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總裁襲上身︰夜夜貪歡 V30 求安慰

作者 ︰ 郁菲

吃過飯後,池未 讓蘇東寧留下刷碗,蘇東寧滿臉不高興,趴在沙發背上,看著池未 將姐姐公主抱的抱出門,他幽怨地伸長手,「早點回來啊,我吃排骨、豬腳、龍蝦、大匣蟹……」

車里,兩人都沒有說話,晴柔偏頭看著窗外,手指不停地在座椅上摳來摳去,池未 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實在不忍見她繼續蹂躪她的手指,「這椅子是出自名家的真皮座椅,全球限量發售。︰」

晴柔手指一僵,心虛地垂下頭去,還好她不喜歡留長指甲,沒有摳出個洞來。

瞧她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池未 心情並沒有好轉,反而更郁悶了。一直到醫院,他們都沒有再交談過。

下車時,池未 伸手欲抱她,她卻避開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池未 的手僵在半空,他悻悻地收了回去,看著她一瘸一拐地向醫院里面走去,他握緊了拳頭,慢慢跟在她身後。

晴柔走在前面,她將背挺得筆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她走進醫院,冷不防被迎面跑來的一個男人撞了一下,她閃避不及,被撞了個趄趔,眼看著就要仰面倒在地上摔個四腳朝天,腰間忽然伸來一雙大手,將她拉了回去。

她跌進一副熟悉的懷抱里,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就被他打橫抱起,他的斥責聲在耳邊炸開,耳膜都要被他震穿,「你到底在逞什麼能?」

晴柔垂下眼瞼,她沒有逞能,也沒有鬧別扭,只是……「池未 ,你能護我一時,能護我一生嗎?我不想在你的溫柔里漸漸失去自我,直到有一天你不再要我,我會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你明白嗎?」

池未 黑沉著臉一言不發。

晴柔閉上眼楮,她怎麼會以為他會有所回應呢?她掙扎著欲下地,池未 皺著眉頭將她摟緊,「蘇晴柔,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委屈頓時浮上心頭,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他的負擔,可是從認識到現在,她似乎總是在麻煩他。「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真的可以。」

「蘇晴柔,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池未 突然道。

晴柔愣了一下,「你說了那麼多話,我哪里記得你說的哪句?」

「蘇晴柔,你一直這樣無所作為,你讓我怎麼愛上你?你又拿什麼來讓我愛你?」見不得她一副愚笨的樣子,他挑明道。

晴柔抬頭驚愕地看著他,在他那麼懷念舒雅之後,他還肯為她打開一點心門,讓她進駐嗎?

池未 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嘲笑了一句︰「真傻!」

晴柔的心卻豁然開朗起來,她真傻,舒雅已經是過去時了,他再惦記,那也是過去。而現在,留在他身邊的是她,如果她籠罩在舒雅的陰影下而退縮,那不就是不戰而退?

不,城門雖已失守,但是兵未臨城下,她怎麼能棄城而逃?

「池未 ,你等著接招吧。」晴柔的一臉勢在必得,如果自怨自艾沒用,那就奮力一搏,就算最後也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至少她努力過,爭取過。

池未 終于露出今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他抱著她走到外科,給她掛了號,又抱著她進了醫生辦公室。醫生重新幫她清理了傷口,上了藥,又給打了一針破傷風。

打針的時候,她死活不肯讓池未 陪在一旁,因為打的是。

池未 偏不如她的意,趁護士去注射藥物時,他在她耳邊低語,「你渾身上下哪里我沒看過親過?現在才來害羞,會不會太遲了?」

晴柔的臉頓時紅得像熟透了的西紅柿,她狠狠地揪了他一下,結果一時失手,揪到了他胸部上的敏感點,池未 渾身都繃緊了,老二立即站起來向她敬禮,晴柔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去,臉紅得要爆炸了,「池未 ,你無恥。」

池未 惡意地頂了她一下,還大言不慚道︰「是誰勾引我在先,我要不給點反應,某人就該哭了。」

護士已經走過來了,晴柔不著痕跡地往他腿上退了一點,可是仍然能夠感覺到他還頂在她的臀部上,她滿臉黑線,這家伙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月兌/褲子。」護士走過來面無表情的道。

晴柔看了池未 一眼,這到底是神馬情況?能不能正常一點,她這會兒月兌了褲子,不等于更刺激某人的狼性?他要是在注射室里把她哪啥哪啥了,她還有臉見人嗎?「護士小姐,你能不能請他先出去?」

「磨跡什麼,你不知道外面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打針嗎?」

打針……

晴柔承認自己胡思亂想了,可真的不能怪她,誰背後要被那麼危險的東西頂著,也會胡思亂想的。

她看了看護士小姐,又看了看池未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她期期艾艾地月兌了褲子,露出一點白女敕女敕的臀部,護士小姐皺緊了眉頭,「再往下月兌一點。」

晴柔更無語了,這護士小姐是存心的吧存心的吧,明知道後面有頭狼正虎視眈眈,還叫她月兌……

晴柔又往下拉了一點,護士小姐還是黑著臉,她再往下拉了一點,護士小姐的臉黑中帶紅,明顯的要火了,晴柔尷尬地要命,最後索性全扒拉下來,護士小姐很速度地給她打了針,然後抱怨道︰「你也太奔放了,我讓你月兌一點,沒讓你全月兌……」

「……」

晴柔出了注射室,還惱得想咬人。池未 跟在她身後,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住。晴柔轉過頭去,看見他要笑不笑的樣子,咬牙切齒道︰「你還笑,都怪你,我沒臉見人了。」

「沒關系,我不會嫌棄你的。」池未 走上前來攬著她腰,語氣里也是滿滿的笑意。

「還笑還笑還笑!」晴柔握緊小拳頭捶著他,那滋味不痛不癢的,他根本就不以為意,反倒是她自己的手都打痛了,她掐了掐他,埋怨道︰「不知道你是吃什麼長大的,肌肉這麼硬。」

池未 剛要回話,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一眼,便放開了她,走到角落里接了個電話,回來時,他對她說︰「蘇晴柔,我有事要回公司,你順便去看看你媽媽。」

「哦。」

池未 拍了拍她的肩,轉身往醫院門口走去。晴柔看著他的背影,一時心潮澎湃,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月兌口叫住了他︰「池未 ,等等。」

池未 轉過身來時,眼前一團黑影撲了上來,然後馨香入鼻,他的嘴唇被兩瓣軟軟的東西覆住,一觸即走,「你早點回來,我等你!」

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快速離去。看著她慌亂地背影,他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晴柔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過身去,只來得及看見池未 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她輕輕撫上自己的唇,唇上殘留著他唇上的溫度,鼻間還殘留著他帶著煙草味的氣息,心卻開始失落起來。

今天是聖誕節啊,她其實也想跟他照一張合影的。

晴柔去了媽媽所在的病房,媽媽的病情穩定後,她主動要求去住普通病房。她說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病房里怪孤單的,想跟病友們住在一起,閑來還能聊上幾句。

晴柔知道自己沒辦法時時守在媽媽身邊,便依了她。住在普通病房的蘇母,氣色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白細胞已經控制住了,但是醫生還是建議做骨髓移植手術,以保萬無一失。

眼看著一年快過去了,媽媽還沒有等到合適的骨髓,她幾乎都要絕望了。

蘇母看到晴柔來看她,心情倒是不錯,蘇母隔壁的病床上躺著一個20來歲的女孩,挺活潑的,看見蘇晴柔,就跟她打招呼,晴柔亦向她笑了笑。

「媽媽,您今天感覺怎麼樣?」

蘇母見她瘸著腿,擔憂問道︰「你腳怎麼了?」

「哦,不小心劃傷了,沒事的,媽媽你別擔心。」晴柔在病床邊上坐下,問了些蘇母這兩天的情況,兩母女說了會兒話,特護吳姐就回來了。

吳姐四十來歲,做事勤快,又少言少語的,看起來很忠厚。把蘇母交給她,晴柔很放心。

她坐了一會兒,電話就響起來,她一看是安小離打來的,連忙走出病房接電話,「妞兒,下午有空麼,去逛街吧。」

「我腳受傷了……」

「怎麼回事,昨晚不是好好的嗎?難道是池未 家暴,不會吧?」安小離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直接將罪名定在了池未 身上。

晴柔狂汗︰「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劃傷的。」

「哦,我諒他也沒那個膽,晴柔,我想逛街,我想花錢,今天是聖誕節,你就陪我逛逛嘛。」安小離狂躁道,昨天回去後,她被李承昊狠狠收拾了,今天早上,他為了表示歉意,將卡交給她,讓她自己去買點東西,她要不刷爆他的卡,她就不叫安小離。

晴柔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受傷的那只腳,「好吧,你要去逛哪里?」

晴柔掛了電話,回病房去跟蘇母說了一聲,然後去了安小離說的商場,她到時,安小離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安小離迎上去,看著她的腳說︰「怎麼傷成這樣了?早知道我就不叫你出來了。」

「沒事,已經上了藥,只要不踫到就不痛,走吧,想買什麼?」晴柔挽著她的手,她不知道為什麼女人都熱衷于逛街,她從來不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除非有必須要買的東西,否則她寧願窩在家里多看幾本有用的書。

「我也不知道,反正來花錢就對了。」安小離扶著她,看她一跳一跳的,實在不忍心,「要不我們去喝杯咖啡?」

「還是逛街吧。」晴柔憶起那幾次喝咖啡的不愉快經歷,就對咖啡敬謝不敏。再說那是有錢人的奢侈,她一窮人,沒必要裝闊,更何況,她真不喜歡咖啡那股味兒,她還是喜歡綠茶。

商場里到處都彌漫著節日的氣氛,每個專櫃都推出折扣與消費券,今天來買東西,實在劃算。

但是顯然的,兩人的心思都不在逛街上,最後安小離買了一雙千百度的靴子與MODA里一件羽絨服,走出商場時,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這里正處在鬧市區,走兩條街後面就有一條巷子,全是賣吃的,價廉物美味道好。上學那會兒,安小離就喜歡拖著晴柔來這里吃東西,此時算是故地重游,兩個女孩子一改方成逛街的頹廢,兩眼都冒著光,從街頭掃蕩到街尾,撐得肚子圓鼓鼓的。

「啊,吃不下了,可是還想吃怎麼辦?」安小離是標準的吃貨,海城哪條街哪家館子的餛飩好吃,哪條街哪家館子的串串香好吃,哪家火鍋店味道好,問她一準知道。

晴柔跟著她吃了不少好吃的,而且她每家的優惠券都有,這是她最牛的地方。

晴柔跟她一比,絕對不是資深吃貨,因為她早已經罷兵了,肚子已經圓得撐不下了。兩人趴在桌子上,對著一桌的吃食望洋興嘆,標準的眼大肚皮小。

此時已過了吃飯的點,館子里的人越來越少,安小離休整了一會兒,又重整旗鼓,一邊吃著辣辣的炒年糕,一邊拿紙擦鼻涕,擦得鼻間紅紅的,像個小丑。

結果吃著吃著,居然就哭起來了。晴柔被她搞得措手不及,「小離,你別哭呀,怎麼了?」

安小離在她心中,一直是個沒心沒肺沒長大的孩子。當初遇見宋清波時,其實她也很喜歡宋清波,後來她知道宋清波喜歡的是蘇晴柔,她就果斷的揮劍斬情絲,笑著祝福他們。

「晴柔,我好像愛上了一個人。」安小離忽然道,是愛啊,可是他貌似對她的身體更感興趣。

晴柔真的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愣住了,她辭去博雅幼兒園的工作後,跟安小離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難得的幾次見面,她都沒機會好好關心她。

這會兒听到她說這話,她忽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錯覺,她伸手模了模她的毛茸茸地頭發,「真好啊,我家小離終于懂得情的滋味了。」

「滾!」安小離躲開她撫模寵物一樣的手,突然又惆悵起來,「可是他好像不愛我。」

安小離的話觸中了晴柔心里那根弦,她心一酸,想到自己,想到池未 ,她也惆悵起來,「為什麼我們都這麼傻,明知道他不會愛我們,我們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晴柔,我們去喝酒吧,痛痛快快的醉一場,管他們愛誰去,我們自有我們的驕傲,不愛我們就滾蛋。」安小離豪氣萬丈道。

晴柔被嚇了一跳,她做事向來很有分寸,不會太跳月兌。可是一想到今天早上池未 那麼寶貝那張合影的樣子,她心里就難受得不得了,她循規蹈矩了這麼多年,突然很想叛逆一次,于是點了點頭,跟安小離去瘋去了。

她倆在學校時都是三好學生,從來沒去過酒吧,即使想離經叛道一次,也知道酒吧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不是她們能去的,于是選了一家KTV,一邊唱K一邊喝酒。

這家KTV她們經常來,就在A大附近,熟門熟路,也不怕醉了會被人賣掉。開了一間包房,兩人要了兩打啤酒,點了歌出來亂七八糟的唱。

晴柔自小就喜歡唱歌,爸爸還在世時,常說她唱得很好,加以培養,以後一定是個大歌星。可惜爸爸就那樣不聲不響的去了,留下他們娘仨。

安小離五音不全,唱兩句能有三句跑調,但是她敢唱,就是跑調跑到河北去了,她也能唱出她的風格來。

喝了酒後,晴柔已經完全沒了平時的矜持,她點了一首至少還有你,唱著唱著就淚流滿面,「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而你在這里,」

安小離拿著麥克風扯著嗓子跟著一起吼,吼著吼著,兩姐妹就抱頭痛哭起來,「晴柔,我不想當女人了,這樣去揣摩一個男人的心思真的很痛苦,我只想做我自己,我想當個沒心沒肺的安小離,這樣快快樂樂一輩子。」

晴柔心里也難受得要命,「小離,我也難過,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真的很痛苦,每當我想靠近他一步,就會發現前方突然出現一座山,將我跟他隔開,當我千辛萬苦的翻越過那座山,又會出現一條河,我就這樣不停的翻山過河,他始終離我不近不遠,讓我觸踫不到,這樣愛一個人,太累了,我很想放棄,卻突然發現,原來放棄了他,就等于放棄了我自己。」

「晴柔,我們怎麼都這麼傻?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在這里買醉,簡直傻到極點了。」安小離含淚道,想著李承昊琢磨不透的心思,她就難受,其實好幾天前他們已經大吵了一架,她問李承昊現在是不是一看見她就特想把她拖上床,李承昊卻嬉皮笑臉地纏著她,最後兩人甚至打起來了,可是打著打著,就打到了床上去了……

安小離知道李承昊對那事的熱衷,可是她需要的不是肢體糾纏,而是情感交流。但是他,顯然在回避這些。

「小離,來,為我們的傻干杯。」晴柔不知道怎麼勸她,她自己也陷進了感情的沼澤里無力自拔,唯有喝酒,唯有將自己灌醉,也許心痛就會少一分。

喝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來,晴柔拿起自己的電話,不是她的在響。她仔細听了一下,是安小離的手機。她踹了安小離一腳,安小離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她只好爬過去拿起她的手機,大著舌頭「喂」了一聲。

「小晴,你的聲音怎麼這樣啊?」宋清波低沉悅耳的聲音從彼端傳來,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小哥,是你啊。」晴柔嬉笑著,醉得東西南北都不知道了,以為他們還在上學時,「我跟小離在唱歌,你來嗎?」

宋清波這段時間並沒有閑著,為了給池未 各種添堵,他天天讓人送花去公司,可那些花最後都夭折在池未 手里,他氣不過,昨天直接讓人拉了兩車玫瑰送到池未 的別墅里,他就算要扔,也得扔得手抽筋,最好累死他,他就不戰而勝了。

自那日在醫院里見過晴柔之後,宋清波再也沒有見到她,打她電話,也是千篇一律的你所拔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今天若不是誤打誤撞她接了安小離的電話,他根本連跟她說上話的機會都沒有。所以這樣天大的機會,他放過就是傻子。他連忙答應下來,然後吹著口哨快樂的下樓了。

「少爺,你要去哪里?」蔣媽追在身後問他。

「去約會。」宋清波心情好極了,還給蔣媽一個飛吻,才晃悠悠地出了門。趕到A大外那間熟悉的KTV外,他靠在車門邊上抽了一支煙,離她越近,他反而越躊躇起來。

他的不自信來自于蘇晴柔,大半年前,她那麼輕易的放棄了他,甚至不曾開口向他求助,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懷。大半年過去了,他對她的情越發濃烈,而她呢,是否依然還是那個滿臉羞澀埋進他懷里的蘇晴柔?

抽完一支煙,他摁滅了煙,所有的迷思剎那間消失,他整了整衣領,去隔壁花店買了束香水百合,意氣風發地走進了KTV。情況比他想象的要糟,兩個女孩子喝得東倒西歪,完全不省人事,他準備的那些戰略方針,全都沒了用武之地。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們,走到蘇晴柔面前,她睡得很不安穩,似在夢囈著什麼。有了上次的打擊,他連湊過去仔細听的勇氣都沒有。

沒有听到,就當作她叫的是他的名字吧。宋清波將她抱進懷里,看著她因突然轉換了地方而在他懷里不適地磨蹭著,找尋舒服的位置,他配合著躺了下來。

寬大的沙發上容納兩個人仍舊有些擠,他心里卻不覺得擠。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他的臉貼著她的臉,兩人鼻子挨著鼻子,唇挨著唇,呼吸交纏,親密無間。離開的這半年來,每次午夜夢回,他都想這樣將她摟在懷里,那麼即使外面風雨飄搖,他的心也是安定的。

可是每次醒來,他懷里都是空的,他握住的不是她溫軟的小手,而是冰冷的空氣,那時,他的心也是空的。

如今,懷里滿了,他的心也滿了。

蘇晴柔,你不會知道,我要這樣再走到你身邊,花了多少力氣。我說過,不會放棄你,那便是永遠。

宋清波臉上堆滿了笑,英俊的臉上盡是歡喜,他看著她,呼吸里滿滿的屬于她的清香,還有一股酒味,讓他的心也醉了,他慢慢地閉上眼楮,跟著沉睡過去。

多久了,他沒有這樣好好的睡一覺,是因為她又回到他懷里了嗎?宋清波無解,只知道歡喜,連夢里都在笑。

………………

池未 趕到公司,顧遠兮已經在辦公室等他,一個項目出了問題,被政府那邊駁回,這個項目已經投入了將近一億的資金,如果就這樣停下來,損失很大,也會失信于合作方,對公司的影響極大。

池未 緊急召開會議,商量解決的辦法,也讓公關部發表聲明,維護公司的信譽。這是兩年來,「幸」集團遭受的最大一次打擊,會議從早上開到下午,才終于商量出一個應急的辦法,減少損失。

從會議室里出來,池未 滿臉疲憊,顧遠兮跟著他回了辦公室,池未 倚在辦公桌旁,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遠兮,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們在政府那邊的人脈傳來消息,說這事是環保局那邊提出來的,說海城近年來空氣污染嚴重,海城周邊不適合再規劃有污染源的工廠。我找人仔細打听了,環保局的局長前幾天與稅務局局長吃過飯,兩家最近走動很頻繁,似乎是有意針對我們。」

「嗯,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密切關注陳森,看來我小瞧了喬夢潔在陳森心里的地位,這麼快就為小蜜強出頭了。如果他再有動作,不妨將他在外包養小蜜的事透點風聲給他家的母老虎。」池未 敢動陳凱,自然有了萬全之策,一個小小的喬夢潔,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只是政府那些人的勢力盤根錯節,他得小心應對,別牽一發而動全身。

「我明白了,那建工廠的事?」顧遠兮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工廠的選址問題,海城郊區那塊地是不能用了,他們前期投入那麼多資金,不可能就這樣擱淺。

「我再想辦法。」池未 頭疼得很,雖然他根本不在乎喬夢潔的攻擊,但是她若一直這樣在後面使絆子,他也會感覺到很困擾。公司的事不是兒戲,看來他得想辦法給喬震威施壓,或者給喬夢潔一點顏色看看。

「對了,遠兮,晚上約陳局長出來吃頓飯,他送了我這麼大一份禮,我不回請似乎說不過去。」池未 黑眸里掠過一抹狠戾,他向來不是那種別人打了他左臉,他就伸右臉去給讓人打的人,陳森敢動到他頭上,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喬夢潔此時正在逛街,她為自己的計策成功而小小得意。陳森這人平日不怎麼好說話,可只要一上了床,就任她擺布,讓他給她**趾頭,他也會覺得那是情趣。

她趁機獻策,說如今「幸」集團在海城坐大,卻沒有把他稅務局局長放在眼里,讓他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否則還不知道海城有個稅務局局長叫陳森。

那色老頭色令智昏,一口就答應下來,她心中暗喜,這幾天便一直催著這事,今天看到新聞,「幸」集團一個項目被迫停止,她就心花怒放,看來當初選擇陳森沒有錯。

更何況,她手里還掌握了一個重要的證據對付池未 ,而這個證據,在萬不得已時,她不會給陳森。

陳森比她想象中還有錢,就他現在給她的住處,也是一棟豪宅,里面的古董比她家沒敗落前還要多,還要值錢。他對她很大方,隨手扔給她一張卡,里面也有好幾百萬。

都說無官不貪,看來此話並不假。

喬夢潔喜歡買奢侈品,以前她是喬家的大小姐,穿著配飾都很講究,但是也不是非國際名牌不穿。如今,或許是心靈空虛,她越發喜歡購買奢侈品,只有這樣,她才能暫時彌補心靈的空虛。

此時她正在珠寶店里買戒指,她看中了一顆鑽戒,導購小姐一直在為她講解,據說這顆鑽戒名為海洋之心,因為珍貴,所以價錢昂貴。

她趴在櫃台邊看了許久,眼前忽然就模糊起來,其實她並不覺得鑽戒有什麼稀奇的,世界最珍貴的是真愛。假如池未 愛她,就是在街邊買一顆幾塊錢硬幣打的戒指,她也是幸福的。

可是,那已經成為她最遙遠的夢,永遠不會實現。

「小姐,您覺得……」

「啪。」導購小姐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甩了一耳光,她一時間懵了,捂著臉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周圍逛街的行人都圍了過來,珠寶店里的負責人也走了過來。

喬夢潔柳眉倒豎,憤怒地瞪著那名導購,「你叫誰小姐呢?你給我說清楚,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喬夢潔听到這兩個字,反應出奇的大,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兩個魔鬼在她身上作惡時,一口一個「小姐」的叫她,那是她今生洗刷不了的恥辱,誰敢叫她「小姐」,她就要那人好看。

「經理,經理,你們這里的服務員素質太低下了,我要你馬上辭退她。」

經理走過來,看喬夢潔一身的名牌,知道她非富即貴,得罪不起,連忙賠笑道︰「對不起啊,這位女士,我馬上讓她跟你道歉,小芙,快跟客人道歉。」

小芙挨了打,還要跟這個莫名奇妙的女人道歉,她氣得不得了,忍著眼淚吼道︰「我憑什麼要跟她道歉,我沒做錯什麼,是她先打我的。」

「小芙,客人就是上帝,她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道歉。」經理只想息事寧人,他在這一行干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氣沒受過,服務行業,就是看人臉色吃飯的行業。

「我沒錯。」小芙梗著脖子,就是不道歉。

喬夢潔冷笑一聲,「經理,這樣不听話的下屬還留著干什麼?難道你想今後所有的生意都被她攪黃了?」

經理給了小芙台階下,小芙不下,他也沒辦法了,眼前這個女人他得罪不起,只好道︰「小芙,拿著你的東西走人。」

小芙氣得不得了,瞪了喬夢潔一眼,拿了東西氣沖沖往外走,剛走到門邊,就听到喬夢潔夸張的叫道︰「哎呀,剛才那枚戒指不見了。」

喬夢潔一聲叫喚,大家都急得找了起來,戒指盒里果真沒有那枚戒指了,大家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如果戒指掉了,他們集體都要賠錢的。

「是你偷了的吧?」喬夢潔見眾人急得團團轉,她徑直走到小芙面前,從她衣服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呵,果真是你,經理,她偷了戒指,你們看著辦吧。」

喬夢潔將戒指交到經理手里,走到怒紅了眼的小芙面前,她輕笑道︰「你叫小芙是吧,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恨別人叫我‘小姐’,還有,誰讓你這雙眼楮長得那麼像那個賤人,很無辜嗎?就是這雙無辜的眼神,奪走了我的一切。」

喬夢潔大笑著離去,無視身後一干人詫異的目光。

她剛走出珠寶店,就接到陳森打來的電話,「小妖精,你在哪里呢?」

「森哥,討厭啦,人家有名字的,怎麼老叫人家小妖精?」喬夢潔斂了剛才的乖張,溫馴中又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讓人骨頭都酥了。

陳森坐在辦公椅上,只覺得一股熱氣涌上了小月復,這小妖精也不知道施了什麼法,讓他為她著迷。這些天跟她在一起,他總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仿佛又回到年輕時候了。

以前注資喬氏時,他就見過喬夢潔,那時候他就開始垂涎,卻苦于沒有機會接近。哪里知道他看中的獵物,輾轉還是到了他手里。只是不是處,這點讓他很遺憾,不過卻不影響他對她旺盛的性/欲。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猜猜是什麼好消息?」

「討厭,明知道人家猜不到,還讓人家猜,你說嘛,什麼好消息讓你高興成這樣?」

「池未 給我下請帖了,請我晚上攜夫人參加晚宴。」陳森高興道。

喬夢潔的心跳忽然加速起來,她怕自己太過激動會引起陳森的懷疑,便裝作不在意道︰「森哥,人家邀請你攜夫人出席,又不是邀請我,才不是好消息呢。」

「小妖精,你幫了我大忙,我豈會不帶你去,好好打扮一下,下班後我派人來接你,你跟我一起去。」陳森說完,便掛了電話。他站起來走到窗邊,外面寒風蕭瑟,卷起路邊的樹葉,飛向不知名的遠方。

他眯起雙眼,眼底掠過一抹狠辣的光芒,他能夠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絕不是偶然,喬夢潔在打什麼主意,他豈會不知?想利用他報復池未 ,也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能耐。

這樣的女人玩玩請收藏、推薦,真為了她耽誤大事,那他就真是草包一個。她的提議他之所以采取,也是想給池未 一個下馬威,讓他明白他在海城的地位,不要小瞧了他。

喬夢潔真以為他會受她擺布,那她就太天真了。更何況,她與池未 之間那點曖昧情事傳得沸沸揚揚,他想不知情都難。他現在對她的身體還有留戀,不想跟她撕破臉,暫且先玩玩,等厭倦了一腳蹬了就是。

喬夢潔做夢也不會想到陳森此時的想法,她歡天喜地的去做頭發了,池未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你不要太驚訝哦。

………………

快要下班時,池未 想起今天是聖誕節,他為了公事將蘇晴柔扔在醫院,現在又不能回去陪她吃晚飯,就想著給她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沒人接,他想著她應該在忙,就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兒,他又打過去,這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寶貝,我晚上有飯局,不能回去陪你吃飯了,你……」

「我不是你寶貝,我是宋清波。」宋清波看著懷里在扭動的蘇晴柔,他將電話遞過去,「親愛的,接電話。」

晴柔迷迷糊糊時,耳邊塞來一個冰涼的東西,她最後那點睡意都驚沒了,她坐起身來,看到宋清波時,她十分震驚,再看他倆相對而坐,那情形十分曖昧,她嚇得連忙往後退,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宋清波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沒來得及拉她回來。

「親愛的,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從床上摔下去了,來,我拉你起來。」宋清波故意大聲道。

晴柔摔那一下,又加上醉酒,頭痛欲裂,撿起電話時,電話已經掛斷了,她看了眼已接來電顯示,想死的心都有了。

完蛋了,她怎麼又撞在槍口上了?

晴柔欲哭無淚,可是,明明是她跟安小離在這里唱歌,宋清波怎麼會在這里?

宋清波很無辜,「你叫我過來的,真不是我自己過來的。」

「我什麼時候叫你來了?」晴柔坐在地上,看著一桌的啤酒瓶子,腦子更亂了,迷迷糊糊時,她似乎好像真的有叫他來,可是為什麼她的手機上沒有他的來電顯示?

宋清波頓時傷感起來,「我以為你會像我想見到你一樣那麼想見到我,原來不是,小晴,我受傷了,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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