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四卷大鵬展翅
第138節第一百三十八章改制的困惑（1）
萬方集團公司房地產總公司物流公司經理常瑞怔了下。面對著自己岳父詢問企業改制有關的話題，這一下子，平時在單位里很利落的這張嘴巴，如今就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啞巴，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偷眼瞅瞅自己的未婚妻彭麗紅，但麗紅卻並沒有啃聲，于是常瑞只能支吾著道︰「噢，挺好，挺好。您喝酒。來，我敬您他和岳父大人踫了下杯。此時的常瑞正是遵照未婚妻彭麗紅的意思，不要在岳父生日的時候，談自己單位里企業改制的事情，以免讓岳父大人不開心，所以此刻他只想把當今的話題給轉移開。
彭思民捕捉到女婿眼神的變化︰「怎麼，有什麼不好說的嗎？」彭思民其實還是很喜歡常瑞這個人平時咋咋呼呼的，有事說事，直來直去地性格，但今天怎麼突然說話變得有點吞吞吐吐地，于是彭思民就想問個清楚，他想看看自己有著從政幾十年的經驗，看看能不能幫助上常瑞的。
「爸……」彭麗紅嗔怪道，「過生日就是過生日，別談工作好不好彭麗紅這時候可不敢把自己老公想要貸款的事情說出來，要拿自己父母的房子去抵押的話，自己可是斷斷說不出來的。
但這時，彭思民卻把酒杯撂下，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憑著多年當領導形成的敏銳的觀察力，他一眼洞穿了這兩個晚輩企圖在遮掩什麼。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平靜地問︰「遇到困難了？」
然後他接著又問道︰「很嚴重嗎？」
兩個晚輩同時把頭低下去。
而就在這時，房地產公司黨委副書記楊華卻把電話打到了常瑞的手機上，因為白天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常瑞，但常瑞卻都沒有接上，所以這楊華還是有點不放心，他主要是擔心自己上次和常瑞那次如同地下黨接頭的見面，是否會給常瑞帶來什麼不利的影響，因為楊華是知道的，那個房地產總公司裝修公司經理何平是早就撂下話了，說他要花錢買斷自己的小命，這種威脅楊華從來都不怕，但他卻怕自己的身份影響到常瑞，那樣一來，就真的對不起人家常瑞啦。
常瑞打開公文包，拿出里邊的手機，一看就知道是房地產總公司黨委副書記楊華的電話，他心里就想這一定是楊華有什麼急事，要不然他應該不會在這大晚上還給自己電話的，于是他趕緊和小聲地說了一聲︰「爸、媽，你們先喝著，我先到外邊接個楊書記的電話
楊華走到了外邊後才按下了接听鍵，並且說道︰「喂，楊書記，您好！有什麼指示嗎？」
「你就別說什麼指示了，我今天白天給你打好幾個電話，你都不接，更不用什麼指示了……」楊華有點憤憤不平的說道，因為如果白天這個常瑞接電話了，那他就不用晚上再打電話過來了。
「什麼，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過電話？我怎麼不知道呢？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常瑞感覺是一頭的霧水，他分明是沒有接到電話嘛，于是他想把事情問清楚。
這時，楊華才在電話里把打算讓常瑞一起到萬方集團公司見嚴副總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楊華拋出一句話︰「怎麼樣，敢不敢和我走一趟啊？」
其實，楊華這時候也不清楚人家常瑞是否願意和自己一起去省城集團公司的，因為從上次他們的那次地下黨會面，就讓他已經深刻領教到這個常瑞心里邊的擔心，但他也不好去強迫人家去啊，所以他必須先征求常瑞的意見，如果他能答應，那就是最好，如果不能，那他就自己一個人去，因為楊華也很清楚這官場上的事情，並不是你去找了某個領導，那麼你所要訴求的事情，就一定能得到你所滿意的結果，何況他對集團房地產總公司總經理黃三友的能量，他還是有所了解的，這件事情搞不好還會被這些人惹火燒身也是很難說的，所以他就算常瑞同意去，那他也要把這事情所有能預見和不可預見的因素，都和常瑞說個明明白白，自己可不能害他啊。
看到楊華在電話里嗦嗦地說了一大通話，說話的意思呢，就是要常瑞和他一起去集團公司去見嚴副總，等楊華的話剛說完，常瑞立馬就在電話里答道︰「楊書記，我明天就和你一起去省城見嚴副總然後他們兩人約好了明天的見面時間之後，然後就掛了電話，常瑞也回到剛才吃飯時原來的座位坐下。
「我知道你們怕破壞了生日氣氛彭思民說，「可，可是你們有事不說就不怕我著急嗎？」彭思民看見常瑞打完電話回到座位了，所以他馬上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
「他資金上出現了問題麗紅低著頭，喃喃道。
彭思民朝常瑞望去，見他悶頭不語，轉向老伴︰「咱家存款你看一看，有五十萬沒有，先拿給他用彭思民還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女兒女婿遇到困難了，自己不伸把手，還有誰會肯伸把手呢？所以，這會他是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和自己的老伴說道。
屋子里沒人言語，只听見碗筷的磕踫聲和細微的咀嚼聲。沉默的含義挺復雜。老伴大概是嫌拿錢太多了，卻又不便反對；那小兩口是什麼意思呢？顯然是嫌錢太少了。彭思民有些不解，我都開口讓老伴去拿五十萬元呢，怎麼你們還嫌少呢？他真的是搞不明白了，他們這兩人搞的是什麼名堂啊？于是，彭思民再次朝常瑞問道︰「常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再把情況給我一五一十地詳細說說
常瑞無奈，只好將這次改制的評估結果、各方持股分配比例、他個人控股需要的資金、銀行現有的存款、能夠折抵和押貸的資金都說了出來。最後概括說，總的資金需要近三千萬，資金缺口大約一千四五百萬。政策允許其中四五百萬做為負債分期償還。所以就還有約一千萬的資金還沒有著落，這些天他一直在為這件事情犯愁。
「那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呢？」彭思民這時候再次關切地問道。
听到這里，彭思民也總算是能夠完全听明白了，難怪剛才自己說拿五十萬出來，這小兩口根本就不做聲，原來是資金差這麼大的缺口，自己的那個五十萬元，哪里頂得住什麼用，估計這五十萬掉在水里，也許泡都不會冒一個的，但他卻還是很想知道常瑞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因為今天至始至終常瑞都沒有提過自己打算怎麼做，只是說了自己遇到了什麼困難，按理說，這孩子應該會有自己的主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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