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人是不放心小華,如果小華被社會燻陶,走上正路還好說,依照他的技藝,不論在什麼地方,他都會吃的很開,老者擔心的就是小華被社會燻陶的走上了一條岔路.
這樣的人走上岔路是可怕,的光是從房間里擺設的瓷器來看,小華如果走上岔路的話,他想要錢是很簡單的事情,隨便扔幾件到拍賣行,他的錢就可以讓他活一輩子,就怕他被社會燻陶過後,**無窮的膨脹,那個時候,他會用他手里的技術瘋狂的制作,然後賣出去,來滿足他的**,那樣的小華已經在朝不歸路方面走了,他的技藝很厲害,厲害到了很多鑒定專家都看不出來的地步,不過做假終歸是作假的,總有一天會露餡,到了那個時候,小華可能真的走了不歸路。
「老人家,你覺得我值得你相信?」
「沒得選擇了,你是小華這些天遇到的第一個能夠辨別他瓷器的人,我沒得選擇,就算你把他帶上了不歸路,我也沒得選擇,我希望我對你的相信是正確的,不要讓我失望!」
老者從輪椅下面模出了一本書,書沒有名字,老者把書遞給了劉易︰「這是我的報酬,你的水準已經很高了,我相信我這本書里面,你應該還可以學到一點東西,這是我托付你的報酬!」
劉易翻了兩頁後,肅然起敬,這是一本筆記,上面記載了很多高深莫測的技藝,這本書如果被別的國家得到的話,別的國家的陶瓷技藝將會有一個飛的突破。
「這不是我父親當年研究的筆記,不是不想交,而是不能交,不過我都快死了,交給你了!」
老者的話讓劉易的手有些顫抖,老者的意思很明顯,我想選擇人來交,可惜我沒那麼多時間了,只能相信你了,別讓我失望。
這份托付很沉重,而且劉易知道老者為什麼不交出去,不是他敝帚自珍,而是這東西不適合交出去,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里,這東西恐怕就是個禍害。
深深的看了老者一眼,劉易眯上了眼楮,這份托付太沉重,沉重到了劉易有點吃不消的程度。
他不習慣照顧人,更不習慣教導人,接還是不接,這兩種想法在劉易的腦袋里瘋狂的沖突,接了,就有天大的責任在等著他。
「你不會拒絕一個老人的請求吧?」
劉易很想拒絕,可是他依然點了點頭,他無法拒絕這樣的一個老者,他的心沒有這麼硬。
老人的眼楮閉上了,劉易的手搭在了老者唯一完好的手脖上,老者的脈搏在逐漸的消失,為了交代這最後的一件事情,他不知道挺了多久,帶著淡淡的遺憾,這個老人家走了,走的很不甘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華風已經滿臉淚痕的出現在了老者的身邊。
「你爺爺走了!」
「我知道!」
華風的淚水止不住的開始流淌,淚水沾濕了衣襟,他就這樣靜靜的跪在了老者的輪椅前。
劉易沉默了,他是作為一個見證者存在,他的內心也不好受。
半晌過後,華風起身了,轉頭對劉易說道︰「劉大哥,三年後你來找我,我要給爺爺守孝三年。」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你以後如果走正道,那麼是他老人家最大的安慰。」
劉易除了這句話,別的不知道說什麼,這個老人是可敬的,他在臨死之前還為華風考慮,為他謀劃以後的人生。
華風用手撫平老人的衣服,留著淚抱著老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一個房間的門口。
「劉大哥,麻煩你了,我口袋里有個系著紅繩子的鑰匙,這是我的房間,半年前我就沒讓爺爺進來過,我早就知道他老人家要不行了,我已經做了準備,可是他老人家走了,我還是很難過的,以後就我一個人了,就我一個孤兒了!」
劉易拍了拍華風的肩膀,從口袋里拿出一把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說道︰「他老人家走的很安詳,他唯一的遺憾就是不知道你以後會怎麼樣,如果你真的愛你的爺爺,那麼以後走正道吧!」
「我知道,我會的,我才知道爺爺的以往,三年後我會走正道的,但是這三年我會守孝,順便做一點我希望做的事情。」
推**間的門,劉易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別的東西,是在房間中央嶄新的金絲楠木棺材,這麼大的棺材沒有幾百上千萬根本無法置辦。
「爺爺,這是我老早準備好的,我不讓你進這個房間,就是害怕你說我浪費,可是爺爺,我是你孫子,我把你當成了親爺爺,你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如果我沒有能力也就罷了,可是我有能力,希望天堂能夠沒有風雪,希望天堂永遠光明。」
華風把他爺爺放進了鋪墊豪華的棺材里。
「爺爺,這是我七歲時候的作品,那個時候,你老是說我做的好看,非常好看,那個時候我也以為非常的好看,可是現在我知道,這個我作的不好,甚至比普通小孩做的還不好!」
「這個是我八歲做的最好的一件,你老人家說我的手藝已經比得上一般的工藝師了。」
「這是我今年做的最後一件,爺爺你說我的水平已經出師了,已經可以活得非常滋潤了,可是我知道,在景德鎮沒有一個所謂的大師他們的手藝比我好的,景德鎮沒有一個可以做出來和真的古董瓷器一樣的,我知道。」
「你讓我去找一個能夠看出破綻的人,我找了那麼多天,如果我還不知道我的水平,我算是白活了!」華風把一件一件的瓷器搬進了棺材,有大有小,環繞著他爺爺的身體。
華風趴在棺材的邊上淚水橫流,哽咽的說道︰「這些都是我的作品,是你老教我的技藝,也是我的記憶,就讓我的前半段人生陪伴著你,帶著我的記憶,到天堂你老人家要好好的活著。」
劉易的眼楮也有些濕潤,他沒有什麼話說,也許他可以幫上一點什麼忙,劉易掏出那顆珠子,目光中全是不舍,他不是要把這整顆珠子全部放在老人家的,他要放一部分,只要能保證他結果婚後依然正常就行了,他可以分出五分之一,五分之一已經可以保證尸體永遠不腐。
小白彈出它鋒利的爪子,沿著劉易指著的那個地方狠狠的分了一點下來,很整齊,小白的爪子很鋒利,鋒利到可以輕易分割珠寶的程度,劉易拍了拍華風的肩膀。
「把這東西放入你爺爺的嘴中吧!」
華風淚眼朦朧的看著劉易,目光中全是淒慘︰「這是什麼東西,呵呵,算了!」
「可以保證你爺爺的尸體不腐爛,永遠都是!」
劉易沒有說這和隋侯之珠的效果類似,他不用說,華風雖然沒有多少社會的經驗,但是,他絕對可以感受到這一點點珠子的珍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