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站在寒風里,只覺得寒風刺進了骨頭縫里,她冷得直哆嗦。︰她想起了那把刻著舒雅名字的吉他,自從那次她踫過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為了懷念舒雅,他連孩子的名字都取名叫小吉他,可見他對舒雅有多情深義重,那麼她算什麼?
「笛!」身後長長一聲汽車鳴笛聲,池未 探過身來,看著她失神地站在街邊,水果散了一地,她也沒有撿,眼神完全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晴柔,你傻站著干什麼,水果掉了一地,你怎麼不撿?」池未 開門下車,看著落了一地的隻果跟獼猴桃,那是剛才經過水果區,她非得要買,說什麼隻果跟獼猴桃是美容聖品,比什麼護膚品都管用。
他不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東西,當然也包括水里,看到獼猴桃渾身毛茸茸的,他就一臉嫌棄,「長這麼丑,能吃嗎?這些毛吃下肚會不會長出毛來?」
晴柔笑得打跌,拿著獼猴桃往他身上擦,還一邊笑著說︰「我很丑,但是我很可口!」
他被她那滑稽的樣子給逗樂了,一邊躲開她的手,一邊上上下下瞟了她一眼,揶揄道︰「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那丫頭眼一瞪,紅著臉沖進他懷里,趁他不注意,把獼猴桃從他衣領里塞進去,然後咧著嘴笑,末了還調戲他,「你的胸部真小……」
氣得他真想將所有獼猴桃都扔進她衣服里,看她有多大。
他下了車,繞到路邊,將隻果跟獼猴桃撿起來,袋子破了,他就用大衣兜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撿起這些已經髒了的東西,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會撿,他會直接去水果店重新給她買。
或許是她此刻茫然空洞的神情,讓他心慌讓他不知所措,才會蹲在地上一個一個撿起來。
他兜著水果走到她面前,看她還是一臉的失神,他一手揪著大衣,另一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凶巴巴道︰「敗家的婆娘,剛才嚷著要買,買了又隨地亂扔,真浪費!」
晴柔被他戳著腦門,眼淚猝不及防就滾落下來。她的眼淚嚇壞了他,他心慌意亂地幫她擦眼淚︰「到底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哭成小花貓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粗糙的手指觸到了她的淚點,她潸然淚下,他拭了一層,又立即被重新流下來的眼淚覆蓋。她突然不管不顧地沖進他懷里,也不管他懷里的水果再次掉了一地,她仰起小臉,透過模糊的淚眼望著他。
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她艱難的問道︰「池未 ,你愛我嗎?你愛我嗎?」
她迫切需要一個答案,迫切需要一股讓她堅定不移走下去的勇氣。其實靜下心來認真回想跟他在一起的甜蜜時光,她不信他對她沒感情。他對她的好,幫媽媽安排治療方案,幫弟弟找好學校找好老師補習。他懶得要命的一個人,因為心疼她,衣服不會亂扔了,偶爾會給她做飯,偶爾也會幫她做家務。
如果他對她沒有感情,他不會為她做這麼多改變。
可是她還是想要听到他親口承認,他愛她。只有他的愛才能支撐她走下去,才能讓她不顧一切。
「怎麼了這是?突然問這個?」池未 看著地上的水果,這次是真不能要了。
晴柔見他不回答,她握住他衣領的手慢慢松開,她太高估自己了,就算他喜歡她,對她好,也是因為舒雅,而她只是一個被當作替身的可憐蟲。
她眼里滿滿的絕望震顫了他的心,他握住她縮回去的手,焦急道︰「蘇晴柔,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
「池未 ,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沒關系的,我知道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我不怪你。」晴柔從他手心里掙扎出來,她拭去眼角已經變得冰涼的淚水。
從今以後,她要堅強,沒有人愛她,她要學會多愛自己一點。
池未 的內心如被幾千雙無形的手揉搓著,很悶很沉很難受。他對她的感情早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一開始,他確實是因為她長得像舒雅才接近她,他想他可以疼她寵她,唯獨愛不能給她。
可是昨晚,他在雨夜里瘋狂地找她,那一刻,他害怕極了,他怕他會失去她,他怕他再也找不到她。愛,他是愛她的,卻是愛在心口難開。
他不是個擅長于表達自己感情的男人,他總覺得要把愛掛在嘴邊,很矯情。比起成天掛在嘴邊的愛,他更喜歡用行動來表示。
「蘇晴柔,我對你怎麼樣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你這到底又是抽的哪門子瘋?」池未 心里也很著惱,她這顆小腦袋瓜子到底都在想些什麼,說好不鬧了,一天都還沒過,又開始鬧了起來。
晴柔心里正傷感得要命,原以為他至少會哄一下她,說幾句好听的,結果他居然罵她抽哪門子瘋?她簡直氣瘋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在這里傷心得要死不活的,根本就是自找苦吃,「池未 ,你說句愛我會死啊,你哄我一下會死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心里怎麼想的?」
其實她很想問那個孩子的存在,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沒有勇氣去問他,她寧願當只鴕鳥,也不想去面對那麼殘忍的真相。
「你不會看不會體會嗎,如果你心里一點也不相信我,我說一千遍一萬遍我愛你,又有什麼用?」池未 氣得心啊肺都要炸了,他說完就轉身上車。
發動車子時,晴柔還站在路邊沒上車,他瞪著她,怒道︰「上車。」
晴柔盯著腳尖,沒有動。池未 握緊方向盤,突然一轟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射了出去。晴柔依然盯著腳尖,突然,前面傳來刺耳的剎車聲,晴柔以為他撞到人了,心里一驚,連忙抬起頭來,就見已經射出幾百米遠的黑色路虎,正以驚人的速度倒了回來。
這人瘋了!
剎車聲不絕于耳,晴柔愣愣地看著他,就見他熄了火,開門下車,氣勢洶洶地走到她面前,拉開車門,將她推到副駕駛座上坐下,然後又坐回車上,橫過身來幫她扣上安全帶,然後迅速離開。
晴柔看著他繃得緊緊的下頜,心里突然釋然了,他再氣都沒有扔下她,這是否說明她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池未 一言不發,沉默地開車,晴柔偏頭看向窗外,在玻璃窗上呵出氣體,然後伸手在上面隨便亂畫,畫好了又抹了重新畫。
瞧她畫得專注,池未 無意間瞥了一眼,就見玻璃窗上畫著一把吉他。他的心沒來由的浮躁起來,舒雅和與舒雅相關的東西是她心里的魔障,就像梗在喉嚨上的魚刺,想起來就刺她一下,讓她如坐針氈。他如何不清楚她在不安些什麼?
可是十年前的事他都不是很清楚,又如何向她解釋?顧遠兮說,小吉他的存在該告訴她了。可是對于這個孩子,他第一次覺得難以啟齒,不是因為覺得丟人,而是因為他怕刺傷了她。
池未 發愣的當口,差點撞上前面的小轎車,好在他及時踩了剎車,不過也是虛驚一場。晴柔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轉過頭去,就見他一臉心有余悸。
「池未 ,我還有很多人生大事沒完成,我還不想死。」晴柔拍了拍胸口,表示嚇得不輕。
池未 掃了她一眼,同時也看出玻璃窗上那被劃花的字,隱約可以看見池 我你,其他兩個字可能是因為她身體往前傾的時候給擦掉了。
「你剛才在寫什麼?」
晴柔慌忙看向玻璃窗,發現最關鍵那個字已經被她不小心擦掉了,她干笑了一下,「沒寫什麼,快開車吧,再不回去我就餓暈了。」
車子繼續向前平穩駛去,很快就回到帝景天成,蘇東寧听到汽車引擎聲,飛快跑出來,看見蘇晴柔時,立即兩眼淚汪汪了,「姐,你可算回來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晴柔很無語,一巴掌拍開他的手,「這麼擔心,我怎麼沒見你出來找我?沒心沒肺的家伙。」
蘇東寧很受傷,「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擔心你嘛,我以為你跟姐夫在一起,就沒打擾你們的甜蜜夜晚。」
「你少裝,我不在的這兩天,你都是吃的泡面吧。」
「還是姐你最了解我,我已經三天沒聞到肉味兒了,你看我都瘦了一圈了。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不能少了營養。」蘇東寧說。
「去你的,就知道你不是想我。」
「姐,我要吃酥肉,我要吃紅燒肉。」蘇東寧看見池未 將晴柔找回來了,心里也開心。男女朋友吵架是正常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吃貨。」晴柔無語極了,這家伙跟安小離真是有得一拼。蘇東寧討好似的攀著她的肩,下一秒就被池未 叫過去,「蘇東寧,把車上的東西搬回廚房去。」
池未 拍了拍手走過來,攬著晴柔進了別墅。蘇東寧無限怨念地瞪著這一雙儷影,太過分了,欺負他沒人疼。
走進別墅,池未 居然沒讓蘇晴柔自己拿拖鞋,他將她那雙粉色兔拖放在她腳邊,晴柔愣了一下,換了鞋子後,正準備將鞋子放回鞋櫃里,他已經彎腰將鞋子提起來放進了鞋櫃,然後從容的拿出被他嫌很娘的藍色兔拖,自大地換了鞋,一甩腳走了。
晴柔看著他的背影相當無語,卻只好將他的鞋子放進了鞋櫃里。
走進去,家里暖氣足,她月兌了羽絨服,隨手擱在沙發背上,轉身進了廚房,系上圍裙出來時,她看見池未 站在門邊,手里拿著剛月兌下來的大衣,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干嘛呢?」以往池未 回家,晴柔都微笑迎接,並且接過他月兌下的大衣掛在一旁的衣帽架上。今天他衣服遞出去時,她卻看也沒看一眼,轉身進了廚房。
他就有些不習慣了。
晴柔沒有理會他,從蘇東寧手里接過菜,走進廚房開始做晚飯。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她蒸了干飯,簡單的做了四道家常小菜,燒了一個肉片湯,出來時,池未 還拎著衣服站在門口。
「池未 ,你魔怔了,衣帽架就在那邊,你順手就掛上去了,干嘛一直站在那里。」晴柔皺了皺眉頭。
蘇東寧剛才也勸過了,可池未 充耳不聞,仿佛沒听到一樣,好像是站上癮了。「姐,估計姐夫今天坐太久了,估計站站就舒服了。」
晴柔看了池未 一眼,說︰「吃飯了,你要是不餓,就繼續站著吧。」然後她拉著蘇東寧坐到椅子上。
這邊池未 忽然就發脾氣了,將衣服往地上一扔,就轉身上樓去了。晴柔與蘇東寧面面相覷,他這是鬧得哪一出?
「姐,姐夫好像生氣了。」蘇東寧怕怕道。
「別管他,吃飯吧。」晴柔給蘇東寧夾了一筷子木耳炒肉片,然後吃起來。其實這兩天她也沒怎麼吃東西,她仿佛不覺得餓一般,活得像行尸走肉。
現在心情好了些,就覺得特別餓,覺得自己做的飯菜特別香。她感嘆,以後就算再難過,還是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了。
晴柔咬著筷子,看著滿桌子的菜,想了想,還是起身去廚房里拿了一個干淨的盤子,每一道菜都給他夾了些,蘇東寧一邊狂吃一邊喊︰「姐,夠了夠了,姐夫不喜歡吃肉,你別給他夾那麼多肉,噯,姐夫也不喜歡吃菜,你再夾我都不夠吃了。」
「……」
直到吃完飯,池未 都沒有下樓,也不知道是在鬧哪一出。晴柔讓蘇東寧刷碗,她盛了一碗飯,將菜在微波爐里打熱,都放進托盤里,然後端著上樓去了。
樓上主臥室的門虛掩著,晴柔用腳踢開門,就看到池未 和衣側躺在床上,似乎在生悶氣。她想起他拿著大衣在門邊站了大半個小時,想起他生氣地扔了衣服上樓,難道是跟衣服有關?
她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走到他身邊蹲下,他立即翻身背對著她。晴柔愣了一下,好像在生她的氣,可是進門時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起來吃飯吧,我做了你喜歡吃的紅燒肉。」晴柔嘆了一聲,他怎麼也變得這麼陰陽怪氣的了?
池未 咬牙切齒,「紅燒肉是你弟喜歡吃的。」
「你不也喜歡吃?」晴柔好笑,他們倆都喜歡吃紅燒肉,每次做了紅燒肉,都要搶。別看池未 平常在外人面前威風凜凜的,跟蘇東寧搶紅燒肉時,就跟個孩子似的,過分的時候,還直接抱盤子吐口水,不準任何人染指。
「誰說我喜歡吃了,我就不喜歡吃紅燒肉,我喜歡吃回鍋肉。」是男人估計都是無肉不歡,一頓沒看到肉,就饞得不行。
這兩天,其實他也沒好好吃飯,昨天在醫院里陪舒母,下午舒父送入重癥監護室後,他才往回趕,走進家門才知道她沒有回家,他就急忙跑出去找她。然後淋了一晚上的雨,他發高燒住了院,根本就想不起來吃東西這回事。
結果剛才他耍脾氣不吃飯,她居然也不上來叫他,真是太過分了。
「嗯嗯,我記住了,明天就做了你喜歡吃的回鍋肉,起來吃飯吧,這麼大的人還使性子,也不怕我弟笑話你。」晴柔傾身欲拉他起來,他躺著不動。
晴柔使了吃女乃的勁都拉不起來,剛松了力氣,他突然用力一扯,晴柔一時重心不穩,栽進他懷里。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晴柔的心跳一窒,忽然急跳起來,她的雙手被他壓在她腦袋兩側,她抖著聲音道︰「你……干嘛?」
「小別勝新婚,你不是說要給我做回鍋肉嗎?我就喜歡吃你這塊回鍋肉。」池未 呼吸滾燙,噴灑在她脖子處,她身上立即泛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呼吸也亂了。
「你…你別鬧了,我弟還在樓下啊。」晴柔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奈何她的掙扎只是讓兩人貼得更加密不透風。
他腿間熾熱的灼鐵燙著她,她心神皆顫。
「他不會上來的。」池未 偏頭咬住她的耳朵,她全身顫抖得更厲害,他輕笑一聲,伸出舌頭舌忝著她的耳廓。她的耳朵是她的敏感點,他舌忝了幾下,她就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晴柔渾身有一股電流竄過,她用力想要拉回理智,最後都被他制造的**給沖散,迷迷糊糊時,他咬著她的嘴,她似乎還听到他在說︰「以後你不準再這麼忽視我了。」
每天習慣了的事情,如果某一天她忽然不做了,他就萬分不習慣。
剛才他忽然就失落了,如果有一天他回到家,她再也不會熱情的迎上來給他一個擁抱,然後接過他的外套掛上,那會是什麼樣的?
晴柔迷迷糊糊的想,她什麼時候忽視他了,她哪天不是把他當成上帝一樣?然而,她本來就不夠用的腦細胞,在他熱情的攻勢下,全都變成了漿糊。
意亂情迷時,晴柔身體里空虛極了,她的衣服已經被他月兌了,像初生的嬰孩一樣躺在他身上,他愛憐地撫過她粉色的肌膚,然後落在了那團雪白的頂端,輕輕揉弄。
「哦……」她喉間滾出一道羞人的申吟,她連忙咬緊唇,意亂情迷地注視著身上不停點火的男人,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才是負距離的,她中有他,他中有她。
池未 低吼一聲,月兌掉身上的衣服,很快也如她赤/果著,他重新吻住她的唇,雙手打開她的腿分掛在他腰上,然後一手扯過枕頭墊在她臀部,一手扶住自己,抵著她濕潤的入口,一下就撞了進去。
「呃……」晴柔似痛苦似歡愉的急喘了一聲,下面被他脹得滿滿的,內壁不停收縮。
池未 低低的笑,拍了拍她的屁/股,「親愛的,你夾得太緊了,放松一點。」
晴柔的臉像煮熟的蝦子一般迅速紅透了,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嬌中帶媚,竟讓他把持不住,他雙臂撐在她身側,用力抽動了幾十下。
整個臥室里充斥著激烈的撞擊聲和水聲,晴柔受不住了,喘著粗氣讓他慢一點。幾天沒被疼過的身子敏感得不得了,池未 愛得要命,他雙手握住她的腴,迫她張得更開一些,埋入她體內的昂揚抽/動起來。
他低下頭,不甚溫柔的咬著她的唇,吞沒她所有的抗議。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的眼楮,她清澈的眸子里倒影著他的俊臉,那麼清晰,那麼讓他感動。
晴柔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正欲閉上眼楮,唇上一痛,他低低道︰「不準閉上眼楮,寶貝,看我是怎麼愛你的,記住我是怎麼愛你的。」
他伸手捻弄她胸前的綿軟,一聳一聳的一進一出,閑庭散步一般,明明可以一下貫穿到底,他卻偏偏不輕不重,讓她**難耐。
她受不住,低聲哭求,「池未 ,我難受……」
池未 慢條斯理地看著她,「哪里難受?」
「我不知道,就是很難受。」渾身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好癢好難受。
「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告訴我,這里還是這里?」隨著他的話音,他的大掌在她胸口處揉搓了一下,然後又伸向了兩人結合處,她尖叫出聲,渾身都繃得死死的。
池未 愉悅的笑開了,又撫了撫那片芳草地,邪惡道︰「這里麼?」
晴柔長長的吸了口氣,又長長的舒了口氣,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尖叫出聲。臭家伙,他是存心要折磨她吧。
「想要嗎?想要我嗎?」他啃著她的唇,心情極好。他愛死了她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樣,這樣的她比在超市外面的她乖巧多了,不會再讓他為難。
晴柔低泣起來,拼命點頭,她想,很想很想……
「說話,告訴我,想要我干什麼?」池未 惡劣道。
「求你,要我!」
「怎麼要?」
「……」
「怎麼要?」他額上的汗滴落下來,滴在她雪白的嬌軀上,綻放出一朵艷麗的水花,他隱忍著,準備厚積薄發。
「填滿我……」
池未 揚唇一笑,抬起她一條腿架在臂彎,又將她往前抱了些,讓她上半身能夠清楚地看見他是怎麼佔有她的,「蘇晴柔,記住,只有我能這麼愛你。」
他要在她身上烙下烙印,她是他的,一輩子都只能是他的。
他話音剛落,便長驅直入,撞到了最深的那個點上,她全身一顫,一股陌生的快/感如潮水般涌來,刺激著她所有感官。
她控制不住地呻/吟起來,弓著身子貼上他結實的小月復,想要他給予更多。
他笑得十分開心,低下頭舌頭在她唇上舌忝了一圈,而抽出來又迅速重重一擊撞進去,險些把她撞飛出去。
如果不是他雙手握住她的腰,她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撞飛出去,因為她的魂魄早已經被她撞得飛散開來,再也凝聚不成形,直到那股窒息秀的快/感再度降臨,她才像活過來一般……
不知道他在她體內沖刺了多久,她的身子已經軟得像攤泥,沒有絲毫力氣來迎合他,而他也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
她的頭向後仰著,背已經抵在床頭,再也無處可退,被他佔著的地方涌起酥酥麻麻的**。
他握住她飽滿的胸,輕笑道︰「好像又長大了些。」
晴柔臉紅耳赤,伸手去捂他的嘴,他又是一記重重的挺入,她驚喘一聲,手軟軟的垂下來,再沒力氣舉起來,笑吧笑吧……
汗水自他額頭滑過他的側臉凝聚在他堅毅的下顎處,又在他突發的猛烈一擊後落下來,滴在她的胸口,她的大腿,與他們的地方……
她軟軟地倒在床上,再沒有力氣,最後被他強行拽著手臂坐起來,兩人緊密相接的地方分開來,短暫的空虛讓她心頭隱隱感覺失落,緊接著他就托起她的身子,想讓她坐在他怒張的分身上。
這樣的姿勢大膽得讓她羞得想躲,她搖著頭,想要從他身上爬下來,可他不讓,一雙手鐵鉗一樣提著她的腰往他腿間一沉。體內空虛的那處又被他的粗大佔滿,她的**被一點一點撐開到極致。
她制不住地喊叫出聲,他在她身下笑,「寶貝,小聲點,雖然這房子很隔音,但是難保不會讓你弟弟听見……」
晴柔連忙閉上嘴,怨嗔地瞪他,他邪肆一笑,捧著她的臀部上上下下,來配合他聳動的動作,雖然力度不大,但每一下都連根沒入,粗壯的昂揚在她體內肆無忌憧地一下又一下埋得更深。
終于她連叫都叫不出來,沖撞中引發的強烈快/感讓她的身子敏感地一經踫觸就止不住的抽搐,連含著他的內壁也跟著模著命收縮起來。
他額頭上全是晶瑩的汗珠,蜂涌而至的**淹沒了他,他用力聳動了十幾下,忽然停了下來。他咬牙忍住欲出口的悶哼,重新把她推倒,然後屈起她兩條腿搭在自己的臂彎上,雙手繞過她的腿捧住她的腰,加大力度沒完沒了的一陣迅猛撞擊,終于在腦海里掠過一道白光之際,死死抵住她狠狠收縮的內壁射了出來,攀至前所未有過的高潮巔峰。
晴柔聲音都啞了,整個人如一攤爛泥一樣躺在他身下,內里還在收縮著,身體也在輕微的抽搐著。
他壓在她身上,許久之後,她終于從高潮的韻味中回過神來,她推了推他的肩,扭了扭,「池未 ,你出去,好難受。」
然而,本已釋放過的熾鐵,卻在她身體里悄然茁壯成長,晴柔驚得瞪圓了眼楮,「你……」
池未 邪肆一笑,狀似閑聊一般扳著指頭算,「我來算算我們幾晚沒做了,按照一晚兩次,還有三次沒做……」
晴柔嚇暈了過去。
再不暈,她明天就別想下床了。池未 到底不忍心再折騰她,打來溫熱水替她擦拭了身體,隨意裹了一浴袍,端著飯菜優哉悠哉的下樓。
樓下蘇東寧戴著耳罩,樓上的聲音太響亮了,他听得臉紅心跳,只好听些清心咒什麼的淨化心靈。姐夫也太威猛了,姐姐那細腰,他正擔心會被他折斷。
听了一半,他就看到某只吃飽喝足悠閑的步下樓來,他摘了耳罩,「姐夫,我姐睡了?」其實他很想說他姐是不是被他給弄暈了。
「睡了,去給我熱飯。」池未 將托盤塞進他懷里,蘇東寧立即屁顛屁顛的去熱飯了,順便還幫他把肉片湯熱好,看著湯里那女敕女敕的肉片,他看了看門外,心想姐夫剛才已經吃飽了,現在再吃肉恐怕會膩,然後他拿來筷子,將肉全吃掉了,然後看到菜上面幾塊油滋滋的紅燒肉,他咽了咽口水,他偷吃兩塊,姐夫應該不知道吧。
他將熱好的飯菜端出去,放在池未 面前。某人現在心情好,也不計較他偷吃,不過……「東寧,嘴角還粘了一粒肉……」
蘇東寧臉一紅,連忙抬手去抹,結果哪里有肉,「姐夫,你騙人。」
「下次要偷吃,記得把嘴巴擦干淨。」池未 說完,見蘇東寧局促地端起茶杯喝水,他端著托盤離他遠了些,才慢悠悠道︰「我剛才下樓前已經吐了口水了……」
「噗」「咳咳咳」蘇東寧一口水噴了出去,水嗆進了喉管,他咳得翻天覆地。他氣得直哆嗦,伸也手指指著池未 ,「你……你……你……卑鄙!」
池未 大笑起來。
蘇東寧氣憤的沖進衛生間去漱口了,他漱口了好幾遍,心里還是覺得惡心。臭姐夫,太卑鄙了。
吃完飯,池未 轉身上樓,他知道晴柔剛才裝暈,只是不舍得再折騰她,才由著她裝,此時她的呼吸很平穩,真的已經睡著了。池未 爬上床,將她擁進懷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邊傳來一道溫婉的女聲,「兒子,終于舍得給你媽打電話了?」
池未 心情愉悅,聲音里也染了一抹笑,他看了看懷里的人兒,「媽媽,再過半個月,我就回英國去看您。」
「好好好,听你的聲音,是不是有什麼喜事?昨天伯爵還跟我說,世媛已經20歲了,要把你們兩人的婚事辦了。」池母道。
池未 蹙了蹙眉頭,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蘇晴柔,「世媛回去沒跟您們說什麼嗎?」
「沒有啊,只說想快點辦婚禮,怎麼了?」池母听出不對勁來,她知道兒子心里裝著舒雅,很難接受別的女人。但是舒雅已經離開十年了,很多東西都變了。
人不該一直活在過去,應該要想想未來。
池未 濃眉深鎖,申世媛不是說回去就要提解除婚約的事,她怎麼出爾反爾?「沒什麼,媽媽,婚事您別操心了,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我掛了。」
「兒子,媽媽一直勸你,要惜取眼前人,世媛是個好孩子,她雖然在西方長大,但是非常孝順,這次回來,還專程去了澤湖給我買了藕粉,我記得我只跟她說過一次,她就記在心里,這樣的好孩子已經不多了……」池母又開始勸起他來,他已經30幾歲了,該從過去走出來了。
「媽媽,我很困,就這樣,掛了。」池未 切斷電話,怔怔地看著天花板,惜取眼前人,這個淺顯的道理他何嘗不懂?
他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卻睡不著。他怕吵醒蘇晴柔,索性坐起來,披上浴袍,轉身下樓去了。推開書房的門,他抬步走進去。
他坐在皮椅里,看著緊閉的抽屜,他拿來鑰匙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張照片來。
他緩緩摩挲著照片,照片已經發黃了,照片上的少男少女,笑得那麼陽光,仿佛已經是上世紀的事。他沉沉一嘆,將照片放回去,他點燃一根煙,用力吸了一口。如果不是這股執念支撐著他,或許他早就死在了那場幫派老大易主的動蕩里。
他付出了那麼多代價,就是想要知道一個真相,得到一個答案,從而解月兌出來。
可是舒雅,為什麼你避不見面,我們曾經那麼相愛,難道你連我都不相信了嗎?池未 愁腸百結,煙灰缸里煙蒂越積越多,最後書房里都變得霧蒙蒙的了。
蘇東寧突然推門進來,被里面的煙霧燻得直咳嗽,「姐夫,你怎麼抽這麼多煙?剛才我從門前過,還以為里面著火了。」
池未 透過煙霧看著他,「沒事,你去睡吧。」
蘇東寧反而走進來,合上門,「姐夫,你有心事?不如,我們來一場男人與男人的談話吧。」
「男人?」池未 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笑道,「等你毛長齊了再說。」
「姐夫,你太打擊人了,要不要我現在月兌給你看,我毛早長齊了。」蘇東寧作勢要月兌褲子。
池未 被他打敗了,連忙舉起雙手投降,「好好好,我服了你了,你想談什麼?」
蘇東寧住在這里這麼久,他心里跟明鏡似的,姐姐在姐夫面前,永遠是處于劣勢的那一方,所以他要幫姐姐說幾句話。
蘇東寧搬來一張椅子,在池未 面前坐下,一本正經道︰「談我姐。」
他的直白令池未 訝異,或許沒爹的孩子,從小就很敏感,他住在這里,一定也感覺到了些什麼,他亦一本正經道︰「請說。」
池未 對他的尊重,讓他感動了一把,他至少不會覺得他是毛孩子胡鬧,「姐夫,你愛我姐嗎?」
一天內,兩姐弟同時問了他這個問題,難道說是他給的安全感不夠?「你覺得呢?」
「姐夫,其實那天姐姐用吉他給你彈唱《相思風雨中》時,我在場,我知道你心里裝著一個人,那個人在你心里無可取代,我想問你,在你心里,給我姐留下了一席之地嗎?」蘇東寧嚴肅的看著他。
池未 眸色深遠,「東寧,我愛她,但是在我心里還有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責任與道義。」
「也就是說,你對你心里頭裝著的那個女人是責任與道義,對我姐是愛情?姐夫,你可想過,責任與道義可以換另一種方式去履行,但是愛情,卻只有一種方式可以對待。我姐很愛你,並且愛得很卑微,她幾乎失去了自我。我每次看見她發呆,我就難過,我就會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也在難過。你不會知道,我姐幼時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曾發過誓,要讓她幸福。姐夫,如果你給不起她要的幸福,就請放她走。」蘇東寧堅定地看著池未 ,要他給一個承諾。
池未 閉上眼楮,他臉上掠過痛苦與掙扎,許久,他睜開眼楮,看著蘇東寧,鄭重道︰「東寧,如果有一天,我再也給不起她要的幸福,我會放她走。」
蘇東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的去睡覺了。而池未 ,卻坐在書房里,一夜無眠到天亮。
他們誰也不知道,在他們進行這場男人與男人的對話時,蘇晴柔正赤腳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