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四卷大鵬展翅
第132節第一百三十二章參與改制（7）
房地產總公司財務部長陳光名從房地產總公司黨委副書記楊華辦公室一走出來，立馬就拿出手機，第一時間就給那房地產總公司裝修公司經理何平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又故意走到遠遠無人經過的走道那邊，他和何平在電話里嘀咕了好久，最後他們倆人才掛的電話。
而這邊的何平一接到這陳光名的接電話後，立刻勃然大怒，馬上一個電話就把裝修公司辦公室副主任謝洋，其實這個謝洋也就是何平培養的一個忠心的走狗，何平讓他干什麼。他連想都不想就會去干的。
不一會，謝洋敲門走進了何平的辦公室，看到何平那臉上黑黑的，感覺好像那臉上一點光也看不到，他也就知道自己老大今天心情不好，看來是昨晚上沒有女人給他搞，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心情不爽呢？謝洋現在是什麼事情都拿別人和自己相比較，因為他就是一天離開女人就活不下去的那種，所以，在他謝洋的生活當中，那些漂亮是不能夠離開他的視線的，他一旦離開了女人，那他肯定是沒有辦法過日子的，所以他就認為老大黃三友也是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既然已經看出這何平心情不太爽，所以謝洋進來後，趕緊陪著笑臉說道︰「何總，您找我？」
「嗯，我問你啊，上次我們在陸天梅住的排子房那里拍的楊華和陸天梅的照片放在哪了呢？」何平見謝洋還站在那里發楞，馬上就開始罵道，「去你媽的！就是楊華摟著陸天梅的那些照片啊。你馬上給老子找出來，然後給他寫封信，告他欺負殘疾人，亂搞男女關系……停下！」說完了，突然又把轉身要走的謝洋叫住，「把信發給所有職工簽名，誰不簽也不行！他女乃女乃的，想查我？我就不信鷹眼能讓雞給啄了
謝洋听完何平說的話，趕緊應了一聲就走出去了，他邊走心想邊想著，看來還不是女人熱老大何平不高興呢，還竟然又是因為房地產總公司的那個楊華……
楊華坐在自己的車里，隨手翻閱著有關裝修公司資產評估明細的復印件。從一個外行人的角度，憑著一般常識和自我感覺，他覺的許多資產評得太低了。但這麼嚴肅的事情，他不能單憑感覺就下結論。他想找幾個經手過資產轉楮或物業出租業務的二級公司經理聊一聊，不道原委，不動聲色地詢詢價。車子穿過物流公司那座花崗石貼面的高大門垛，停在樓前的大院里。也許是門衛通知了里邊，物流公司辦公室主任王洪流從樓廳里跑出來︰
「喲，林書記，您來啦！」
「噢，我找常瑞有點事
「咦，常經理去富江縣了，您沒去啊？」
「去干什麼？」
「今天不是總公司黃書記父親出殯的日子嗎？」
這時候，楊華才突然恍然大悟。黃三友父親八十五了，前天去的世。當晚他帶著班子其他成員一塊兒去他家慰問，按慣例送去五千元慰問金。但今天出殯他真的沒得到消息。照說總公司這邊統一表示了慰問，下邊就不用再單獨慰問了。大概常瑞和頭的關系近，也想表示表示，怕當天去撞車，就今天去了。這倒也是人之常情。于是，楊華他告別了物流公司辦公室主任王洪流，讓司機去房地產總公司第五公司。車子開到五公司，接待他的副經理鼓著金魚眼，附著他的耳朵，說的話竟和洪祥如出一轍︰
「經理和書記倆人去富江縣了，您沒去呀？」
楊華二話不說，鑽進汽車，吩咐再去一家下面的分公司。可結果一樣，那家公司的書記經理也不在，同樣是去了富江縣，接待者同樣對楊華這日子還往下邊跑深感驚訝和不解。在回機關的路上，楊華暗想，全公司幾乎傾巢出動了，就像得了令似的，開會都沒這麼齊過。這里邊到底會有一些什麼名堂呢？他突然吩咐司機小羅掉頭，說去富江縣，咱們也去湊個熱鬧。
但當楊華和小羅趕到富江縣的時候，楊華才知道自己這麼緊趕慢趕地卻還是來晚了。他剛踏進黃家院門，院子里便驟然響起一片聲嘶力竭的號哭聲，四人合抬的工字杠已經起柩。作為長子的黃三友戴著孝帽，穿著白色毛邊的粗布孝服，雙手舉著個紙幡走在最前頭，已經哭成淚人。後面跟著同庚或晚輩，女眷們則走在靈柩之後。楊華見二級公司的書紀經理們確實都來了。此時正和其他來賓一塊兒往門外擁，便也跟著退了出來。
場上，一個白紙套著的磚台上擺著個陶盆。送殯的隊伍走到院子里，靈柩止步，哭聲暫歇。黃三友率領教子賢孫們轉身跪在磚台前。隨著「爹呀」一聲淒厲的哭喊，陶盆被黃三友高高舉起，啪的一聲摔得粉碎。整個送殯的隊伍哭聲再起，震耳欲聾。人們爬起來，轉身繼續前進。不遠處，一輛火葬場的靈車開著後門，已經打著了火。
了，家屬和親戚們也都登車前往火葬場。楊華上前和正準備上車的黃三友握了握手，再次表示了慰問。返回的路上，在城鄉接合部一個環形的高架橋上，房地產總公司的各色轎車保持著適當的車距，一輛緊接著一輛，竟佔滿了整座橋面，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這時司機小羅說︰「您瞧，跟辦車展似的。別看咱總公司窮，可無論是車的檔次還是車況，在全市國企都是數得著的
楊華嘴上哦了一聲，他的心里卻想，買好車都說是跑業務需要。今天跑的是什麼業務？真讓人開眼了。
「楊書記，今天您沒出份子錢吧？」小羅好心地提醒楊華說道。
「都得出嗎？我還真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我剛才在外邊听那些公司里的司機說，下邊都大包小捆地送了不少
而楊華卻沒有再說話，心情沉甸甸的。
下午，回到總公司機關之後，楊華覺得還得往下跑跑，正琢磨著去哪家，他的座機響了起來，物流公司經理常瑞打來了電話︰「听說您找我？」
「噢，現在你在嗎？有點事想了解一下
「在，在。您來吧，我等您
楊華叫小羅備車，自己也穿衣下樓。走到樓梯口，手機響了，一看又是常瑞。
「您能不帶司機嗎？我派人去接您
楊華琢磨，大概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倆的接觸，正是敏感時期，這倒也可以理解。便說︰「不用，我自己開吧
等楊華單獨駕著奧迪專車快到物流公司的時候，常瑞的電話又打過來︰「書記，對不起。您到的時候，別進大門。從大門往右拐，穿過兩個紅綠燈，從一個小路口左拐，右手有一間馥郁茶吧，我在綠茵包間等您
「你這是干什麼？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楊華在電話有點不解地埋怨道，同時他也在想，是不是現在總公司的人都怕和自己接觸啊，要不然怎麼這個常瑞和自己建個面，也弄得這麼緊張去，還不讓我的司機跟著，好像還處在以前的白色恐怖年代一樣。
真是讓人感到暈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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