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軍區,第三集團軍五十三師‘先鋒連’陳昭瑞。」說罷他伸出左手,食指、中指、無名指並排伸直,鏗鏘有力的放在心口。
「哦!」畢夏眼楮一亮,听到‘先鋒連’三個字,他內心激動險些抑制不住。‘先鋒連’也是一直榮譽連隊,也是精銳中的精銳,這是戰爭年走來,拼殺出的榮譽。和夜老虎偵察連一樣,他們也是偵察兵、偵察連的驕傲。
軍人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單純、直爽、愛國,是一群可愛可敬的人。
而這個群體中,每一支不同部隊,不同兵種之間,他們的氣質各不相同。畢夏第一次見到陳昭瑞時就感覺到他身上的氣質,尤為熟悉,這是一種已經融入骨子里的東西。
「京城衛戎軍區,夜老虎偵察連,畢夏!」說話間,畢夏身上平時溫和的氣質大變,在這溫和之下還有一股鐵血不屈的氣質在身上浮現。這時的畢夏,臉上沒有了往日笑容,變的莊嚴與神聖。
他同樣伸出左手,食指、中指、無名指並排伸直,鏗鏘有力的放在心口。這時偵察兵的儀式,這是所有偵察兵的榮耀。
空軍有空軍的靈魂,傘兵有傘兵的驕傲,海軍有海軍的堅持,特種兵有特種兵的信念,而偵察兵有偵察兵的榮耀。
在過往的戰爭年代,在陸戰決定勝負的時代,在特種兵還是一個概念的歷史中,偵察兵是最為精銳的部隊,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信念為部隊帶來了勝利。
最苦,最難,最硬的骨頭,都是他們迎難而上,是他們用自己的血肉開路,幫助祖國打下大好河山。
陳昭瑞眼中一亮,他雖然已經退伍,但是部隊的一切依舊讓他無比懷念,那是他的根,他的魂。對他來說為畢夏當司機兼保鏢只是一項工作,他不感興,也沒有理由拒絕,要說唯一能讓有一點興趣的就是畢夏曾經當過兵。
不過在他的概念中,大學生兵都是一幫子老爺兵,肩不能挑,嬌生慣養,每年部隊都會入伍一些大學生兵,但是能真正留在部隊並且奉獻一切的幾乎沒有。他以為畢夏也是這樣的人,哪知道,一見面他就發現畢夏溫和背後隱藏的氣質,這是一種精銳軍人地有氣質。
「夜老虎偵察連?!」房間里傳來幾聲驚呼,正是張婧與K姐她們。畢夏的信息早已經被網友們扒出,包括他曾經參軍的消息。當時也讓大家對于這個男孩增加不少好感。只是誰都不知道畢夏曾經在哪里服得役。
夜老虎偵察連雖然不是什麼秘密部隊,但是作為國內最為頂尖的王牌部隊,他們的管制也是相當嚴格的,不是網友能輕易查得出來的。
所以張婧幾人只知道畢夏曾經服役,卻不知道他去的是最為精銳的夜老虎偵察連。這個消息讓幾人眼中有股子別樣的味道流傳,幾位女士看向身姿挺拔的畢夏,美目閃爍。
……
畢夏的生活節奏因為準備專輯而不得不隨著改變,每天要抽時間到公司接受聲樂培訓,要適應錄音室的氛圍,還要和和公司一起討論專輯歌曲。
華藝對畢夏的專輯報以很大期望,同時也給予畢夏最大的自主權。要知道一般歌手出專輯歌曲都是公司挑定的,歌手哪有什麼選擇的權利。
晚上則是為小說存稿,自從扈雨和黃曉勇擔任他的助理之後,他上傳小說的權利就被扈雨剝奪,她還逼著畢夏將她設為副版主,和‘猶如夢中人’、‘姐是大美妞’、‘小弟弟想吐’一起管理書評。
不過扈雨這個丫頭還是很有辦法的,雖然是新來的,卻並沒有因為自己是畢夏助理而趾高氣昂,而是很很快于眾人打成一片。本來她就是《冒牌大英雄》的VIP群書友,如今擔任畢夏助理,幾乎時時在線,有事沒事就和書友聊幾句,偶爾爆幾句無關緊要的小料,讓書友們都是激動不已,而她自己也是如魚得水。
這一天,畢夏正在華藝傳媒,接到了黃孝禮的電話。
畢夏在機場旁的一個餐廳見到了黃孝禮和倪靜,還有他們兩家的家人。兩家人在一起看起來很是和氣。倪靜的父母看黃孝禮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倪靜得了這個病,的日子就是慢慢等死,這個消息對于將女人當成寶貝疼愛的二老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這些日子,他們走遍全國為女兒求醫,卻一直無果,終日以淚洗臉。看見倪靜日漸消瘦的臉,二老心中的苦悶無人了解。
就在這個時候,黃孝禮和倪靜的事情發生了。他在全國人民面前的求婚,感動了全國人民,也令這個瀕臨破碎的家庭重新走上軌道。
如今倪靜不在憂郁,經歷這次事情,她也想通了,接下來的日子她要好好和黃孝禮在一起,讓自己的人生無怨無悔。
「怎麼走了才給我電話,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畢夏有些生氣,這些日子他也找過黃孝禮,可是這個家伙像是失蹤一樣,不要說他,全國的媒體都沒把他找出來。
「你知道的,我只想和倪靜安安靜靜的生活,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不敢出現啊。」黃孝禮沒有被畢夏故作生氣的表情嚇到,依舊笑呵呵的說道。
「哎!」畢暇了口氣,問道︰「真的決定了?」
「決定了!」黃孝禮語氣堅定,說罷,轉頭看了看倪靜,伸手抓住倪靜的小手,滿眼的柔情。
「那我祝福你們。」畢夏也不再勸說,也許只有這樣才是對他們最好的結果。
「恩,謝謝!你也要加油哦,我會一直看著你的。」黃孝禮伸手捶了畢夏一下。
「恩,我們一起加油!」畢夏鼻頭有些發酸,看著滿臉幸福笑容的兩人,不知道怎麼這一刻,他的思緒非常混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黃孝禮和倪靜是一對平凡的人,卻經歷了不平凡的事情,他們的選擇令人欽佩,也許結局並不完美,但是他們活的無怨無悔。
「對了,我教倪靜一套東西,這個我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可以試著練練。」畢夏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說道。
「什麼東西?」黃孝禮也听的滿頭霧水。
「我也說不好,是跟一位老道長學的,叫做金蟾呼吸法,說是武當秘傳,對調養身體有這不錯的效果。我媽媽手術後也在練,而且效果不錯。」畢夏說道,這套呼吸法效果真的很好,他的身體原本經過雷電沖擊之後,就變得非常強壯,在練了呼吸法之後,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更加充足,抗疲勞的能力增加不少,說話中氣十足。
這次臧媽媽手術後,畢夏就將這呼吸法教給她,如今一個月下來臧媽媽的氣色明顯比一般手術後的病人要好,每天精神也不錯。不過為了防止別人問起,畢夏一直都只說自己遇到一個老道長,幫助他一個小忙,他傳給自己的。
他不知道這個呼吸法對倪靜有沒有作用,如今只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他盡自己一份心力。
「哦,那你要好好教,真是太謝謝了,畢夏!」黃孝禮深深鞠躬,只要是關系到倪靜的,不管是大事小事,黃孝禮都是當做是最嚴重的大事對待。
呼吸法並不困難,最主要是持之以恆,別特是畢夏這個練了三年的老手帶路,一個多小時之後,倪靜大致學會了這套呼吸法,以後有什麼問題也可以通過電話溝通。
機場大廳,畢夏狠狠抱了黃孝禮一下,語氣有些梗咽,「走好,兄弟!」他們認識時間不長,相處更是短暫,但是兩人性格相合,彼此欣賞,短短時間相處就像是認識了許久的兄弟一般。
「恩,加油!我會在遠方看著你的!」黃孝禮,笑著,眼淚從眼角滑落,對著畢夏揮了揮手,拉著倪靜走進候車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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