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哀鳴道︰「因為我這一次建國太急,這一次的怪物攻城,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我知道你和我妹妹有一定的交情,而且我妹妹也說你這個人絕對信得過,所以想請你前來協助防守。
他嘆了口氣,又道︰「你也知道,我如今是高處不勝寒,想找到信得過的人來幫忙,實在是很難。」
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幫手,尤其是風雨哀鳴看中了五元能降低BOSS的屬姓這一能力。風雨哀鳴並不是一個孤傲得不近人情的人,而且面對未知的強大的BOSS,他當然希望越保險越好。
如果風雨樓建國失敗,必將會成為游戲玩家們的笑柄。而建國越早,就越有利,這是他甘願冒險在游戲中期就建國的原因。
五元面色犯難,開始猶豫起來。如果要去幫助風雨哀鳴守城,那麼自己本來的計劃便要延後了。最重要的原因,當然還是他和風雨哀鳴這還是第一次見面,而凌雪飄搖也只是之前幫了她一次而已。
凌雪飄搖看到五元下不定決心,嫣然一笑道︰「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幫忙,因為我欣喜你的為人,真的是拿你當朋友。」
如果對方真的拿你當朋友,你當然會不好意思不拿對方當朋友。
五元道︰「好吧,到時你們通知貧僧便可。」
風雨哀鳴誠懇道︰「謝謝你。」
五元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施主多禮了,貧僧就此告辭。」
送走了五元,凌雪飄搖嬌笑道︰「怎麼樣,我說他一定會幫忙的吧?」
風雨哀鳴無奈搖了搖頭道︰「好吧,這一次算哥欠你一個人情。」
凌雪飄搖美目一橫道︰「你欠我的人情都數不勝數了,有了小和尚的幫忙,我看你可以高枕無憂了。」
風雨哀鳴臉上又重新布上了一層霜一般,冷然道︰「建國的事情是更有把握了,但是游戲第一人的位置,卻是岌岌可危了。」
凌雪飄搖詫異道︰「不會吧,小和尚的比賽我也看過了,輔助能力是很強,但是攻擊能力太弱了啊。」
風雨哀鳴輕笑道︰「你看的只是表面,但是我看到他最後面對寂落無痕和哈哈里之時,眼楮之中還留有自信,這種自信的眼神,說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你不是一個絕頂的高手,無法體會到那種境界。」
凌雪飄搖不以為然道︰「切,你沒和他真正相處過,不了解他,就算你拿十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是那個樣子。」
風雨哀鳴的消息器卻是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說道︰「邪尊來找我了,我先回風雨樓去了。」
凌雪飄搖從座位上跳起來道︰「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風雨哀鳴搖了搖頭道︰「他希望和我單獨比試,我也是這個想法。」
凌雪飄搖失望噘了噘嘴道︰「那好吧,但是你要告訴我結果。」
風雨哀鳴點頭道︰「嗯。」他眼神中閃出熾熱的光芒道,「這游戲中不知道還有像多少像邪尊這樣的隱藏高手,這個游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然後,他才使用了回幫符。
***
已經是現實里的深夜十二點了,有許多玩家都已經下了游戲,而射你一臉菊花卻還在風雨樓的幫會內堂中走來走去。他不時撥一撥手上的弓弦,又不時將弓在手上轉來轉去。
一向輕佻的他,此刻卻是面色凝重,時不時向里面的一扇門望去。
那扇門的背後,便是幫會的決斗場,風雨哀鳴和邪尊進去已經是游戲時間過去了4個多小時了。也就是說,風雨哀鳴和邪尊已經在里面打了4個多小時,還沒有分出勝負。
這是一場秘密進行的決斗,射你一臉菊花將邪尊帶到了幫會內堂,又將風雨哀鳴喊了回來,過後,便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就在射你一臉菊花差不多要將手上的弓都玩斷了的時候,他終于看到一個大塊頭從里面走了出來。
邪尊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他漠然看了一眼正好奇瞪著他的「神箭手」,拿出一張傳送符,便化光消失不見了。
射你一臉菊花本來想從邪尊臉上的表情看出這一場比賽的勝負,不過顯然邪尊漠然的表情讓他更加模不著頭腦了。
而這時,風雨哀鳴終于緩緩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深深的笑意。
射你一臉菊花趕緊湊過去問道︰「大哥,看你的樣子,一定是贏了?」
風雨哀鳴笑容開始平淡,道︰「沒有,我輸了。」
射你一臉菊花瞪大眼楮道︰「輸了你還這麼開心?」
風雨哀鳴道︰「當然,我已經很久沒輸過了,他的武技確實很高超。」
射你一臉菊花似乎想安慰風雨哀鳴,道︰「不過在游戲方面他還不是大哥的對手嘛。」
風雨哀鳴悠然道︰「但是假以時曰,他一定能夠將武技和游戲結合,有所突破。」
射你一臉菊花擔憂道︰「那怎麼辦?」
風雨哀鳴道︰「有壓力才能有進步,看來今後我們要更加努力,才能超越自我。」
就如一個武林高手,如果他已經天下無敵了,恐怕他的武功也很難再有大的提高了,因為他已經沒有了壓力,沒有了目標,有的,只是無邊的寂寞。
風雨哀鳴已經寂寞了太久了,現在,他終于感覺到有了對手,而且,還不只一個。
***
而此刻,在現實的京都之中,一所豪華的別墅之中,也有一個人,雖然下了游戲,卻並沒有入睡。
這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他坐在豪華而又舒適的沙發上,腳蹺在桌子上,他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站到這年輕人跟前,低頭恭敬道︰「少爺,你找我前來有什麼事情?」
年輕人立刻放下腳,恢復了正式的坐姿,溫和道︰「刀叔,別這麼客氣,快請坐。」
刀叔是一個干練的中年人,他站著的時候腰桿筆挺,坐下去之後,依然腰桿筆挺,他的臉上有飽經風霜的痕跡,而他的眼神十分鋒利,顯得沉著、冷靜。
年輕人將桌上的香檳打開,倒了一杯,遞給了刀叔,刀叔也不推辭,淺抿了一口。
年輕人也喝了一口香檳,卻是喝下一大口,然後長出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道︰「貴陽有一座盤龍山,山上有一座清靈寺,里面住著兩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目標就是那個小和尚,明白了嗎?」
刀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將香檳一飲而盡道︰「知道了,少爺。」然後他放下了酒杯,就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他走起路來也是筆直端正,就猶如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一般。
這個時候,大門卻突然打開了,一個年約五十的富態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刀叔看到來人,立刻彎下腰行禮道︰「老爺。」
富態的中年男人冷冷「嗯」了一聲,道︰「三刀,你過來。」說完他就進了屋,坐到了年輕人的對面。
刀叔只好又回來,站到了中年人的身後。
年輕人看到中年男人,緊張地並起了腳,不敢抬頭看他。
中年男人靠在沙發上,悠然道︰「三刀,蕭兒要你去辦什麼事?」
刀叔回答道︰「少爺讓我去盤龍山清靈寺做掉一個小和尚。」
中年男人突然爆發,猛拍桌子道︰「胡鬧!」但是好像中年男人用力過猛,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額上有冷汗冒了出來。
年輕人立刻起來沖到中年男人身邊,關切道︰「爸,你怎麼了?胃又疼了?」
中年男人咬了咬牙,臉色慢慢恢復了紅潤,道︰「我沒事,蕭兒,我有和你說過,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找我商量。」
年輕人垂下了頭,低聲道︰「對不起,爸。」
中年男人重新靠回到沙發上,語重心長道︰「特別是這種事情,你一定要先打听清楚別人的底細,不可貿然行動。」
年輕人道︰「爸,我已經打听得很清楚了。」
中年男人搖頭道︰「你了解的只是表面,清靈寺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他們很可能與我國的領導人有密切聯系。」
年輕人驚訝道︰「不可能吧,只是一個小寺廟,怎麼可能與領導人有聯系?」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道︰「我也只是猜測,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說句不吉利的話,就算有一天爸爸倒下了,也還有你繼承我的事業,所以你千萬不能有事。」
年輕人大聲道︰「爸,我不會讓你倒下的,別再說這種話了。」
中年男人第一次有了笑臉,撫模著年輕人的頭道︰「是,是,爸爸是遠方財團的巨人,永遠都不會倒下的。」
中年男人,就是遠方財團的董事長,劉遠方。而年輕人,是劉蕭,也就是瀟湘盟的幫主瀟湘子。
劉蕭送自己的父親回房休息,之後,又來到了叔叔的書房。
劉遠安肥胖的身軀,正團在靠椅上,看到佷子進來後,他趕緊坐起來,問道︰「怎麼樣,大佷子,事情辦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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