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徐家大老爺子,剛才鹿伯用的那門心法,名為《化境訣要》,一種能夠幫助化境宗師凝聚真氣炫紋的小竅門,沒什麼值得炫耀的。」走在路上,覃鈺把徐一跟鹿伯打听的信息簡單說了一下。
已經答應他了,就告訴他好了,再說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王越、鹿伯他們都練得效果很顯著嘛!
徐一瀟灑的腳步猛地一個踉蹌。
好大的口氣,沒甚值得炫耀的?這種革命姓的關鍵創新,絕對價值連城,萬金不換。覃鈺用這個秘訣用來招募宗師級的追隨者,簡直可說一招一個準兒。
單看現在覃鈺身邊,高手林林,宗師擠擠,這個鹿公也在拼命想要討好他,就知道這門心法有多麼珍貴了。
可惜老二往死里得罪了他,不然徐氏手里應該早就應該有這麼一份未刪節般的全本訣要了。
徐一心中暗嘆,徐家最近可謂時運欠佳,命格有難,連好容易出現的二代化境徐六,也居然會隕落在自己兄弟的手里。
若不是見老二懨懨欲死,徐一恨不得當場就斃了老十一那個蠢物。
覃鈺略微瞥瞥徐一,心中念頭亂轉,正要繼續往樓里去,眼角余光里忽然閃過一道紅色,頓時想起︰「對了,鹿公怎麼會在這里,似乎在幫鹿伯守門一般?」
不是說他去投了蔡瑁的麼?
低頭傳音鹿伯︰「鹿伯,鹿公是來看望你的麼?」
鹿伯搖搖頭,抓了抓腦門,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他看我?下輩子吧,他……應該是想來找你的。」
「怎麼回事?」
「小鈺……你等下直接問他吧!不急!不急!」鹿伯老臉通紅。
「喔,好吧!!」覃鈺嘿嘿一笑,明白了幾分。
眼角外的紅影已經瞧不見了,那就等一會兒再說吧。
……
甲字一號房間現在成了會客室,不過除了在門口迎客的司馬吟和曾小蝶之外,諸人大都不在。
徐一略微寒暄兩句,掃了一眼張遜等人,直截了當地問覃鈺︰「覃鈺,我有事,要跟你單獨談談,有興趣沒有?」
「大老爺子有命,晚輩豈敢不從?」覃鈺直接同意。
張遜和黃忠互相看看,都覺無語,各自盤膝運功,消化這兩天的所得。
徐一和覃鈺二人一轉身,去了乙字套房的10號房間。
這是覃鈺最近幾天常住的地方。
他們的後頭跟著虞翻,只不過他站在房間外,沒有跟著進去。
「貼身死士?」徐一顯然是剛剛趕來,虞翻沒有亮出招牌黑槍來,他居然沒有想起這個人來。
「那是我仲翔哥哥。」覃鈺不咸不淡地說道,虞翻和二祖的仇怨,他並不打算插手,但是,他自己和二祖也是仇怨頗深,和虞翻也算是同仇敵愾吧。
「原來是他!」徐一的聲音之中微微帶著遺憾,大好的青年化境,卻是徐氏的生死仇敵,實在太可怕了!
想起益州的四黑將軍趙韙,徐一忍不住又想發火,老二倒行逆施,這三天里結下的化境仇人,比過去三十年間徐氏整個家族結的都多!
「老二、老三綁架你的事,我會給你個交待。」
覃鈺一時反而愣住了。
給我個交待?
如何個交待?
「徐大老爺,你為什麼要給我一個交待?」為什麼是你給我一個交待,而不是他們給我交待?
「他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一切因果,都源自于我。當然必須我來了斷因果。」徐一看著覃鈺,他的面目沒有二祖那麼文靜儒雅,也不及三祖豪邁霸氣,卻自有一股坦然親切的氣質。
「你會給趙將軍、仲翔兄一個交待麼?」覃鈺問。
「不會,我也交待不了。他們若要報復,自來尋仇便是,我徐氏一切都接著。」徐一言語鏗鏘,牙齒咬得格格輕響。
虞翻是滅師大仇,怎麼交待?趙韙更是險些被二祖直接干掉,怎麼了結?
化境宗師的錚錚傲骨,決定了他們只能選擇報復,再報復!
覃鈺撓撓耳朵,和兩位化境宗師之間毫無回旋余地,對奉行交易天下的徐家來說,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他們的事,與我無關。」覃鈺說道,「我只想知道,大老爺子你打算怎麼給我一個交待?」
我現在確實只是一個小小的暗境強者,不過,未必比那倆更容易交待。
「小三跟我說,你是講道理、講人情的,更講公平。現在,道理和人情在你那里,我只能給你公平,希望你能收下。」
覃鈺猶豫起來。
徐一說的道理和人情,道理是指安保組和徐氏本屬同盟,二祖遽爾背盟敗約,便是失了大義;人情,則是徐一想向覃鈺討來的,他願意用公平,也就是大量的補償來填平這個人情。
在現代,這就是尋求私下和解的意思。
看來徐登對我喜歡和別人交易了解很深啊!
被人綁架,險些致死,確實奇恥大辱,不過若是因此收獲很多補償,覃鈺倒也不是不能和徐一達成諒解。
畢竟,他個人並沒有遭受多少必須用血來洗的那種屈辱和不平,心頭怨氣,也大都是自責太過誠信,沒有及時發覺盟友的「背叛」。
不過……
覃鈺瞧瞧徐一,他不太清楚,徐一能用什麼樣的「公平」給他交待?
徐一見覃鈺並不立刻拍案而起,暗暗點點頭,小三說得對,覃鈺這個少年人還算顧全大局,只要能滿足他的需求,其實並不難打交道。
此刻他對二祖和三祖的愚昧自大更加惱火,心里已經打定主意,神農谷的事,是該換個人來繼續做下去了。
徐氏的格局,也到了需要變一變的時候!
看到覃鈺的眼色,徐一點點頭,右手在空中一觸,手中立刻多了一個金色的小盆子。
「世兄請看,這便是我徐氏的聚寶盆。」
聚寶盆?
覃鈺聞言一凝神,瞪大眼楮看向那小金盆。
大致就跟平常人家用的木質洗腳盆差不多,可能還要略小一點,不過區別在于它顯然至少外表是金質的,不知道是不是銅底鍍金的?
「是真黃金的麼?」覃鈺隨口問道。
徐一搖搖頭。
「它其實是石制的,一種金色的空間石。」
空間石?
覃鈺還沒繼續說話,小珍已經大叫道︰「主人,把這個盆子搶回來!」
「別!」雖然此言深得主人之心,但覃鈺還是冷靜地同時想起,徐一那一身恐怖的本領。
小珍你想害死我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