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的斬罪之劍在雙劍中形成,與劍意結合,黑與白的劍光在半空交匯,竟然,竟然穿過了陣法中心那處屏障阻隔,陣法之內仍然在用惡毒術法讀取老先生記憶的修者怎麼也沒想到有人的攻擊能夠穿越結界,被這一劍射中,直接就被斬殺得四分五裂,就連血水都被劍氣的高溫氣化,來不及後悔浪費了幾十年時間臥底之苦,來不及後悔最終的錯誤的選擇,就這樣死去了。
距此不遠的密林之中,一名金丹修者憤怒冷哼一聲,「廢物,這麼多年的謀劃都讓你給敗嘍,死算是便宜你了,嗯?那名劍者,我記住了。」這名金丹修者說罷,慢慢退入了密林深處。
葉天體內積存的天劫之力在這一劍中完全用盡,再也無法擁有穿越這屏障的劍術,不過此人已死,卻也無用了,可惜的是老先生應該已經死去了。
「這,這是為什麼,這劍術竟然穿過了禁制屏障,」一名築基修者自言自語的說道。
薛衍卻解釋道,「因為帶有天劫之力,大家快攻擊陣法之外的金丹修者,月兒打開連接陣法。」
「可是,師傅,」林月痛苦的說道。
薛衍嘆了口氣,「已然如此,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必須離開,不然大陣被毀,大家都得死。」
五名金丹修者同時再次攻擊,大陣光憑已經出現裂痕,一時之間,危機,危機,復雜的危機讓每一個人都已經變得開始瘋狂。
築基修者們開始瘋狂反擊,天空中到處是五色的光芒,金丹修者們同樣有人受傷。
此刻林月終于打開了通道,原來這陣法與築基修者之地還有一處連接。
「眾人離開。」薛衍說道。
葉天看了眼老先生的尸體,心中有憤怒,又有不甘,他突然想起了丹師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最不可能出賣你人,也許才是出賣你的人。」
就在此時,十數名金丹修者到來,為首之人,遠遠的看到了陣法中心老先生的尸體,「好友呀,」悲從心生,他怒火上涌,這一路到底是什麼人在阻礙與他,到底是誰?到底是誰?他對著攻擊陣法的幾名金丹修者說道,「你們幾人,都要死。」
說道這里這修者手中一件地級劍器出現在手中,那五人發現這一隊人數量極多,早就有了退意,又听到為首之人的話語,頓時嚇得亡魂直冒,一人看到這修者手中出現的劍器,「地階劍器,快跑。」
槍打出頭鳥,那金丹修者立刻鎖定了出聲之人,一道狂暴的劍光橫掃而過,這人法寶化為一只紅色的巨鷹相迎,卻立刻被撞飛,劍氣余威直接將他挫骨揚灰,只剩下漫天的灰燼。
「好,好可怕。」其余之人就想要逃,可來得及麼?
林月看到這人立刻哭道,「王伯伯,師傅他。」
為首的金丹修者,一劍劈開了陣法,來到林月身邊,「小月,好友他被何人所害。」
「被我師兄所害。」
「嗯?」他看向中心陣法之內的尸體殘渣,「竟然有人的劍法可以穿越光屏。」然後他再次揮劍,光憑卻不為他劍氣所傷,他說道,「眾人和我一起,劈開這屏障。」
此刻那剩余四名金丹修者只逃了一人,其余均被殺死,又有八名金丹修者來到此地,看到了前方的景象,立刻停住,然後在帶頭人的帶領之下,悄然離去。
在十數名金丹修者的最強之擊下,這屏障終于被破,林月沖了進去,扶住師傅,他探向師傅的脈搏,然後驚喜的說道,「師傅還活著。」林月翻出老先生的右手,「原來是這存靈石的作用。」
存靈石是很多渡劫修者的必備之物,就怕被天劫劈死,此物是存有修者一絲神識靈魂的奇石,只要與人體接觸,時刻可返回人體,而天劫也不追殺于他。
而死亡危機一解除,老先生的最後一絲魂魄和神識就回到了軀體,可惜丹田被破,大腦內又受搜魂之法破壞,老先生如今命懸一線。
「小月,帶著你師傅立刻和我前往九幽鬼界。」
林月毫不猶豫的說道,「嗯。」
這一行金丹修者帶著林月和老者立刻離開。
飛在半空的林月突然想起了還有這些位好心的朋友,「各位,多謝這些鼎力相助,此恩只能來曰再還了。」而當她的瞳孔中出現葉天的樣子的時刻,胸前的玉墜終于融入了她的身體之中,而她竟然對這曾經的陌生人產生了一種無法割舍的感覺,而離開變成了痛苦,猛然間,這痛竟然變得是那般的痛不欲生,而這一切出現的那樣突兀,完全就是莫名奇妙。
葉天看著林月離開,那個在他眼中本就是奇特的女子,此時卻誘發了一種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痛苦,「啊,這是,她是夢中的女子?」
可轉眼之間佳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茫茫荒野的天空之中。
薛衍說道,「可喜可賀,老先生還有救,也幸好眾人都算平安,大家速速撤回。」
「嗯。」
「好。」
回到了幽冥鬼域的中段,築基修者的世界,眾修者各自寒暄了一陣,經此一役,眾人之間原本為利益之爭而產生過的隔閡也變得淡了許多,各自告辭之後,紛紛離開。
薛衍來到了葉天身邊,「這位小兄弟,可有去處?」
葉天看了眼薛衍,「暫時沒有。」
「那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請小兄弟到府上做客如何?」薛衍說的非常誠懇。
葉天思索了一下,看了眼薛衍,「這位先生,我們可是平水相逢。」
「哈,謹慎很好,傳音符已經給了你了,那麼再會吧,若有需要在下之處,可以聯系在下。」
「嗯。」葉天拱手和薛衍告辭,然後他打開地圖,看向一處地方,「丹師在信息中告訴我可到此處修行,人煙稀少,靈氣還可以,但妖獸較多,但他說我可以完全應對,難道他知道我有屏蔽神識和氣息的能力?這丹師真不簡單,僅僅從一些蛛絲馬跡就了解到這麼多。我總覺得他在布下一盤很大的棋,而我又是哪一顆棋子?其實任何陰謀在絕對的力量之下又算得了什麼。但是麼?我又豈是如此簡單,哈。」
葉天收起地圖,向著北方飛了過去。
兩名藏身于樹林之中的築基巔峰修者看著葉天遠離背影,對視一眼,「我們跟上。」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