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菀拿了睡衣要去洗澡。
唐立淵擋在她跟前並沒有讓開。
宋今菀目光對上他,「請讓讓。」
男人的視線落至她頸間,她圍得太好,以至于一眼就讓他看出不對勁,唐立淵伸手拽住圍巾,使勁一扯後,她頸間的吻痕便這樣呈現在他眼跟前。
他犀利的眸子眯起,「呦,被人弄成這樣還敢回來?」
宋今菀干脆也不遮擋了,她推開唐立淵的手臂就要往前走。
男人手掌適時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回原位,「才出去大半天,就跟他上/床了?」
「要你管!」宋今菀一刻都不想回憶起方才的場景,可唐立淵偏偏要撿她的痛處使勁戳。
「你說到底還是我老婆,膽子肥了是不是?」他扣著她的力道收緊,「讓我給你看看,被人玩成什麼樣了?」
他大掌扯著她的領口往下拉,毛衣被他拉到了肘彎處,鎖骨和胸前的痕跡就這樣明目張膽曬在唐立淵眼前。
他將那條圍巾重重擲到宋今菀的臉上,「賤。」
她眼楮覺得很痛,幾乎睜不開,興許是被砸的一下太重,宋今菀睜眼時淚水噙在眼眶內,她擦了擦眼楮,「我再賤也比不過你,把情人養在自己的家里。」
唐立淵擒住她的手松開,削薄的唇瓣抿出抹弧度,「那我們還真是天生一對了。」
宋今菀鼻尖酸澀,她所受的遭遇,不能和嚴擎講,而跟前的這個人,雖然是她丈夫,卻難以護她分毫。
「做都做了?哭什麼?」唐立淵嗤笑。
她捏緊手里的睡衣,硬生生將淚水逼回去。
哪怕這會心里再怎麼後怕,都不該當著他的面流淚。
臥室門忽然被推開,趙傾旁若無人地走進來,「立淵,我給你做了宵夜。」
她見宋今菀眼楮通紅,滿身的狼狽,「哎呀少女乃女乃,你這是怎麼了?」
宋今菀手朝著門口一指。「出去!」
趙傾從未見她發過這樣的火,平日里還以為宋今菀不過是個軟柿子,趙傾面色難堪地上前,「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出去?」
「就憑我現在是這的女主人,」宋今菀將被唐立淵拉下去的衣領整了整,「我再說遍,滾出去!以後也不準進來。」
「你——」趙傾挽住唐立淵的手,「我來這可是為了你,不是來受氣的。」
宋今菀現在只想安靜,她的狼狽和軟弱更加不能呈現在他們跟前,她伸向門口的手並未落下去,唐立淵看著她頸口的吻痕,心里針刺似的不悅,他伸手一點,「看見了嗎?唐家少女乃女乃偷野男人,這條報道得值多少錢?」
趙傾撲哧笑出聲來,「可不是,保管上頭條。」
「只要你不嫌丟臉,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宋今菀爭著一口氣,唐立淵的漠然和嘲諷也是她事先料到的,「滾,」她使了使勁,「滾!!」
這一聲,幾乎撕碎了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