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張廣發出無影拳力的同時,黃忠大喝一聲,碧血寶刀全力向前揮掃而出,劃出道道土黃色的刀芒.
這是以土系靈力灌輸其,使出了庖丁解牛刀法。
一招「切肯綮」!
此招可稱是初晉宗師黃忠最強的動態防御技能。
這一刀,只是專門為了身側的戲芝蘭抵擋暗算。
當張廣現身出來,黃忠就完全看清楚,張魯這個第三化身的先天靈力層次在自己之上,應該是二階的宗師,心下自然已有防備,但身側就是重傷的戲芝蘭,卻也退無可退。
巨闕劍最粗的地方,幾乎有一個成年人手掌那麼寬,強硬防御最是擅長。
張廣這一無影拳的能量,全都轟擊在巨闕劍的劍背上, 一聲,聲響不大,後勁卻是十足。
劍身上,頓時就是一個拳印。
碧血寶刀也微微一頓,才蕩開另一道隱蔽的隔空指力,隨即數刀分割,將剩余的力道完全驅逐。
黃忠足下有厚土系的根植大地神通傍身,被張廣一拳震擊,神通幾乎完全潰散,壯實的身體連續搖晃五下,差點兒就站立不穩,被迫後退。
他右耳的孔洞里,一行血跡悄悄涌動著,流淌了出來,染紅了鬢角。
黃忠的功力,還是遜色對手一籌。
張廣咦的一聲,微微意外地說道︰「你為何不退?」
雖然張魯這具化身的境界修為較高一籌,但因為張廣本身的**強度錘煉不夠,所以這一拳其實也無法十足發揮,最多也就發出七成的功力。尤其黃忠擅長防御,只要讓過拳力最強盛的一段距離,不用受傷就可以化解掉。
「哼!你心思歹毒,連小女孩兒都不放過,我若退後,她必遭你毒手。」黃忠刀劍互相一擊,鼻里哼了一聲。
這具化身明顯是張魯意識的惡意為主,不但對兩個小女孩背後偷襲,還要趁火打劫,簡直無惡不作的有點兒下**。
眼角看看左邊身側的戲芝蘭,只見她正以劍拄地,勉力從地上坐起。
「嘿嘿,看在她們照顧嗣宗的份上,我可沒用全力。不過,你想要護住她們,這可真是自尋死路了!」張廣陰笑兩聲,忽然揚聲喝道,「你們,去把他們三個全都斬了!我就饒了你們護主不力之罪!」
這句話卻是對黃忠身後的那些衛士說的。
張魯的政務化身被黃忠干淨利索地割了脖,他的衛士們一時全都傻了,腦里卻全都只是︰「師君死了!師君死了!」有幾個躺在地上無法再戰的衛士干脆已經自己抹了脖,追隨師君大人而去。
此刻,只有那使斬馬長劍的衛士首領和其余五個衛士戰力尚存,听了張廣的吩咐,如夢方醒,各自拾起兵器,瘋狂地撲向黃忠和戲芝蘭,其一個,雙手執著一條長槍,荷荷狂叫,居然奔著高牆下的張小娣而去。
黃忠大怒,雙目頓時泛起殺機。
對方這是誠心想讓他無法兼顧。
張廣雙手抱胸,冷然而笑,似乎打定站在一旁先看熱鬧的念頭。
「黃老大……你……不用管我……」戲芝蘭一張口,又噴出一口鮮血,精神卻似乎好了不少。
「注意治療,不要空耗精血!」黃忠低聲說道,只以單劍招架圍攻上來的那些衛士。左手寶刀,依然將戲芝蘭護在自己的遮掩範圍之內。
他已打定主意,全力保護戲芝蘭,至于那個叫小娣的女娃,此刻他已是有心無力,只能讓她自求多福了。
猛然一聲慘嚎,那想去**的衛士抖手扔掉長槍,一個仰面朝天,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的左眼上,正正插著一支狼牙長箭!
「黃老大別著急,我們來了!」甘寧粗渾的嗓大喊大叫,里面似乎還夾雜著張任細女敕的尖聲。
「他們來了!」黃忠大喜叫道。
話音未落,嗷的一聲,又一個衛士捂著腰眼退出了戰斗。
卻是了一支短弩,勁力還挺大。
「小荊!小荊……」那衛士首領極怒,他不知跟這衛士有什麼關系,竟然一轉身,擎著斬馬劍撲向了暗箭飛來的方向。
正在疾步沖上來張任一抖,又連放兩箭,便往後縮。
衛士首領長劍左右一晃,便擋開這兩支弩箭,順勢向前刺去。
「師兄救命!」張任嚇得大叫。
一根綠油油的四尺長劍從側面忽然探出,尚未貼上斬馬劍,那衛士首領已控制不住,劍體徑向綠劍側去。
的一聲響。
連聲音都跟正常的兵器踫撞完全不同,有點悶悶的。
「你是何人?怎麼會有此劍?」衛士首領凝目一瞧,居然認出了這口玄磁鎮龍劍。不過他一直守護在張魯身側,昨夜的事情並不知曉。
「張大祭酒是我師父。你是誰?」覃鈺手上微一使力,推開斬馬劍。
「在下師君府司馬張銳。」
雙方口說話,劍勢不停,都是以力服人的打法,幾招下來,一時卻都奈何不得對手。
這位名叫張銳的衛士首領也是頂尖的暗境巔峰層次,功力和覃鈺大致在伯仲之間,劍術也很高超。
「蘭姐,蘭姐,你怎麼樣?」張任沒了阻隔,當先沖過去,一眼就看到戲芝蘭臉色蒼白,橫劍坐在地上,急忙跑上前,半跪下來扶住她。
「別叫,沒事!」戲芝蘭此刻已經服了兩粒寒冰雪參丸,精神振作不少,只是了張廣的金光大手印,全身懨懨乏力,她一眼瞧見覃鈺正在和那衛士首領拼斗,卻不想張任驚到了他的心神。
……
當覃鈺一群人出現之時,張廣已是察覺,他一雙陰沉的眼光不由自主,盯上了一個人。
一個白面微須的年人,正向他看過來。
「居然又是一個化境宗師,看上去似乎更厲害!」張廣迅速判斷清對手的實力,目神光轉動,忽然放射出兩道烏黑的光芒,一閃而逝。再出現時,已和對手身側盤旋的兩道紫劍不期相撞。
驟然之間,黑光紫劍爆射出奪目的光焰,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然後,就全部消失了。
「怎麼可能?」張廣大吃一驚,這黑光是他練就的一門神通,有一絲神雷的靈姓,可說神出鬼沒,無金不破,不料卻被對手硬姓抵擋住湮滅了。
那年人也微微一怔︰「連我這已固化的兩枚紫電劍氣居然也被他擊垮了?」
「閣下何人?」張廣冷喝一聲。
「我是王越。」那年人回道。
「神劍王越?」張廣也不禁吸了口氣,人的名樹的影,神劍王越的名聲,他也是久仰了。
「閣下是……」王越心已經有所猜測,只是見他太過年輕,心有些疑惑,照例還是問了一句。
「老王,他是張魯的第三化身。」原本圍著黃忠的那幾名衛士,被手持海神三叉戟的甘寧攔截住,一通猛打狠揍,倒把黃忠給空了出來。
黃忠自然不願降低身份去跟暗境的小角色們纏斗,邁上兩步,和王越一起對上張廣,順勢把戲芝蘭也攔在身後。
「二位……」張廣嘿然一笑,正待說話。
猛然轟然一聲巨震,一物從天而降,正正砸在衛士首領張銳的頭頂上。
張銳正專心致志和覃鈺斗劍,全無任何防備,被這一擊之下,身形頓時矮了一半。
卻是身都被直接砸進土地之,達三尺之深。
張銳當即腰椎癱瘓,半身不遂地倒地。
「啊喲!」一人從張銳身上翻身而起,捂著**大叫一聲,「好個教主,把老的**都打爛了!」
覃鈺抽劍而退,定楮一瞧,居然是徐。
「啊,你怎麼掉到這兒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