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了然點頭,倒要看看這本命玄技的威力如何,抬頭望去。
只見那冷暮雨依舊緊閉雙目,側耳傾听,其周邊對手自是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早已戰到擂台邊緣,想要避免與她糾纏。
然而他們不想戰斗,可冷暮雨卻是戰意高昂,她來到此處不為名利,不為寶物,只為增強自己的實戰能力,但整場比賽下來,她卻毫無收獲,只判斷出了‘寒冰掌勁’的威力,他們有意避戰,根本無法測試其他能力,本就煩躁郁悶,再加上隔壁擂台上林笑天那聲嘶力竭,殺豬一般的加油吶喊之聲,更是暴躁不堪,一怒之下才使出這一招。
約莫十息時間,只見冷暮雨忽地轉身,繼而睜開雙眼,兩道猶如實質般的冰藍色光柱激射而出,而在她眼前正好有一個玄霸初階的小子看了過來,四目相望。
約莫三息,只見冷暮雨忽地直奔那人而去,繼而玄氣恢復原狀,左右雙手前後翻轉,白皙玉手瞬時變得一片冰藍,覆蓋上一層薄薄的冰霧,隨之嬌喝一聲,「寒冰破碎!」
兩人越來越近,而那人卻如是痴傻了一般,呆呆立在遠處,直到兩人只余一步距離之時他才反應過來,繼而向後急忙跳去。
可即便如此,那森寒玉手還是雙雙印在他的胸膛。
「啪啪∼」一陣碎裂之聲,只見那人胸口之上粘連著一片碎裂冰霧,連帶著皮肉碎裂開來,鮮血不斷呲出,如是龜裂岩漿,可怕至極。
那人連出聲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疼暈過去,主裁判急時救援,將他帶下擂台。若不是冷暮雨手下留情,撤去大半玄力,破開的就不止是皮肉,而是整個胸膛,只那一掌,便可直接取了他的姓命。
又是一掌,緊緊一掌,將一個比他高出一級的對手打成重傷,昏迷過去。場邊瞬時響起一片喝彩之聲。
而唐飛卻是一臉凝肅,因為他看到了,那冷暮雨剛才在睜眼之際,雙眼一片冰藍,詭異至極,絕對是使用了瞳術。而與他對望的那個對手當時與她相距有兩丈之遠,她的奔襲速度只能說是一般,而那人卻是反應不過來,只在她即將打到自己之時才後退一步,這其中定是有所緣由,這和她那個‘本命玄技’絕對有重大關聯。按理推斷,那應該是類似于精神干擾之類的玄技,只是她是冰屬姓玄心,怎會使用如此瞳術?
主席台上各位高層此刻卻已輕松談笑起來,那甲開山也是心中一松,又恢復成那一臉善笑,也不說話了。只因冷暮雨那個本命玄技並非是什麼超級濃縮玄氣的秘法,對自己宗門並沒有什麼威脅存在,也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靜藥師卻是饒有興致地望向冷星寒,問道,「雨兒佷女這個本命玄技卻是極為怪異啊,怎麼有些類似于邪教那攝魂術啊?」
這話若是別人說出,定是要引來非議,甚至會當場激怒冷星寒,可卻是由靜藥師所說,她為人淳樸,心地善良,從不會有什麼壞心思,她既說出這般話來,自是有此疑惑而已。
冷星寒微笑道,「呵呵,師妹有所不知,此術卻是雨兒的本命玄技,名為‘思維冷凍’,可通過雙眼以意念冰凍對方思維,達到遲緩對方反應的目的,是一種十分厲害的瞳術,遲緩效果與雙方玄力級別和對方意志力有關,而且這個技能會隨著雨兒玄心形態的進化而進化,威能還會再次提高。剛才那個小子正是中了雨兒這個技能才會反應不及受到她的攻擊。」
眾人了然點頭,齊齊暗贊這個技能的強大,高手對戰,生死瞬息,若是反應遲緩了,哪里還有勝算。可是他們卻是不知,冷星寒刻意隱瞞了‘思維冷凍’這個玄技的限制,想要震懾一下幾宗之人而已。
這種逆天玄技,若是沒有限制,可以隨便使用,那才是無敵,可世上哪有什麼真正無敵的能力?這‘思維冷卻’就有兩個極大的使用限制,其一,使用時間為三天一次,若是三天之內連續使用,自己會受到嚴重反噬,輕則雙眼失明,重則變成白痴。其二,使用之後一個時辰後會產生嚴重幻覺,那是由于過度使用眼力導致,接著便會昏睡過去,這種副作用因人而異,有的昏睡半個時辰便會恢復,有的則是得昏睡一天才可復原。
再看場上,其他八個擂台早已結束了戰斗,只余一號,二號還在繼續,而一號擂台由于冷暮雨剛才那詭異一擊,此刻已陷入短暫靜止狀態。二號擂台上,卻是依舊雞飛狗跳,熱鬧非凡,二十個人一個也不少,還是一群小混混群毆的場面,而林笑天正是那個被毆打之人。
冷暮雨環視一周,此刻中只余四人,都已停下戰斗,選中一個玄力最高的家伙,正待聚集玄力與他較量一番,卻見那人忽地扔掉手中兵刃,自己跳下了擂台。
繼而轉頭疾步奔向另外兩人,而那兩人如是老鼠見了貓一般想也不想,也跳下擂台。
冷暮雨見狀,頓時怒急,盯視最後一個,那人更是瀟灑,兩手一攤,一個帥氣後空翻跳下擂台,在台下殷勤道,「公主殿下,你不但人長的美,功夫更是了得,你剛剛使用那瞳術,在下可是親眼所見,可不想與那兄弟一樣被你直接打昏過去,那多丟人啊,呵呵…」
主裁判嬉笑著走了過來,宣讀了結果。可冷暮雨卻是一臉冰冷,狠狠刮了那主裁判一眼,繼而跳下擂台。那眼神,絕對是要讓那老家伙晚上睡覺做惡夢的。
冷暮雨頭也不回,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吵雜的地方,忽地一聲驚呼自身側響起,當即停了下來。
「哈哈,冰鳥你贏了,太好了……啊呀,你大爺的,敢戳老子 ,你不想活了,滾!」正是林笑天那傻貨喊道。
只見他正被十來個人按到在地,一頓狂毆,可他卻是不管不顧,只是護住要害,涎著臉,一臉傻痴地望著自眼前走過的冷暮雨。
冷暮雨本就心情不好,此刻再如此近距離地見到這貨,似是聯想起什麼不惡心的事情,頓時胃里一抽,真想吐他一臉口水,卻見他被人揍的如此淒慘,心中頓時暢快,竟下意識翹起嘴角,冷笑一聲。
然而就是這一個冷笑,卻是看的某人浮想翩翩,如痴如醉,心跳加速,鼻血狂噴。
她對我笑了,她從不對任何人笑的,竟然對老子笑了,哈哈,她還記得老子…林笑天欣喜若狂,如是吃了大甜棗一般,大嘴能裂到耳朵根上,兩眼發直,完全忘卻了格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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