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總裁襲上身︰夜夜貪歡 夜夜貪歡103

作者 ︰ 郁菲

夜夜貪歡103

池未 將她放進副駕駛座,拉了安全帶探身過去給她扣好,一偏頭,正好對上她怔怔看著他的黑眸,此時兩人四目相對,呼吸相纏。

她眼里的茫然讓他的心鈍鈍地痛起來,她不信任他了嗎?他保持著彎腰的動作,突然伸手揉了揉她被風吹亂的頭發,于是她的發更亂了,再加上那茫然的小可憐神情,他心念一動,薄唇送上去。

就在他快要吻到她的時候,她猛地偏過頭去,他的吻貼上了她的臉頰,他心里一空,還是沒原諒他嗎?

「回去吧,我累了。」晴柔看著燈火輝煌的市中心,眼里迅速潮濕,她冰冷的臉上噴著一團熱氣,她知道他還沒退開,也知道自己拒絕的姿態會傷了他。但是她心里還有芥蒂,沒辦法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屁顛顛的湊上去跟他親熱,她做不到!

池未 愣了一下,退開來,下一秒,卻強勢地將她的腦袋扳了過來,無視她的震驚,俯身吻上她的唇,蜻蜓點水似的,一觸即走。

「老婆,別胡思亂想,我在你身邊,隨時都在,只要你大聲叫我的名字,無論我在哪里你在哪里,我都會飛奔到你面前。」池未 的指月復溫柔的摩挲她的臉頰,晴柔怔怔地看著他,似乎在分辨他話里的真假。

池未 心中酸軟,他放下她,關上門,對著暗沉的夜空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才繞著車頭坐進了駕駛座。

車子駛進別墅,晴柔沒等池未 來給她開門,就徑直推門下車。從今天起,她要學會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哪怕有一天他不在身邊,她也能夠應付自如。

池未 站在車旁,看著她頭也不回的推開門進了門廳,留下一個孤單的背影,他心里憋悶,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就算揮出的拳頭砸在一堆棉花上,那種感覺真是折磨人。

他甩上車門,大步跟了進去,晴柔已經換了鞋子,上了二樓,身影沒入臥室里。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持續憋悶。

然而半秒鐘後,讓他更加憋悶的事情發生了,因為晴柔抱著枕頭走出來,他連忙三步並作兩步沖上二樓,抓住她懷里的枕頭,蹙眉道︰「你要干什麼?」

「分床睡。」除了用這樣幼稚的方法來發泄她心中的不滿,她已經找不到別的方法了。但是今晚,她真的不能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那樣她會瘋。

「我已經認錯了,你還想怎樣?」池未 抓狂,分床睡?他絕對不允許。

晴柔抬起頭來看著他,他那語氣好像她是無理取鬧抓著不放似的,「小孩子犯了錯都要接受懲罰,既然你認錯,那分床睡就是給你的懲罰,什麼時候我看到你改正的誠意了,什麼時候我搬回來睡。」

「你……」池未 居然拿這樣咄咄逼人的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來你很喜歡這只枕頭,那你去客房睡吧,我睡主臥。」晴柔大方的松了手,轉身進了主臥室,在池未 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關上門,並且落了鎖。

池未 抓著枕頭,反應過來沖過去時,差點被門板砸歪鼻子。池未 氣得直吹胡子,這是他第一次吃閉門羹,他耐著性子敲門,「柔柔,在我砸門之前,趕緊給我開門!」

里面沒了聲音,池未 更氣,他用力敲了三下門,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了,「快點開門!」里面還是沒動靜,但是他猜得到她一定還站在門邊,他低喝道︰「我數三聲,再不開我就踹門了,一、二、三……」

晴柔知道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在他數完第三聲時,她開了門,看著他抬起的腿,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是想讓我搬出去住?」

池未 頓時泄了氣,正想硬的不行來軟的,她已經關上門重新落了鎖。他孤孤單單站在門口,秋風吹百花殘,很是淒涼的感覺時,阿姨突然出現在樓下,「池先生,你抱著枕頭站在門外干什麼,被池太趕出來了?」

池未 悻悻地抓了抓頭發,尷尬道︰「沒有的事,我這就去睡了。」

阿姨看著他走向走廊里側,打了個呵欠,轉身回去睡回籠覺了。

舒雅听著樓下汽車傳來的警報聲,她幾步沖到樓梯口,正好看到池未 載著晴柔開車離開,而她的車身被撞凹陷進去,她撫著原木樓梯的手猛地扣緊,渾身控制不住發抖。

池未 在警告她!他居然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警告她,在她告訴他她那麼悲慘的過往之後,他居然這麼對她!!

舒雅順著樓梯滑坐在地,漫無邊際的寒氣向她涌來,她全身都在發抖。十年,她在與喬震威的相處中,早已經變得非常老練了,卻因為嫉妒而操之過急。

那通電話她不該接,也不該讓他知道她會說話。如今的池未 ,經過歲月的洗禮與困難的磨礪,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心思透明的大男孩了,他心思之深,在她與他接觸的這些日子里,她根本就看不見他在想什麼。

就算他在婚禮上拋下蘇晴柔來到她身邊,井然有序的安排媽媽的葬禮,就算他為了她一再拋下蘇晴柔,她都看不見他的心。

她以為她贏了,實際上她從來沒贏過。

少女時期,她與他初識,他溫文爾雅,有著令所有女人瘋狂的俊美容顏,也有著令所有女人痴迷的紳士風度。他們交往之後,他對她很好,他是個完美的情人,溫柔體貼,就連他們第一次偷嘗禁果時,他都沒有年少血氣方剛的沖動與激情。

他在她身邊,她卻常常有種他隨時會消失的錯覺,她緊緊地抓住他,利用一切方法來證明她的存在。楊家倒了,她固執的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其實那時候父親正要升職,從處長升遷市長秘書,她是高官之女,可以有更多選擇,但是她依然留在他身邊,陪著他度過難關。

那時她想,只要她在他身邊,最終他會娶她,他們會成為一對幸福的夫妻。然而世事無常,他們終究與幸福失之交臂。

這十年來,她無數次不在想,假如她選擇不顧一切跟他走,結果會是什麼樣的?她憧憬著那樣的美好,卻身陷在現實的殘酷中,一生囹圄。

舒雅將臉陷進掌心里,掌心濕潤。

過了許久,她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她看著寂靜夜空里這座孤單的別墅,幾次更名,它最後還是回到了池未 手里。她站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她按開了燈,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找。

之前她把喬震威的幾個住所都翻了個遍,都沒有翻到那本日記,只有這里沒有找過,說不定日記會在這里。喬震威當時拿那本日記給她看過,他會藏哪里呢?

書房?他那麼狡詐的人,絕對不會將日記藏在書房那麼明顯的地方。那麼藏在什麼地方既安全又不會被人找到?舒雅一邊翻著抽屜櫃子,一邊絞盡腦汁的想。

當時喬震威被公安局以偷稅漏稅的名義拘留,出來之後,喬宅已經變成了池未 的,那麼他肯定沒有再回來過。他知道她這十年都在找那本日記,除了這里她進不來,別的地方她都去過,顯然,他一定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藏在自己隨手可拿走的地方。

所以那本日記一定在這棟別墅里。

那麼他會藏哪里呢?舒雅將樓上樓下全翻了個遍,尤其書房里書櫃里的書,她一本一本抽出來。她記得那是本棕色封面的日記本,到底會在哪里?

舒雅將每個她能想到的地方都翻了個遍,還是沒能找到她想要找的東西,她站在走廊里,如果她找不到那本日記,她就要一直受制于喬震威。

她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如果她找不到那本日記,她根本就不敢動喬震威,讓他死都不能。她得好好想想,他會把日記本放在哪里。

………………

晴柔再度醒來時,已經天亮,她的手機歡快的唱著歌,她睡眼朦朧,伸手拿過手機,瞎模著觸屏,也不知道接听沒有,就放在耳邊,「喂?」

「晴柔,你趕緊來醫院一趟,豆豆重度昏迷,一直沒醒。」安小離焦急地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隱約還听得到她那邊家長在咆哮。

晴柔的睡意立即煙消雲散了,她連忙坐起來,神色緊張,「怎麼回事?」

「你趕緊來一趟,在電話里我也說不清,但是這事肯定麻煩大了,你別自己開車,讓你家司機送你過來。」安小離說完,那邊又傳來憤怒地咆哮,然後掛斷了。

晴柔慌忙跳下床,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急,她眼前一黑,她連忙扶住床,適應了好一陣子,才慢慢恢復如常。她甩了甩頭,飛快沖到衣櫥里,拿了一套衣服穿上,然後飛快奔出房間。

她一沖出去,就撞進了池未 懷里,他拽住她的手腕,「你去哪里?」

「豆豆出事了,我要去醫院。」晴柔用力掙扎,他牢牢握住她的手臂,「我知道,我陪你去。」

「不用……」

「我是你老公,也是你老板,什麼不用。」池未 擰眉打斷她的話,然後放開她的手,率先向樓下走去。晴柔怔忡地看著他的背影,他似乎真的有所改變了。

池未 走下樓梯,轉過身去,見她還站在樓梯口發呆,他說︰「發什麼愣,趕緊跟上啊。」

晴柔回過神來,她連忙往樓下沖。

阿姨走過來,將準備好的早餐交給池未 ,晴柔已經穿好鞋子沖出去站在車邊等他,看他慢悠悠地晃出來,她急道︰「你能不能快點?」

池未 按了電子鎖,晴柔爬上副駕駛座,池未 也坐上去,他將早餐遞給她,「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應付接下來的變故。」

晴柔本來想說自己沒胃口,卻被池未 這句話全都堵了回去,她接過來,看著飯盒里的三明治與一盒牛女乃發呆,池未 發動車子,車子駛出大門,身後跟了兩輛黑色轎車,一起向市中心醫院駛去。

「快吃吧,一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車子駛出一段路,池未 見她沒有動靜,柔聲催促道。話音剛落,就見她的眼淚一顆顆掉了下來,他有些心慌,「怎麼了?」

「我對不起豆豆的父母的托付,也對不起豆豆,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不會原諒我自己。」晴柔掩面低泣,這是她作為幼師以來犯得最嚴重的錯誤,她不能原諒這樣的自己。

池未 目光微凝,「柔柔,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自責了,而且他不會有事的。」

晴柔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抹掉淚,她知道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個時候比她更心焦的是孩子的父母親人,她必須打起精神,給他們信心。

「豆豆在托班里出事,我就不能推卸責任。」晴柔說完,她打開飯盒,拿起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池未 瞧她恢復了正能量,他放下心來。沮喪之後,能夠重新站起來,這就是他的柔柔,不會被任何挫折與困難打倒。

而他亦相信,她會在這件事中迅速成長,將來定能獨擋一面。

車子駛進醫院,早有媒體記者蹲點,看到池未 的黑色路虎駛進來,他們立即一哄而上,還沒有近池未 的身,就被八名黑衣保鏢攔了下來。

巨大的麥克風越過保鏢頭頂伸向他們,有記者大聲提問︰「池先生,池太,繼昨天剛洗清池太虐童一事的嫌疑,今天豆豆昏迷不醒的事件,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池未 擁著晴柔直接無視媒體記者的提問,在保鏢的隔離下,順利走進醫院。有記者想要突圍,都被保鏢擋了下來。

走進醫院,來到重癥監護室外,那里有兩拔人,一拔孩子的親人,一拔程靖驍帶來的黑衣保鏢,形成兩股勢力僵持著。

晴柔掙開池未 的手,快步走了過去。安小離被程靖驍護在身後,她听到腳步聲,轉過頭來就看到晴柔匆匆跑來,她連忙道︰「豆豆昨天下午短暫的清醒過,然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陷入重度昏迷,醫生給他檢查過,身體沒有任何毛病,但就是不醒。這會兒豆豆的家人鬧著讓我們賠命,晴柔,一會兒你別犯傻,我總覺得這事太懸乎了。」

晴柔驀地張大眼楮,眼里寫滿了不信,豆豆是個很活潑的孩子,怎麼會這樣?

那邊有人認出了晴柔,豆豆女乃女乃再次撲了上來,「你這個害人精,我們把好好的孩子交給你,現在變成了這樣,你倒是出來說句話,躲在男人背後算什麼?」

保鏢將豆豆女乃女乃攔下,晴柔走上前去,安小離要將她拉回去,她沖她堅定的搖頭,「無論如何,豆豆是在托班摔倒,我們不能逃避責任。」

「可是……」安小離還想說什麼,卻被她堅定的眼神制止了,她只好松開她的手。

晴柔越過保鏢,走到豆豆的家人面前,她真心誠意的深深鞠了一躬,「豆豆的爸爸媽媽爺爺女乃女乃,對不起,在此我向你們誠摯得道歉,豆豆變成今天這樣,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亦深深自責,我……」

晴柔話還沒說完,豆豆女乃女乃突然撲上來打她,晴柔措手不及,眼見著豆豆女乃女乃的巴掌就要落在她臉上,她被人牢牢地護在了身後,「啪」一聲,四周寂靜下來。

晴柔難以置信地看著背對著她的昂藏背影,她沒想到池未 會站出來替她挨這一巴掌,她心里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冰裂。

「你們還我豆豆,你們還我豆豆。」豆豆女乃女乃抓住池未 的衣襟拼命哭嚎,豆豆的父母過來拉她,她將他們甩開,一個勁的鬧著讓他們還她孫子。

晴柔看著池未 臉上被豆豆女乃女乃劃破了幾道口子,她心里一疼,將池未 往後拉,她張著雙臂擋在他面前,「對不起,是我失職,您有氣就沖我發吧,他是無辜的。」

在她心里,池未 應該是高貴優雅的,她怎麼能讓他陷入這種難堪的局面?

「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孫子,他那麼小,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害他?」豆豆女乃女乃失控地伸手去揪晴柔的頭發,晴柔沒有閃躲,她知道此刻作為家長的心情,如果是她的孩子,她跟人拼命的心都有了。

頭皮一陣刺痛,晴柔眼前再度發黑,她強忍著才沒有倒下去,然後,她的手臂被一股力量扶住,接著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將她從豆豆女乃女乃的揪扯中解月兌出來。豆豆父母到底是通情達理的人,連忙將豆豆女乃女乃拉開了,豆豆爸爸是個十分斯文的男人,他斥道︰「媽,您冷靜點,沒人希望豆豆出事,再說……」

「再說什麼?你到底替誰說話,躺在里面生死不明的是你兒子。」豆豆女乃女乃打斷他的話,豆豆爸爸張了張嘴,卻什麼也再說,蹲到牆角繼續郁悶。

「媽,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消停點好不好?豆豆還躺在里面,您就別添亂了。」豆豆媽媽是小學老師,也曾受過這樣的待遇,她能夠理解晴柔的心情。

豆豆女乃女乃見兒子兒媳都不站在她那邊,她一坐在地上,開始哭天搶地,「老天爺啊,你睜開眼楮看看,我的孫子哦,怎麼就落到這麼黑心的老師手里……」

這邊正鬧得不可開交,那邊重癥監護室的隔離門打開來,護士從里面走出來,「誰是豆豆的家屬?」

「我是!」豆豆爸爸立即站直了身體,護士將報告遞給他,「豆豆已經醒了,剛才醫生給他做了全身檢查,他身體沒有事,只是那麼小的孩子你們誰給他吃安眠藥?不知道這種藥不能給孩子亂吃嗎?」

豆豆女乃女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池未 與程靖驍相視一眼,然後又看向晴柔。晴柔愣愣地反應不過來,安小離已經失聲道︰「安眠藥?」

「對,我們在他血液檢測中檢測到了安眠藥的成分,豆豆醒了,一會兒就轉普通病房,看你們這麼能折騰樣,我看不用住院了,趕緊辦理出院手續。」護士說完,推開了家長,轉身走了。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中的精怪,心思一轉,就知道豆豆莫名其妙陷進「重度昏迷」是被人下了安眠藥,再看豆豆女乃女乃不自在的模樣,一下子就猜到了這老太太的心思,只怕想借著豆豆摔了一跤來訛詐,誰知道這麼快就被人拆穿了。

豆豆爸爸臉色也極為尷尬,羞愧地幾乎看都不看自家老板的臉色了。

池未 此刻倒沒有過多關注他們,听到豆豆沒事了,他最關心的是晴柔,她臉色白得像鬼一樣,「柔柔,你怎麼了?」

晴柔揉了揉眼楮,「我沒事,可能昨晚沒睡好。」晴柔不動聲色地掙開了他的手,此時豆豆被護士送了出來,他額頭上還有一個青包,他看到晴柔,就依依呀呀的手舞足蹈起來。

一歲多的孩子都還不太會說話,尤其男孩子的語言神經發展得比女孩子晚,晴柔教了他許久,他都不會叫老師。但是此刻看他興奮的樣子,身體應該已經無礙了。

晴柔剛要往他那邊走,就被池未 拽住了手腕,「柔柔,一會兒去醫生那里檢查一下,你這樣我不放心。」

「我都說我沒事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晴柔皺眉道,再度掙開他的手,她走到豆豆身邊,豆豆伸手要她抱,豆豆女乃女乃立即將豆豆護在身前,晴柔說︰「豆豆女乃女乃,我沒有惡意的。」

豆豆女乃女乃沒敢吭聲,但是卻一直按著豆豆的手,不讓他跟晴柔親熱。

等護士將豆豆推遠了,豆豆爸爸尷尬地向晴柔道歉︰「池太,不好意思,豆豆突然陷入昏迷,我們怎麼也叫不醒,我媽太著急了,所以剛才冒犯了你,你別放在心上。」

安小離走上前來,譏誚道︰「你們鬧這麼大的動靜,現在說句抱歉就算了嗎?我覺得這事還是走法律途徑算了,否則你們想給孩子吃點安眠藥來誣陷我們,那誰還敢當幼師,誰負得起這責任?」

豆豆爸爸擦汗,「對不起,安老師,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我們是孩子的親人,關心則亂。」

「你們關心則亂,就可以隨意栽贓隨意詆毀我們的名譽?我看還是報警算了,讓警察來追查一下看是誰給孩子吃的安眠藥,萬一有人想殺孩子,嫁禍在我們身上,我們可擔不起這責任。」安小離咄咄逼人道。

豆豆媽媽也出面了,「對不起,池太,安老師,我婆婆有失眠癥,昨天晚上她堅持要留在醫院里照顧豆豆,可能是不小心……」

「不小心?你確定你們不是趁機訛詐?」安小離快要氣死了,剛才豆豆女乃女乃罵的那些話多難听,結果現在倒好,被醫生拆穿了,她屁都不敢放一個逃了,安小離越想越生氣。

夫妻倆難堪地垂下頭,再沒有辯解一句。

一直安靜的池未 看著豆豆爸爸,冷聲道︰「張建新,這件事我會追究到底,還有,你被公司開除了。」

張建新猛地抬起頭來,他看著池未 ,想要辯解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頹然垂下頭去。

從醫院里出來,晴柔一直沒有說話,安小離的情緒比較激動,再看晴柔臉上的指甲印,她說︰「你這臉是怎麼搞的?昨天被那個老太婆抓的?」

晴柔看了池未 一眼,沒有說話,他臉上有幾處已經破皮了,血珠滲出來,凝結在臉上,看起來竟不覺得狼狽,「未 ,你臉上的傷去創傷科處理一下吧。」

池未 模了模臉,破皮的地方倒是挺疼的,但是他一大老爺們,為了這點傷去醫院,也太丟人了,他看著她,在她耳邊痞痞道︰「你別忘了這傷是為誰受的,今晚再敢把我關門外,我要你付我精神損失費。」

晴柔神情一窘,耳朵癢癢的,半邊身子都麻了,她推開他,「不處理算了,反正又沒傷在我臉上。」

「忘恩負義的小東西,晚上回去再收拾你。」池未 惡狠狠地威脅道,晴柔沒有理他,她走到程靖驍面前,「靖驍,你怎麼也在醫院?」

程靖驍看了安小離一眼,笑道︰「美人有難,我當然要趕來英雄救美,否則怎麼強調我的存在感。」

「你狗熊還差不多。」安小離不屑的斥道,她是不願意再與任何與李承昊有關的人攤上關系,偏偏她身邊的人沒一個跟李承昊月兌得了干系。

程靖驍並不生氣,他寵溺地瞅著她,「要是狗熊能得到與美人共處的機會,那當狗熊也不錯。」

安小離翻了個白眼,不理他了,她問晴柔,「你現在去哪里,回公司還是回家?」

豆豆出事之後,又加上虐童的風波,沒人敢把孩子送來學校,安小離索性放一周,回公司也沒事可做,不過是听些風言風語受氣罷了。

「想到處走走,你呢?若不耽誤你約會,陪我一天行不?」晴柔促狹地看了程靖驍一眼。

「我有什麼約會,就怕你要陪你老公,重色輕友。」安小離笑著回敬她。

其實剛才她就看出池未 與晴柔之間有問題了,她只是沒有點明而已。

「那好,你開車來的吧,我坐你車。」晴柔說完,拉著安小離向停車場走去,兩名黑衣保鏢自動跟上。池未 看著她的背影,暗自內傷。程靖驍站在他身旁,揶揄道︰「怎麼了,你們吵架了?」

「這麼明顯?」池未 也不瞞著他。

「都寫在臉上了,她一副臭蒼蠅別靠近我的傲嬌樣,你一副求原諒求蹂躪的賤樣,不是吵架了是什麼?而且肯定是你有錯在先,怎麼,偷吃被逮了個正著?」程靖驍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下午沒事吧,車上說。」池未 說著,已經有人將他的車開了過來,他示意程靖驍上車,他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駛離醫院,身後幾輛黑色轎車跟了上去。

程靖驍坐在車上,听他說完最近發生的事,他說︰「你怎麼想的?」

池未 一時沒有說話,程靖驍模了模下巴,道︰「舒雅的心思很不簡單,她的目標很清楚,那就是要你。你現在對她是不是還沒有忘情?」

這是繼顧遠兮之後,第二個人這麼直截了當地問他,他轉頭看了他一眼,「你們都覺得我對舒雅沒有忘情?」

「我們?還有誰,晴柔?」程靖驍挑了挑眉。

池未 默認。

程靖驍笑了笑,「就你在婚禮上都能拋下新娘子奔向舒雅的那股勁兒,估計全天下人都會以為你愛的人是舒雅。未 ,你知道在葬禮前,安小離鬧著要去找你,晴柔說了句什麼嗎?她說她總是被你拋下的那個,她已經習慣了。她是個心思通透的女孩子,如果你給不了她幸福,就早點放開她吧。」

人們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他說這些話已經是越界了,但是他現在把自己當成了晴柔的「娘家人」,所以也不覺得過分。

想起那塊難啃的骨頭,他會心一笑,真是個讓他頭疼的女人,看著美味,卻無從下嘴啊。

程靖驍話音剛落,他的身子猛地向前傾,好在他系了安全帶,要不準得貼玻璃窗上去。身後剎車聲接連傳來,程靖驍穩住身子,透過後視鏡看去,身後一排的黑色轎車追尾,他擦汗,「我說你就不能給個提示,你知道那些車報修要多少錢嗎?」

「你程氏還差了那點修車錢?」池未 不悅道,他重新啟動車子,也不管後面的車跟上了沒有,「靖驍,我把你當朋友,所以你剛才那番話,我就當沒听見,以後不要再說。」

「看來你是真的愛上晴柔了,那你又抓著舒雅不放是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你想腳踏兩條船,蘇晴柔跟舒雅兩人的個性,都不是能夠共侍一夫的類型。」程靖驍說完,車子再度來了個急剎車,這次他有了防備,沒有像剛才那樣被甩出去。

「我心里只有我老婆。」池未 惱火地申明。

程靖驍臉上浮現一個大大的得逞的笑容,「我知道你只愛你老婆,不用這麼大聲。未 ,不逗你了,說正事吧。照你那麼說,舒雅裝啞只是想搏你同情與憐憫,她想打這張牌來挽回你。但是現在,她覺得裝啞已經不行了,索性就公開,這樣也方便她說話做事不留下痕跡。」

「她不是心機深沉的人。」池未 並不想將舒雅想得這麼壞,但是昨晚她擅自接了他的電話,那十幾秒中她一定說過什麼,或者真如晴柔所說她假裝**,想要破壞他跟晴柔的關系。否則以晴柔的性子,她不會飆車過來「捉奸」。

「是與不是,我們爭辯沒有用,她跟在喬震威身邊這麼多年,她若還是從前那個單純的舒雅,那麼她早死了不下幾百次了。」程靖驍道。

「所以?」池未 看了他一眼。

「其實你心中已經有了定論,你不想親口說出來,只是不想加深心里的自責與歉疚。未 ,我了解你,但是晴柔說對了一句話,愛情與責任不能兼顧,你必須做出選擇。如果你放不下舒雅,那麼拖著晴柔跟你一起受折磨,這樣對她不公平。」程靖驍說。

池未 沉吟,「靖驍,幫我調查舒雅這十年的生活,還有十年前我媽媽官司慘敗的真相,在海城,除了你,恐怕沒有人再有這個能力了。」

「你果真已經開始懷疑她了,但是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真相?」程靖驍不確定的問他。

「確定,還有一件事……」池未 壓低聲音,湊在程靖驍耳邊說了幾句,程靖驍大驚,「不會這麼巧吧?」

「萬事皆有可能,如果確定了,這事就夠讓我頭疼了。」池未 淡淡道。

程靖驍還處在震驚中,「還好跟你是朋友,要是你的敵人,就太恐怖了。」

池未 但笑不語,眼底卻劃過一抹凝重。其實昨晚他想了一整夜,將回海城之後的事一件件想了個透徹,正如晴柔質問舒雅的那些話一樣,兩年前他凱旋而歸,那時候他已經有能力可以保護舒雅不受到任何傷害,但是她藏起來了。

兩年後的今天,她出現在他面前,時時提醒他她所受的苦難,卻又不肯離開喬震威,讓他不得不懷疑她的動機。她在懼怕什麼?

只有找到這個問題的癥結,那些困擾他的東西才會拔雲見日。其實他並不願意以這種手段去知道他想知道的東西,但是他有他必須要守護的人,如果這個陰謀全是沖著她去,他不得不拔劍相護。

舒雅,千萬不要……你才是我的敵人!

………………

安小離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跟在她QQ車後的黑色轎車,她笑道︰「你現在過的日子越來越拉風了,出門都有四大金剛跟著,真羨慕啊。」

「是嗎?剛才我明明看到你身旁有好多金剛,那陣仗,還以為是大姐大來了。」晴柔揶揄回去。

安小離瞪她一眼,「去你的,別瞎說,你跟他沒半點關系。」

「哦哦哦,我說的又不是程靖驍,你著什麼急啊。」晴柔一副了解的樣子,氣得安小離想抓她的臉。

「你跟池未 吵架了?看你們別別扭扭的。」安小離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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