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的真情假愛︰一夜迷情 v10 愛的一夜(2)

作者 ︰ 雨竹月影

v10愛的一夜(2)

因為她的臉上和胳膊上都有傷,李漱白便小心地把她放入浴缸中。

等他自己也鑽進水里,將她抱在懷中。

關曉寧還是有些害羞和緊張,昨晚,她是一個人泡在蘇逸清客房的大浴缸里,今晚,卻是和他。

「好擠——」她低聲道。

「我沒覺得。」他低笑道。

現在,他越來越發現自己喜歡看她這樣嬌羞不勝的樣子,喜歡逗她,原來他也是這樣喜歡惡作劇的人啊!

「乖乖躺著別動。」他在她耳畔說道,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在她的身上游走。

「你騙我!」她扭動了一體,道。

「小壞蛋,我騙你什麼了?」他輕輕咬了下她的耳朵,道。

她看了他一眼,卻說︰「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嗯。」

「我哥建議我來軍區總院工作,然後讀劉主任的博士。」她抓著他的一只手,把玩著他的手指,說。

他的另一只手本來已經到了她的柔軟之地,剛要幫她**,听到這句話,突然頓住了,然後微眯著眼楮,眸色深深地看向她。

她想知道他的答案,瞥過臉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不對,問︰「你覺得呢?」

他淡淡一笑,道︰「你呢?你想過來嗎?」

「我不知道。」

「為什麼?跟著劉主任學習是很好的機會。」他問。

「我知道,可是,要是來了軍區醫院工作,就見不到你了。我不想和你分開。」她說道。

他親了下她的肩膀,道︰「雖然我也很想天天見到你,可是,你自己的前途也很重要。」

關曉寧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道︰「人生好像總是這樣,得到什麼的時候,就會失去另一樣東西。」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平衡吧!這個世上,任何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才能得到的,區別在于這個代價你能不能承擔。」他沉聲道。

她輕笑了,道︰「可是,我現在覺得,什麼都沒有你重要。」

他倒抽一口氣,嘆道︰「丫頭,你真是——」

她轉過身坐在水中望著他,伸手去撫模他的臉龐。

那麼好的機會,她怎麼會不動心,她那麼想成為一名好醫生,可是,可是只要一想到要和李漱白分開,她就猶豫起來。而經過剛剛,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想和他分開,不光是思想,還有,身體。

水中的女人,如水一般溫柔。

被水打濕的頭發垂下來,貼在臉上,貼在身上,與那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恬靜又妖嬈。

他坐起身,手指小心翼翼地拂過她的臉龐,她淡淡笑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火熱,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這門被荒廢的技藝,在她的身上一點點找回來了。他的力度,再也不像之前幾次那麼重,而是時輕時重,有點撩撥著她的感覺。關曉寧這才知道,原來輕輕的吻,比那種很用力的更讓人心里癢癢。于是,她伸出雙臂攀上他的肩膀,閉著眼,渴望他可以給她更多。

水中的溫度,在急劇升高。本來平靜的水面,也開始波動起來。

他不舍得松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啞聲道︰「丫頭,我們,再來一次吧!」

她不敢看他的眼,那深邃的眼眸,會將她的靈魂全都吸出軀殼。

「可以嗎?再來一次?」男人喑啞的聲音帶著難以抗拒的誘惑,關曉寧抬起頭,微微點頭。

「在這里,好嗎?」他幾乎是在懇求她一樣,輕輕抱著她在水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低聲道,「听說水里的感覺和床上不一樣,我想試試。」

她羞的不行,怎麼從來都沒想過他在這種時候是這樣的,這樣的色——

看著她一直羞澀地低著頭,李漱白的心里充滿了無限的歡喜。

她是這麼單純,就像一張白紙一樣,這是多麼好的一件事?他可以改變她,這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無上的光榮。

是的,因為是這樣單純的他,他才可以和她一起做那些不能和沈家璐做的事,嘗試許多新鮮的東西,譬如說,在水中愛她。

他半跪在浴缸中,輕輕托高她的臀,俯身吻著她,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緩緩進入了她。

雖說剛剛經歷了那麼一次歡愛,可畢竟是她的第一次,她的身體依舊那麼緊致,讓他感覺每進去一點點都相當費力。

她還是覺得痛,好似身體被鑽著的感覺,隨著他的進入,緊致的身體一點點被鑽開了一個狹小的通道。

水波,一下下輕輕撫模著那個讓她覺得痛的地方,而她的痛,似乎也因為水的作用而慢慢減輕。

慢慢的,她的口中飄出一聲又一聲嬌弱的吟哦,在他听來,卻是世上最美的聲音。

他的巨大,一次又一次挺進她的緊致。

堅硬與柔軟,水與火,完全極端的矛盾,在此刻卻又那麼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水面,不斷地泛起或大或小的波紋,正是他或輕或重地進入她。

他的周身有種奇特的感覺,突然覺得**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丫頭,喜歡嗎?」他不禁問。

她輕輕咬著嘴唇,點頭。

經過剛剛在床上的那一波「審問」,讓她知道他是個不會輕易罷休的人,與其執拗地堅持,不如依了他。

可是,顯然他對她的這個反應不滿意,猛地挺到最深處,她大叫一聲。

「說,喜歡不喜歡?我要听你說出來。」他啞聲道,還伸出舌尖舌忝了下她的嘴唇。

他的強勢,在這樣親密的事情里表現的淋灕盡致。

「喜歡,我喜歡——啊——」她剛剛回答了他,卻迎接來又一個極深的沖擊。

「寶貝,叫我的名字,叫——」他似乎是在懇求,又似乎在命令。

「李漱白,我喜歡——啊——」

他一輪又一輪的攻擊,讓她的身體更大幅度地在水中動起來,胸前那兩粒小紅豆,也是時而浮出水面時而沉下去,極盡誘惑。

當他忍不住含住那挺出水面的小櫻桃,關曉寧下意識地挺起身,卻一下子被他抱著坐在他身上。

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飾、毫不隱藏的和愛意,綿綿的,深深的,似乎要將她融化。

她抱住他的脖子,靜靜地望著他。

可男人,總是要搞出點花樣的,根本不讓她這樣安靜。

「啊——」她叫了一聲,身體也向上顛了一下。

接著,她便發現他壞壞地沖著她笑,她捶了他一拳,嬌嗔道︰「你,好壞!」

「丫頭,我只對你一個人壞!」他說著,舌尖舌忝著她的唇。

「嗯——」她又發出一絲嬌弱的申吟。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發間,抱著她,靜靜地望著她。

關曉寧感覺到自己體內那個堅硬的異物,似乎在一下下收縮又舒展,似乎在積聚著力量。

「我愛你——」她完全沒有思考,就這樣對他說,好像這句話完全不需要大腦思考,那麼自然。

「你來動,丫頭。」他感激地吻著她,低聲道。

「我——我不會——」

「沒事,慢慢來,寶貝,我想要你來動。」他的聲音,充滿著無盡的誘惑力,蠱惑著她。

她望向他的雙眸,嬌羞點頭。

于是,他慢慢調整姿勢,告訴她該怎麼做。

當她緩慢起身又坐下時,兩人同時顫栗起來,那種感覺,**直達骨髓,讓全身每一根微小的神經都跟著顫抖。

即便是年過三十五歲的李漱白,即便是有過婚史的李漱白,也從未有過如此徹骨的銷魂,何況是關曉寧。

「寶貝,我愛你,我愛你——」他說著,狠狠地抽動了幾下。

浴缸中的水,開始一波又一波溢出來,順著地面的瓷磚流著。

關曉寧緊緊咬著唇角,迎接著這歡暢淋灕的喜悅。

等他停下來,又扶著她的腰身,而她,再度開始在他的身上起伏起來,或快或慢。

逐漸的,她終于體會到了這件事有多麼美妙,而這一切的美妙,都是他給予她的。

她覺得好開心,她也為自己守了這麼多年的貞操而感到驕傲。雖說她不是一個思想古板的人,可她從來都認為這種事只能和自己愛的人做,自己的第一次,也只能是給愛的那個人。在等待了將近三十年的時候,這個人終于來了。

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在興奮的顫抖,就連每一根頭發都感覺到了這樣的興奮。

李漱白望著懷里嬌羞嫵媚的女人——是的,是他的女人,是他把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那輕咬著紅唇的小小玉齒,那被迷蒙著的雙眼,那貼在臉上的烏黑秀發,沒有一處不美,沒有一處不動人,沒有一處不讓他瘋狂。

是的,他瘋狂,為了她而瘋狂。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是這樣的男人,被一個女人迷惑,為她失去自我。是他遇到她太晚了嗎?如果可以早點遇到他,是不是他的人生會多出更多的快樂?

他的手,從下到上,從前到後撫模著她的身體。

她的身材很勻稱,凹凸有致,也許是經常鍛煉身體的結果。胸前的那一對柔軟,剛好夠他一只手握滿。曾經他也听說過關于男人的手和女人的的故事,或許,她就是上天為他早就一個人,她的一切,和他契合的那麼完美。

想到此,他滿意地笑了。

「你,你笑什麼?」她疑惑地問。

「開心,幸福。」他說。

「我也是。」

「丫頭,我難受!」他說。

「我——」她一下子不知怎麼辦了。

「沒事,我來,我來,抱緊我——」他說完,抓著她的腰肢,開始猛烈抽動起來。

「啊——漱白——我,我受不了——」她好像騎在馬背上一樣,失聲大叫起來。

「寶貝,舒服嗎?啊?」他問。

「舒服——啊——」

「喜歡嗎?」

「喜歡——」

「我想每天每天都這樣要你,你願意嗎?」

她閉著眼楮,點頭道︰「我願意,我願意——啊——」

他猛地吻上她,那麼用力,幾乎是在咬著她,好像要將她拆解入月復一般。

處在癲狂邊緣的關曉寧,絲毫感覺不到唇上的疼痛,緊緊抱著他,任由心愛的男人帶著自己飛向天堂。

即將噴薄而出的灼熱,積聚在他的體內,他想要釋放,卻想要和她一起釋放。

浴室里,劇烈的水聲伴隨著她的尖叫,交織出醉人的樂曲。

當瓷磚地面上響起最響亮的一聲,他狠狠地吻住了她,將她最後的那一聲叫喊全都吞沒,整個世界,立刻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只能听見幾滴水從浴缸邊上低落而下的聲音,猶如音樂廳里最後回蕩著的那幾個音符。

終于,他松開她的唇,喘著氣望著她,激情之後的她也是****,無力的趴在他的身上。

他輕笑,拍拍她的背,道︰「你想一直這樣賴著嗎?好像剛剛是我最辛苦!」

她懲罰性地捶了下他的背,不說話。

「哦,我忘了,剛剛某人叫的聲音也好大,發出那麼大的聲音好像也很累——」他戲謔道。

「你——」她佯怒,撐著浴缸邊慢慢起身,卻發現根本起不來。

看著她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

「你討厭——」她又說。

「乖,我來幫你。」他笑著說。

于是,他輕輕扶著她的腰身,她用力撐住浴缸邊緣,猛地起來。

那一刻,深埋在她身體里的那個異物,也猛然離開。當它滑出她身體的時候,一種陌生的刺激讓兩人同時驚呼一聲。

關曉寧再也不敢看他,趕緊跨出浴缸。

「小心,地滑——」他叫了聲。

她卻沒理他,扶著牆壁小心地走出去,取下毛巾架上的浴巾包住自己。

看著年輕女孩的夾著雙腿艱難離開自己的視線,坐在浴缸中的男人幸福地笑了。

關曉寧走回臥室,坐在床邊,沒一會兒就覺得冷了,便扔掉浴巾鑽進被窩。

靜靜地躺在床上,突然有種不敢相信這一切的感覺,怎麼這麼快就發生了?不是應該再正式約會幾次嗎?他們好像才決定要在一起沒幾天啊?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系?人生短暫,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既然愛了,那就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啊,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家琛一定也不知道自己在新年第一天就會發生那樣的意外!

想到沈家琛,關曉寧的身體突然覺得好冷,不禁蜷縮起身體。

不知何時,她被身後的人抱在懷中。

「怎麼了?」他輕聲問。

她轉過身,將臉貼在他胸前,道︰「如果沒有家琛,我今天,現在——」

「傻瓜,別想這些了。家琛慢慢休養就沒事了,別想了,好嗎?」他親著她的額頭,道。

她點頭,道︰「我答應了謝老師照顧家琛,明天早上我就跟何主任打電話請假。」

他輕輕抬起她的頭,望著她,道︰「丫頭,我,」他想和她說謝玉華有撮合她和沈家琛的意思,可是,看看她臉上的傷,他就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家琛,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怎麼了?」她問。

「沒事。」他輕輕攬住她,道︰「謝謝你,丫頭,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來到我身邊,謝謝你愛我,給了我這麼多。」

她的臉在他胸前蹭著,幸福地閉上雙眼,道︰「我希望從今晚開始的每個夜晚都能這樣被你抱著,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哪怕我們都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人,哪怕我們連牙都掉沒了。」

他輕聲笑了,道︰「那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副樣子呢!」

她沒說話,只是抱著他。

他的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額頭,道︰「你知道我還要謝你什麼嗎?」

「什麼?」她問,仰起臉。

「謝謝你把你寶貴的東西給了我,讓我體會到身為一個男人有多幸福。」他的眼中,似乎閃過一道亮光。

「傻瓜!」她含笑親了下他的下巴,將臉靠在他懷里。

他緊緊抱著她,道︰「真的,我從沒想過會是這樣,這種事會那麼,那麼好,真的很好。」

「我也是。」她說。

他親了下她的發頂,沉默不言。

她很想問他為什麼會這樣說,畢竟他是有過這方面經驗的,不至于和她一樣的感受。還是說,他只是寬慰她?

何必想那麼多呢?只要現在過好就可以了。

關曉寧安慰著自己,閉上眼楮。

「逸清說的那件事,你自己怎麼想?」他問。

「我不知道,想答應,又不想答應。」她說,「其實我一直都想學腦外科的,去救那些和我爸一樣的病人,可是我又害怕,害怕自己學藝不精反而會害了別人,所以,我才選了內科。經過家琛的事,我又想,我想如果我自己有能力的話,就可以救家琛,而不至于那麼手足無措。」

「那你就答應他吧!」他說。

「可是,那麼一來我們就要分開了,而且外科那麼忙,我們的生活——」她猶豫道。

的確,如果她真的去了軍區總院工作,就面臨著兩地分居的問題,因為他是無法來到洛城的,至少眼下的幾年沒有機會。雖說兩個城市相距不到三小時的車程,可是,他和沈家璐多少年也是這樣分居的,他知道這種生活的滋味。

同樣的,關曉寧也知道,她不想和他重蹈他和沈家璐的覆轍。兩地分居的日子,她受不了。

「我,我想等到家琛出院以後再說,你說呢?」她問道。

「丫頭,我還是那句話,雖然我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想你為了我而放棄自己的夢想,我不想你後悔!」他說。

她想起沈家琛曾經說過的「我姐夫說,愛一個人就要尊重她的選擇」,可是,她情願他勸她留在江城。

為什麼要在她剛剛嘗到愛情的甜蜜之時,就要讓她面臨這樣兩難的抉擇?

「可是,現在和你分開,才是我最後悔的事!」她輕聲道。

他緊緊擁住她,道︰「謝謝你!」

「好了,別一晚上說那麼多謝謝,這麼客氣干什麼?」她笑著說,仰起臉望著他。

到了現在,他才知道她和沈家璐竟然是截然相反的人,而他內心似乎更希望自己的妻子是她這樣的人,這樣重視他的存在、重視他的感受的人。

「好了,我們睡吧!明天早上還要去醫院陪家琛呢!」她說。

昨夜幾乎沒睡,再加上剛才高強度的劇烈運動,沒過多久,李漱白很快就睡著了,可關曉寧睡不著,她的大腦很興奮,一會兒想著剛剛的歡愛,一會兒想著沈家琛,一會兒想著蘇逸清說的工作和深造的事,一會兒想著明天回到洛城的久未見面的母親,腦子里亂哄哄,根本睡不著。

耳畔均勻的呼吸聲還有溫暖的懷抱,無一不告訴她,今後的生命就不再是她一個人了,有個人會一直陪著她,而她,終于成了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

她想了想,笑了,好幸福的感覺。

他是這麼好,讓她痴迷,讓她忘我。而她,已經對他產生了深深的依賴,從身體到精神。

黑夜,就在她這樣的胡思亂想中迎來晨曦。

第二天,兩個人都睡過頭了,縱欲的結果總是會如此。

關曉寧一睜眼,就看到了透過窗簾進來的陽光,一下子坐起身。

「快醒來,幾點了?」她忙推了他,拿過床頭櫃上放著的他的手機,「天啊,竟然都,這麼遲了,完了完了。」

她趕緊跳下床,拉開衣櫃,隨便取出來一件T恤給自己套上,沖進洗漱間,習慣性地從洗臉台的抽屜里尋找牙刷,開始洗漱。

而李漱白,也被她給驚醒了,一看時間,竟然都九點了,趕緊下床穿衣服。

「你今天抽空去給你買些日常用的東西和換洗的衣服放在家里,等會我把另一套鑰匙給你,你拿上。」他也沖到洗漱間,一邊擠牙膏一邊對她說。

「好!」她快速洗漱完,沖出去換衣服。

天,衣服被扔的到處都是,好不容易才找齊全穿上,然後扎好頭發。

「外面有沒有賣早飯的,這附近?」她問。

「門口有小吃店,等會過去買點東西帶上車吃掉。」他說。

兩人來不及收拾房子,急急地趕了出去。

「丫頭,我們的事,我想等家琛出院以後再跟家里說,你覺得呢?」他邊開車,問道。

「可以,咱們不是都答應我哥這麼做嗎?等家琛出院了,咱們兩個跟家琛說——」話說完,關曉寧突然想起蘇逸清跟她說的那些話,她真的希望沈家琛不要像蘇逸清說的那樣恨李漱白,如果真的那樣,她會承擔起一切,絕對不能讓沈家琛誤會李漱白。

「看家琛這樣子,過年也得留在醫院了。」他說著,看了她一眼。

「開顱手術是大手術,必須要在醫院養好了才敢回家,哪怕是回家了,也只能好好靜養。」關曉寧黯然道。

是啊,她把那麼活蹦亂跳的一個沈家琛給害成那樣的,別說是他的畫廊開業,就是過年也,也要在醫院里——

「沒事,我會好好守著他的,你不用擔心,等假期結束了,你就回去上班吧!」她看著他,說。

「明天回去可能會很忙,如果可以,我周末會趕回來。等到十二號,我會來省里參加人代會,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稍微多一點在一起了,起碼晚上我們可以回家。」他說。

她握住他的手,點點頭。

停車等待紅燈的時候,李漱白伸手攬過她的頭,親了下她的額頭,道︰「我們會挺過去的!」

「嗯!」她點頭。

他望著她笑了,說︰「等這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就準備結婚的事。我帶你去我家,見我父母,讓他們看看兒媳婦長什麼樣子。」

她看了他一眼,低頭笑了,不說話。

過了會兒,她問︰「你什麼時候回江城?今天3號了。」

「我,我明天早上走,早點起床就可以了,趕在上班之前到。」他看著她,抓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我想再和你多待一個晚上。」

想起昨夜的事,她趕忙將手抽回來,低頭不語,臉頰卻是紅的不行。

正好到了十字路口,一長隊車排在前面等紅燈。

他伸手將她攬過來,趁她不注意親了下她的唇,含笑道︰「昨晚太好了,我都感覺自己等不到晚上了,你這個壞家伙。」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孟浪,趕忙推開他,道︰「被人看見了。」

他輕笑,坐正身體,雙手抓著方向盤。

「對不起,我,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就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見她有點不自在,忙說。

「別這麼說,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樣。」她仰起臉看著他,有些羞澀,卻又有點鼓勵他一樣,「不過,我喜歡,真的,你沒必要跟我道歉,我喜歡你這樣。至少證明,你愛我,對嗎?」

車隊還沒開始動,他趕忙側身抱住她,親了下她的額頭,然後立刻松開她開始開車。

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會兒,我們一起進去?」她問。

「沒關系,一起吧!」他說,將車子開進醫院大門。

然而,等關曉寧和李漱白一進沈家琛的病房,就看見徐世雅全家都在,而沈主任夫婦也在。

李漱白趕忙跟訪客打招呼,關曉寧一臉歉意地跟謝玉華道歉,說自己來晚了。

「沒事沒事,你這兩天也累了,多休息一會兒也沒事。」謝玉華道。

徐世雅的父母看著關曉寧,感覺她和沈家的關系不一般,還沒來得及問,關曉寧就被徐世琮給推到沈家琛病房去了,三個人坐在那里說話。

「漱白,你和關大夫,你們在外面踫到嗎?」徐世雅本來想說「你們怎麼一起來的」,又覺得這種話語意太明顯,便以答代問說道。

「嗯,踫到的。」李漱白道,「我先進去看看家琛。」他說完,起身走進病房里面,徐世雅也一起跟了進去。

「家琛,你這個傷啊,很幸福哦,是不是?」徐世琮坐在沈家琛身邊,笑著對他說。

「世琮,你別開家琛的玩笑了,他那麼難受的——」徐世雅忙說。

沈家琛看著關曉寧笑了下,沒說話。

「你現在怎麼樣?早上吃了點什麼?」李漱白問。

沈家琛微微張口,道︰「剛剛爸媽帶來的稀飯吃了點。」

「關大夫,家琛是想吃你做的東西,是不是,家琛?」徐世琮笑著問。

沈家琛笑了,沒說話,眼楮卻是看向關曉寧。

「我的手藝怕是不如你們家的阿姨。不過,你要想吃的話,我就給你做。」關曉寧道。

徐世雅含笑道︰「是啊,關大夫你就辛苦一點吧,家琛可是很挑的,一般人做的東西他不吃的。」

「嗯,只要家琛喜歡,我就做。那,我明天早上給你熬點雞湯過來,怎麼樣?」關曉寧問沈家琛。

「可以!」沈家琛應道。

徐世琮坐在一旁笑著,不說話。

「剛剛我听伯母說,是關大夫把家琛送去醫院的?」徐世雅問李漱白道,「關大夫真是了不起,要是換做我,早就被嚇的不知道干什麼了。」

關曉寧一臉歉意望著沈家琛,沈家琛卻是微笑搖頭。

「哎呀呀,你看關大夫這一臉的傷。」徐世琮起身走到關曉寧身邊,道,「家琛,人家為了受了傷,傷了臉啊,萬一破相了怎麼辦?你怎麼負責啊?」

「沒事的,我這些都是皮外傷。」關曉寧忙說。

「世琮,你亂說什麼?人家女孩子,你說什麼破相的話——」徐世雅責怪弟弟道。

徐世琮笑了,對關曉寧道︰「關大夫不會怪我的,我只是提醒家琛一下。」

「漱白,對不起,我們一號一大早就去了杭州,听說家琛的事就趕緊回來,沒想到沒有買到直達的飛機票,只好轉來轉去到了今天——」徐世雅忙說。

「沒事,謝謝你們來看家琛。特別是世琮,你要是沒事,就過來多陪陪家琛,怎麼樣?」李漱白道。

「漱白哥,你就是不說,我也要過來。我打算在沙家 扎下來,天天過來騷擾家琛。」徐世琮道,又看了沈家琛和關曉寧一眼,笑意深深地說,「就怕家琛不樂意,嫌我這個燈泡太亮。」

關曉寧知道徐世琮說的什麼,低頭不語。

「你別亂說話。」沈家琛低聲對徐世琮說道。

徐世琮嘿嘿笑了。

這時,又有人來了,徐家父母便進來和家琛告辭,徐世雅和徐世琮卻沒有走,留在病房。因為有新訪客,李漱白便出去幫著岳父岳母接待了。

「哦,我給你帶了兩本書過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關曉寧說著,從隨身提的一個手提袋里掏出兩本書,是她早上在李漱白小區外的小書店里買的彩圖冊子。

「醫生說你現在看一點色彩柔和的畫面好一點,我不知道這些怎麼樣,就買了。」她把書遞給沈家琛。

沈家琛翻了幾頁,笑了下,說︰「我感覺自己現在有點像幼兒園的小孩了,徹底和圓圓淪為一個級別。」

關曉寧不知道該說什麼,滿心愧疚。

「其實這樣挺好的,沒什麼,我覺得很開心,小孩子才是最快樂的。」沈家琛見她低下頭,忙說。

關曉寧笑了,沒說話。

「對了,你看你的衣服上還有血漬,今天你去買件新外套吧,有世琮陪我就好了。要是在這里住的時間長的話,你總得買一些日常用品才行。」沈家琛對她說。

關曉寧低頭看了下羽絨服上面已經變黑的血漬,含笑道︰「沒什麼,我晚上回家洗一下就好了。你不用管我了,沒事的。」

一旁坐在沙發上的徐世雅無聲笑著,徐世琮卻不像姐姐那麼含蓄,擠到關曉寧身邊,笑嘻嘻地望著她和沈家琛,道︰「我突然發現我有點多余啊!家琛,要不,我也走了?」

關曉寧忙起身,道︰「家琛,你要不要吃隻果?我去給你洗。徐小姐你們要不要?我看外面有呢!」

「要,一定要給家琛吃,隻果補血嘛,家琛流了那麼多血,現在要好好補。」徐世琮忙說。

「好了,世琮,你別逗家琛了。他現在是病號,你這樣子,讓他怎麼安心養病?」徐世雅道。

關曉寧不說話,趕忙去洗隻果了。

「家琛,抓住機會,你看人家把你又送到醫院,又守著你手術,跑前跑後的照顧你。等你這次出院了,就把事情敲定了,可別再犯傻了,知道嗎?」徐世琮低聲對沈家琛說。

沈家琛苦笑了,說︰「其實,她已經拒絕我了。」

徐世雅驚訝地坐到床邊,盯著沈家琛︰「她和你說為什麼了嗎?」

沈家琛搖頭。

「沒關系,家琛,女人的心很容易就變了。你看她這麼惦記著你照顧你,她的心里不是沒有你,你要加油,我們大家也會幫你的,別擔心。」徐世雅抓著沈家琛的胳膊,表情極為嚴肅。

沈家琛怎麼會多想,以為這就是徐世雅關心他,笑了笑,說︰「沒事的,我知道這種事不能強求,可是,我也不會放棄,我會努力到她接受我為止!」

「這就對了,家琛,加油!」徐世琮道。

很快的,關曉寧端著隻果進來了,給徐世雅和徐世琮切了半個。

「我給你切小塊吧,可以嗎?」關曉寧問沈家琛。

「切小塊,用牙簽插上吧!」徐世琮道。

等關曉寧把隻果切好了,也插上牙簽了,給沈家琛端過來,徐世琮突然說︰「哎呀,家琛的手還插著管子,不能吃吧?」說著,他盯著關曉寧。

這意思太明顯了,沈家琛不能自己用手,那就是要關曉寧給他喂?

關曉寧不知道怎麼辦,她知道徐世琮的用意,可是她怎麼拒絕呢?她不能接受的,要是給沈家琛喂隻果,那成什麼了?

見關曉寧有點不知所措,沈家琛微笑道︰「你別听世琮瞎說,我的手又沒斷,這點事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且,醫生也跟我說多活動手指,有助于康復。」說著,他就用沒有輸液的那只手去抓牙簽,可是,剛開始他抓不起來,試了好幾下,才將牙簽抓起又掉下了。

「沒事的,我來吧,你這個訓練要等傷口愈合以後,現在沒必要這麼急。」關曉寧柔聲道。

因為剛剛的失敗,沈家琛的心情突然低落下來,悶聲不吭。

「家琛,沒關系,你手術才兩天,很多東西要慢慢恢復的,你別急。」她勸道。

病房里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徐世雅跟弟弟使了個眼色,姐弟倆悄悄離開。

「其實,其實這次的傷,並不是我第一次。」他望著關曉寧,「我剛開始跟著世琮練賽車的時候,有一次車撞上了護欄,把我扔出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也是在醫院里,世琮陪著我。」

說著,他微微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里,撞到了,輕微腦震蕩,右腿骨折,我就在醫院的病床上,把腿吊了三個月。」

「對不起,家琛,你這次都是因為我——」關曉寧道。

「不是叫你別說了嗎?我沒事的。」他微笑著望著她,「我一直都想跟你道謝的,如果不是你勸我,我可能還會繼續去賽車,說不定會受更重的傷,也許會連命都沒了。這次雖然很險,卻只是動了個小手術而已。劉主任和我說,傷口還沒我的小指頭那麼大,所以,這根本不算什麼。」

關曉寧沉默不語。

「曉寧,我們,把那天的事都忘了吧,好嗎?」沈家琛望著她。

她無法回避他的眼神,更加不能說出實情。

「家琛,你先好好養病,別的事就不要想了。」她笑了下,問,「隻果,吃嗎?」

他點頭。

她便拿起一塊隻果喂給他,他突然問︰「你給病人這麼喂過東西嗎?」

「呃,沒有,你是第一個!」她笑了下,說。

「那我算是很幸運的!」他也笑了。

關曉寧的鼻頭一酸,含淚點頭。

「好了好了,別這樣,你要老是記著那天的事,我可怎麼辦?你不是說要考慮病人的心情嗎?你要是哭的話,我的心情很糟糕的。」沈家琛故意說道。

她抬起手背擦去眼淚,低頭不語。

「我們都忘掉那一天吧,就當我這腦袋的傷就是開賽車撞的,好嗎?」他望著她,說道,「其實,我,我想在醫院里看見你,所以才請我媽把你留下的。如果,如果這樣讓你為難的話,你就回江城吧,我爸媽他們在這里也可以的——」

「別這麼說,家琛,你就算不跟你媽媽說,我也會主動留下的,我必須留下。」關曉寧打斷他的話,「除非,你趕我走!」

沈家琛笑了,道︰「我又不是傻瓜,你總比那五大三粗的壯漢要好看,除非你覺得人家男人比你好看。」

「我可不想那麼打擊自己,要真那樣的話,就徹底玩完了。」她笑著坐起身。

身後傳來沈家琛低低的笑聲,他現在還沒什麼氣力,聲音一直都很小,這讓他很不習慣。

「我給你倒杯水吧!」關曉寧道。

「你明天真的會給我熬雞湯嗎?」他問。

「當然了,既然你對我的廚藝那麼期待,我會好好露一手的,放心!」她笑著說。

他喜歡看她的笑容,那是比陽光還要溫暖的笑容,淺淺的,如月光一般投入心底。

「住院太煩了,人來人往的。」他說。

關曉寧等他喝完水,把床搖下去讓他躺好。

「那,我去門口貼個牌子,閑人免進?」她含笑問道。

「要是牌子能擋得住他們,我倒真情願你去貼。」沈家琛嘆道。

在干部病房工作了這麼長時間,關曉寧對這種探病方式已經完全習慣了。

「你怎麼可以在醫院里待那麼久的?從早到晚,對著這樣白刷刷的牆壁,你不會煩嗎?」他問。

「呃,當成工作就不會了。」

「我喜歡色彩斑斕的地方,醫院里太單調了。」沈家琛道。

「那,你的意思是,要把病房里掛滿彩色照片嗎?」她問。

「如果能那樣就好了,醫院這地方太死板,唉!」沈家琛嘆道。

關曉寧越發佩服起他來,做了那麼大的手術,還有心情這樣調侃醫院。

「你說,他們會不會在我腦袋里裝了什麼東西?」他看著她,問。

「你是說——」關曉寧以為沈家琛的意思是,醫生落下了什麼手術器械,「不會的,怎麼會有東西留在里面?」

「不是說留,是裝了什麼,比如說把我改造成機器人之類的。」沈家琛道。

「哈哈,你以為是科幻片啊?」關曉寧笑道,「那,如果真改造,你想做蜘蛛人還是蝙蝠俠?」

「我啊,我要做一個全新的,就是還沒想到。」他笑了,說道。

關曉寧想了想,他問︰「你覺得什麼最好?」

「呃,我覺得,還是做自己最好,機器人啊超能力啊什麼的,都沒意思。」她說。

沈家琛思考道︰「嗯,你說的對,還是自己最好!機器人也沒心,沒意思。」

關曉寧點頭。

可是,沒心的話,也就不會痛了,不是嗎?沈家琛心想。

這時,關曉寧突然看見病房外間進來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蘇逸清、蘇東海,還有她媽媽宋雅蘭。

沈家琛看她臉色不對,問︰「怎麼了?不舒服?」

她搖頭,道︰「我剛剛看見我媽了。」

「啊?」沈家琛驚道,「那你趕緊出去啊,別坐在這里了。哦,正好我也要方便一下,你出去把那個護工給我叫進來。女生謝絕參觀哦!」

關曉寧看著沈家琛的笑容,也不禁心情輕松了許多。

走出病房叫了下坐在門外的護工,關曉寧這才走到病房外間的客廳,看著徐世雅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在招待新來的客人。

「寧寧——」先是繼父蘇東海叫了她一句。

「伯伯好!」她禮貌地問候道。

「來,小關,坐過來。」謝玉華微笑道。

關曉寧走過去,坐到母親身邊,叫了聲「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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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影兒今天要回家陪孩子去了,好想我家小丫頭啊。所以,從明天開始,每天更新六千字。影兒實在碼不過來,只能這樣了,等我從老家回來再繼續大更。請大家諒解,我實在太想孩子了,已經快兩個月沒見她了,最近她都不接我電話,我擔心她不認識我怎麼辦?嗚嗚。請大家放心,我會在下周之內趕回來。謝謝大家的支持!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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