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首長︰愛情密碼 35、章小鳳的婚禮

作者 ︰ 一號作家陳玉福

吳鳳蘭已經問過章小鳳好幾次她和郝一湖的事了。一開始,她沒有覺著這是個事情。可吳鳳蘭問的次數多了,就是個大事情了。于是,章小鳳鼓起勇氣去找駱子,告訴了他和郝一湖的事,駱子听完她的話後,依然用溫柔但卻帶著傷痛的目光看著她,用微笑但卻帶著苦澀的笑臉對著她︰「小風,郝一湖是個好同志,他一定會讓你幸福的。」駱子知道自己無法再給章小鳳幸福,所以只好忍痛割愛了。

听了駱子的話,章小鳳當時就掉下了淚。不過,她沒讓駱子看見。偷偷擦掉淚後,她要求駱子再給她吹吹那支她特別愛听的曲子。

「《明月幾時有》對嗎?」駱子問她。

「嗯。」

駱子為章小鳳吹了那首《明月幾時有》,如泣如訴的笛聲落下時,駱子輕聲念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回家後,章小鳳趴在床上狠狠地哭了一個晚上。章大媽問她怎麼了,她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哭。

過了幾天,吳鳳蘭來問章小鳳打算什麼時候和郝一湖結婚,章小鳳笑了笑,說︰「什麼時候都行,我听組織的。」

得到章小鳳的答復後,吳鳳蘭高興地去為他們準備婚禮了。這還是遼海市解放以來,遼海制造廠的第一場職工婚禮。在工會的全力操辦下,章小鳳和郝一湖的婚禮于國慶節這天,在工人禮堂隆重地舉行。有一半的本廠職工參加了這場婚禮,廠長路一辛也到場祝賀。

在主持人請新郎新娘發言時,身穿樸素的藍色制服,胸戴大紅花的章小鳳走上前大聲說︰「現在,我們的好機器設備都讓蘇聯人拉走了,但我們的廠子還在,我們的人還在,我們一定會克服困難,生產出合格產品來的,我們要以實際行動支援抗美援朝戰爭!支援社會主義建設!」

「我們的新娘子說的太好了!新郎官,你也說兩句!」

郝一湖靦腆地看了章小鳳一眼,在她鼓勵的眼神下,說道︰「我們,還有技術。」

新郎的講話都贏得了熱烈的掌聲。

「下面請證婚人路廠長為我們講話!」

路一辛在掌聲中走到主席台前,拿起話筒,他那渾厚的聲音便在寬闊的會場里響起,「剛才,我們的新郎新娘說的好,我這里補充幾句!我們的廠房雖然破舊不堪了,甚至好的機器也沒有了!剩下的是一些破爛不堪的機器設備。但是,正像新郎新娘說的一樣,我們還有人,還有技術!同志們,對于一個工廠來說,有了人,有了技術,就有了一切!在這兩個問題上,技術尤為重要!我們剛剛打敗了日本鬼子,日本鬼子投降了,滾回他們的老家去了。同志們,知道小日本為什麼敢侵略我們嗎?他們究竟靠什麼敢侵略別的國家呢?」

究竟靠的什麼呢?章小鳳也好,郝一湖也好,今天參加婚禮的不少人都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這是因為,他們的科學技術發達。」路一辛說出了答案︰「同志們,在日本人科學技術沒有發達以前,他們也是一個弱國。是美國一個叫佩里的將軍,用尖船利炮敲開日本國門的!佩里將軍不但用武力踏上了日本的土地,而且還用最尖端的科學技術、工業產品征服了日本。由此日本才開始重視工業,崇尚科學技術。很快,日本用科學技術促進了經濟發展,成了亞洲第一個對外侵略擴展的國家!我們也要向人家學習,要崇尚科學、重視技術!當然了,我們這樣做,決不是為了侵略別國,欺負他人!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國家繁榮昌盛,讓人民過上幸福的生活!」

章小鳳听明白了,婚禮後郝一湖告訴章小鳳,他沒有听懂,尤其是那個什麼「科學技術」,他不明白是個什麼東西。這是後話。

路一辛的講話,引來了滿堂掌聲。一直躲在暗處偷看章小鳳的駱子情不自禁的走出來了。章小鳳一眼就看到了從人群中走出來的駱子。她驚喜萬分︰「駱子哥!」

駱子手捧一束鮮花上台,把花送到了章小鳳的手里,然後對章小鳳和郝一湖說︰「祝你們新婚快樂!蜜月幸福!」說完,他面向大家,有些激動地說道︰「也祝工友們像廠長說的那樣,崇尚科學,重視技術,把我們的工廠越建越好!」

駱子說完這些後,很快的走了下去……

「駱子哥……」看著駱子的背影,章小鳳把臉埋進了面前的鮮花中,郝一湖看著她,悄悄把手伸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路一辛接著說︰「同志們,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中國共產黨的正確領導,還有全中國人民的支持,我相信,我們的工廠,我們的遼海,我們的東北,我們的中國,一定會越來越好!」

掌聲,熱烈的掌聲……

「最後,讓我們祝願新郎新娘相親相愛、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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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面對章小鳳的質問,孫大峰不敢承認是自己害的駱子。章小鳳剛剛離開,他就和狗腿子商量,要「軟刀刀細繩繩」、慢慢的收拾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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