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總裁襲上身︰夜夜貪歡 V49 嫁給我好嗎?

作者 ︰ 郁菲

劉言心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打她,更沒想到他會在客廳就對她做這種事。︰他爸媽都在房間里,他還要不要她做人了?

劉言心被他打得頭暈眼花,嘴里盡是腥甜的血腥味,她顧不得身體強行被貫穿的疼痛,拼命推他,「少桓,你別這樣,我求求你別這樣。」

她夾緊雙腿,想將他擠出去,奈何喝了酒的他,比平常更加蠻橫,雙手將她的腿向兩邊拉,幾乎拉成一條直線,而他的男**望,在她微張的**里瘋狂地抽/插著。

他一邊插還一邊吼道︰「賤/人,我讓你出去偷/人,我讓你給我戴綠帽子,我搞死你,我搞死你。」

劉言心痛得眼淚鼻涕全都流出來了,隨著他拼命撞擊,撕裂的地方火燒火辣的痛著,除了那一處痛,她全身都痛,心也痛。

以前的喬少桓,在床上絕對是個溫柔體貼的情人。他首先會讓她快樂,然後他才會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可是今天,他把他對蘇晴柔的恨意全都轉嫁到她身上,不僅動作粗暴,更甚至在言語上侮辱她。

她痛得快要死過去了,他每撞擊一次,她就痛一次,她拼命求饒,「少桓,我不是蘇晴柔,我是劉言心,你看清楚,我是劉言心。」

喬少桓早已經被酒精麻痹了神經,他听不到劉言心在喊什麼,也看不清身下的人是誰,他眼前出現幻影,全是蘇晴柔渾身赤/果地躺在池未 身下,任他予取予求的激情畫面。

他被刺激得快要瘋了,池未 是用哪種姿勢進入她的?她在他身下是不是像個蕩/婦一樣申吟,會不會搖著腰肢迎合他**他咬他的胸吻他的唇?

喬少桓一想到這些,就控制不住自己,他低吼一聲,「賤/人,我也能給你快/感,我也能讓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為什麼背叛我?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說,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喬少桓一邊猛力地撞擊劉言心,一邊失控的咆哮,他想起那次他失控,也是在沙發上將她壓在身下,她的肌膚真女敕啊,仿佛模一下就會碎掉,她身上真香啊,他真恨自己,為什麼在最後關頭睡著了,要不然,池未 現在抱著的也是他穿過的破鞋,他的心里也不會這麼不甘。

他越想越生氣,越氣就狠。

劉言心被他越來越頻繁的撞擊給嚇傻了,她嚇得拼命蹬腿,終于從喬少桓手里掙扎出來,她顧不得兩股之間的酸疼,撐著身體往後縮。

然而喬少桓卻沒有放過她,他將她翻地上一推,她就滾下去,她爬起來欲跑,卻被他按住了腰,隨後她尖叫起來,雙手緊緊拽住身下的地毯,因為喬少桓再次毫無預警地貫穿她。

「少桓,不要!」強烈的羞恥感讓她的身體興奮起來,這里是客廳,喬震威夫婦隨時都有可能走出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她的身體反而更敏感。

喬少桓一進入她,她內里就開始狂猛地收縮起來,絞得喬少桓差點就繳械投降了。喬少桓急喘一聲,「小騷/貨,真緊!」

他拍著她的臀,繼續**的抽動,客廳里充斥著兩人的尖叫與低吼聲,還有他拍著她臀與撞擊發出的婬/靡聲。

「嗯啊……少桓……你慢點……慢點……」劉言心被他撞得往前一聳一聳的,神智全都飛散開來,被他佔著的那處極痛又極樂起來。

喬少桓眼前迷幻重重,一會兒是他初見蘇晴柔時,她嬌羞萬分抬起頭的模樣,一會兒是他娶她進門那晚,她坐在紅色床單上,滿地的紅玫瑰也沒她嬌艷。

一會兒又是他跟她在沙發上滾著,那是唯一一次,他們離得那麼近,他後悔極了,為什麼那晚不佔有她,為什麼把這麼好的她,留給了池未 。

「柔柔,我愛你,我愛你……」他與夢中的她激烈交纏著,撞擊著,很快就攀至了快/感巔峰,他狂亂的喘息,最後往前重重一頂,將自己宣泄在她體內。

「啊!」劉言心越喘越急,最後竟也到達了高/潮,她渾身顫抖著,完全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然後後背一重,喬少桓倒在她身上,還在囈語著︰「柔柔,我們終于有了第一次性/愛。」

如一桶冰水澆在了烈火上,劉言心驀然張大眼楮,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軟倒在地毯上,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而喬少桓已經趴在她兩腿之間呼呼大睡起來。

蘇晴柔,為什麼你總是陰魂不散的盤桓在我們中間,為什麼連我們**的時候,你都不放過我?蘇晴柔,我恨你,我恨你!

這個世上,有你就沒有我!劉言心滿臉都是仇恨,她看著睡在她腳邊的喬少桓,只有蘇晴柔死了,他才會永遠屬于她!

………………

客廳里終于安靜下來,臥室里的喬夫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被客廳里那激烈的歡愛聲吵得睡不著,她看了一眼背對著她躺在床上的喬震威,生氣地推了推他,「震威,你去叫他們回房做,吵得人不得安寧,不知道這房子里還有老人啊。」

喬夫人五十好幾了,四十歲後,喬震威以要養生的借口不再踫她,那時候她正是猛如虎的年紀,而他卻日日早出晚歸,甚至有時候出差不回來。她迅速老去,也是那幾年的時間。

女人沒有愛的滋養,老得很快。有時候朋友聚會,聊到彼此的老公,那些女人個個笑靨如花,說自己的老公棒,晚晚都來。她丟不起這個臉,也說她老公很疼她,每次都照顧她的感受,每次都先讓她快樂。她說這話時,笑得很幸福,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苦不堪言。

自從他們住進池家大宅子後,喬震威就一次沒有踫她。有一次她特別想,那晚她精心裝扮自己,還做了燭光晚餐,挑了很有情調的音樂,本來想有一個浪漫的晚上,但是那晚,喬震威沒有踫她,她明明能感覺到他的情動,他卻不肯踫她。

然後後半夜,她听到他起床,穿著衣服離去,至此他三天沒有歸來。

後來有一次,他回來時,她發現了他身上有女人的長頭發,還有一次,他脖子上有吻痕。她終于警覺起來,派人跟蹤他,想要抓出那個狐狸精。

然後喬震威做事特別小心,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接近那個女人。直到後來,她從他西服袋子里翻出了一張照片,照片里的女人風情萬種,年輕又漂亮,一下子讓她產生了危機感。

她拿著照片逼問喬震威,問他照片上的女人是誰,他不肯說,只說是一個好友的女兒,堅決不肯相信兩人有私情。

直到那一天,喬震威喝醉了回來,嘴里一直喊著「舒雅,舒雅」,她才知道那個女人是舒處長的女兒舒雅,可是那時候舒雅已經失蹤了,舒處長也中風成了植物人。

那段時間她每天疑神疑鬼的,總覺得是喬震威將舒雅藏了起來,時不時突然出現在公司,殺他一個措手不及。然而她一次都沒有抓到喬震威的把柄,她真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喬震威藏人的功夫太厲害了。

舒雅一次都沒有在人前出現過。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從不曾出現過的女人,卻緊緊地抓住了她丈夫的心,讓他為她如痴如醉,讓他為她守身如玉。

她嫉妒得要命,可是卻能發泄的對象都沒有。因此,後來看見蘇晴柔,她才會將她滿腔的仇恨轉嫁到她身上,折磨她羞辱她。

她越是裝無辜,她就越想整死她,把對舒雅的仇恨全都發泄在她身上。

她為了讓兒子不踫她,甚至編出了蘇晴柔是喬震威情婦的謊言,她要讓這個女人嘗嘗她當初的絕望。

讓她詫異的是,喬震威居然默許了她的行為,雖然他袒護著蘇晴柔,卻從來沒有跟少桓解釋過。這更加讓她以為,喬震威就是要借著兒子的婚姻,來養這個小賤/人。

她把兒子的新房安排在二樓,從蘇晴柔嫁進喬家那一天開始,她就勒令她不準上三樓,由此來杜絕他們鬧出公公與媳婦之間的不/倫丑事。

好在喬震威也知趣,除了對她關心一點,對待她的態度客氣而有禮,這才讓她心里好受了些。她也想過要好好對待蘇晴柔,可是只要看見她那張臉,聯想到那個始終沒有出現的情敵,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後來喬震威跟她坦白,他逼著少桓娶蘇晴柔,是為了對付池未 ,而池未 ,就是他們居住的喬家的真正主人。

這時她才知道,舒雅跟池未 曾經是戀人,而池未 回來,就是來找喬家報仇的。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喬夫人見他沒動,又推了推他,「震威,我讓你去叫他們回房。」

她這一推用了些力氣,身旁的人居然就栽下了床,那聲音很怪異,她急忙爬起來,順手就按開了旁邊的燈,然後她看到床下腦袋都摔掉的「喬震威」,嚇得直往後退,大聲尖叫起來。

「啊,有鬼,有鬼啊。」喬夫人嚇得要命,轉身就往外跑去。

客廳里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喬少桓光著趴在地毯上睡著了,她沖過去,抓住他的肩拼命搖晃,「少桓,快起來,少桓,家里鬧鬼了,你快起來呀。」

喬夫人嚇得聲音都變了,喬少桓咕噥一聲,翻過身去又睡了。喬夫人氣得要命,一巴掌拍在他的上,「我生你有什麼用,你給我起來,快點起來。」

劉言心被喬夫人的尖叫聲驚醒了,她迷迷糊糊爬起來,忍著的痛走出房間,看到喬夫人又打又掐,喬少桓還睡得跟豬一樣,她問道︰「媽,怎麼了?」

喬夫人看到劉言心,也忘記剛才她跟兒子在客廳干好事時擾得她睡不著的事了,連忙上前去拽著她的手,「言心,鬧鬼了,鬧鬼了。我睡覺前,你爸明明睡在我旁邊,可是剛才我推他,他摔下去了,居然把頭都摔掉了。」

這時已經是深更半夜,喬夫人的聲音又帶著破音,說的又是這麼詭異的事,劉言心也害怕起來,她恐懼地看了一眼敞開門的臥室,仿佛那里面隨時都會爬出一個掉了頭的身子出來。

「不…不會這麼邪門吧……」劉言心的聲音都抖了起來。

「言心,你陪我去看看,我真的看到你爸腦袋掉了,我只是輕輕推了一下,他就掉地上去了。」喬夫人渾身都在哆嗦,滿臉都是淚,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急的。

劉言心雙腿也在哆嗦了,「媽,肯定是你眼花看錯了,一個大活人,腦袋跟身子怎麼會分家,你別害怕,我…我陪你去看看……」

劉言心被喬夫人推著往前走,她路過廚房時,跑過去順手操了一把菜刀在手里護在胸前。「媽,沒事的,肯定是你看錯了。」

兩個女人你推我,我推你,終于走到臥室門口,還沒進去,喬夫人就尖叫起來,嚇得劉言心閉著眼楮一陣狂砍。也幸好喬夫人躲在她身後,否則肯定被她砍死了。

狂砍一陣後,劉言心半睜開眼楮,看著臥室里面什麼動靜也沒有,這才轉身吼道︰「媽,你別叫了,你站在門邊,我進去看。」

她不信鬼神,就算有鬼神,那也是心虛所致。雖然她這樣想,卻還是控制不住全身顫抖,她緩緩走進去,果真在床邊看到一個掉了腦袋的人,那人穿著喬震威的睡衣。

她嚇得要命,扔了刀轉身就往屋外跑,跑了幾步,她突然想起什麼,又停住了腳步,此時臥室門邊的喬夫人,見她往外奔,也嚇得往客廳跑去。

劉言心慢慢走過去,心里雖然還是害怕,但是卻鎮定了許多,她走過去踢了踢那半截身子,沒有半點反應,她壯起膽子彎腰去模了一下,觸手硬硬的,不是人,倒像是那些服裝店里擺放的人偶。

她蹲下去,撈起衣服一看,果真是個人偶!讓人虛驚一場。

她將人偶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然後將腦袋放上去,轉身出去了。喬夫人躲在喬少桓身後,看見劉言心拎著一個人偶出來,她愣了一下,「言心,這是?」

「你剛才說掉了腦袋的人偶,媽,你身邊睡了一個人偶你都不知道嗎?」劉言心半夜被吵起來,還虛驚一場,心里有些惱火。

喬少桓為了蘇晴柔往死里折騰她,本來就讓她心里窩火,現在又鬧這一出,她心里一股邪火亂竄,所以語氣特別沖。

喬夫人看了看她手里的人偶,尷尬得要命,其實不是她膽小,任誰半夜爬起來,枕邊人摔成兩截不會覺得是撞鬼了,她站起來,沖劉言心尷尬的笑了笑,「言心啊,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太激動了,所以沒有看清楚,明明是你爸躺在我身邊,怎麼變成人偶了?」

喬夫人疑惑道,她身體不好,喬氏破產,喬震威進了監獄,她晚上的睡眠也不好,所以讓醫生給她開了安眠藥。

喬震威從監獄回來後,他們雖然還同床,但是已經各蓋各的被子了,所以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先前若不是客廳里的動靜鬧得大了,她也不會驚醒過來了,更不會發現躺在身邊的不是喬震威,而是人偶。

劉言心將人偶扔在沙發上,她不悅地皺眉,喬震威出獄後,她就覺得他怪怪的,她想他可能是在監獄里待久了,還沒習慣現在的生活,所以她沒有多想。

但是現在發生了這件事,她就不得不多想了。喬震威為什麼要給人偶穿上他的衣服,這三更半夜的,他又去哪里了?

「媽,你不說我還想說你,爸睡在你身邊,什麼時候換成了人偶你都不知道?你睡那麼沉嗎?」

「你知道我晚上睡不著,有吃安眠藥的習慣,我也想知道怎麼會變成人偶。」喬夫人十分郁悶,她身邊躺著人偶,那喬震威去哪里了?

劉言心揮了揮手,說︰「算了算了,等爸回來就知道了,您先去睡吧,看這情形,爸不是第一次干這事。」

這到底是怎麼一家人,怎麼人人都變態得很?之前喬氏還沒破產時,他們住在別墅里,她听下人說,喬震威跟蘇晴柔有染,後來又說喬震威古古怪怪的,經常半夜出門,天亮才回來。

而喬夫人什麼也不知道,想來從那時候起,喬震威就拿人偶來充當他。他為什麼要這樣掩人耳目,是巧合還是他另有什麼陰謀,深夜出門,是去會舊情人?

隨即她又搖了搖頭,什麼樣的女人會甘心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現在的情婦小三什麼的,比正室還囂張,懷著孩子上門挑釁的比比皆是,誰不想給自己爭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

而且喬震威那樣的男人,就算要包養情人,也不必這麼偷偷模模吧,他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把那女人帶回來,然後一夫兩妻,左擁右抱。

那麼他半夜出門是去干什麼了?

如果不是喬夫人這麼一鬧,他們估計還蒙在鼓里,看樣子,喬震威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瞞天過海、金蟬月兌殼的事了。

「言心,你爸這麼晚了會去哪里?他為什麼要用人偶假扮他?他瞞著我去干什麼了?」喬夫人看著一旁的人偶,她實在難以接受,這段時間一直跟她睡在一起的是個人偶。

「我怎麼知道,媽,你要麼先睡,要麼坐在這里等他回來給你一個解釋,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天亮之前,他肯定會回來。」劉言心說完,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喬少桓,到底沒有過去拉他起來,自己回房間去了。

「言心,把少桓叫醒,讓他回房去睡,這樣睡一晚上會感冒的。」喬夫人看見劉言心往臥室走,連忙道。

劉言心腳步頓了頓,冷聲道︰「媽,讓他清醒清醒,否則他會忘記自己是誰。」說完她走進臥室,順手就鎖上了門。

喬夫人不悅地瞪著合上的門,看見喬少桓趴在地上,她怕他著涼,推了推他,「少桓,快起來睡,睡地上當心著涼了。」

喬少桓醉醺醺的,揮了揮手,「不要吵我,煩死了。」

喬夫人又叫了他幾聲,他還是不起來,她去扶他,還被他推坐在地上。她氣得索性不管他了,回復去抱了一床棉被過來蓋在他身上。

她人再也睡不著了,她坐在沙發上一直等啊等,凌晨時分,大門傳來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她站起來瞪著大門。

喬震威推開門,就看到喬夫人恨恨地瞪著他,他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女式的皮衣與及膝短裙,老臉都漲紅了,「你醒了?」

喬夫人萬萬沒有想到喬震威會打扮成這樣,她被氣得險些暈過去,哆嗦著手指指著他︰「喬震威,你越老越不知廉恥了,居然穿成這樣,我的臉都要讓你丟干丟盡了。」

喬震威僅慌亂了一下,就鎮定下來,他走過去捂住喬夫人的嘴,「好了,不要嚷嚷,讓外人听見像什麼話,有什麼話我們回房去說。」

「唔唔唔。」喬夫人的嘴巴被他捂住,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她氣得直跳,張嘴欲咬他,卻被他扣住了下巴,強行帶回了臥室。

關上門,他才放開她,摘掉假發,又月兌了裙子跟女式皮衣,還有那對她的胸/罩,里掉出兩個水球,他神態平靜的撿起來放進箱子里,然後穿上自己的衣服,轉身去浴室里洗臉上的濃妝。

喬夫人氣得直抽抽,看著他一系列動作,半天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他喬裝成這個鬼樣子,到底跑哪里去了?

「喬震威,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就鬧得你雞犬不寧。」該死的,他真是為老不尊,居然還將自己打扮成一個女人,還穿得這麼暴露,想到那兩個水球,她就抓狂。

喬震威透過鏡子看了一眼身後氣勢洶洶的女人,他道︰「你先等我把臉上的妝卸了再說。」

喬夫人深吸了口氣,她真怕自己會失控,喬震威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然後走出浴室,來到她身邊。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擁抱喬夫人,「老婆,自從我出獄以後,池未 就派人跟蹤我,一直盯著我。」

他將她擁著坐在床上,「你知道的,我們在海城一天,池未 就不會放過我,我這次能出獄也是僥幸,隨時有可能被他送進監獄,所以我準備帶你們出國,我最近就是在跑這方面的事。我不告訴你們,是怕你們會泄露出去,引起池未 的警覺,到時候我們就跑不掉了。」

「真的嗎?」喬夫人被他抱著,心里熨帖得不得了,也沒功夫去琢磨他話里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當然了,你們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我不會放任你們不管。其實你們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就是我不能離開海城,比較麻煩,所以要找別的路子。」喬震威皺緊眉頭,無奈道。

「那你找到了嗎?」喬夫人擔心道。

「還沒有,最近風聲緊,人家都不願意幫忙,我還在找關系,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找到路子,到時候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喬震威三言兩語就哄好了喬夫人,看著喬夫人心滿意足的靠在他懷里,他眼底掠過一抹幽光,嘴角也噙上了一抹冷笑。

喬夫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震威,這事你不用瞞我,我知道輕重,不會亂說的。你把人偶放我身邊,我剛才醒了嚇了一跳,後來言心也知道了,這事恐怕不好跟她解釋。」

在喬夫人心里,還是沒有將劉言心當成一家人,出國的事,她也沒有將她計劃在內。

喬震威皺了皺眉頭,「這事你一定要向她保密,至于人偶的事,我相信你會好好解釋的,好了,我奔波了一晚上,我睡會兒,你也睡會兒吧。」

喬夫人爬上床,喬震威破天荒的沒有跟她分開蓋被子,他將她擁在懷里,喬夫人靠在丈夫懷里,精神慢慢放松下來,她想了想,說︰「震威,少桓的新公司效益不錯,听說最近接連接了三個大項目,他恐怕不會跟我們離開。」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等我們在國外扎穩了腳,再叫他們過去。少桓跟夢潔都是苦命的孩子,有我這個爸爸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喬震威知道夢潔為了幫喬少桓開公司,而周旋在幾個老頭子身邊的事,為此他也反對過責罵過,可一切都為時已晚。

最近夢潔都沒有再回來過,少桓也回來得少,他們原本和和睦睦一家人,如今搞得四分五裂,他心里也很難受。

「你的本意也是讓他們能夠平安富足一輩子,都是池未 害得我們家落魄成這樣。」喬夫人怨恨道,她最恨的就是池未 ,其次就是蘇晴柔,都是因為這兩人,才害得他們落魄至此,才會逼得喬震威打扮成女人的樣子與人周旋出國的事。

此時的喬夫人根本不知道喬震威自始至終都是騙她的,根本就沒有出國一事。

喬震威沒有答話,他看著天花板,眼神如吐著蛇信的毒蛇,猙獰恐怖。

………………

晴柔從醫院出來,一眼就看到醫院門口停著一輛黃色炫目的跑車,那是全球限量版法拉利,十分拉風。而靠站在法拉利旁邊的男人也十分拉風,修身的皮衣皮褲,腳上一雙牛皮軟靴,像雜志里走出來的型男。

他看到晴柔走出來,對她吹了一個口哨,「美女,搭順風車嗎?」

晴柔失笑,她緩步走過去,笑盈盈道︰「帥哥,這車看起來很貴啊,我怕坐壞了我賠不起。」

「香車配美人,親愛的,上車吧。」型男拉開車門,向她拋了一個媚眼。

晴柔半邊身子都麻了,她哆嗦了一下,「小哥,你能不能正常一點,你這樣讓我心底發怵啊。」她認識的宋清波可不會這麼輕/佻,他總是溫文爾雅的,舉手投足尊貴得像一個王子,可不會像地痞無賴。

宋清波沖她眨了眨眼楮,「人都是會變的,一成不變的那叫死人。」

「你這笑話真冷。」晴柔作勢撫了撫手臂。

「美女,上車吧,看在我千里迢迢趕到這里,又在冰天雪地里守株待兔等了兩個小時才等到你出來,心疼心疼我吧。」宋清波各種賣萌,完全豁出以前的形象不要了,死纏爛打,就是要纏著蘇晴柔。

晴柔在雞皮疙瘩快要掉了一地時,果斷的結束了他的軟磨硬泡,坐上了副駕駛座。宋清波關上門,迅速繞到駕駛座旁坐好,發動車子駛出去。

晴柔看著他,「小哥,你的節操碎了一地了。」

「只要能追得美嬌娘,節操碎了算什麼,撿起來就是了。」宋清波笑睨著她。

晴柔笑著搖頭,「撿不起來了。」

兩人玩笑了幾句,誰都沒有提蘇晴柔那晚不告而別的事,而宋清波亦不會讓她知道,他一直開車跟在她身後,听著她唱歌,听著她失聲痛哭。

從那天起,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她奪回來,死纏爛打也好,無恥賣萌也罷,還是用盡心計美男計,他都要將她搶回來,不再讓她難過。

「你要帶我去哪里?」晴柔看著眼前的路線慢慢熟悉起來,轉頭問他。

「秘密!」宋清波神秘兮兮道,晴柔忽然一怔,他說這話時的神態,為什麼她覺得他跟池未 有七八分神似?

晴柔眨了眨眼楮,眼前還是宋清波,她搖了搖頭,大抵愛裝神秘的男人都一個樣,她才會覺得他們很像。

晴柔也不追問了,既然是秘密,大概她怎麼問,他也會裝神秘到底。然而前方的路越來越熟悉,她知道這條路的盡頭,便是游樂園。

晴柔訝異地看著他,宋清波將車停進停車場,轉頭望著她,「小晴,以前我答應過要帶你來游樂場,後來不是你忙就是我忙,一直沒有時間來。那時候我跟自己說,沒關系,今後有的是時間帶你來。現在我才發現,有些事情如果不及時做,就再也來不及了。」

晴柔呼吸一窒,眼眶微微發熱,「小哥……」

「你別說話,听我說,從現在開始,你將自己放空,給我幾個小時時間,讓我們回到我們相戀的時候,彌補這個缺憾,好不好?」宋清波深情地凝視著她。

晴柔心跳加速,宋清波對她的情意她如何不知,但是她卻不能明明已經愛上了別人,還跟他牽扯不清,「小哥,我……」

「就當我們告別那段青澀的愛情,好不好?小晴,不要拒絕我。」宋清波可憐兮兮地望著她,縱使晴柔再鐵石心腸,也開不了口拒絕。

晴柔猶豫不決,她知道自己該狠心拒絕他,然而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還在猶豫時,宋清波已經拉開車門下車了,然後繞到副駕駛座旁拉開車門,很紳士道︰「美麗的小姐,請下車吧。」

他不再給她猶豫的機會,晴柔怔怔看著他的手,輕輕嘆息了一聲,「小哥,你這又是何苦?」

「我不覺得苦,我覺得很幸福。」宋清波握住她的手,將她牽下車,然後關上車門,牽著她往游樂場走去。

今天不是雙休日,所以游樂場的人不是很多,宋清波牽著她的手走進去,站在摩天輪下面,宋清波拉著她去售票口,20元一人一次,因為今天游客少,所以20元兩次。

宋清波買了票,高興道︰「今天來得真是時候,撿了一次免費的。」

晴柔一直在跟他的手作戰,可是他握得緊,沒有給她機會掙開,「小哥,你放開我的手,我……」

「說好了是告別我們的愛情,這一刻,你還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牽我女朋友是天經地義的事。」宋清波拖著她走進摩天輪,兩人在車里並排坐下,晴柔仿佛又記起那天跟池未 坐摩天輪的事來。

她心里感傷不已,前一刻她還幸福的像到達了天堂,下一秒,就墜入了無底深淵。

宋清波見她神色悲戚,便努力給她講笑話,逗她笑。晴柔跟宋清波相戀三年,認識四年,她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面。她很給面子的笑了,因為她知道,他是為了讓她開心。

摩天輪升到最高時,停了一下,這時候才下午兩點,沒有夕陽。她想起了那天夕陽的余暉映紅了半邊天,美得驚心動魄。卻不知怎麼的,她想到了那句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是否,這就是她跟池未 之間的愛情的征兆,再美好,也有結束的時候?

「小晴,我努力想要逗你笑,你總是不給面子,太傷我心了。」宋清波心里有點挫敗,他好不容易讓她展露笑靨了,沒一會兒她又莫名其妙的傷感起來。

他承認他帶她來這里是有私心的,他要將池未 走過的路重走一遍,他要在她心里覆蓋住池未 的踏過的足跡,讓她只記得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光。

然而她一直心不在焉,他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想誰。池未 有那麼重要嗎?他們認識也不過半年,比得過他們三年的感情嗎?

晴柔回過神來,「對不起啊,我走神了,你剛才說什麼?」

宋清波倒地不起了,他這麼努力的煽情啊煽情,她就不能給點反應嗎?為什麼池未 撬牆角就那麼容易,他要撬回來就這麼難?

「你當我什麼也沒說。」宋清波郁悶的撇過頭去,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哄他,可是現在他等了半天,都沒等來反應,轉過頭去,就看到她直愣愣地看著前方,貌似又在走神。

宋清波氣得吐血,她就不能專心點嗎?他看著她的俏臉,撫著下巴不知道在動什麼壞主意。忽然,他傾身對著她的唇吻了上去,走神必殺技,吻!

他速度很快,快到晴柔看到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欲往後躲時,已經被他結結實實的吻住。他的唇貼著她的唇,然後再也沒有動作。

晴柔吃了一驚,下意識推開他,宋清波沒料到她的手勁會這麼大,他差點被她掀出吊車,他眼疾手快,抓住一旁的鐵桿,心有余悸道︰「蘇晴柔,你謀殺親夫啊。」

晴柔漲紅了臉,也顧不得剛才被他偷吻的無措,連忙將他拉回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分明就是想謀殺我,我這條老命真經不住你嚇啊。」宋清波指責道。

晴柔局促地看著他,「誰……誰讓你突然湊過來吻我的……」

「你現在是我女朋友,我吻我女朋友有什麼不對?」宋清波義正辭嚴道。

「我……你……」晴柔發現自己被他誆了,他說得這麼義正辭嚴,她卻連反駁都反駁不了,好在摩天輪已經降了下來,她推開門,說︰「我不玩了。」

宋清波自尊心受到很大打擊,他本來也不是有意要這樣,此刻見晴柔惱了,他連忙跑上去哄,重頭戲還沒有開始,女主角怎麼能跑呢?

宋清波好哄歹哄,並且賭咒發誓,再也不做出過分的舉動,晴柔才原諒了他,跟著他去坐旋轉木馬。旋轉木馬里有一輛華麗的馬車,晴柔上次來坐時就看見了,這次馬車居然用百合花與紅玫瑰交替裝扮好,連馬身上都裝飾了一番。

更奇怪的是旋轉木馬那邊有很多游客,但是工作人員卻沒有售票,說今天旋轉木馬被人包了兩個小時,暫時不接待游客。

晴柔見狀,就要拉著宋清波離開,宋清波卻拽著她的手走過去,工作人員立即迎上來,「宋先生,我們已經按您的要求將馬車裝扮好了,這位就是您的未婚妻嗎?」

「對。」宋清波言簡意賅,晴柔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吃驚地撐大眼楮,難道這里是宋清波包下的,而他跟人介紹她是他未婚妻,他怎麼能這麼做?

「小哥,我們還是不玩了。」晴柔隱隱覺得有些事情將要失去控制,她不想坐旋轉木馬了。

「小晴,你答應我的,今天下午的時間是我的,就當是你欺騙我給我的補償好不好?」宋清波攔住她的去路,俊臉上盡是哀求。

晴柔看著他,認真道︰「對于跟你分手的理由,我感到很抱歉,可是如果我不那麼做,你不會放我走。小哥,對不起,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

「小晴,就當是給我們的愛情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也不行嗎?我接受不了我們的愛情是以那樣的理由結束,我不甘心,我只是想改寫一下結局,讓我能夠對這三年來的愛戀做一個交代,這也不行嗎?」

晴柔望著他臉上的哀傷,不知怎麼的就動容了,她點點頭,「好,小哥,就當是我虧欠你的,今天以後,我們都要重新開始。」

宋清波臉上的哀傷仿佛撥雲見日一般,全都散去,他笑得明媚如初,伸手向她,「那現在陪我去坐旋轉木馬吧。」

晴柔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遞給了他,由著他牽著她的手走上旋轉木馬。

他牽著她坐上華麗的馬車,她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公主,而他是最深情的王子,旋轉木馬開始轉動起來,頭頂響起了音樂,是克萊德曼的《夢中的婚禮》。

晴柔驚詫地睜大眼楮,「我前天來坐了一天,都沒有這首音樂,怎麼會?」

「是我讓人加緊錄制上去的。」宋清波從脖子上扯下一根項鏈,項鏈上赫然是一枚光彩奪目的鑽戒,下面的游客全都圍了過來,包括有媒體也扛著攝像頭開始拍了起來。

晴柔愣愣地看著他,他這是要鬧那一出,他將鑽戒放在掌心,深情的凝視她︰「小晴,你跟我分手那天,我本來準備向你求婚的,可惜我讓你先說了,如果我知道你會說那番話,打死我也不會讓你先說。小晴,我愛你,嫁給我吧!」

宋清波舉著戒指突然單膝跪下,旋轉木馬上的音樂突然一換,是蔡依林和陶的《今天你要嫁給我》,氣氛一時間烘托到最hing。

晴柔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腦海里轟隆隆的,有千萬只草泥馬忽嘯而過,宋清波向她求婚???宋清波向她求婚???

與此同時,各大電視都在爭相報道這一浪漫的求婚。池未 坐在車里,正趕往下一場應酬,車子路過百貨公司,那寬大的液晶屏幕上,晴柔坐在華麗的馬車上,宋清波單膝跪在她面前,嘈雜的馬路上,他依然能听到男女合唱︰

手牽手跟我一起走

創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你來不及

明天就會可惜

今天嫁給我好嗎

他憤怒地一拳砸了過去,車載電視立即碎成了千萬遍,他沉聲命令道︰「老王,去游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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