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2火熱地滾床單
池未 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向雅間走去,喬夢潔因為他對她的漠視而氣急敗壞,她追上去咬牙切齒的低咒,「池未 ,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池未 腳步頓了頓,終于如她所願的轉過身來,仿佛第一次開始認真打量她。眼前的女人早已經沒了他初見時的清純靚麗,她清亮的雙眸被仇恨扭曲,俏麗的臉龐被名貴的化妝品污染,露出一張丑陋至極面目猙獰的模樣來,他眼底劃過一絲憐憫。
喬夢潔見他終于肯正視她了,她一時間心花怒放,剛才的憤恨都煙消雲散,只剩下一顆緊張期待的心。然而,當她看見他眼底如看螻蟻一樣的眼神時,整顆沸騰的心都凍結了。
「喬夢潔,與虎謀皮,當心反噬。」他淡淡說完,眼底連憐憫都沒有了,只剩下漠然。每個人都該為自己選擇的人生負責,而他,點到即止,她若再執迷不悟下去,沒人可以幫她。
喬夢潔聞言,卻得意的笑了,「未 ,你是在乎我的,對嗎?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不喜歡我,你知道的,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為你去死。」
池未 蹙了蹙眉頭,並沒有再看她,冷酷道︰「那就去死吧。」
喬夢潔愕然,一時怔在原地,卻听池未 訕笑道︰「你不是說只要我一句話,你就可以為我去死,呵呵,看來你所說的話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喬夢潔,不要再做些愚蠢的事來引起我的注意,那只會讓你覺得你可憐。」
這一次,池未 再未停留,大步向前台走去,吩咐人準備他要的宵夜。
陳森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還在一聲聲的說︰「老弟,來,干杯,干杯……」
池未 回到雅間,拿起自己的外套擱在臂彎里,從包里拿出一張房卡給服務員,吩咐他們把他送到樓上去,然後徑直離開。
走出來時,與站在門口的喬夢潔撞上,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卻听喬夢潔道︰「池未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要以為你財大勢大,我就扳不倒你。」
池未 看也沒看她一眼,大步流星地離去,這世上,跟他叫板的人最後都沒有落得好下場,喬夢潔又憑什麼能動搖他的根基?
喬夢潔看著他離去時的頎長背影,恨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池未 喝了酒,神情有些困頓,與陳森的飯局其實根本不用他前來,公司里隨便拉一個經理級別的來就好,可他還是來了。
想起自己一開始的用意,他曬然一笑,搖了搖頭,再不放在心上。
車窗外,正好經過人民公園,年輕男女頭上戴著聖誕帽,手里拿著熒光棒,快樂的揮舞著,他不經意地看過去,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他心念一動,立即大叫︰「停車。」
司機老王猛踩剎車,他身體無可避免地向前傾,還沒回過神來,後座傳來車門被摔上的聲音,他回頭望去,就見池未 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一堆年輕男女中間。
池未 拼命往前追,跑到剛才那個地方,那里早已經沒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心口劇烈跳動著,在原地轉著尋找那人的身影。
可是他再也沒找到,那道身影就像是他的幻覺一般,午夜的鐘聲響起來,人群里突然爆發出響亮的祝福聲,「聖誕快樂,聖誕快樂。」
池未 走回車邊,失魂落魄地坐上車,老王看了他一眼,「先生,您在找什麼?」
池未 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微微闔上雙眼,疲憊之情溢于言表,半晌,他才道︰「老王,開車,回帝景天成。」
一路上,老王都沒有再開口說過話,車子在馬路上平穩地向前駛去,誰也沒有發現,車身後不遠處的天橋上,站著一道麗影,久久地凝視著那輛低調的輝騰,久到似乎要在寒風中變成一個雕像。
回到帝景天成,蘇東寧坐在沙發里玩手機游戲,晴柔在修改稿子,上次匆忙寫的小說很多地方思考不成熟,被編輯打回來了,讓她重新修改。
她一直沒找到時間,這會兒難得靜下來好好改改,蘇東寧不停在她耳邊叫︰「靠……又輸了……娘的……氣死我了,這麼簡單,再來……」
晴柔真想一腳踹飛他,她剛有點靈感就被他打亂了,「蘇東寧,你能不能去別的地方打,不要一直在我耳邊吵來吵去的,很煩啊。」
「姐,我餓啊,你打電話給姐夫,催催他,問他到哪里了,這都12點了。」蘇東寧可憐兮兮地蹭過來,他最近被池未 帶去各種大酒店吃飯,胃已經養刁了,再加上晴柔晚帶回來的精致菜口,味道鮮美,讓人齒頰留香,回味不已。
他向來以大胃王著稱,運動一下,很快就餓了。
晴柔拍開他的手,「不要,他晚上有應酬,我一直打電話過去,會打擾他的,更何況他說半個小時就結束了,一定已經在路上了,催他只會讓他著急,你不知道開車的人最忌諱別人一直催催催麼?」
蘇東寧被她訓了一頓,癟著嘴盯著她,看了一陣後,他突然感嘆道︰「女大不中留啊。」
晴柔︰「……」
說話間,院子里傳來車子駛進來的引擎聲,晴柔放下手中的電腦,蘇東寧已經躥出去了,邊跑還邊欣喜道︰「姐夫回來了。」
晴柔笑吟吟跟在後面,打開門時,正好看見池未 從車里下來,他的神情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蘇東寧躥過去,「姐夫,宵夜呢?」
池未 彎腰取出來遞給他,「特意打包了些你愛吃的,拿去吧。」
「謝謝姐夫。」蘇東寧那模樣,就險些撲上去啃池未 一口了,他抱著東西樂顛樂顛的跑進別墅去。
晴柔走到他身邊,很遠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她皺了皺眉頭︰「喝了很多酒?」
「嗯,應酬,少不了要喝些酒,就算自己不喜歡,也不能避免,燻到你了?」月光下,池未 低頭溫柔地看著她,黑眸掠過幾許忐忑。
晴柔笑著搖頭,定定地看著他,眼底的愛慕怎麼藏都藏不住。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池未 被她看得一陣心猿意馬,他彎下腰去,將下巴擱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曖昧道︰「你知道嗎,每次你這樣看著我,我就特別想……」他的聲音漸次低下來,貼在她耳廓輕聲說︰「特別想上你……」
晴柔臉紅地推開他,輕嗔了一眼,「別胡說,我弟還在,老王也在。」
「害羞了?」池未 伸出舌尖,在她耳廓里**了一下,她渾身像過電一般,心悸動不已,她推了推他,他搖晃了一下,她連忙伸手去扶住他。
池未 順勢將全身的重量都交到她身上,也不怕把她壓垮,「剛才在看什麼?」
晴柔認真回想了一下,笑道︰「我今晚看了一篇雜志,都說男人喝完酒最沒品,要不就是發酒瘋,要不就是倒頭就睡。」
「嗯,我屬于前者還是後者?」池未 倚在她身上,偶爾放下一切,將自己將給別人的感覺也不賴,至少此刻,他心里覺得很舒服。
「都不是。」晴柔又看了他一眼,越看越歡喜,眼神中就透著一種脈脈溫情,想了想,又覺得說這話太過于羞澀,笑著轉移話題,「我離開翠微居時,好像看到喬夢潔了,坐在一個中年男人車里,那人好生面熟,好像曾在哪里見過。」
池未 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瞞她,「晚上的飯局是邀請稅務局局長,她也來了。」
短短幾句話,晴柔立即意識到里面大有文章,她動了動嘴唇,見他似乎不想說的樣子,便沒再追問下去。
喬夢潔跟陳森攪和在一起了,肯定是想針對池未 ,都說民不與官斗,她真怕池未 會吃虧。隨即她又笑自己,池未 這樣的人物,跺跺腳,海城就要抖三抖的,誰能讓他吃虧?
她還是不要庸人自擾。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大門外,池未 看了一眼客廳里正在埋頭苦吃的蘇東寧,知道這吃貨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打擾他們,他扣著她的腰將她抵在了柱子上,「別顧左右而言他,剛才你想說什麼?」
「剛才?我有說什麼嗎?」晴柔裝傻,她可不能讓他知道他在她心里的形象那麼美好,要不然他會驕傲的。書上說,女人談戀愛時,要保留三分矜持,才不會被男人厭煩。
「小壞蛋,再不說小心我把你‘就地陣法’。」池未 貼了過來,與她額頭對著額頭,鼻子對著鼻子,嘴對著嘴。
那股屬于他身上獨特的氣息混雜著酒香撲鼻而來,她也像喝了酒般,整個人都微醺了,「都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哈哈哈,好癢,呵呵,癢啊。」
「那你說不說?」池未 伸手撓她最腰間的軟肉,她最怕別人踫她那地方了。他本來不知道她怕癢,有一天他們正濃情蜜意時,他的手忽然就踫到那個地方,她止不住的笑起來,後來他才知道,她原來怕癢。
「不說。」晴柔拼死抵抗,堅決不投降。她在他身下扭動著,卻不知道自己這行為根本就是在玩火**。
「快說。」池未 心猿意馬起來,本來只是想懲罰她,逼她說出她剛才想說的話的,此時卻被她扭得渾身是火。
晴柔很快就招架不住了,最後只得求饒,「好,我說我說。」
池未 雙手撐在圓柱上,將她鎖在他的身體與柱子之間,定定地看著她,晴柔的臉微微的紅了,想了想說︰「你喝了酒後,身上有種不同于平時的慵懶魅/惑,讓人有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錯覺。」
「所以,你現在醉了嗎?」池未 聲音低啞下來,每一個字都挑動著她的心弦,她臉紅耳赤,她就知道自己說出這番話,會讓他取笑。
「我才沒有呢。」晴柔轉開臉去,避開他的凝視,心卻醉在了他的黑眸里。
「真的嗎,那這是誰的心跳跳得這麼快?」池未 半蹲下來,腦袋貼在她胸前,耳朵貼在她心髒的位置,那里「砰砰砰」的亂跳著,他半仰起臉來,促狹地望著她。
晴柔臉紅得快要滴血了,推他的腦袋,「討厭啦,快起來,讓東寧看到了會笑話我們的。」他一個堂堂的總裁,貼在女人胸口,也不注意影響。
「不要,我想听听你的心跳。」池未 耍賴,喝了酒的他,耍起賴來又是另一番風情,帶著點孩子稚氣,讓人忍不住心軟,什麼都想依了他。
月色下,這一幕實在曖昧得讓人心醉,晴柔背靠在柱子上,臉色潮紅,欲推開他,又舍不得,靜靜地享受這難得的靜謐時光。
「 嚓」,眼前一道流光閃過,蘇東寧拿著單反正對著他們 嚓 嚓連拍了好幾張照片,「不好意思,打攪你們甜蜜了,繼續繼續。」
池未 狼狽站起來,晴柔的臉更是紅到了耳根後,她怨責地輕嗔了他一眼,「都說了東寧在了,你還這樣,好丟臉。」
「我都沒覺得丟臉,你丟什麼臉?」池未 耳根子可疑的紅了,他卻沒有去追回蘇東寧,偶爾,有人幫他們記錄生活的瞬間,這種感覺也不錯。
晴柔說不過他,剛才那姿勢,怎麼想怎麼覺得很詭異,就好像他在吃女乃一樣……
兩人的濃情蜜意被人打擾了,想要再繼續下去,就再也找不到剛才那種味道,池未 也沒強行去回味,牽著她的手往別墅里走去。
晴柔出門本來沒換鞋,這時候卻彎下腰去,把池未 的拖鞋拿出來放在他面前。池未 坐在矮幾上,看著她自然地做著這一切,心里滿滿充盈著幸福。
當晴柔伸手過來幫他月兌鞋時,他縮回了腳避開了,晴柔仰起頭來疑惑地望著他,「怎麼了?」
「走了一天了,腳有味,我自己來。」池未 淡笑了一下,她不是他的佣人,他們的關系是平等的,她不需要做這些。
就算他平時是個生活無能,但是穿鞋月兌鞋還是會的。
晴柔縮回了手,笑了笑站起來,池未 將鞋放進鞋櫃里,月兌下大衣遞給她,晴柔接過來掛在了玄關處的衣帽桿上,「我去給你泡杯綠茶醒醒酒。」
池未 拖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洗洗手。」
「艾瑪,你們能不能別這麼肉麻啊,看得我也想談戀愛了。」蘇東寧從一堆美食中抬起頭來,幽怨地看著他們鶼鰈情深的模樣,然後化悲憤為食欲,大吃特吃。
晴柔感覺得到池未 今晚特別不一樣,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變得特別黏她了。
兩人在廚房里,池未 洗手,晴柔取茶葉泡茶,茶葉剛拿下來,腰間就貼上來一雙手,晴柔顫了一下,他已經從她身後抱住她,「蘇晴柔。」
「嗯?」晴柔故作平靜地放茶葉,心跳卻陡然失了速,這妖孽要存心魅/惑她,她根本就抵擋不住。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對他沒有抵抗力。他這樣軟軟地喚她一聲,就是讓她去死,她也甘願。
「你今天偷偷去見宋清波了。」某人吃味,雖然見到的情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一看到這兩人待在同一個空間里,他就不是滋味。
「嗯?」這叫秋後算賬嗎?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要約法三章。」池未 咬著她的耳垂,意圖擾亂她的思維,而晴柔,真的沒有讓他失望,耳垂是她的敏感點之一,當那狡猾濕漉的舌輕掃著她的耳垂時,她腦中轟然作響,腦中一片空白。
「然後?」
「第一,不準背著我見除我以外的異性,否則罰款。」他的聲音里含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晴柔心跳加劇,听到宋清波三個字,她清醒了些。
「罰款?」晴柔捏著大腿,拼命讓自己清醒些。
「如果沒有懲罰,你永遠不會銘記于心,所以罰款是最好的辦法,視情節嚴重,罰款金額不等。」池未 為了杜絕今晚這種令他生氣又郁悶的情形再次發生,決定權全在他手里。
「這不公平。」
「弱者沒有說話的權利。」池未 一句話駁回她的抗議。
「我要上訴。」晴柔急了,罰款金額不等,這奸商,他要罰她幾萬幾十萬,那她不賠死了,「罰款就罰款吧,但是總得有上限,否則我太吃虧了。」
「那見普通男性三千,舊情人什麼的五千。」池未 奸詐道,罰得太多也不現實,小懲大戒,讓她時刻謹記就行。
「池未 ,你就是資本主義,專門壓榨我這種勞動人民的。」晴柔不滿。
「我不介意今晚好好壓榨一下。」池未 曖昧地沖她眨眼楮,手掌在她上抓了一把,然後特正經地轉身出去了,走到門邊,他還不忘回頭沖她拋媚眼,「記得泡茶給我,還有檢查,沒有深刻反省,今晚你就別睡了。」
晴柔見他開門出去了,腿軟地趔趄了一下,她連忙撐著大理石台面,後知後覺,自己好像誤入狼窩了。
泡好茶,晴柔端了茶出去,正好看見池未 坐在她剛才坐的位置,膝蓋上還放著她的筆記本。她悚然一驚,急忙沖過去,連茶水灑在手上也顧不得,「池未 ,你別看。」
完了,完了,她修改的那一處正好是H,出版社要求清新月兌俗,字數不能太多,但是也不能詞不達意,正好被他看見,她還用活嗎?
池未 氣定神閑的睨了她一眼,然後放下筆記本,接過綠茶,端著晃悠悠往樓上走去。走到一半,晴柔以為警報解除,剛要去看筆記本,他卻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睥睨她,「檢查,十分鐘後我要看到。」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她長長的吁了口氣,拍了拍發燙的臉,拿起筆記本一看,正是她糾結的那一處,此刻卻填上了些詞匯,將男女主之間那種激情涌動的場景勾勒出來,既不俗氣,又讓人看得熱血沸騰。
晴柔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這一段的描寫,臉「騰」的紅透了,他這是寫的他跟她?啊啊啊,不要活了。
「姐,你看什麼呢臉這麼紅,我看看。」蘇東寧吃飽喝足躺在沙發上,剛才就瞅見姐夫拿著姐姐的電腦 哩叭啦打了一串字,然後就盯著電腦怪笑,這會兒姐姐又是這副一臉含春的樣子,他實在好奇,姐夫到底寫了什麼,能讓姐姐笑得這麼春水蕩漾。
「滾!」晴柔一腳踢開他,讓他看見這些,她就無地自容了。
晴柔在樓下磨蹭了一會兒,十分鐘剛到,她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她看了看電腦上沒什麼誠意的一百字檢查,又睨了一眼手機,根本不敢接。
裝沒听到吧,這樣的檢查拿上去,純粹找收拾。
可是某人卻不給她逃避的時間,聲音破空而來,特淡定的威脅,「蘇晴柔,再磨蹭,明天就別想下床了。」
晴柔臉皮薄,听到他赤果果的情/色威脅,立即轉頭看向蘇東寧,蘇東寧很淡定地裝作在听音樂,還跟著哼《香水有毒》里一段,「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該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晴柔狂汗,此時也顧不得教育他,抱著電腦匆匆往樓上跑去。
蘇東寧將頭埋在抱枕里,憋笑憋得內髒差點抽筋。
晴柔沖回房,門一開,眼前飛來不明飛行物,她來不及閃躲,就被兜頭罩住,她一手抱著電腦,一手將不明飛行物拉下來,一看臉都黑了,這丫的,從哪里找來這玩藝的?
「去換上。」池未 剛剛沐浴過,此時穿著睡袍躺在床上,大有一種美人出浴後的誘惑。晴柔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他是打算色/誘她?
可是手里這東西?
晴柔兩根手指捻著手里那套護士制服,這到底是什麼作死的節奏?她哭喪著臉,「可不可以不穿?」
池未 從雜志上抬起頭來,笑得那叫一個優雅高貴,「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不穿也可以,省了我撕衣服的勁兒,可以多折騰折騰你……」
「那我還是穿吧。」晴柔欲哭無淚。
「檢查給我。」池未 從床上下來,接過她手里的電腦,拍了拍她屁/股,「去換上,咱們再好好清算清算。」
晴柔真想死在浴室里,他什麼時候買的這衣服,為什麼她完全不知情?
她拎著那兩件不是衣服的衣服,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也下不了決心往上套,「蘇晴柔,我數十聲,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某人耐性耗盡,在外面數起數來,「十、九、八……」
晴柔來不及想別的,連忙月兌了衣服,將那套護士裝穿在了身上,還來不及整理,就听到他數「……二、一。」她拉開門沖了出去。
「換衣服你當是什麼,急行軍啊,還數數。」晴柔抱怨,突然感覺兩道冷嗖嗖地盯過來,她頓時失了聲,低頭一看,頓時想掀被……遮住自己。
這件護士裝與豹紋內衣比起來,要保守許多,只是勒得很緊,衣服很短,露出一截小蠻腰,裙子也很短,一走動就會露出大腿根部,看著保守,實則有種禁/欲的誘/惑,比直接露三點更要命。
不信?不信就看池未 那雙眼楮,恨不得變成X光,將她身上的衣服割成片……
「那啥,我穿過了,我去月兌。」晴柔逃也似的往浴室跑去。
池未 也不追,淡淡一句「等等」,就讓她頭皮發麻,不得不停下來,「你還要干嘛呀?」
「過來,讀讀你的檢查。」池未 黑眸深了深,向她招手,晴柔瑟縮了一下,「我又不是小學生,干嘛要我念?」
寫檢查已經很丟人了,居然還讓她念出來,他今天是想折磨她到底是吧。其實她也沒做錯什麼嘛,就是去喝酒唱卡,睡了一下午覺……
如果她知道她被宋清波摟著睡了一下午,恐怕就不敢這麼理直氣壯了。
池未 定定地看著她,那目光讓她心里疹得慌,她不敢再強辯,慢騰騰地挪過去。池未 將電腦遞給她,背靠在床頭上,雙手環胸,一副等著她念的樣子。
晴柔在心里將他輪了千萬遍,才清了清嗓子,開始念了起來,「我錯了,我不該出去喝酒,喝酒就算了,我不該唱K,唱K就算了,我不該睡著,睡著就算了,我不該誤接小離的電話,接了電話就算了,我不該叫小哥來,叫他來就算了,我不該讓他接我的電話,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別跟小女子我一般見識。」
「你這是檢查嗎?你確定你這不是繞口令?想繞暈我?」池未 輕抬下巴,又是一副特高貴特冷艷的模樣。
晴柔連忙賠笑,「哪能啊,我特誠懇的在寫檢查,你看我多有誠意啊,用了那麼多不該……」
池未 冷笑一聲,向她招了招手,「過來!」那模樣就像在招呼一條哈巴狗。
晴柔猶豫了一下,心里想著橫豎是一死,死有輕于鴻毛,死有重于泰山,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早死早超生吧。
她帶著一種英雄就義的悲壯走過去,池未 接過電腦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定定地看著她,「真知道錯了?你知道你錯哪里了嗎?」
晴柔絞盡腦汁想了想,「不該見小哥?」
「嗯哼?」池未 承認自己很介意她跟宋清波私會,但是這不是他今晚生氣的原因。
「不該唱K?」
「再給你一次機會。」池未 的臉色更冷。
「不該喝酒?」
池未 神色稍霽︰「身體發膚,受之于父母,你枉顧自己腳傷未愈跑去喝酒,就是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蘇晴柔,你糟蹋什麼也不要糟蹋自己的身體,這具臭皮囊要跟著你一輩子,你不能提前透支它的使用年限,懂了嗎?」
晴柔低垂著頭,咕噥道︰「人家說縱欲最傷身,你縱欲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提前透支我身體的使用年限?」
「你說什麼?」她聲音太小,他沒有听清,但是肯定沒什麼好話。
「我什麼也沒說。」晴柔連忙搖頭,「你訓也訓完了,該放我去睡覺了吧,好困啊,都一點了。」
池未 盯著她,突然伸手將她拉過來,翻身壓了上去,他的手在她胸口打轉,曖昧道︰「H很難寫?」
晴柔臉一紅,老實的點頭,池未 唇角微揚,「我教你。」
「不用了,我…我多看點書,自己領悟就行。」晴柔看見他眼底那抹掩飾不住的幽綠光芒,心神俱顫,真要他教,她得先付出血淋淋地代價。
「看書?你敢看****,我收拾你。」池未 凶狠地瞪了她一眼,想起了她剛才那些干癟的描述,「那種感覺像是飄浮在雲端,又像是落在海水里,隨波逐流……」
晴柔羞惱地去捂他的嘴,編輯讓她重在優美,除了這些詞,還有什麼詞是優美的?
「你這個拿出去騙小孩子都不過關吧?」池未 毫不留情的嘲笑。
「比你的過關,什麼倒三角流線形,什麼騰雲駕霧欲仙欲死,只有死去活來好不好?」晴柔惱羞成怒,敢說她寫得不好,殺無赦!
池未 倒像是真的在反省,「是嗎,原來你是這種感覺,是我的失誤,只考慮了我自己的感受。」他的手已經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罩住她整個渾圓。
晴柔情不自禁地倒吸口涼氣,抓住他的手,喘著氣說︰「池未 ,一點了,別人說過了10點做很傷腎的,為了對我們的父母有個交待,睡吧睡吧。」
「……」這叫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晴柔,現在這種感覺叫什麼?」池未 低下頭去,隔著衣服啃咬她胸前突起的那一點,一股電流從尾椎骨竄向後頸,晴柔下意識蜷縮起腳趾,差點就申吟出聲。
「難受!」
「不是飄飄欲仙?不是渾身酥麻,癢進骨子里?」某人說話越來越下/流了。
「想死!」
「看來你是不懂遣詞造句,我教你。」池未 的手往下滑去,落在了她的肚臍上打磨旋轉,「有沒有一股熱氣在小月復炸開,下面有沒有一股暖流流出來?」
「你下/流!」晴柔夾緊了雙腿,拒不承認那什麼暖流流出來了。
池未 輕易就看穿了她的逞強,連連撥開她的雙腿,一腿跪在中間擋住她欲夾住的腿,手指從短裙下伸了進去,捻了點晶亮放在她眼前,「你濕了。」
「你混蛋。」晴柔羞憤交加。
「這個書里是怎麼寫的,觸手滑膩,動情之至?」池未 慢慢解開自己的睡袍丟在地上,覆身壓了下去,扶住自己對準她早已濕潤的柔軟之地,「一舉挺入,有沒有感覺到整個人被漲得滿滿的?」
他動了動,又貼在她耳邊色迷迷道︰「有沒有感覺到我在你身體里不斷漲大,快要撐破了你?」
晴柔羞得快要死過去了,這家伙做就做,廢話還那麼多,而且都是色/情的,簡直是雙重刺激。他在她身體里深入淺出狠狠頂弄了幾十下,忽然停下來,在她耳邊氣喘吁吁道︰「有沒有感覺到你的內壁一縮一縮的,夾得我很緊?」
「閉嘴、閉嘴。」晴柔捂住耳朵,太色/情了,這丫今晚到底吃錯什麼藥了,以往都只是做做做,從來不說多余的廢話的。
池未 拉開她的手,輕笑道︰「這都受不了了,那接下來的怎麼辦?」
「我知道怎麼寫了,不用你教,真的不用你教。」晴柔快要哭了,她想死好不好,下面被他填得滿滿的,他每抽動一次,就真的收縮一次,比起這個,他的婬/聲浪/語才是她承受不了的。
平時看小說時不覺得,真正對比著那種情形,才發現,原來刺激是雙倍的,由身體感官到听覺,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的侵襲。
池未 輕輕在她內壁打磨,「想不想我快一點,是不是很酸很脹很難受,想不想要我狠狠地貫穿你?」
「池未 ,你干脆殺了我吧。」晴柔堵不住他的嘴,偏偏身體的每個反應都被他精準的掌握了,她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
「親愛的,我怎麼舍得殺了你呢?我只想愛死你。」池未 說完,俯去吞咽著她的豐盈,身下用力挺動起來。
晴柔雙腿夾在他腰時,時而被他顛下來,就在她快要到那個點時,他突然停了下來,眼神灼灼地盯著她,「是不是快要到天堂的感覺,有沒有看到一道極光在眼前劃過。」
晴柔被折磨得輕泣起來,「池未 ,求你!」她挺起小蠻腰去迎合,他去定住不動,她迎上一寸,他後退一寸。
「求我干什麼?」
「要我!」晴柔被卡在那里,不上不下,身體里像有千萬只螞蟻在鑽,癢得難受。
「是不是覺得有千萬只螞蟻在鑽,很癢,很渴望我?」池未 看著這張身下意亂情迷的小臉,就是不肯給她。
晴柔連連點頭,「池未 ,我要你,我要你……」
「好,我給你。」他將她的腿曲起來,在他臂彎形成M形,然後一挺到底,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快慰的輕嘆,然後他動了起來。
晴柔只覺得天旋地轉,被他佔有的地方不停收縮著,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頂著那個點,她歡愉地尖叫起來,然後渾身抽搐起來,最後她腦海里真的閃過一道極光……
「最後一句,滾燙的液體噴射出來,灑滿了花心。」池未 湊在她耳邊說完這句,趴在她身上直喘氣。
晴柔直接裝暈過去。
………………
晴柔被被池未 現身說法折騰了一晚,只要一想到那些形容詞都從他嘴里吐出來過,她就沒臉見人。
翌日。
池未 穿戴整齊,看著縮在被窩里當鴕鳥的某人,輕笑道︰「蘇晴柔,就你那點火候,太女敕了,多練習,自然就能信手拈來。」
「我不是寫色/情小說……」
池未 走過去,在她白女敕女敕的胸上掐了一把,水女敕的肌膚立即浮現五根手指印,他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殘暴,「你的故事不就是以我們為原型?」
果然!
她就知道他一定看過前面後面,昨晚才會那麼失常,這本小說已經修改了一段時間了,上次的結局是女主坐牢,然後十年後,站在那棟依然風光的別墅外,看著她深愛過的男人已經娶了一個美麗的妻子,並且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孩子,一家三口幸福地從她眼前走過,那男人卻再也不認識她了。
只是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她覺得可以給女主一個幸福的未來,才重新修改,將情節人物寫得更飽滿。
「為什麼你的關注點總這麼奇怪,男主為了女主做了很多令她感動的事,但是不包括做/愛……」
「所以藝術來源于生活,卻高于生活。在讀者看不見的夜晚,他們難道沒有火熱的滾床單?你男主不會性/無能吧?」池未 直起腰,滿臉正經地跟她討論起這個問題來。
「……」
「蘇晴柔,我是個正常男人,我相信你的男主也是個正常男人。」池未 說完這話,轉身下樓去了。
晴柔瞪著他的背影,為什麼使力最多的人還那麼神清氣爽,她這個享受的人卻這麼累?
池未 下樓時,還吹著口哨,顯示他今天心情非常好,昨晚無意間看到她的小說,是在最後一段,那句話深深地觸動了他。
是女主對男主說的,「如果不愛,就請放我走。」
那句話,是她心里的真實寫照吧,她對他說不出口,卻讓她書里的女主角對男主角說了。那麼是否說明,她心里還是在徘徊在猶豫?
宋清波步步進逼,他不是感覺不到威脅,但是他是個成熟的男人,爭風吃醋這種行為,真不適合他。他除了用身體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她是他的,他找不到別的辦法在她心上刻下烙印。
蘇晴柔,留在我身邊,不要失信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