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老男孩》正式殺青了!」
歷時半個月,此時正在拍攝最後一個鏡頭,王小帥和肖大寶在台上唱著同名歌曲《老男孩》,這首平凡真摯的歌曲,感動了在場所有人,王小帥和肖大寶面帶笑容,青春已經逝去,卻又永久存在。在記憶里,是一道美麗風景,像陳年老酒,用不褪色。
「殺青啦!」
整個劇組沸騰起來,在黃旭亦帶領下,沖進來把畢夏拖了出來,然後朱建業等人圍著他,又抱又跳使勁搖晃。
「喂,喂,住手啊……」畢夏還沒有說完,就被眾人淹沒。
蕭央和王利等幾位老前輩則在一旁,笑臉盈盈,他們不像這群年輕人,在經歷過無數次聚散離合,已經學會掩飾悲傷,不過每一次仍有不同體會。看著這些還顯稚女敕的臉,仿佛回到了以前,熱血沸騰的青年時代,為電影痴迷成狂。
之後便是聚餐,這是娛樂圈的一個規矩,或者說是潛規則。所有人提起娛樂圈潛規則,就會想到交易,其實這只是娛樂圈潛規則中一個特殊點的現象而已。
這樣的出賣上位,其實在哪里都有,每一個行業都不可避免,只是娛樂圈被人們拿著放大鏡關注而已。
而娛樂圈大大小小規矩很多,這些不成文的潛規則制定了娛樂圈規則。這無關褒義或者貶義,每一個行業,每一個圈子都有自己的規則。
晚上,電影學院附近一家不錯的飯店,畢夏包下了二樓,整個劇組幾十號人,浩浩蕩蕩,在這里狂歡。歷時半個多月的辛苦,沒日沒夜的拍攝,終于修成正果,這一刻大家都無聲的笑了。
「小夏,我看好你,來喝一個!」王利拍著畢夏肩膀,大聲說道。
「導演,我敬你,這是我第一個有台詞的角色,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很幸福!」爽朗大氣的郝蕾,這一刻語氣鄭重。
「導演,片子出來一定要叫我們,我們要看……」
眾人吼叫著,吶喊著,相互敬酒,相互訴說。這個社會人與人之間可以通過許多途徑建立起友誼,同學情,戰友情,尤為牢靠。
而畢夏在這一刻感覺到,劇組其實也是一個學校,一只軍隊。電影拍攝期間,大家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就像是在學校一般,一起奮斗一起學習;又像是一只部隊,一場戰爭,大家同心協力為了勝利戰斗,只是戰場轉移到了大熒幕而已。
在劇組培養出來的感情也格外真摯,娛樂圈圈子其實不大,大家平日里各自在天涯,很難相遇,因此在劇組的時光就格外珍惜。
劉語菲拿著一杯啤酒走到畢夏面前,笑語晏晏︰「導演,我敬你!」這是她第一次喝酒,大伙沒有為難她,基本上都是淺嘗即止,小臉依舊通紅。
「好。」畢夏一干二淨。
「導演,我能不能問個問題。」劉語菲眼神中有好奇,見畢夏點頭同意,她饒有興趣地看著畢夏︰「你為什麼會想當一個導演?」
畢夏搖頭晃腦,似笑非笑地說道︰「如果我說原因是‘喜歡’,你會不會打我?」劉語菲翻了翻白眼說了句「拜托」,畢夏笑著聳了聳肩,「好吧,好吧。怎麼說呢,我從小就喜歡電影,而當听故事、看小說時,腦子里就會生出很多畫面,甚至是平時一個簡單的想法,我都會忍不住把它變成一個個畫面。我喜歡看故事也喜歡講故事,我喜歡將自己听到的,見到的,還有幻想的故事分享給大家。然後我就想,要是我把它拍出來,像電影那樣,是不是會很棒。」
「所以我成為一個導演。」畢夏喝了一杯酒,停頓了一會︰「小時候父親經常帶我看電影,他是一位畫家,可是他的夢想是拍電影,不能拍,他就把故事畫成一個個分鏡頭。小時候我看著這些畫片,感覺太棒了,我情不自禁為它著迷,所以我來了,我帶著自己和父親的夢想,成為導演。」
畢夏說著說著,心里有些傷感,是啊,他帶著父親的夢想在前行,可是父親卻去了天國,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畢夏眼神迷離,微微仰頭,看著天花板,仿佛那里就是天國所在。深吸了口氣,他掩飾著自己,問道︰「你呢,現在覺得拍電影怎麼樣?」
劉語菲想了想說道︰「我發現我喜歡上電影了,它新奇也辛苦,俱全酸甜苦辣,浪漫,迷人,充滿了魅力。我想你是對的,我可以在這里體會到不同的人生,也許是舞蹈家,也許是醫生,也許是警察……」劉語菲微微側著頭,眼神眨了眨,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般驚喜︰「我在做演員,同時也在體會著,苦澀、美麗、無奈、浪漫的各種故事,我喜歡這個職業!」
……
歡笑之後,就是別離。
鬧了一整天,吃過飯,唱過歌,大家都依依不舍的告別,劉語菲,郝蕾,王姐都淚灑現場。
「導演,以後我還當你的演員。」郝蕾哭的稀里嘩啦,抱著畢夏,梗咽著。
「恩,一定!」畢夏微微笑著,語氣堅定,仿諾是一個承諾。
「語菲,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畢夏關心地問道,劉語菲今年十八歲,是高二學生,馬上要升入高三了,就要高考階段。
劉語菲表情變得認真,望著一一道別的眾人,道︰「我會多學一些表演課程,之後會考進電影學院,我會為之奮斗!」
「恩,很好。你有天賦,很有靈性,加油!」畢夏微笑著握拳一楊。
「導演,真的謝謝你,你也要加油,我相信是最棒的,你一定會成為大導演,最棒的導演。!」劉語菲這一刻在沒有清冷,鼓勵著畢夏。她深深吸了口氣,呼出來,繼續說道︰
「導演,很高興能認識你,這次經歷將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收獲。」劉語菲深深看了畢夏一眼,然後笑道︰「夏哥,再見!」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稱呼畢夏。
臉頰甜美的笑容,難掩她眼中的憂傷,她不知道今天之後,什麼時候能再見畢夏,她想起這段日子一起為了電影而努力,每天的歡聲笑語……
看著劉語菲離去的身影,畢夏心中滋味難言︰語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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