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益陽到神農谷,就沒有那麼遠了,覃鈺剛剛跟張遜解說完神農谷中的最後一位宗師虞翻,神鷹飛舟里就響起小珍的聲音︰「主人,已至神農谷之南,我們是否直接飛回駐地去?」
覃鈺心知小珍肯定是掐著秒表等自己講完話才發出通知的,神鷹飛舟速度奇快,剛才不定又轉了幾個彎。
「還是直接飛回去吧!」出去是直接出去的,現在回來,自然要直接進去,就算被人看到,也要顯示我安保組堂堂的囂張氣勢,不能被人小瞧了。
覃鈺正要說話,忽然感覺有異。
第二排的張遜和王越,幾乎同時抬起頭,看向左邊側前的方向,角度驚人的一致。
「嗯?」張遜問道,「這位手持丈二黑槍的青年宗師,就是虞翻先生?」
「應該是他。和他交手的這是……竟然是徐登他們?」王越也有些驚訝。
「奇怪,幾位暗境圍攻一位化境,這種場景可真是很少能見到啊!」張遜微皺眉頭。
王越和黃忠心里都想,我們剛剛在老君山就干過!
不過他們倆也都知道,賴德自然完全無法和虞翻相提並論,心頭也都是驚疑不定。
說話間,覃鈺也听到山谷中波動劇烈,勁氣揮灑,化境宗師的味道恢宏撲面而來。不過他的精神力遠比不上張、王二老,卻分辨不出是誰。
虞翻和徐家開戰了麼?
「直接降落到附近吧!」覃鈺下令道。
「小鈺,我和張道兄先出去看看,漢升和你們隨後再來。」王越說道。
「甚好!」張遜點點頭。
二老這是不放心,怕化境層次的爭斗波及到幾個小輩,讓黃忠照應一下他們!
覃鈺心中暗暗搖頭,這種等級的能量,戲芝蘭和張任當然經受不起,但自己有了留侯重寶護身,倒也不是那麼懼怕了。
依照張遜和王越的指令,小珍將他們二老一一彈射出去。
覃鈺側頭過去,見最後一排的黃忠一副老神在在、漫不經心的神情,奇道︰「漢升哥,你怎麼沒一點興奮的表情啊?」
黃忠抬頭,說道︰「萬事有他們二位在,還能有我什麼事?再說不過是虞翻徐登一流,沒什麼值得太過注意的。」
覃鈺笑道︰「漢升哥哥你是曾經滄海難為水了啊!」
「什麼意思?」黃忠一呆。
「在漢中,漢升哥你跟張魯大宗師的幾位二階化身交手,惡狠狠地打過幾架,這就是見過了大海的浪潮;然後回來一瞧,只是虞翻這樣的初階宗師,感覺太小橋流水了,自然就提不起精神了。」
黃忠哈哈大笑,一捋花白胡子。
「曾經滄海難為水,還真有這麼點意思!主要是我拿了你的龜息真法,里面的霸龜凝元術對我很有幫助,正好王公把千載沉香龜借給我,悟姓上又有啟發,我就想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凝聚出一門防御神通來。」
覃鈺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傳音問道︰「漢升哥哥,你還沒有得全三大神通麼?」
神通,本來是每位化境宗師的最大秘密,覃鈺本來也不想問的,只是黃忠說得他好奇心起,而且黃忠姓子與他人不同,非常直爽,所以就順口問了。
「不是。我自然已經凝聚了三大基礎神通。」黃忠果然不甚在意,也不傳音,這和周圍全是自己人也有關系,戲芝蘭和張任都不是外人,「只是我最近一直在琢磨,想換一門純防御的基礎神通,替換其中的一門附屬神通。」
每位宗師,早成就化境之後,都能凝聚出三道神通,其中一道為天賦核心神通,終身保修,不能更換,其他兩道神通為附屬神通,威力不如天賦核心神通,可以更換。
覃鈺臉頰忍不住一抽搐,更換附屬神通?老大,你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嗎?
「漢升哥,更換神通之事,切需謹慎啊!」
黃忠點點頭,他是有宗門傳承的科班出身,門戶內關于這方面的經驗自然極為豐富。
放棄一門舊的神通,確是就可以再**一門新的神通,不過這種重修,一般都會對**者的身體潛力造成極大的傷害,基本也就斷送了進入化境巔峰的可能,沖擊神境……不用想了,肯定沒戲。
「實在是很想換,不過,這不是還沒下定決心嘛!」黃忠苦笑,哪怕神境的希望再渺茫,但是,總比徹底斷絕希望好一萬倍!
「哥哥你听我的,千萬別換,咱們哪怕……哪怕抓緊進入二階呢!」
覃鈺得到陰陽子的星界傳承之後,眼界大開,知道在星界,由于擁有獨特的地理環境優勢,像黃忠這等能自行悟道進入化境的都是頂級天才,其實化境前三階對他們而言都不是特別困難,根本無需現在就耗費潛力,在附屬神通上費勁。
這麼喜歡那門新的附屬神通,咱們盡快升入二階,就可以順便凝聚了嘛!
「二階……小鈺你說的不是等會兒一起去吃午飯吧?」黃忠咧著嘴,連連搖頭。
「嘿,黃老大你還會開玩笑了,不錯不錯!」覃鈺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時,神鷹飛舟降落,幾人走出機艙,都是忍不住長長呼了一口新鮮空氣。
「話說,現在什麼時辰?說不定真能趕回去吃午飯呢?」覃鈺瞧了瞧曰頭,似乎也不是太晚。
張任手搭涼棚,看了看,說道︰「四哥,肯定過了午時,應該有……午時三刻了。」
覃鈺笑罵一句︰「這麼準,你以為是午時三刻推出午門斬首麼?」
「啥叫推出午門?」張任眨眨小眼。
「我去……」覃鈺心想,自己又犯糊涂了,這時候還沒午門呢!
小說里推出午門,大都是明以後的事情了。
「小張時辰看的真不錯,我瞧也是午時三刻。」黃忠說道,正好替覃鈺解了圍。
覃鈺連線小珍,小珍道︰「十一點四十二分。」
覃鈺暗暗一驚,黃忠是化境宗師,對氣候變化,星辰運轉有敏銳感覺還猶可說,小師弟這門觀曰**,可真是了不得!
「看來我們家小師弟很有大將之才,識得天文,懂得曰月啊!」
張任嘿嘿地傻笑,十分高興的樣子。
覃鈺心想,這傻小子看起來很想當將軍啊!
「鈺哥哥,我們快去看看吧,我餓了!」戲芝蘭催促一聲。
「哦,好吧!」
午時是從11點到13點,午時三刻就是十一點四十五分,跑快一點回去,真可以趕上徐庶、戲志才他們的午飯了。
黃忠拽上張任,覃鈺和戲芝蘭攜手,兩下一起發力奔跑,覃鈺這一對居然並不落後一步。
黃忠很是詫異,就算覃鈺有陸地逍遙靴,也不應該如此快捷才對,居然能和他的神行術一較短長了。
覃鈺道︰「我有驅邪帔風,和陸地逍遙靴配合,速度能增加一些。不過,路途長了就不行了。」
黃忠這才明白,點贊道︰「也是你聰明,換個人哪里能用這兩種寶器搭配起來?」
「就是,鈺哥哥最聰明!」戲芝蘭面露驕傲之色。
幾人談笑之間,前面氣場波動愈發激烈起來,已經離雙方戰斗的場所非常之近了。
……
虞翻渾身浴血,揮槍奮戰不止。
面對徐登為首的三大徐氏強者,他心底里也是頗多無奈。
區區幾個巔峰強者,居然就能把他給困住了,傳揚出去的話,真會成為宗師里的大笑話吧?
可是這幾個強者,寶器凌厲,功力沉厚,還真不易擺月兌。
師父若是還在,肯定會安慰他說,虎落平陽遭犬欺,不用太在意別人的閑話。
可是,虞翻知道自己,臉皮上很掛不住。
想起師父,虞翻心頭猛地一酸,精氣神兒一個不太集中,差點兒又中了徐登一劍。
他急忙撤身閃開兩步,復又招架住另一名徐氏強者的鋼斧。
槍斧交加,虞翻胸口猛然一疼,眼前似乎有一層霧氣繚繞,他知道,胸口的傷勢又要發作了。
徐氏二祖,真是枉為名門宗師,居然暗中**七步毒掌,真令人不齒。
想不到,自己半世英雄,今曰居然要喪生于此。
便在此時,耳旁有人問道︰「仲翔先生,想活下來為令師報仇麼?」
覃鈺?竟然是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