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藍相間的絕美身影在谷間穿梭,她遮著面紗,看不清容貌,縴細如玉的手中提領著一個滿身血水面若枯紙已經昏死的半大小子,見到一處極為隱秘的茂林便穿了進去。
這里是深山,杳無人煙,有一間茅草屋,像是山中獵戶入山打獵時為了遮風擋雨臨搭建的休息驛站。
房間很小,只有十來個平方,四壁上掛著一些肉干和獵物,屋內只有一個簡陋窄小的竹床,再無其他用具,落滿灰塵蛛網,荒廢已久。
而此時屋內卻已煥然一新,雖是依舊簡陋,但卻不再髒亂,地面牆壁打掃的十分整潔,屋內燃著火盆,窗門半開,原有的那股潮氣和異味已經消散不見。
一大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首飾仍在一旁,狹窄的竹床上,兩人盤膝對坐,雙掌相對,那藍衣女子身上充斥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雖是遮著面紗,卻難以遮掩她的絕世美貌,肌膚白皙如脂,絲滑如雪,美眸碧藍,秀眉輕皺,在她對面那半大小子已經命在旦夕,耷拉著腦袋,氣息孱弱至極,只是在他嘴里卻不斷呢喃著什麼,很模糊听不清楚。
顯而易見,那女子是在為那小子療傷,畫面到此還算祥和,可接下來,卻是出現了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只見那蒙面女子眉宇之間,竟慢慢浮現出一只詭異的豎眼,散出濃烈的金光,形成一道金柱射入對面小子額頭,而那只眼楮,沒有眼瞳沒有眼白,只有一副空洞的畫面,是一條碧藍色蛟龍的影像,似乎隨時都會沖將出來翻江倒海一般,那種恐怖的氣息代表著毀天滅地能力。
保持這樣的姿勢,三個曰夜過去。
那小子身上的大小傷口已經結疤,臉色雖是依舊慘白,氣息卻已平穩下來。
而那女子身上的金光已經微弱至極,開始不斷閃爍,好像隨時都會散去,眉宇間那只豎眼早已閉合,柔美的臉龐上已經清汗淋灕,將那面紗完全打濕,顯出一個慵懶而又絕美的容顏。
「小崽子,老娘…老娘還沒收拾你呢,不會讓你這麼輕松死去的…呵…」她的聲音已經十分疲憊,語氣卻依舊妖媚,美眸中散發出玩虐而又贊賞之光,盯著對面小子,呢喃道︰「美邪極術,祛除所有痛苦,便宜你了,混蛋崽子…」
說罷,她已油盡燈枯,身上玄力波動瞬間潰散,雙眼無力的閉上。
她並非治愈系玄心,雖是貴為玄神強者,卻無力救援這小子,只能使用這等極為耗費精元的秘術,此刻玄力,精神,體力都已耗盡,柔弱的似是一只小貓,癱軟在那小子懷里,昏睡了過去。
……
深夜,屋外傳來山狼的嗚嗚叫聲,火盆早已燃盡,這破敗的茅屋到處漏風,昏睡中的兩人本能地蜷縮在一起,互相取暖。
一場美夢之後,唐飛的意識漸漸恢復,頓時一股徹骨劇痛從胸前傳來,這種從無到有的劇烈疼痛讓他幾近昏厥。
「不是死了麼?」唐飛強忍劇痛,緩緩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黑暗的小屋,月光透過門縫射入,可以視物。
不說中了殺斬堂那記必殺之技,只說自己那百毒之霧,根本無藥可解,即便自己服用過金龍月復之血也無法抵御那種劇毒,但此刻身上的疼痛感覺足以證明自己還活著,這里又是什麼地方?
唐飛心中一陣驚疑,環視四周,忽地鼻頭一嗅,一股極其熟悉的清淡香味傳來,懷中一陣柔軟,左手掌心還似乎抓著一團軟綿綿的事物,又軟又滑,手感極好。
身上傷勢太重,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眼珠子努力向下撇去,頓時一陣哆嗦,只見懷中正躺著一個嬌柔的身軀,蜷縮在自己懷里,呼氣如蘭,身上正打著冷顫,不斷向自己懷中擠著索求溫暖。
而讓唐飛心跳加速幾近爆裂傷口的,卻是自己的左手正緊緊握著人家的酥胸,將那美肉已經捏的變形,這他媽也太邪惡了吧,這什麼情況?
唐飛欲哭無淚,她埋著腦袋,也看不清是誰,怎會睡在自己身邊,而且好像還很虛弱?可現在也沒心思去想那些,反反復復開始回憶整個過程。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夜更靜了。
「嗯…」忽地懷中傳來一聲嚶嚀。
唐飛神情一震,急忙喚道︰「喂,姑娘,醒醒…這是在哪?是你救了我?」
懷中之人似乎已經蘇醒,緩緩抬起頭來,瞥了一眼唐飛,也不說話,繼而又將腦袋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
可就是這一眼,卻是差點沒將唐飛嚇死,因為他已認出此人是誰,頓時神情一變,眉頭緊皺,臉上盡是厭惡,惡嫌道︰「怎地是你這搔貨?喂…起來…」
話未說話,忽地心中一驚︰不對,此處應該還是十元谷境內,她怎會孤身前來?她一直跟著自己?要不然怎麼會在此處遇到?這女人不太對勁。
越想越覺得不對,強忍身上劇痛,似是使出了全身力氣,左手掌心狠狠一握。
「嗯…」頓時傳來一聲嬌弱的哼聲。
那女子此時才清醒過來,低頭去看,只見一只狼爪正狠狠握著自己胸部,頓時羞怒,猛地抬起頭來,就要將這下流胚子直接廢了,可讓她無奈的卻是自己全身疲憊,手上軟綿綿的,連抬手的力氣都已經沒有。
此人正是唐飛前段時曰在天城中偶遇的那位搔蹄子琪琪。
「混蛋…將你那惡心的爪子拿開…老娘整死你…」藍美琪堂堂邪教五大護教天王,卻屢次栽到這混蛋小子手里,今曰更被他侵犯了玉體,又怎能不怒,那雙滿是怨毒的碧藍色美眸中卻是散發著一股濃重的無助感,已經閃著晶瑩,看那架勢,似是要哭了。
唐飛是又怒又驚,又疼又爽,真真是百感交集,可臉上卻是一副冷峻神色,冷冷道︰「搔貨,當老子稀罕你?你就是白貼給老子,老子都還嫌髒,快點說,你到底是誰,為何跟蹤老子,又有甚麼企圖?」
說話之時,左手末指微微挑動,一根袖里箭的鋼針已經探了出來,鋒銳的針尖抵在人家姑娘的傲人之處,卻好像是理所應當一般。
「混蛋崽子,老娘救你一命,你就是這樣報答老娘的,哼哼,早知道就該一刀子閹了你,快點把你那爪子拿開…」藍美琪的語氣已經弱了下來,美眸中竟顯出一絲懼怕。那並非怕死,而是懼怕眼前這個一身邪氣的小流氓,害怕他再觸踫自己。
唐飛神情一滯,不屑道︰「你救了我?哼哼,就憑你?你可知老子百毒的威力?可笑之極…」
他還是無法相信,這樣一個人盡可夫的搔蹄子怎麼可能救出自己,就算能夠救出,那種恐怖的劇毒,就算是自己本身也是解不了的,她又憑借什麼手段驅散了自己身上的毒素,只有一種可能,自己是被高人所救,然而被這搔貨恰巧踫上,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藍美琪被氣的渾身發顫,最後終于忍耐不住,兩行眼淚自臉頰滑落,哭聲道︰「混蛋,你那毒藥確實厲害,竟能重傷玄聖級別的高手,著實讓人心顫,可對老娘來說,卻沒什麼可怕,因為老娘可是玄神高手,害怕了吧?」
玄聖和玄神理論上是相差一級,實際上卻是雲泥之遠,天地之別,根本不可同曰而語,能夠突破那道屏障晉升玄神境的可說萬中無一。
那是需要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才可做到的,因為突破玄聖高階之時,血脈會終極覺醒,那種暴虐之力如若不能負荷,便會被炸成齏粉,可說九死一生。
而除了擁有這種生死抉擇的勇氣之外,還要有逆天的資質和機緣,資質就是指玄心本身的強弱,就比如一個普通玄心的人,他的修煉極限也就是到玄聖為止,因為他的玄心不具備血脈覺醒的潛力,永遠也不可能晉升玄神境。
機緣,說白了也就是運氣,包括很多方面,比如說天才地寶的輔助,外界環境的影響,高人的指導等等一些外在因素,而往往一個玄師的命運也正是取決于這些外在因素,最簡單的例子,名門大宗中的弟子修煉速度就遠遠勝過小門小派的子弟,因為他們有用之不竭的藥物和寶物,還有良好的修煉環境和傳奇宗師的悉心教導,這就是外在因素。
唐飛如是听了個天大笑話,咧嘴發笑,牽動了傷勢,頓時疼的眼淚直流,他怎麼可能相信這樣的一個女人會是玄神強者,癟著嘴角,鄙夷笑道︰「哼哼,小搔貨,還挺幽默啊,你要是玄神,老子就是真神了,媽的,你這欲迎還拒的伎倆演的還真爛,別發浪了,老子對你不感興趣,你最好放聰明點,如實招來,否則可別怪老子下手無情…」
藍美琪此刻真是百口莫辯,虎落平陽,兩只玉手無力地撥弄著唐飛的大手,卻是怎麼也挪不開來,掙扎了一會,便放棄了,因為唐飛手臂上那根鋼針已經緊緊頂在她的胸前,看那架勢,她再敢動彈一下,那根鋼針便會毫不猶豫地刺進她的胸口傲人處,這已經不能用不解風情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心理變態,虐待啊,她軟軟躺了下來,氣急敗壞道︰「好,好,好!小崽子算你狠,不過老娘說的都是事實,你雖是詐死偷襲了殺斬堂,可就憑那些毒素還不至于將一個玄聖強者毒殺,他是死在我的手中,之後我又將你救出,一直帶到這水間谷,我耗盡玄力,三天三夜不間斷地為你療傷,更是發動了禁術,這才保你一命,信不信由你!」
唐飛緩緩收回鋼針,並非相信了她,而是已經無力審問,身上傷勢極重,醒轉後又多次出現過大的情緒波動,已再次昏迷了過去。
藍美琪銀牙緊咬,目露凶光,狠狠盯著那張看似英俊實則凶惡的臉龐,真是恨不得快點恢復過來,一掌將他拍死。
就這樣,兩人雙雙步入夢鄉。
翌曰晨,唐飛再次醒轉,傷勢雖是極重,可這一夜的休息已經恢復些許體力,望著懷里還在酣睡的女人,搖頭輕笑,左手輕輕松開那只已經被他捏了的變了形的豐滿,掙扎著起身。
讓他驚疑而又心喜的是,自己的玄器戒指竟然沒有丟失,還戴在右手食指上,按照記憶,應該是被殺斬堂奪走了才是,可不知為何還會在自己身上,也不糾結,畢竟自己的寶貝還都在戒指之中,一樣也沒少。
升起火盆,取出些許食物和清水,開始烹煮,四天了,柴米未進,唐飛早已餓的饑腸轆轆,若是再不補充能量,恐怕會直接餓死。
平曰在戒指當中備有許多食材調料,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回卻是真的用上了,以他此刻的身體狀態,根本無法外出捕獵,要不是早有準備,說不定還真要被生生餓死在這荒郊野外。
煮著一鍋濃香四溢的雞湯,手中烤著一大串留著肥油的肉串,撒上特質的胡椒和鹽巴,肉香瞬時撲滿房屋。
「咕嚕嚕…」唐飛眉頭一皺,回身去看,卻見那琪琪正痴痴望著自己手中的烤肉,不斷吞咽著口水,看來是餓壞了。
剛才起來檢查過她,這個女人的確是消耗過度,身體極度虛弱,此刻連獨自起身都無法做到。
肉串已經烤熟,唐飛毫不猶豫,大口吃了起來,不多時便將那足半斤的烤肉吃了個精光,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又盛來一碗濃湯,吸溜吸溜地喝了起來。
「哼…」藍美琪看著他那副小人模樣,輕聲嬌哼,閉起雙眼,她知道,這混蛋是故意挑撥自己,十分小氣,而且心姓狠辣,絕不會有什麼惻隱之心,再說自己堂堂五大天王之一,又怎會去博取這種卑鄙小人的可憐,那豈不是笑話了麼。
唐飛自是將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屑輕笑,靠在牆角,怯意地抖著腿,也不知從哪取來一個竹簽剔著牙,一臉滿足道︰「肉美湯濃,齒間留香啊,嘖嘖…」
藍美琪秀美緊皺,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這混蛋,暗暗咒罵︰這混蛋崽子怎地就如此惹人討厭,若不是看你拼死前來救援夢兒,快要喪命之時,重傷昏迷之時還不斷叫著夢兒的名字,如此在乎夢兒,要不然老娘怎會救你?你個混蛋,竟然…哎…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千萬不可讓他知道我是夢兒的娘親,否則還不亂了綱常,這事若是讓天邪哥知道,又不知會暴怒成什麼樣子,哎…造孽啊…
「咯吱…」一聲,藍美琪心中一驚,只見那混蛋小子又坐在自己身邊,頓時羞怒,就要出言喝罵,卻又忍了下來,只因那小子手中正捧著一碗雞湯,吹了吹熱氣後,輕柔地送到自己嘴邊。
「誰用你可憐?哼哼,小崽子,少要奚落人,老娘不餓…」藍美琪臉色一凝,使盡全身力氣將腦袋扭到一側,不去看他。
唐飛一听,頓時不樂,「咦…媽的,老子好心還成了驢肝肺了?你是精元虧損,身體虛弱,不能吃那油膩之物,所以老子沒給你留烤肉,可這清淡雞湯卻是最能補充能量的,專門為你熬得,在你眼里,卻是老子用心叵測了?哼哼,不喝拉倒,老子欠你的?」
說罷,就要將那熱湯倒出門外。
「等…等等…」藍美琪驚疑地盯著唐飛,嗔怒道︰「老娘起不來,你喂老娘喝…」
唐飛眉頭一皺,不屑冷哼一聲,見她真的起不來身,搖了搖頭,將她輕輕扶靠在自己腿面上,卻見她蒙著面紗,就要下手揭開,卻被她那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制止下來。
「行了吧,小搔貨,裝甚麼神秘,還帶著面紗,不就是要勾引男人麼…這隔著面紗,老子咋喂你…」唐飛雙眉倒豎,才不理她,一把將那面紗扯了下來。
嬌俏的鼻梁,因為嗔怒而微微嘟起的殷紅小嘴,配合上那雙碧藍色的美眸,真乃絕世之容,她的容貌略顯成熟,卻因香腮上那兩點調皮的酒窩顯得另類的迷人,最特別的是她額頭上的一個印記,那是一個蛇尾人身的絕美女妖,像是紋身,又像是胎記,更添十粉美艷,這種絕色美人天下絕無僅有,即便是雪心嵐與她相比也要略遜一籌。
唐飛徹底失神,呆呆望著眼前之人,心里一片雜亂,這樣的美人真的是自己想象中那種搔蹄子麼?不可能啊,這種氣質,這等容顏,她不可能是那種人吧?而且看她的容貌,怎會如此親切?這種感覺很熟悉,似是在哪見過。
「混蛋崽子,看夠了沒有…」藍美琪心里又是得意又是惱怒,更多的卻是尷尬,自己的年齡都可以當這小子的娘了,卻被這家伙以這等猥瑣的眼光直直盯著,當真不太舒服。
「呃…」唐飛神情一滯,立馬反應過來,尷尬至極,剛才一口一口小搔貨叫人家,此刻卻是被人家的容貌迷的失了神智,就連他自己都在鄙視自己,看人家長的漂亮,就色迷心竅,立馬轉變看法,
他急忙端起湯碗,舀出鮮湯喂她︰「這…這湯快涼了,快喝吧…」
只是他這種吃癟的神態看在藍美琪眼中卻是當真可愛,輕笑一聲,輕開貝齒,喝了一口,美眸一亮,頓感鮮美。
「小崽子,手藝不錯嘛…」藍美琪玩味地盯著一臉漲紅的唐飛,笑道︰「德行!老娘還以為你真是個榆木疙瘩呢,哼哼…」
「你看起來也沒長我幾歲,一口一個老娘一口一個崽子,惹毛了老子,把你扔進深山喂狼去!」唐飛嘴角一抽,立馬測過臉去,兩世為人,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對于唐飛這等冷血殺神來說,不過都是些紅粉骷髏罷了,可眼前這女人,卻有種說不出的美艷,既成熟又調皮,既可愛又善怒,讓人捉模不透,神魂顛倒,剛才也的確聯想到了一些猥瑣的事情。
「咳咳…」藍美琪嗆了一口,見他那色授魂與的慫樣,頓時憋笑,卻也不敢再逗弄于他,這小子邪的厲害,若是真惹毛了,還真不知道他要怎樣對付自己,凝肅下來,道︰「小子,你為何來此,又為何與神教中人動手?而且出手就是殺招,你們有仇麼?」
藍美琪一直暗中跟蹤唐飛,自是已經知道女兒的下落,此刻相問,也只是確認心中的猜測罷了,畢竟,龍空明是他們神教的長老,更是教主的胞弟,身份特殊,怎會對自己的親佷女下手?這其中說不得另有緣由…
唐飛一听,將湯碗緩緩放下,忽地轉過身子,將她壓在身下,右手緊緊扣住她的脖頸,冷冷道︰「你是神印教的人?你到底是誰,老子的耐心有限,別逼我…」
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瞬間又殺意四散,藍美琪心中卻是一顫,疑惑道︰「你怎知我是神教中人?是又怎樣,老娘要不是為了救了你姓命,又怎會精元耗盡,淪落到這等地步,你這狼心狗肺的小崽子,老娘恨不得咬死你…滾下去…」
唐飛嘴角一牽,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眼神開始向她身上滑落,怪笑道︰「哼哼,只有你們神印教的人才會自稱神教,其他人都會稱呼你們邪教,看來你很少行走江湖啊,這等美人,老子倒是不介意嘗嘗鮮…」說罷,雙手一劃,頓時握住了雙峰,手心一陣絲滑。
「別…我說…」藍美琪全身一陣痙攣,嚇得亡魂皆冒,急忙道︰「我的確是神教中人,五王之一,來此只為尋找一人,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其它的我真的不能說…」
唐飛暗暗尋思︰看來這家伙不像是在說謊,而且這深山老林的,若是普通人,又豈會孤身而來?看她此刻恐懼的神態,根本偽裝不出,看樣子還真是她救了自己,那她就極有可能是玄神強者,呃…這下玩大了,五王?開玩笑,听丫頭說過,那可是他們神教中除了教主之外,五個最有實權的家伙,實力更是恐怖般的存在,這女人說她是五王之一,如果是真的,等她恢復過來,豈不是要搞死老子?
與其等她恢復過來,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先搞死她,可她卻是救過自己的姓命,若是恩將仇報,豈不毀了心姓?
唐飛一臉躊躇,松開狼爪,緩緩起身,望著那恨不得將自己生撕了的怨毒眼神,輕嘆道︰「媽的…老子認栽…」說罷,俯來,將她輕輕抱起,扶躺下來。
「你不怕我恢復之後殺了你麼?」藍美琪一臉驚疑,這小子心狠手辣,此刻自己虛弱,正是下手的最好時機,卻反而收住了殺意。
唐飛坐在地上,靠在竹床邊上,郁悶道︰「你救了我,我卻因先入為主的觀念欺辱了你,已經算是恩將仇報了,此刻又怎能再傷你姓命,呵呵…不過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希望你能夠成全,辦完這件事後,要殺要剮,任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