鍋餃子?「我知道了,請給她辦理出院手續。」
「喂,池未 ……」宋清波話說得太快,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得直抽氣,「她身體這麼虛弱,你居然讓她出院,你還是不是人?」
池未 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將她扶了起來,幫她穿好外衣,又怕不夠暖,月兌下自己的大衣裹在她身上,將她捂得嚴嚴實實。
「把她放在狼窩里,才是我的失策。」池未 將她抱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宋清波忽然攔了上來,看了一眼他懷里沉睡的蘇晴柔,確定她不會听到他們的對話,他才道︰「池未 ,如果你只是把她當成替身,就不要再來招惹她,她傷不起。」
「這個問題我不需要向你交待。」池未 亦低頭看了一眼蘇晴柔,那一眼柔情四溢,真的只是替身嗎,他也不知道了。
「那好,池未 ,我知道你的態度了。」宋清波讓開,在池未 經過他身邊時,他說︰「既然你不愛她,那麼我不會放棄,池未 ,我們走著瞧,希望你到時別後悔。」
池未 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就憑你?」
宋清波看著他揚長而去的背影,微微眯起雙眼,誰也不知道此時的他在想什麼,但是一定以及肯定,是在想怎麼讓池未 添堵。
晴柔醒來時,已在別墅里,她睜開眼楮,看著熟悉的黑白灰調裝飾,一時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而身後溫暖的熱源,熟悉的氣息,都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昨晚的一切仿佛是她做了一場夢,夢醒了,她還在這里,他還是那麼親密地擁著她,沒有誤會,沒有絕望,沒有生病,也沒有心痛。
眼淚不知不覺落了下來,又怕會驚醒他,她連忙擦干,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被轉了過去,一雙如鷹般銳利地眼楮狠狠地盯住她,「哭什麼,醒來沒有見到你的初戀情人?」
晴柔本來已經逼回去的眼淚,忽然就決堤了,她看著他,眼淚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她咬著唇,就那麼委屈地看著他。
池未 亦生氣地瞪著她,「蘇晴柔,什麼時候你想到的第一個人才是我?嗯?」
晴柔頓時大哭起來,她想到他有屁用,上次她被水軍圍攻,他不理她跑英國去了,這次她生病都是自找的,哪敢打擾他懷念舊情。她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哭得越大聲,那氣勢簡直要把房頂都掀了。
池未 被她哭得心慌意亂,僵坐在那里,「你還有理了,昨天你才答應我不跟宋清波見面,轉眼你就跟他湊一塊兒去了,你成心氣我是不是?」
晴柔還是哭,不停哭,仿佛要把心里的委屈借著這一哭全都發泄出來。池未 最後沒轍了,只好將她抱起來,像抱嬰兒一樣抱在懷里,輕聲的哄,「到底為什麼哭,你告訴我,我才能對癥下藥啊。」
晴柔搖頭,就是哭,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的不安與委屈,讓她背不住。她知道她對他的愛就像是踩在刀尖上,每走一步都血流成河,她依然執著地走向他。
她想他到底是疼她寵她的,那麼要讓他愛上她,應該也不難。可是昨晚,她突然明白自己的存在,心里的不安與惶恐在心里無限放大,如果他對她的疼與寵,都只是寄情的話,那麼她還有什麼勇氣走下去?
「好了,不哭了,就算哭,也要讓我知道原因啊?」池未 听著她的哭聲,心都揪一處去了。
晴柔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才抽抽噎噎道︰「你凶我……」
「我什麼時候凶你了?」池未 覺得自己很冤枉,根本就弄不清這個小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我說你有你就有,嗚嗚嗚,剛剛還凶我,嗚嗚嗚。」晴柔知道自己太矯情了,可是她能怎麼辦,「舒雅」是他心里不可被觸踫的地方,她只能怪他太凶。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別哭了,本來就丑,一哭就更丑了。」池未 拿紙巾給她擦臉。
結果不知道哪句話不如她的意,她又鬧騰起來,「我不要跟你住一起了,我要回家。」
「這里就是你的家。」
「不是不是,這是你跟別人的家,你嫌棄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晴柔無理取鬧起來,反正她的臉在他面前已經丟得所剩無幾了,她不妨丟得干干淨淨,一了百了。
「我說這里是你的家就是你的家,別鬧,再鬧我就把你‘就地陣法’。」池未 作勢要撲上去,晴柔嚇得噤聲了,一雙小鹿斑比般無辜地眸子驚恐地盯著他,讓他感覺自己就是一頭大灰狼。
他嘆了一聲,為什麼總是拿她沒辦法呢?
晴柔折騰得倦了,又沉沉地睡著了,池未 坐在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輕輕撫了上去,良久才嘆了一聲,站起來走出去。
晴柔睜開眼楮,門外響起打火機的聲音,然後一股煙味從門縫里飄了進來,他在為誰嘆息,為誰吸煙,是她讓他苦惱了嗎?
池未 抽了兩口,又想起房里還有一個生病的她,走到垃圾桶旁,將煙摁滅,然後打電話給顧遠兮,半個小時後,顧遠兮提著熱氣騰騰的粥飛速趕來。
「大哥,你丟下一票翹首等待開會的下屬就算了,還要我給你買粥送過來,蘇小姐不是會做飯嗎,怎麼還輪得上你吃外賣啊。」顧遠兮精神不太好,看起來像失戀了……
「她病了。」池未 接過粥,轉身走進廚房,開火熱粥。
顧遠兮驚詫地看著他,他居然會下廚了,簡直是奇跡啊,再一想他這麼自動自發的熱粥,與他剛才說的蘇晴柔病了,他的心緒飄啊飄,終于飄到了不太和諧的畫面。
「大哥,我早就說了蘇小姐的身子骨受不住,前兩天看她走路都輕飄飄的,我知道你很多年沒開葷,但是也要節制……」他話還沒說完,眼前飛來一只碗,他連忙伸手接住,笑嘻嘻地逃了出去。
池未 熱好了粥,出來時顧遠兮已經不見了,他端上樓,將蘇晴柔叫了起來,「你胃不好,吃了再睡。」
「嗯。」晴柔將頭埋在枕頭里,耍賴不肯起來。
池未 只好將粥碗放在床頭櫃上,坐上床將她抱在懷里,然後端過碗,舀了一勺吹了吹,試了試溫度,然後送到她嘴邊。
她閉著眼楮,自動自發地張嘴,然後睜開眼楮嫌棄地瞥了一眼清粥,又閉上眼楮,「好難喝,我要喝酥肉粥,我要喝燒骨粥。」
池未 被她氣笑了,「還敢鬧騰了,蘇晴柔,我真小看你了啊,昨天吃了那麼多沒煮熟的餃子,怎麼沒有拉死你?」
晴柔臉一紅,不敢爭辯,乖乖的喝完了粥。
「你再睡會兒,我去趟公司。」池未 將她放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剛要走,衣擺就被她抓住,他回頭看著她,「怎麼了?」
「你陪我睡,等我睡著了你再走,行不行?」她小心翼翼地詢問,那模樣說不出的惹人憐。池未 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睡吧,我陪你。」
晴柔心里感動,手指顫了顫,輕輕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懷里,咕噥道︰「池未 ,即使你不愛我也沒關系,我愛你就夠了。」
她心滿意足的睡著了,卻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在池未 心里掀起了怎樣的漣漪,他注視著懷里已經沉睡的小女人,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嘆了一聲,「傻丫頭。」
之後,他們的相處又恢復成以往的模式,晴柔再也沒提過那晚跟那把吉他。有一次她去書房打掃時,吉他已經不見了。
她看著那空落落的地方,知道池未 把吉他拿走了,放在了更安全的地方,而他心頭珍視的那個人,他也更加深埋進心里,讓她觸模不到。
日子一成不變的過著,唯一讓她感到很無語的就是池未 毫無節制的需求,她身體剛好,他就沒完沒了的折騰她,美其名曰,幫她做運動鍛煉身體。
于是,她感覺自己每天都沒睡醒似的,走路都在打呵欠。
晴柔趴在地上,拿著抹布奮力地擦著地板,眼前忽然出現一雙穿著紅色果靴的修長**,她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抬起頭來,目光所及之處金光閃閃,差點晃花她的眼。
「蘇晴柔,你不是被未 包養了嗎,他怎麼舍得你在這里干苦力?」申世媛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蘇晴柔,眼中暗藏譏諷。
晴柔站起來,她一米六幾的個子還穿著平底鞋,跟申世媛站一起,氣勢陡然矮了一截,她不卑不亢道︰「申小姐,你好。」
「我要去逛街,你陪我。」申世媛毫不客氣道。
她休整了好幾天,決定卷土重來,她倒要看看,池未 舍她這個大美女不要,偏看上這朵小黃花,她到底有什麼魅力。
晴柔晃了晃手上的抹布,「我正忙著呢。」
「我是總裁夫人,我讓你去你就必須得去,要不就給我馬上走人。」申世媛使橫。
晴柔當真放下抹布,轉身拿自己的包往外走,她不侍候了行嗎?申世媛看見她掉頭就走,踩著高跟鞋追上去,「喂,我讓你陪我逛街是看得起你,你干嘛給我臉色看?」
「謝謝,我不用讓你看得起。」晴柔皮笑肉不笑,靠,她晚上被池未 折騰,白天還被申世媛折騰,她還要不要活了。
申世媛本就是小孩子心性,能屈能伸,她突然挽著晴柔的手臂,像小孩子撒嬌一般︰「好姐姐,我說錯了,你看我一個人獨自來中國,人生地不熟的也沒什麼朋友,你就陪陪我嘛,陪陪我嘛?」
晴柔快被她搖散架了,「你放手啊,你一米七幾的個子還跟小哈巴狗一樣撒嬌,丟人不丟人啊?」
「晴柔姐姐,你陪我去逛逛,我在酒店里悶了好幾天了,未 也躲著不肯見我,我除了你根本找不到人陪了,求求你了,陪陪我好不好?」
晴柔在自己快被她晃暈前妥協了,「真被你打敗了,申世媛,你是真天真還是假單純啊,我是你情敵。」
「情敵也能做好朋友,搶男人咱們各憑本事,但是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申世媛說。
「……」晴柔像見鬼一樣盯著她,完全懷疑她腦子結構不正常,
「別這樣看我,我也沒說我放棄了未 ,這輩子我不跟他做一次,我死也不甘心。」申世媛握著小拳頭,因為這個夢想,小宇宙開始熊熊燃燒了。
「……」晴柔已經像看瘋子一樣看她了,不過听她的話,她忽然詫異的問︰「你說你們沒上過床,你們不是夫妻嗎?」
「正確來說是未婚夫妻,我們剛訂婚他就跑了,害我期待的新婚之夜都泡了湯。不過你放心,努力撲倒他是我的事業,他遲早都是我的男人。」申世媛一副你別失望的樣子。
到底誰放心啊,晴柔欲哭無淚,看來中英文化的差距可不是一條鴻溝那麼簡單。
申世媛開車到了百貨公司,她們直接坐電梯去了名品專區,申世媛拉著她進了內衣店,各種內衣讓人眼花繚亂。
申世媛拿了一套情趣內衣在身上比劃,「這件怎麼樣?」
「太暴露了,而且這樣的天穿著不冷嗎?」晴柔看著那層紗就接受不了,穿成這樣還不如不穿,不對,穿了比不穿還有誘惑力。
「我沒問你,我問未 會不會覺得很好看?」
「……」晴柔終于明白她拉她來逛街的目的了,她瞬間凌亂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字斟句酌,「他不喜歡太暴露的。」
「你胡說,男人都喜歡這種**的,要不這件豹紋的,男人看了會有征服感。」申世媛又拿了一件,這件更離譜,三點直接**。
晴柔撫額,「有沒有正常一點的?」
「那就這件,風情萬種,還是這種,若隱若現?」申世媛拿了好幾件,每一件都大膽奔放。
晴柔已經倒地不起了,這情況還能正常點不?如果池未 知道她幫著申世媛選情趣內衣去勾引他,他會不會殺了她?
「申世媛,如果一個男人愛你,你就是裹著棉被,他也會沖動得扒光你,他若真不想踫你,你就是****地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踫你。」晴柔覺得自己挺殘忍的,申世媛這孩子沒什麼心機,說話直來直往,而她又憑什麼跟她說這番話,她所霸佔的男人原本是她的未婚夫啊。
晴柔開始厭棄自己。
申世媛像是真的听進去了,她將情趣內衣往導購小姐手里一塞,然後說出完全相反的話,像是與誰置氣一般,「全要了,我就不信我一件一件的試,他還能把持得住。」
晴柔︰「……」
買好了內衣,申世媛直接將那件豹紋的塞給了晴柔,「別說我不仗義啊,這件送給你了。」
晴柔如接到燙手山芋一樣連忙推了回去,「申世媛,你拿回去,我不要這個。」她拿這衣服回去,純粹是找死用的。
「我說送你了就送你了,再客氣就是不把我當朋友。」申世媛推回去,兩人推來推去時,袋子掉在了地上,衣服掉了出來,四周逛街的行人看過來,晴柔窘得想挖個地洞鑽下去,她飛速地撿起內衣,扯著申世媛就往電梯那邊走去。
剛走了兩步,腳步猛地頓住,視線盡頭,正是喬夢潔與劉言心。喬夢潔臉色還有些蒼白,看見蘇晴柔時,眼里瞬間迸發出猛獸一般的光芒。
申世媛感覺到這幾個女人之間的波濤暗涌,壓低聲音問道︰「蘇晴柔,她們是誰?」
「我情敵。」
「未 在中國的女人真多,那也是我的情敵了?」申世媛瞬間同仇敵愷。
晴柔︰「……」
「蘇晴柔,真巧啊。」劉言心笑里含諷,睇了一眼她手里的袋子,「難怪池未 對你死心踏地,你還真懂得怎麼討好男人。」
申世媛站出來,「你少誣賴她,衣服是我買給她的。」
「小妹妹,我看你挺單純的樣子,千萬別被蘇晴柔騙了,她還是別人老婆時就勾搭別的男人,她最擅長的就是裝無辜。」劉言心笑著說,就像一個知心大姐姐一般。
「我看你一臉狐媚**樣,勾引男人的不會是你吧?」申世媛反應倒是挺快的。
劉言心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喬夢潔拉了拉她的手,「嫂子,別說了。」劉言心看了看她,然後哼了一聲,拉著她往前走去。
經過蘇晴柔時,喬夢潔忽然停了下來,目光怨毒地盯著蘇晴柔,「蘇晴柔,我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屈辱,他日我必定雙倍奉還。」
晴柔抬眸看著她,卻見她轉身離去。那句話卻如附骨之蛆,讓她遍體生寒。喬夢潔,她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到底哪里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蘇晴柔,你在想什麼呢?她們真的是未 的女人?我怎麼覺得以未 的品味,口味不可能這麼復雜……」
晴柔無語,她的關注點能不能正常一點?果真是物以類聚。
「行了,還有什麼要買的,沒買的我們就回去了。」晴柔對她剛才維護她的行為很感動,她們明明是情敵,可是她還是維護了她,這讓她心里格外不好受,她對她這麼好,她怎麼還能……
兩人走進電梯,誰都沒有注意到喬夢潔充滿怨恨的眼神。
劉言心站在她旁邊,擔憂道︰「夢潔,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嫂子,我心意已決,你不用再勸我了,你只需要幫我約陳局出來。」喬夢潔走進內衣店,看著那一排排火辣的情趣內衣,心不在焉道,只要能毀了池未 跟蘇晴柔這個賤人,就算是跟魔鬼交易,她也心甘情願。
「可是那畢竟是個半百的糟老頭子,夢潔,你還有大好的人生,為了報復一個男人,值得嗎?」劉言心是真的疼惜她了,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是個多麼活潑的女孩,如今,卻變成這樣。
喬夢潔搖頭,「我已經活在地獄里了,嫂子,我活著的目的,就是將傷害我的人也拉進地獄。」
劉言心嘆了一聲,不再勸她。
喬夢潔買好了內衣,又去買了幾套衣服,然後去形象店做了造型。化妝師將她的眼線拉長上挑,黯淡的小臉瞬間亮若星辰,眼波流轉間竟透著幾分**攝魄的魅/惑,再配上她小巧的鼻子,嬌若花瓣的唇,只微微一笑,就能顛倒眾生。
化妝師不停夸她美,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卻忍不住流淚了。為什麼這麼美的自己,卻永遠得不到心愛之人的注視,而她現在,要用自己的美卻征服另一個老男人,以他的權勢來壓制他。
池未 ,你知不知道,喬夢潔從這一刻開始真正的死了,活著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夢潔,如果你不願意,那就別去了。」劉言心站在她身後,將她擁在懷里,她能夠感覺到她的痛苦。
喬夢潔擦干眼淚,臉上浮現一抹倔強的光芒,「嫂子,我們走吧。」
到了約定的醉香樓,喬夢潔在門外月兌了外衣,她里面穿了一條淡藍色的抹胸及膝裙,再加上淡淡的妝,整個人看起來清新純真。
陳森聲色犬馬一輩子,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可是當他看到喬夢潔娉娉婷婷走進來,眼前陡然一亮,這朵清新如百合的小女人,臉上銘刻的憂郁讓人想將她擁在懷里好好呵護。
陳森站起來,剛才不耐煩的情緒被一股狂喜取而代之,他激動地搓了搓手,「喬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真令人驚/艷。」
陳森是喬氏最大的投資人,但是他本身不是做生意的,他是稅務局局長,投資也是以兒子陳凱的名義投資。他只有一個兒子,就是陳凱,可是幾個月前,兒子忽然被車撞死了,因為那是人煙罕至的地方,所以沒人知道事發原因。
兒子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怎麼也查不到原因,就在兩個月前,有人送了一沓照片來,全是兒子得罪喬家的照片,陳森理所當然就兒子的死歸咎到喬家頭上,然後撤了資金,喬氏沒了陳森的資金,就如一座大廈被人掏了空,只剩一個空架子。
喬家破了產,喬震威入了獄,他心里這口氣還是怎麼都消不下去。劉言心約他時,他本來不想來,仕途只要沾染上女人,那影響可大可小,但是他想起有一次在宴會上,偶然看見喬震威的掌上明珠喬夢潔,那時心里就蠢蠢欲動,卻礙于喬震威,不敢動她。
如今她送上門來,他有什麼理由拒絕?
于是將見面地點定在了絕對隱秘的醉香樓。
喬夢潔強忍著心里的不適,伸出手回握住陳森,聲音嬌軟甜糯道︰「陳局長,我很早以前就在爸爸口中听過您的威名,一直不曾有機會拜訪您,您比我想象中的更英俊不凡。」
陳森激動得老臉都紅了,他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一陣心猿意馬,「哪里,哪里,我都老了。」
「在我眼中,您一點也不老,正值壯年呢。」喬夢潔媚眼一勾,陳森渾身都燥熱起來,劉言心見狀,知趣的告退出來,她站在門口,嘆了一聲,夢潔,希望你不會後悔你今天的選擇。
包間里只剩他們兩個人,陳森將夢潔拉到他懷里坐下,手在她身上模來模去,「小妖精,這小嘴怎麼這麼甜,來,讓我嘗嘗。」
喬夢潔翩然從他懷里轉出來,坐在一旁,媚眼勾著他,欲拒還迎︰「討厭,人家才第一次見面,你這樣會嚇壞我的。」
陳森端坐著,也不進逼,倒了兩杯酒,「來,為我們遲來的認識干一杯。」
喬夢潔兩腿交疊,故意露出大腿來,她嬌嗔道︰「這麼快就想灌醉我,你想做什麼呀?」
陳森險些把持不住,他貼了過去,在她白女敕女敕的大腿上猴急地掐了一把,「你說呢,美人兒?」
喬夢潔扮著無辜,勾得陳森心癢難耐,他一口喝了杯中酒,一把將她扯進懷里,對著她的嘴吻了下去,將酒液哺渡進她嘴里,喬夢潔掙扎,這回不是欲拒還迎,而是真的覺得惡心。
她早知道自己來見陳森,肯定是有去無回的,但是她依然來了,她的想法是見幾次面後,再讓他得逞,可是那杯酒喂下去,她渾身都軟了,有一股火從小月復處漫延上來,她驚恐地睜大眼楮,他居然對她下藥。
不!
喬夢潔想要推開他,可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強忍著心慌,推拒著︰「陳局,不要猴急嘛,我們聊聊天。」
「有什麼比身體交流更直接的,小妖精,穿得這麼浪,不就是想勾引我嗎?來,侍候得我舒服了,我什麼都能給你。」陳森的手伸進她衣服里,握著那兩只渾圓狠狠揉搓著,另一手扯了她的底褲,一根手指毫不留情的插了進去。
喬夢潔所有的反抗都停止了,她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被兩個男人輪番強/暴,他們逼著她叫,逼著她含著他們最骯髒的東西,想著池未 的絕情,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喬夢潔,叫啊,舒服的叫啊,否則所有的一切都功簣于潰了,
她閉著眼楮,心在滴血,嘴里卻開始**起來,「啊…啊……***,陳局,人家還要嘛,重一點,嗯……重一點……」
「小妖精,別急,我馬上就來,噢,好緊啊……」
「陳局,快一點,人家要到了,啊啊啊……」
她的身體有了催情藥的刺激,很快就濕潤起來,肥碩的男人在她身上不停撞著,她惡心得想吐,卻逼著自己笑逼著自己申吟。只有留住了陳森,她才可以進行下一步復仇計劃,所以她不允許自己失敗,不允許!
早在那兩個混蛋肆意狎玩時,這具身體就已經殘破不堪。她不介意利用它來達到她的目的,池未 ,你等著,我今天有多痛苦,他日就會讓你有多痛苦。
男人終于抖動著身體釋放了,他在她身上不停的痙攣顫抖喘息,喬夢潔緩緩笑開,唇邊綻放一抹絕決而妖嬈的笑容。從此刻開始,那個清純的喬夢潔死了,如今活著的,是為了復仇而新生的喬夢潔。
………………
申世媛逛完了街,又拖著晴柔去游海城的名勝古跡,晴柔穿著平底鞋都快累暈過去,偏偏某人踩著七寸高跟鞋還玩得不亦樂乎,剎那間,晴柔覺得自己老了。
「蘇晴柔,你這什麼身體素質啊,站好站好,看這邊,笑一下,別苦著個臉,我不欠你錢,笑一個,對對對,就這樣笑,我數一二三,你喊茄子,一、二、三……,茄子呢?」申世媛看著手機里晴柔一副誰欠她八百萬的樣子,皺著小臉瞪她。
「站回去站回去,要照好看一點,我可不想欺負人。」她嘟嚷道,又把晴柔推回去站好,晴柔累得半死,她怎麼還有精力折騰啊?
最後勉強照了一張她認為合格的照片,晴柔隨口問她為什麼這麼執著的要照一張好看的,她的回答差點讓她吐血。
「我拿回英國去,我朋友都想看看中國的小三長什麼樣。」
「……」晴柔跟她相處了一天,知道她這話沒什麼惡意,這個傻孩子,真當她是情敵,就不會跟她這麼親熱了。
被申世媛折磨了一天,她終于玩累了肯放人了,晴柔累得像條狗一樣,听到她說明天要去爬鳳凰山,她直接暈過去不醒人事。
回到別墅,她把申世媛強行塞給她的東西擰進屋扔在沙發上,像沒長骨頭似的倒在沙發上,衣服掉下來都不知道。
休息了好久,她才恢復了點元氣,看了看時間,池未 快回來了,她爬起來去做飯,池未 對吃的要求不高,但是她每天還是變著花樣給他做飯。
書上不是說了,抓住男人的胃,才能抓住他的心。
她完全貫徹這個宗旨,三菜一湯擺上桌,池未 回來了,她小跑過去接過他手里的大衣掛起來,剛要走,就被他一把抓住扣在懷里猛啃了一陣,「今天跑哪里去了,怎麼不在公司?」
「別提了。」晴柔氣喘吁吁地推開他,「吃飯吧,邊吃邊聊。」
吃飯的時候,池未 听她數落申世媛的十大罪狀,悶笑出聲,她瞪著他,「你還笑,她居然把我拉去內衣店,問我你喜歡哪類型的,沒見過這麼二的姑娘。」
「那你告訴她我喜歡什麼類型了嗎?」池未 斂住笑意,申世媛真是一朵奇葩。
「我哪里知道。」晴柔斜了他一眼,她又沒穿過好不好。
池未 一臉壞笑,傾身湊在她耳邊,刻意壓低聲音說︰「其實你不穿最好看……」
「池未 !!!」
池未 在她快羞得冒火時,放下碗筷一溜煙跑了,跑到客廳,他撿起散在地上的豹紋內衣,驚喜道︰「寶貝,原來你給我準備了驚喜啊。」
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