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貪歡97
眾人看到出現在門口的舒雅,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蘇晴柔,然後都在心里驚嘆︰這世上怎麼有長得這麼像的兩人,簡直像一對雙胞胎姐妹。
門口的躁動引起了池未 他們的注意,看到突然出現的舒雅與舒父,池未 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轉過頭來看向晴柔,卻發現她的目光落在舒父身上,神情有些古怪。
舒雅的出現並沒有給晴柔帶來多大的震憾,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禮與媽媽的葬禮都被她破壞了,一個小小的生日聚會,根本不在話下。她幾乎連看都沒有看舒雅,她的目光落在坐在輪椅上的舒父身上,眸里波光涌動。
安小離看到舒雅那一瞬間,新仇加舊怨齊齊涌上心頭,她迎了上去,單手扣著門板,冷臉盯著她,「舒小姐,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舒雅無辜地看了安小離一眼,著急的比劃著什麼,安小離看不懂,神情更冷,「舒小姐,如果你听不懂中文,我可以講英文,Pleasewalkaway!」
話說到這份上,誰都看得出來安小離不喜歡這兩位不速之客,特別不喜歡的就是舒雅,舒雅可憐兮兮地望著池未 ,神情多了幾分哀求。
舒父終于說話了,「這位小姐,不要責怪我女兒,是我要來見未 。」
安小離到底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舒父說話,她雖皺著眉頭,態度卻不似剛才那麼激烈了。她站在門邊,抬頭看向晴柔,晴柔的神情有些恍惚,池未 牽著她的手走了過來。
舒雅的目光落在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上,目光里掠過一抹嫉妒之色,隨後又楚楚可憐地看著池未 ,那模樣像是一個委屈的小媳婦。
池未 在舒父面前站定,他始終沒有松開晴柔的手,他笑道︰「舒叔叔,今天是柔柔的生日,改天我親自上門去拜訪。」
舒父的目光落在晴柔臉上,一臉歉疚︰「蘇小姐,抱歉,我們唐突了,雅雅,我們走吧。」
舒雅很不甘心,舒父出院幾天了,醫生說他的身體情況恢復得很好,只要按時回去復查就行了。今天她在這家酒店訂了位置,一來就看到門口閃爍的霓虹燈,她才知今天是蘇晴柔的生日。
站在二樓,她清楚地看見池未 擁著蘇晴柔走進來,他們一路走過,服務員齊聲喊「池太,生日快樂!」的情形刺痛了她的眼楮。她那麼努力,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名字前冠上他的姓氏麼?可是無論她多麼努力,她想要的位置已經被人取而代之。
她如何不恨?
晴柔听著舒父生疏地叫她蘇小姐,她心里悶悶的,她見舒父轉著輪椅要出去,不知為何就月兌口而出,「沒關系,既然你們找未 有事,那不如留下來玩一會兒。」
「柔柔!」池未 詫異地看著晴柔,她突然留下舒家父女,真的讓他吃驚不小。
「晴柔!」安小離與申世媛也幾乎是同時驚呼,且不說這個舒雅居心不良,就是今天這情形,也不適合留下這個禍害啊。
晴柔沖大家溫婉的笑了笑,「今天我是主角,我可以邀請我想邀請的客人嗎?」
舒父與舒雅亦是吃驚,舒雅目光銳利地盯著晴柔,她應該恨她入骨才對,怎麼會這麼好心留下她?然而晴柔臉上帶著真誠的微笑,一點也做不得假。她看不出異樣,在心里暗諷,蘇晴柔,你真會演戲,你以為你在未 面前裝大方,就能將我比下去,你做夢!
然而當舒雅觸到池未 冰冷的黑眸時,她知道自己這步棋走錯了,她不該來,不該將自己陷入這種進退不得的境地。
可是她就是想來給蘇晴柔添堵,不計一切代價,就是為了讓她難堪。
安小離與申世媛相視一眼,又望向晴柔,安小離氣得想戳她的腦門,她是真單純還是真愚蠢啊?她難道沒看見自舒雅進門來,眼楮就粘在了池未 身上,她這樣下去不吃虧才怪。
晴柔看見了她們臉上的不贊同,可是誰也不會明白她此刻在想什麼,她只是想讓那個人陪她過一個生日而已。即使怨恨,即使不忿,即使一輩子不能原諒,當她在看到他時,她還是沒辦法扼制這種瘋狂的想法。
池未 偏頭看著懷里的她,這一刻,他看不懂她在想什麼,她眼里的情緒太多,他讀不懂,「柔柔,你……」
「舒小姐,舒伯父,希望你們玩得開心。」晴柔真誠邀請,這一刻,即使她對舒雅有再多的芥蒂,她都全部放下了。或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理解,她自己明白就好。
舒父看著她,眼中掠過一抹感慨,他突然模了模身上,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佩遞過來,「倉促前來,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塊玉佩跟了我許多年,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什,如果蘇小姐不嫌棄,我就把它送給你了。」
舒雅倏地睜大雙眼,自她記事以來,父親就帶著這塊玉佩,她從未見他摘下過,此刻他居然要把這枚玉佩送給蘇晴柔,她怎能不震驚?
晴柔看著舒父手中那塊玉佩,燈光下玉身晶瑩剔透,應是罕見的老坑玻璃種。她微笑婉拒,「謝謝舒伯父,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既是跟隨您多年,想必它對于您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您還是留著吧。」
舒父握緊玉佩,怔怔地盯著晴柔,真像,這淺笑低眉的樣子,真是太像了。
舒雅暗恨在心里,她今天鬧這一出,她根本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成就了蘇晴柔的大氣。除了第一次她們見面時,蘇晴柔驚慌失措,之後的每一次,她都輸給了她。
既然晴柔都這麼決定了,池未 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請他們進來。
安小離忍無可忍,拽著晴柔走到一旁去,「蘇晴柔,你腦子抽了吧,她故意來鬧場的,你還請她進來,你腦子不正常吧。」
晴柔靠在牆邊,看著那邊舒雅激動的比劃著,而池未 臉上一點困惑的表情都沒有。池未 居然懂手語,他什麼時候會的,與舒雅重逢前,還是與舒雅重逢後,他專程去學的?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既然她成心了要來找氣受,我何不成全她?」晴柔晃著玻璃杯里顏色漂亮的果酒,璀璨的光芒映得她瞳仁波光瀲灩。
安小離懊惱地瞪著她,「你男人都被她霸佔了,到底是你找氣受還是她找氣受?」
晴柔但笑不語,安小離還想數落她兩句,卻見程靖驍迎面走來,她連忙丟下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間。」然後落荒而逃。
程靖驍撲了個空,他站在晴柔面前,看著安小離逃之夭夭的背影,無可奈何的笑了。他舉起酒杯與晴柔踫了一下,溫聲道︰「生日快樂!」
「謝謝!」晴柔甜笑,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程靖驍打量她,須臾,他搖頭失笑,「你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晴柔瞧他目光落在大廳另一邊,她說︰「你覺得我該大鬧一場,將他們趕出去?」
「你不會做這麼不識大體的事。」程靖驍莞爾,她在自己的婚禮上,不顧難堪讓自己的新郎離開,這樣的女子,絕對不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晴柔搖了搖頭,「別說得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對了,一會兒是不是有個切蛋榚的環節?」
「好像沒有,你若需要,我可以讓人馬上準備。」程靖驍說,再看她滿眼精光,他似乎猜到她要做什麼了,他笑著搖頭,「看來我真不了解你。」
「程靖驍,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晴柔說完,神秘兮兮地湊到程靖驍耳邊低語了幾句,程靖驍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安小離正巧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他倆看著她賊兮兮的笑,她頓時有種大禍臨頭的不妙預感。
看著安小離朝他們走來,晴柔自覺的挪地方,再看那邊,池未 與舒雅不翼而飛,留下舒父一個人。晴柔看著他的背影,緩緩地向他靠近,離得越近,她就越緊張,站在舒父身後時,她手心里已經捏了一把汗。
舒父仿佛感應到什麼,他轉過身來,看到離他一步之遙的蘇晴柔,他朝她善意的微笑,「蘇小姐,派對辦得很不錯。」
晴柔站在那里,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謝謝。」
一時間,兩人之間再也找不到話題繼續下去。晴柔站了一會兒,正準備轉身離去,舒父突然道︰「蘇小姐老家是哪里人?」
晴柔低頭打量他,因為長年臥床的原因,他身形消瘦,臉色偏黃,顴骨很高,眼窩深陷,顯得那雙眼楮格外具有威懾力,「清泉鎮。」
「哦,那里是個好地方,我年輕的時候曾去過那里,你家里有些什麼人?」舒父繼續道。
「還有個弟弟。」
「你父母呢?」舒父月兌口而出,問完了又覺得唐突,「不好意思,我……」
「父母雙亡。」晴柔打斷他的話,她看著遠處,重復了一句,「他們都死了。」
舒父按在輪椅上的手突然捏緊,他望著晴柔,道︰「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你跟我女兒雅雅長得很像,跟你說話不自覺多了幾分親切,你不會見怪吧。」
「不會,那您隨意,我先走了。」晴柔說完,轉身就走。
舒父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沒有挽留她,良久,他沉沉一嘆。
露台上,舒雅與池未 相對而立,夜風拂起她柔軟的發絲,她伸手將頭發撫到耳後,那動作風情萬種。池未 卻無心欣賞,或許愛情消失了,真的就再也找不回當初那種感覺了。
如今他對舒雅,真的只剩下責任。
靜默許久,池未 率先開口,「你最近還好嗎?」
舒雅看著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如果沒有她的十年,如果沒有她現在的堅持,他怎麼會有今天?可是她堅持到最後,他娶了別人,辜負了她。她點了點頭,比著手語,「我很好,你呢?傷好了嗎?」
「嗯。」池未 亦是點頭,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們之間說話已只剩下這些客套的問候了。
又沉默了一會兒,舒雅看著他冷淡的俊臉,比劃著,「未 ,你在怪我嗎?其實我真的不想打擾你們,可是爸爸……,他想見小吉他,我也想見他,我……」
池未 看著她,「我知道你想見小吉他的心情,我也承諾過,等他放暑假了,就接他回來與你們住一段時間,雅雅,他是你的孩子,任何人都搶不走。」
舒雅低下頭去,「對不起,今天是我唐突了。」
池未 見她這樣,責備的話語就再也說不出口,可是一想到媽媽說的那些話,他就不得不申明自己的立場,「雅雅,雖然我知道說這些對你很殘忍,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已經結婚了,不要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池未 ,我們……已經錯過了。」
舒雅猛地抬頭看著他,她眼里迅速蓄滿淚水,她拼命忍住,眼淚將掉未掉,那模樣看起來特別可憐。池未 回視她,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扼得生生的疼,但是他不能心軟。如果他立場不堅定,最後他們三個人都會受傷。
舒雅傷心欲絕,她難過地看著他,手快速的比著︰「未 ,我不在意,真的,就算是做情人,只要你偶爾想起我來看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求你不要拋棄我,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剩下你了。」
池未 心痛,她還是那個高傲的舒雅嗎?是什麼讓她變得如此卑微地乞求他的憐惜?池未 閉上眼楮,再也無法硬起心腸,「雅雅,你是個好女人,你值得擁有更美滿的幸福,你……」
「可是我只要你啊。」舒雅痛哭失聲,堅強打不動他,可憐打不動他,她所剩的只有低進塵埃的乞求。
池未 還未說話,露台上突然響起一道清亮溫和的聲音,「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池未 與舒雅齊齊回過頭去,就見露台暗角處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那人赫然便是宋清波,他以手掩嘴,打了個很不雅觀的呵欠,優雅道︰「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池未 瞪了他一眼,宋清波攤了攤手,優雅地走出露台,正好看見晴柔向他走來,他微笑,「小晴,生日快樂!」
晴柔在他面前站定,甜甜一笑,「謝謝,剛才沒看到你,還以為你走了,原來是躲起來了。」
「嗯,你知道我不太喜歡熱鬧。」宋清波溫柔地看著她,她今晚很漂亮,還是那麼動人心魄。
「我懂,以前在學校里遇上節目,你都直接回寢室睡懶覺。剛才肯定也打瞌睡去了吧,瞧你臉上的紅痕。」晴柔說著,下意識伸手去模他的臉。
還是宋清波反應快,躲開了她的手,「喂,雖說我是你的小叔子,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不要亂模男人的臉。」
晴柔訕訕的縮回手,心里有些尷尬,「我習慣了,不好意思,唐突了美人。」晴柔俏皮道。
宋清波心里盡是苦澀,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調皮!」
兩人自然而然的親昵落在池未 眼里,他快步走了進來,伸手攬住晴柔,晴柔看了他一眼,順勢向露台方向看了一眼,舒雅站在露台入口,手撐著門,一臉怨恨地盯著她。
她微微一笑,並不在意。打擊情敵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她面前秀恩愛,她還沒有秀,池未 已經迫不及待往她心口扎刀子,這可怨不了她。
「宋清波,我鄭重警告你,離我老婆遠點,下次再讓我看見你這樣這樣,我打折你的手。」池未 皺眉瞪著宋清波,宋清波不以為意,挑釁道︰「池未 ,若你處理不好你身邊的鶯鶯燕燕,給不了小晴幸福,我遲早會回來把她搶走。」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池未 冷聲道。
「我也希望不會有這個機會。」宋清波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舒雅一眼,然後對晴柔道︰「小晴,我先走了。」
晴柔急道︰「你不留下來切蛋糕嗎?」
「不了,你們好好玩,玩得開心點,拜拜。」宋清波朝她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晴柔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池未 瞧她依依不舍的樣子,伸手覆在她眼楮上,「人都走老遠了,還看。」
听出他語氣里濃濃的酸味,她嬉笑著拿開他的手,「吃醋了?好可愛啊。」
池未 一臉尷尬,他板著臉,死鴨子嘴硬道︰「我才沒吃醋呢,就是討厭你看他的眼神,要不要再來個十八相送?」
「可以嗎?那我去了。」晴柔說完,作勢往門外走去,剛走了一步,就被池未 拖進了懷里,他切齒道︰「你還真敢啊?回家看我怎麼治你。」
「我今天可是壽星,你想怎麼治我?家暴麼?」晴柔撇嘴,心里卻因為他的在乎而開心。
池未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晴柔的臉立即變得通紅,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她伸手捶他,「你討厭啊。」
「不是愛死我了麼?」池未 促狹地看著她。
晴柔想起某晚某個高潮時刻,他逼著她說出的這句話,頓時連頭發尖都紅了。她身子一扭,從他懷里鑽了出來,嬌羞不已,「不想理你了。」
池未 連忙追過去,舒雅看著他們在她面前秀恩愛,嫉妒得發狂,她握住門框的手指因用力而發白。舒父搖著輪椅過來,他嘆了一聲,「雅雅,我們走吧,我們不屬于這里。」
舒雅看著蒼老的父親,當年若不是因為他的自私與貪心,她不會受喬震威的威脅,成為他的地下玩物。對,是玩物,連狗都不如的玩物。
這十年來,她的身心受盡折磨,她所堅持的不過是有朝一日重見天日,能夠再回到他身邊。可是他卻說不要她了,不,她不允許。
她看著那邊的歡聲笑語,看著蘇晴柔與池未 偶爾踫撞在一起的目光,她確實不屬于這里,這里是蘇晴柔的世界,她會創造一個屬于她和池未 的世界。
………………
晴柔生日聚會後,池未 也開始上班。兩人早上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回家,夫妻倆伉儷情深,羨煞了不少人。
總裁辦公室。
顧遠兮敲了敲門,推門進去,池未 坐在辦公桌後面,蹙眉看著電腦屏幕。見顧遠兮進來,他連忙叫他過去,「遠兮,我們安插進昌盛集團的人情況如何?」
「大哥,我真是來跟你匯報這件事,喬震威那只老狐狸,似乎覺察到什麼,將我們安插進去的人全都辭退了。」
「全軍陣亡?」池未 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姜還是老的辣,喬震威能東山再起,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對,現在昌盛集團已經步上正軌,想要再安插人進去,並不容易。喬震威已經有防備,接下來的行動怕是會受到限制。」顧遠兮憂慮道。
池未 往椅背上一靠,「暫時按兵不動,遠兮,我們部署中的人里有奸細,先把那人抓出來,否則我們只會受制于人。」
「大哥,你的意思是?」顧遠兮凝重地望著他。
「抓出內奸,先不要聲張。我真小瞧了喬震威,我原本以為這十年他根本沒將我放在眼里,沒想到他早已經在我身邊安插了一雙眼楮,時刻盯著我。難怪上次我能順利將他扳倒,其實他早就打算舍喬氏,保自己。」從美國回來,池未 就意識到自己從頭到尾都被喬震威利用了。
他收購喬氏時,才知道喬氏已是油盡燈枯之勢,喬震威早已經架空了喬氏,他爆出喬氏偷稅漏稅,喬氏被查封,反倒幫了喬震威的擺月兌這個累贅。他用大量資金去填補這個空虛,反而拖住了自身的發展。
「我明白,大哥,還有一個確切消息,喬震威以百貨公司的名義洗黑錢,暗地里倒賣毒品,只要將他人贓並獲,就一定能扳倒他。」
「哪里來的消息?可靠嗎?」
「道上傳來的消息,應該可靠,大哥,我們要不要……」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池未 說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說︰「承昊最近反常,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
「說不好。」
說話間,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沒等里面的人說話,那人就莽撞地沖了進來,一臉焦急道︰「池總,不好了,池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