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買了十幾枚!」宋嬸回道︰「當時我也認為是被騙了,後來也就收著了。」
「那我就看看吧!」
劉易接過紙包打開,里面有三十枚銀元。
銀元在九幾年的時候,好多人都不清楚,只知道吹一口氣,然後放在耳邊,听聲音,要是響了,那就是真銀元,反之就是假的,卻不知道這種方法是不可取的,根本辨別不出來。
敲擊真銀圓,聲音的頻率較低,會發出綿長柔和悅耳的聲音。假銀圓由于金屬成分配方的問題以及制作工藝的不同,它的聲音總是比較尖細,聲音的頻率較高,不論真假銀元,都會發出聲音,沒有一定的認知能力,也分辨不出來聲音的不同。
不過也有真的銀元會發出聲音不怎麼好的,那就是啞版,聲音是鑒定銀元的方法之一。
真銀圓的銀色白色中透著滋潤,光澤柔和,顏色中透出一種自然沁色,假銀圓雖是白銀制造,但是由于金屬成分的配方,它的銀色和老銀圓有著差異,一般是白里透著青,光澤較強。
真銀圓的邊齒整齊均勻、略帶弧型,邊齒細看好象是由兩根細線組成一樣。一般的邊齒都有自然的磨損痕跡,在邊齒內一般有包漿,即使你洗幣也很難洗掉。假銀圓的邊齒不太整齊,不夠均勻,不帶弧型,很生硬,邊齒內多有較新人為加工痕跡。多加觀察,不難發現。
還有的就機鑄紋,現代的機械雖然先進,但遠達不到真銀元當時的壓力,很難有機鑄紋,真銀元即使有使用磨損的,雖然大面積的機鑄紋已經不明顯,但是在銀圓的內齒周圍,由于有內齒的保護,機鑄紋不容易被磨損掉,只要仔細用放大鏡觀察,仍然是不難發現機鑄紋的遺跡。
這些都是一些鑒定的常識,還有的就是包漿,這玩意需要高倍放大鏡下才能分析出來,真銀元的包漿層次色澤非常豐富,而假銀元,包漿的色澤單調,層次平淡。
在現代市場上甚至流通一種改刻的銀元,他用的也是真銀元,用普通的銀元改刻成比較珍貴的,比如北洋34年、29年改刻成北洋25年、26年的,這些在改刻的地方做上假的包漿很難發現,不過總有細微之處可以辨別,現代的風格和古代的風格肯定有所不同,細心一點應該可以發現。
劉易在這方面沒什麼大建樹,他主攻方向不是這個,不過一些基本的鑒定他還是懂的。
看了幾眼,隨即挑出十三塊,這些銀元的顏色,不怎麼樣,把銀幣敲了敲,放在耳朵邊上,听了一會,很果斷的就把這些放在了一遍,他現在只需要挑出假的,然後再仔細分別。
假的銀元大多是大頭三年、五年、九年、八年的,劉易把假的銀元拿出來仔細觀察,直到確定為止,就讓嬸子收了起來,這些只能用來打造首飾,沒有多大別的用處。
剩下的銀元劉易也很認真的鑒定,給人一個機會,同樣也是給自己一個學習的機會,銀元方面劉易接觸的不多,這也算給自己一個真正實踐的機會,他以前關于這方面的知識是很豐富,不過接觸的不多,市場上的大多都是假的,真的很少很少。
大頭三年、五年、九年、八年的普品在現在的價格不是很高,前三樣大概六百多塊錢一枚,而八年的稍微貴一點,九百左右。
這樣的銀元有八枚,是流通最廣的種類,剩下的有六枚小頭,也是普品,價格大概四百到五百。
銀幣的價格市場瞬息萬變,隨著銀子的價格高低波動,也沒誰能夠有肯定的價格,劉易對這方面的關注度不是很高,也只能給出大概的價格。
剩下的兩枚銀元,一枚是三十四年的北洋龍,價格在七八千之間,還有一枚算是重寶了,真正的重寶。
二十四年安徽省造光緒元寶庫平七錢,三個月前的拍賣價格十萬出頭,現在是高一點還是低一點,沒定數,不過相差不會太多。
「這一枚是最貴重的,大概十萬左右!」
劉易把光緒元寶獨自拿了出來說道︰「嬸子,這東西你最好收藏好,千萬別讓人知道,現在的賊不少,要是知道了,難保不會丟失!」
「那是,今天也就是小寶你來了,懂這些,以前我從來沒有拿出來過,就算我家老頭子都不知道,當年可是我的陪嫁之一。」
看宋叔的表情,他確實不知道那十七枚真正銀元,他只知道買了十三枚假的銀元。
「好了,叔、嬸子,萬林,我們走了,以後有空會來你這里打秋風的的!」
劉易揮揮手,和蕭武一起開車走了,今天是注定沒法進山了,鑒定銀元整整花費了劉易半個小時,回到縣城後,太陽已經斜到西邊了,秋季的太陽比冬季的晚落一些,要是冬季,四點鐘左右,太陽已經快到地平線了。
在賓館附近的一家三星級酒店,叫上李朗和江延,宋萬林沒來,估計現在在家里正盤算家里的東西有多少可以賣。
四個人喝的很晚,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劉易就把蕭武拉了起來,今天是進山的曰子,如果起來晚了,進山的話,說不定到道觀的時候,天已經過晌午了,只能餓一頓。
劉易老爹的道觀很偏遠,非常偏遠,一開始的路還是很好,後來就不行了,如果不是路虎強大的抗震能力,蕭武和劉易估計吐了。
爬過最後一條土路,出現一個村子,這個村子是通往外界的最後一個村子,劉易每次出來都要經過這個村子。
車子停在村口的一家人門前,劉易上前敲了敲門,一邊敲門一邊喊道︰「徐爺爺,徐爺爺,開下門!」
一個七十多歲,頭發有些花白,走路有些喘氣的老人打開門,皺紋很深的臉上有些疑惑。
「徐爺爺,是我啊,小寶,我爹是劉成,當年上小學的時候還在您這里住,你老忘記了?」
劉易連忙自我介紹,人老了,或許記姓不是很好,劉易有些急了,他準備把車放徐爺爺這里,如果不認識了,還真不好辦了。
「徐爺爺,你孫女是徐雅,我是小寶,劉小寶!」
疑惑了半天後,徐爺爺終于反應過來了︰「你就是小時候住在我們家經常被小雅欺負的那個鼻涕蟲?」
「你老記得就好,當年不是小麼?沒想到你老還記得這件事!」劉易長長的出了口氣,你老怎麼提這件事情?
蕭武在旁邊差點憋出內傷了,劉易小時候居然被小女孩欺負,太慘了吧?
「哦,我記起來了,不過長的不像啊,往年那個大冬天被小雅塞水桶里的那個小個子,如今都長高了,不認識了!」徐爺爺的一句話,讓劉易的臉變成了紫色,一個大男人被人提起被塞水桶里,夠糗的了,而且是大冬天。
蕭武在旁邊是在沒有忍住,直接抱著旁邊的樹,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PS:抱歉,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