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看著他伸出的手,心里一陣悸動。︰仿佛有一股魔力牽引著她,她緩緩向樓下走來。她赤著腳,微咬著唇瓣,神情清純,像一只不小心跌入凡塵的精靈,每一步都牽動著他的心。
池未 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她緩緩向他走來,離得近了,他越發看清了她胸前突起的那兩點,他熱血上涌,在頭頂炸開,又迅速匯聚到小月復。
晴柔與他只有一階之遙,她站在他面前,被他用那麼火熱的目光注視著,她的心像有一頭小鹿在亂撞,她將手搭在池未 的掌心里,他瞬間握緊。
「親愛的,你今天很不一樣。」池未 的聲音像經久的美酒,透著一股香醇,讓人如痴如醉。
晴柔的心都醉了,她歪著頭,嬌笑道︰「我哪里不一樣了?」
池未 另一手撫著下巴,狀似在深思,眼里笑意盈盈,「像只小妖精,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女人的嬌媚。」
「花言巧語。」晴柔低斥,心里卻無比受用,池未 牽著她走下去,其實他現在更想做的事,是將她扛回房間。
可是她花了這麼多心思,他不想讓她失望,亦想慢慢來。
走到客廳中央,池未 松開她的手,走到電視櫃旁,將CD機打開,然後選了一張碟片放進去,客廳上空頓時響起了一首舒緩的曲子。
池未 走回到她面前,月兌了腳上的兔拖,紳士地彎腰向她伸手,「美麗的小姐,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晴柔想起那次在喬家的宴會上,喬夫人讓池未 邀請她跳舞的情形,那時候她應該把他腳趾頭都踩腫了吧,他居然還有膽量邀請她跳舞。
她看著他,還是將手伸給了他,他握住她的手,示意她踩在他的腳背上,他帶著她跳。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將自己完全交給他,隨著他的節奏而舞動。
池未 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隨著音樂的節奏移動著步伐。晴柔想了想,說︰「那次在宴會上,你為什麼沒有拒絕喬夫人的提議,你不怕她看出什麼嗎?」
「難道你沒有發現喬夫人故意將我們送做堆的?」池未 挑眉,想起那天,她幾乎成為全場的焦點。他當時恨不得月兌下西裝將她捂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美好。
「有嗎?」晴柔仔細回憶,喬夫人確實有點奇怪,可是那時候她還是她的兒媳婦,她難道就不怕她給喬少桓帶綠帽子?
「所以說你笨啊,被賣了還幫人數錢。」池未 將頭靠在她肩上,嗅了嗅,「你真香,什麼時候買的香水?很適合你。」
「東寧買的,我才沒時間搗鼓這些。」不過被他贊美,她心里還是很開心的。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光果的脖子上,脖子上酥**癢的,她心悸了悸。
「寶貝,你知道嗎?今晚我很開心。」池未 啃了一口她的肩膀,肩膀上傳來輕微的疼痛,晴柔腳軟得站不住,整個身體幾乎都貼在了他身上。
「嗯?」她懶洋洋的哼了一聲。
「這是你第一次為了我打扮,很美,柔柔,我喜歡你這樣。」這是池未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告白,晴柔突然轉過頭去,紅唇輕刷過他異常干燥的唇,那一剎那,有一股電流從兩人的唇瓣涌向他們的四肢百骸,晴柔大腦「嗡」一聲,所有的感覺都停留在滾燙的唇瓣上。
晴柔的臉瞬間紅透了,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她連忙偏過頭去,尷尬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可以故意,我不介意。」池未 低笑,這樣的觸踫遠比直接吻上來更撩/拔他的心。
晴柔的臉更紅了,他這話怎麼听都覺得含著特殊的邀請,她一個恍神,腳步跟他相錯,從他腳上跌了下來,身體隨之向後仰去。
池未 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將她重新攬回懷里,而她的唇也結結實實撞在他的唇上。這一剎那,兩人誰都沒有動,晴柔覺得自己的心跳急得快要從胸口蹦了出來。
她睜大眼楮瞪著池未 ,池未 在她唇上呢喃,「這麼急著投懷送抱?」
晴柔臉紅到耳根子後,連脖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池未 輕輕啄吻了一下她的唇,嘆息道︰「真想一口將你吃掉。」
晴柔渾身輕顫著,被他啄吻過的唇火辣辣的,她低垂了頭,「吃飯吧,我煎了牛排,不過可能冷掉了,我去熱一熱。」
如此好的氣氛,被她一句牛排全給破壞了,池未 撫額。這丫頭,他還以為她長進了,原來還是顆榆木腦袋。
看著她翩然走進廚房的背影,他穿上拖鞋,悄悄開門出去,然後抱了一堆東西遮遮掩掩的回到別墅里,見她還在廚房里忙,他悄悄上樓,擺放好一切,又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放在床中央。
想了想,他覺得這樣太明顯了,又把盒子塞在枕頭下。站起來時,又覺得依那顆榆木腦袋的智商,估計要等到換洗床單時才會發現。
剛拿起來,樓下就傳來蘇晴柔的聲音,「池未 ,你去哪了,吃飯了。」
他連忙又塞回枕頭下面,轉身向外走,他已經听到她上樓的腳步聲,他走出門時,順便擰起她踢得亂七八糟的拖鞋。
合上門時,她已經走到樓梯口了,「等久了吧,會不會很餓?」
池未 拎著拖鞋走到她面前,在她臉上偷親了一下,然後在她面前蹲下,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條手絹來,抬起她的腳,輕輕幫她把腳底擦干淨,然後放進拖鞋里。
晴柔一手撐在他肩膀上,保持平衡,看他細心的幫她擦腳,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尋常夫妻也不能做到他這麼體貼入微吧。偶爾,她也會想,她在宋清波與他之間,選擇了他,會不會選擇了一種錯誤的人生?
她不知道,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選擇他。
池未 幫她把另一只腳擦干淨放進拖鞋里,扶著她站穩後,他才站起來。他還沒站穩,她就忽然撲上來,震得他連退幾步,才穩住身體。
懷里的她緊緊抵在他胸前,他微笑了一下,撫了撫她毛茸茸的腦袋,柔聲問︰「怎麼了?」
「討厭你啦,總是不經意間就讓人家感動,今晚人家明明是想讓你感動的。」晴柔怕自己會哭,故意凶巴巴道,其實她聲音已經哽咽了。不管將來如何,她現在很幸福。
池未 輕笑出聲,「只許你給我驚喜,不能我給你驚喜嗎?」
「歪理,好啦,牛排要冷掉了,我可不想三下廚房。」晴柔悄悄伸手擦掉不一小心流下來的淚,從他懷里退出來。
好吧,她確實是破壞氣氛的一大高手,池未 不跟她計較。
兩人手牽著手向樓下走去,就像熱戀中的男女,晴柔跟他抱怨,「我那個外星人編輯好凶哦,拼命催稿,可是這段時間我都忙著跟你生氣了,一個字也沒寫,我差點沒被他催出心髒病來。」
池未 只是笑,「說明你家編輯很期待你這本書,偷偷告訴我,結局是什麼?」
「結局?結局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真想學《小時代》里那個作者,說我得了肺癌啊什麼的,估計他就不會這麼死催了。」晴柔開玩笑。
池未 卻當了真,他突然將她扳過去,板著臉瞪著她,「寫不出來就說寫不出來,不要詛咒自己的身體,听到沒有?」
晴柔被他窮凶極惡的表情給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僵硬的點點頭。池未 的神情這才放松了一些,「你啊,不要學小孩子亂詛咒,真應驗了怎麼辦?」
「哦。」晴柔看著他,突然就笑起來,他這是關心則亂吧?
池未 被她笑得不好意思了,一掌推在她腦門上,「笑笑笑,牛排冷掉了。」
「……」大哥,你這笑話也很冷好不好?
吃飯的時候,晴柔舉起酒杯笑盈盈地看著他,「池總,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給我的疼愛,謝謝你給我的幸福,我很幸福!」
燭光下,晴柔臉上帶著嬌俏的笑意,燭光在她眼楮里跳躍著,美得讓人驚心。池未 亦舉起杯子與她踫了一下,「蘇晴柔,我也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的生命圓滿。」
晴柔眼眶不爭氣的濕潤了,明明很美好的一頓燭光晚餐,他們怎麼弄得跟告別似的。她舉起杯子,與他踫了一下,「干杯!」
杯子相踫,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晴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液。她放下杯子,她撐著臉看著池未 ,眼楮異常明亮,「池未 ,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覺得你是我的宿命,我拼命想逃開,最後還是沒能逃開。」
「听起來很遺憾的樣子?」池未 微笑道,順手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或許是再熱過的關系,牛排有點硬,他切得很用力,于是又有了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晴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她搖搖頭,「不,如果我真的逃開了,那才是我今生最遺憾的事,池未 ,你知道嗎?愛上你是那麼順其自然的事,當我驚覺時,我已經深陷其中,我愛你,很愛很愛,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
池未 雙手頓了頓,將最後一塊切好後,把她面前的盤子換到自己面前,繼續切,「蘇晴柔,我們結婚吧。」
晴柔醉醺醺的,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語給嚇得差點栽到桌子下面去,她坐直身體,震驚地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樣子,「你說什麼?」
池未 放下刀叉,一本正經的看著她,特拽特牛逼道︰「我也不小了,再過幾年就奔四了,你也不小了,我相信你錯過我,不會再遇上任何一個令你心動的男人,所以我們結婚吧,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安定的家。」
晴柔確定自己沒有幻听,他真的在向她求婚!腦袋懵懵的她,看著眼前被他切好的牛排,突然潸然淚下,她趴在桌子上,哭得驚天動地。
池未 一下子慌了,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半蹲在她面前,「怎麼啦?如果你不想嫁,我不會勉強你,不要哭得這麼悲慘吧。」
「我…我……」晴柔想說她哭是因為她感動,可是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除了哭還是哭,然後就是拼命點頭。
池未 無可奈何地將她擁進懷里,于是池未 用一盤切好的牛排,求婚順利成功。宋清波若是知道他大張旗鼓的求婚場面,還比不上一盤被切好的牛排,估計會氣得吐血。
「傻丫頭。」池未 將她擁在懷里,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心疼極了,這丫頭高興哭,不高興也哭,真是拿她沒辦法。
「好了,別哭了,妝花了,好恐怖。」池未 故意嫌棄道。
晴柔嚇得連忙擦干眼淚,看到手上干干淨淨的淚痕,她嬌嗔道︰「討厭,我沒有化妝。」
她噘著嘴的模樣風情萬種,他看得口干舌燥,忽然彎腰吻上她的唇,晴柔仿佛觸電一般,整個人都激顫了一下,對他這種突然撲上來啃她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
忍了一晚上的情/欲此時如猛虎出匣,他急切地吻著她的唇,一把將她抱起來,三兩步走到沙發旁,將她放下來。
「啊……」晴柔剛要爬起來,已經被他重新壓下去,他的手隔著禮服握住了她的胸輕搓揉捏,晴柔羞怯地渾身輕顫,嘴里的輕喘已經奪口而出。
池未 沒有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唇爭切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他想要她,立刻,馬上!
晴柔的身體被他緊緊圈住,身體像是被人扔了一把火,所有的激情迅速點燃,而他的手已經從領口探進了她的裙子里,直接貼在她胸前游走。
強烈的刺激讓她渾身劇顫,她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池…池未 ,別在這里,東……東寧……」
她早已經不記得蘇東寧跟她說過他今晚在醫院住的事,生怕蘇東寧回來撞見他們,那她就不用做人了。
池未 手指輕扯了扯她頂端傲然綻放的紅梅,听到她長長的吸氣又吐氣,他輕笑道︰「放心,東寧說他今晚不回來,讓我跟你度過一個激情四射的夜晚。」
晴柔的神智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個國家去了,今晚的池未 似乎與往日不一樣,那麼熾烈的吻,狂放的手,所有的一切都讓她的心跳月兌軌地狂奔,讓她身心都顫抖。
池未 直起身來,眼楮緊緊鎖住床上誘人的可人兒,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衣服上的扣子,將身上的西服襯衫隨手扔在地板上,月兌掉西褲,爬到她身邊。
他才靠近,就能感覺到晴柔渾身輕顫,都還沒踫她,她全身就紅得像只熟透的蝦。此刻的蘇晴柔並不知道,第一次,他看見她躺在他床上,也是這般緊閉著眼楮,渾身輕顫著,這個模樣讓他心猿意馬,欲/火焚/身。
池示 慢慢翻身一壓,將她圈在身下,柔軟的身體讓他沉醉,散發著她獨有的香氣。唇自覺吻上她香甜的唇,手慢慢模到她的腿外側,一點一點將禮服裙擺撈起來。她也熱了,身體燙得灼手,他一踫她,她就開始顫抖,敏感得讓他心悸。
池未 的大手包裹住她一邊的豐滿,隔著禮服輕輕揉捏,看著她包裹在衣服里的豐盈一點一點漲大,不停在眼前晃動,他心里的渴望也一點點加深,他低下頭伸出舌尖,隔著衣服輕描它的形狀。
啊……晴柔胸口一緊,驚喘出聲,整個身體都不像自己的一般,他濕潤的舌像條蛇滑過她的肋骨,麻麻的,酥酥的,心房強烈的緊縮著。
池未 滿意她的反應,手滑向她的腰側,慢慢地摩擦,由腰一直到手臂,感覺她肌膚一寸寸戰栗。他突然將她用力一翻,她在上,他在下,緊緊地糾纏著。
池未 嘴角一勾,腿一分,輕松地將她的雙腿分開,她以要多曖昧有多曖昧的姿勢騎在他身上。
晴柔心慌意亂地睜開眼楮,瞪著躺在她身下的池未 ,他想做什麼?
此時她的大腦一團漿糊,她騎在他身上,雙腿夾著他的腰,這姿勢讓她很窘,池未 一手枕著後腦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手在她胸前畫圈圈,「蘇晴柔,想騎馬嗎?」
晴柔窘得要命,雖然她也曾玩笑似地騎在他身上過,可是現在這樣,真的讓她很尷尬,也很羞恥,更何況,她里面穿的是露三點的糖果內衣,而他挺立的地方,剛好就磨蹭在她的柔軟之上。
池未 此時全身上下都只剩下一條子彈內/褲,見她不回答,他扣住她的腰,腰身一動,撞向她的身體。啊……晴柔身體輕蕩,他的堅硬清晰地頂著她雙腿間的敏感。
「池未 ,你……放……我下來。」晴柔羞得快要暈過去了,明明她已經做好準備要色/誘他的,結果被他突然這樣一撲,她已經準備好的色/誘完全無用武之地。
池未 卻像沒有听到,手一伸,將她禮服側面的拉鏈拉下去,然後手一勾,緊緊含住她的唇,火熱的舌在她唇齒間狂掃肆斥,似要奪去她所有呼吸,嗯…嗯…,晴柔被他吻得忘記了東南西北,根本不記得他在月兌她禮服一事。
池未 一邊吻她,手也沒閑著,將她的禮服從上面褪了下去,手一探,緊緊握住那柔軟的豐盈,手掌似被什麼擋住,他來不及去看,激烈的吮著她的舌。
胸口猛然一緊,晴柔身體一僵,剛想抬身退離,他的另一只手已經牢牢地按住她的後腦,胸前的手溫柔而有力地輕揉,晴柔全身躁熱地扭動著身軀,熱得快要爆炸了。
而他的唇和手都肆意地**著她所有的感官神經,全身的細胞都像被電擊一般,瘋狂地跳躍躥起,渾身仿佛要被燃燒了一般。
池未 強忍著身上已經蓄勢待發的,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別動。」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她的腿用力一扭刮到他的,一股強烈的刺激賁發而出,他快要忍不住了。
不行,今晚他要她為他瘋狂。
池未 松開控著她的後腦的手,輕握她的腰側,慢慢動起來。他的大掌伸進她內衣里,不知饜足地一直反復揉搓著她的雙峰,撩撥得她的櫻桃俏立嬌挺,脹得生痛。
她虛弱得只能軟軟地趴在他身上,隨著他的搖擺而上下起伏,腿間被他的堅硬隔著單薄的內/褲慢慢摩擦,體內被一股奇異的熱浪佔領,慢慢由月復間橫掃全身,熱熱的,躁躁的,麻痹了全身的神經。
晴柔意亂情迷地嬌喘起來,她好熱好熱,身體里好空虛,好想被填滿。她美妙的聲音強烈的刺激了他,他大掌用力的揉了她的臀一把,然後將她扶起來,半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絕/色。
忽然,他看到她胸前那奇怪的像盾牌一樣的東西,一時驚疑不定,扯了扯,那東西就掉了下來,他瞪大眼楮,勾著那黃黃一坨看不出什麼來的東西問她︰「蘇晴柔,你這是穿的什麼?」
難怪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那東西硌在他胸口很不舒服。
晴柔胸前一涼,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看到他手里勾著的那坨東西,想了半天才想起這是什麼,她驚詫道︰「這不是我的糖果內衣嗎?」
池未 簡直哭笑不得,他將東西遞到她面前,讓她看清楚,「這是糖果內衣?」
晴柔這才湊過去仔細看,看清楚他手里黃黃的一坨很有想象力的東西,她尖叫一聲,「我的糖果內衣!」難怪她剛才熱牛排時,覺得胸口怪怪的,看著她萬分羞澀才穿上的東西,此刻變成了一個糖餅,她欲哭無淚。心里咬牙切齒︰蘇東寧,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好端端的為什麼給我換成糖果內衣?
池未 悶笑起來,她想要取悅他的心情他明白,可是為什麼會變成了一塊糖餅?難怪他剛才就覺得怪怪的,太可樂了。
晴柔看到他要笑不笑的樣子,臉都丟干淨了,她也顧不得彼此都渾身火熱,跳下去,彎腰去撿禮服。結果身上的糖果內/褲細細的帶子脆斷了,掉在了地上。她看著地上的糖餅,想死的心都有了。
池未 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這丫頭今晚榮登破壞氣氛第一寶座,他什麼旖旎情懷都沒有了,只想笑,捶桌笑。
晴柔羞憤欲死,反正丟臉也丟干淨了,她轉身撲向池未 ,死死的捂住他的嘴,氣惱道︰「不準笑,不準笑……」
池未 越想越好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難怪他放不開她,她是這麼的寶貝啊。他抱著她,笑得幾乎岔了氣。
晴柔看他笑得這麼開心,想想也確實很好笑,窩在他懷里,感嘆道︰「我的第一次,就這麼毀了……」
池未 笑過之後,也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他將她抱到身上來,還是有種想笑的沖動。可是看她一臉受傷的表情,他愣是沒舍得再取笑她。
「寶貝,我知道你想給我驚喜,我收到了,謝謝你,真的。雖然演變成這樣,但是不是你的錯,我不該讓你下廚去熱牛排,你也不知道高溫會把糖烤化,好了,不難過了?」池未 很快就找到了罪魁禍首,不過穿著糖果內衣跑去熱牛排,她也確實二到家了。
晴柔被他一說,又覺得自己很笨,明明想給他一個驚喜的,結果卻搞成這樣子,害得什麼驚喜都沒有了,只有驚嚇,她心里郁悶到家了。
池未 見她窩在他懷里不說話,知道她肯定在胡思亂想,他將她抱起來,舌忝了舌忝她的胸,「嗯,很甜,我嘗到了,不傷心了?」
晴柔不說話,他又繼續舌忝,舌忝一下,他就說一句,「好甜,要不要嘗嘗?」
她還是不說話,他就湊上去吻她,舌頭在她嘴里攪著,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的,他才放開她,嗓音暗啞的問︰「甜嗎?」
晴柔知道他在重新渲染氣氛,她不想讓自己的壞心情影響了這麼美好的夜晚,輕輕點了點頭,他將她重新放下來,快速的月兌掉褲子,然後重新覆在她身上,她輕喘一聲,他微微一笑。
蘇晴柔,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在我身下申吟的聲音,當你在我身下嬌吟時,我感覺我渾身所有的細胞都重生了,那種興奮與愉悅的心情,只有你能給予,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你。
寶貝,你是我唯一的寶貝。
池未 緊緊抱著她,身體倏地一沉,腿擠進她兩腿之間,慢慢尋找她的溫暖。
晴柔輕顫著,她幾乎已經忘記了剛才那段丟臉的插曲,她呼吸急促地感受著他的重壓,他的灼熱已經逼近她的幽谷。喔,她輕喘一聲,羞人的踫觸讓她渾身發緊,心髒也一陣緊縮,無論經歷了多少次,他給她的感覺都像要被他吞噬。
「寶貝,我愛你。」池未 觸到那濕潤的一片,心里的激動一下升騰,情話情不自禁的月兌口而出。
晴柔猛地睜大眼楮,與此同時,他腰身一挺,緩緩沒入,嘴唇細細地吻上她的甜蜜,勾著她一起擺動。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輕喘,溫熱的氣息一點點地渡入他的口中,迷人的聲音由唇邊慢慢溢出,飄入耳中奏出最美妙**的樂章。
客廳里的溫度越來越高,直到沸騰,池未 終于在她體內釋放時,雙手用力地圈著她,細密的吻也隨之落在她的臉上、唇上、心口上……
………………
翌日。
晴柔腰酸背痛的醒來,想到昨晚的噬骨纏綿,她臉微微紅了,還有當高潮來臨時,池未 在她耳邊說的那些動情的話。
她捂著臉,手機忽然叮咚響起,她拿起來一看,是池未 發來的短信,「起床了嗎?我讓人送了粥過去,估計十分鐘就到,你出去取一下,記得吃。」
晴柔心里甜蜜蜜的,迅速回了一條短信,然後起床去換衣服。梳洗完畢,她走出浴室來到梳妝桌旁,準備擦點乳液,然後她一眼就看到放在凳子上的紅玫瑰。她抱起來,聞了聞,然後數了數,24朵,為什麼是24朵呢?而且,她不是說他花粉過敏嗎?
晴柔想起上次宋清波讓人送來滿屋的玫瑰花,他說他花粉過敏,讓她在他回家前把花全扔出去。現在看來,他那時候完全是在吃醋。
她抱著玫瑰花剛要往外走,手機又響起來了,她掏出手機一看,「下樓記得穿拖鞋,寒從腳心起,別著涼了。」
晴柔低頭看著自己的光腳丫子,吐了吐舌頭,回去穿上兔拖。他在家里安裝了監視器嗎,怎麼這麼清楚她的一舉一動?
她回了一條短信,「知道了,嗦的老公公。」
「去掉一個公字,我喜歡听。」他迅速的回了一條短信回來。
晴柔看著這條短信,去掉一個公字,不就是嗦的老公了嗎?她想起他昨晚的求婚,他是真的想娶她嗎?明明這麼甜蜜,她卻總覺得這份幸福來得太容易,讓她如履薄冰,仿佛一不小心,就會墜入無底深淵。
她搖了搖頭,一定是她的不安全感又在作祟,她想多了,她一定會幸福的,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晴柔下樓時,門鈴剛好響起來,她跑出去開門,送粥的是池未 公司的職員,將粥遞給晴柔後,那人就離開了。
晴柔揭開蓋子,這麼冷的天,粥還冒著熱氣。可見這人肯定是一路狂飆過來的。她提著粥走進家門,拿來碗筷重新裝了一下,池未 很體貼,還給她配了兩個小菜。
吃完飯,她覺得正能量都回來了。
洗了碗後,她上樓拿了一件厚厚的外衣穿在身上,然後騎著電動車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這段日子她過的渾渾噩噩的,好久沒有認認真真的做一頓飯犒勞大家。
媽媽吃醫院的飯菜肯定吃得膩了,她要做點好吃的給她送去,然後順便再給池未 送去。
她看了看表,現在已經9點多了,買了菜回來,她得抓緊時間,才能趕上給他們送中午飯。買完菜回來,她開始有條不紊的做午飯。
蘇東寧十一點多回來,看到她在廚房里忙碌,他走過去,嗅了嗅,「好香,姐,你在做什麼?」
「我買了一只烏雞,給你們補補身體,最近我太懶了。」晴柔正在切豬肝,頭也不回的道。
「哦,姐,你終于恢復正常了,你不知道前段時間的你,天天玩失蹤,好嚇人!」雖然蘇東寧什麼也沒問,但是不代表他什麼也不知道。好在現在雨過天晴,他終于可以過幾天舒心的日子了。
只是一想到媽媽的病情,他又高興不起來。
「我哪有天天玩失蹤,是跟朋友出去玩了。」晴柔不承認自己會那麼幼稚鬧離家出走。
「你們女人最麻煩了,總是口是心非,還是男人最簡單。」蘇東寧的語氣仿佛歷經千帆一樣。
「我們女人,你認識幾個女人啊?」晴柔嗤之以鼻。
「十指都數不過來的。」
晴柔只當他說笑,她想了想,道︰「對了,你昨晚守了媽媽一晚上,待會兒你就別去醫院了,我把湯送過去,讓媽媽跟小李也補補身體。」
蘇東寧一听,立即站直了身體,「姐,我送去,你好好休息一下,你看你的臉白得跟鬼一樣,你要是病倒了,誰給媽飩湯?」
「有嗎?我覺得我今天精神很不錯啊,難道是被風吹的?」晴柔模了模臉,也沒有起疑。
「你昨晚肯定被姐夫折騰厲害了吧,看你說話都氣喘的,還是我給媽媽送過去。」蘇東寧故意道。
晴柔心里尷尬得要命,她有這麼明顯嗎?還有,他說的那是什麼話?「蘇東寧,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居然主動湊上來討打。」
蘇東寧看著姐姐揮舞著菜刀,嚇得一溜煙跑了,邊跑還邊大叫︰「姐姐砍人了,姐姐砍人了。」
晴柔哭笑不得,這家伙,要不是他自作聰明,她昨晚怎麼會丟那麼大的臉?她搖了搖頭,看來以後她的電腦不能隨便借給他了。
晴柔炒了四個菜,有一個菜是專門給蘇母做的。她將菜跟湯分別裝在保溫桶里,然後提著袋子準備出門。
蘇東寧在沙發上打盹,他昨晚一夜沒睡,媽媽到後半夜就開始發燒,折騰得人仰馬翻。直到天亮了,燒才退下去。
他本來想早點回來,又怕自己回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姐姐跟姐夫。就在醫院里逗留到現在,回來後,他實在困得不得了,靠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晴柔拎著保溫桶出來,看到他躺在沙發就睡著了,她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東寧,你起來,回房去睡,你這樣睡會著涼的。」
蘇東寧迷迷糊糊的,看到蘇晴柔,他就醒了,他坐起來,「姐,做好了啊,那我送過去。」
「不用了,我要給池未 送,剛好要經過醫院,你快回房間去睡。我就跟你說醫院的床睡不舒服,你不听。」
「是,姐姐大人,我知道錯了。時間不早了,你去醫院一趟,再去姐夫那邊,恐怕姐夫已經吃完飯回去了,我送去,等媽媽吃完了,我就回來,耽誤不了多久的。」蘇東寧說,其實他是怕她去了會看出媽媽的不適。
最近幾天,媽媽的狀況很不好,抗藥性很強。前兩天,醫院重新制訂了治療方案,姐夫在上面簽了字。昨晚他回來之前,也去過醫院。開了一個小時的會議,將治療方案完善。
醫生說,如果媽媽的病情再這樣惡化下去,治療只會加重病人的痛苦,不如讓她安度剩下的日子。
姐夫不肯放棄治療,讓他們一定要治。而他也在積極邀請英國那邊的白血病專家,希望能夠邀請他們來國內給媽媽會診。
這幾天是新藥試藥期,媽媽的反應很大。為了不讓姐姐擔心,他跟媽媽都不希望姐姐去醫院,同時也讓姐夫保密,不要告訴姐姐。
池未 的意思是不要瞞著蘇晴柔,可是蘇母一直堅持,她虧欠這個女兒太多了,她不忍再讓她擔心。池未 經不住她的哀求,只要答應幫忙保守秘密。
蘇東寧拼命阻止晴柔去醫院,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晴柔抬腕看了看時間,果真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她只好將媽媽那份交給蘇東寧,姐弟倆一起走出別墅。正好遇上帝景天成的觀光車,那名保安也認識他們,順便捎了他們一截。
然後姐弟倆在醫院門口分手,晴柔打車去了池未 的公司。
她到的時候,剛好是吃午飯的時間。公司樓下停著兩輛警車,還有背著相機的記者在圍觀。她听到有人指指點點,說什麼商業機密泄露,然後她看到徐副理被兩名警察押著走出來,記者瘋狂拍照,鎂光燈此起彼伏。
快門聲中,徐副理看到她,突然就激動起來,撲著要往她這邊走,被兩名警察緊緊按住。她愣愣地看著徐副理被警察押著上了警車,然後警車忽嘯而去。
記者追著警車跑了幾步,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池先生出來了」,那些記者又跑回來,對著走出來的池未 一陣猛拍。
大家紛紛舉起麥克風,大聲問道︰「池先生,對這次商業機密泄露事件,您怎麼看?」
「听說之前你們公司員工曾懷疑商業機密泄露的另有其人,還是跟您關系不匪的蘇小姐,如今證實了不是蘇小姐所為,您有什麼感想?」
「這次商業機密泄露事件,據說受益最大方是喬氏,您會對其追究法律責任嗎?」
「……」
「……」
問題接踵而至,池未 只是微笑回應,忽然他看到了站在人群外圍的蘇晴柔,他對眾記者客氣的笑了笑,撥開人群,走到晴柔面前,執起她凍紅了的手,「你怎麼來了?」
此時快門聲聲,大家都不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拼命拍照。晴柔被鎂光燈閃得睜不開眼楮,「我想跟你一起吃午飯,所以就來了。」
池未 看著她手里提著的精美布袋,順手接過去,然後牽著她的手,在眾人面前走進公司,記者還要再追,被保安攔了下來。
只得看著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而扼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