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四卷大鵬展翅
第167節第一百六十七章局勢轉變(4)
集團公司房地產總公司裝修公司財務部部長向曉蓉從房地產總公司出來,上了剛才送她來的小車,準備是要回裝修公司宿舍的,誰知道何平早早地就打了電話給司機,讓司機把向曉蓉帶到郊外與他匯合。
他們的車子在郊外走了一個多小時,進入了某鎮辦工業開發區,駛入一個名為外阜公司的經營水產品的企業大門。下車後,司機領著向曉蓉上樓來到經理辦公室。
辦公室里,集團公司房地產總公司裝修公司經理何平正在和一個頭發老長,滿嘴黑牙,左手食指了一截的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坐在一起悄聲議事。此人名叫侯化平,是外阜公司的經理。何平和此人是生死之交,稱呼他為侯哥。侯化平原來是國家遠洋公司常駐西非的一艘圍網漁船的船長,後來由于參與走私偷渡,還染上了毒癮,曾進過大獄,並被公司除名。出獄後他自己干。憑著對業務的和多年形成的關系網,他的買賣是越做越大,現在除了在湘江市郊區經營著上萬噸冷庫外,還是沿海某遠洋漁業公司的大股東。他和何平是生死之交,是八年前在一次黑社會的械斗中結下了的。那時的侯化平還窮得叮當響,為了贏錢和拜把子弟兄何平一起去參加賭博,結果他們兩人都輸得很慘。侯化平指責對方出老千,于是雙方打了起來。何平挨了幾刀逃離了賭場。一個嘍後來跑出來告訴他,說侯哥毒癮發作了被對方抓住打了個半死,听說還要把他扔進超低溫冷庫里凍成冰坨兒。何平一听大怒,立馬召集了四十多個弟兄,對剛才那個賭場殺了一個回馬槍,血洗了對方的公司,把侯化平從冷庫里救了出來。事後何平勸侯化平說,都是你吸毒惹得禍,要想干大事,必須戒了毒。不曾想到,整個侯化平當時還真的稱得上是個漢子,他二話沒說,便抄起菜刀嚓地剁去一截手指,從此侯化平還真的戒了毒。這幾年的時間下來,侯化平的事業如日中天般快速地發展起來,何平也就成了他能夠以命相托的兄弟加恩人。
何平看到整個向曉蓉進到辦公室里來了,也就站起來正式地把侯化平介紹向曉蓉道︰「來,小向,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你就叫他侯經理吧同時他又沖向曉蓉抬了下手,繼續說道︰「我公司的財務部長跟著又是嘻嘻一笑,「也可以說是我的……未來的何平一邊說著,一邊在悄悄地察看著向曉蓉的反應並且朝對面的沙發努努嘴,「坐吧,寶貝兒
侯化平也不言聲,扳著缺指的左手,斜視著向曉蓉咧嘴一樂,露出了兩排髒兮兮的黑牙。
「怎麼樣啊?你都跟聯合調查組招了點什麼啊?」何平還是斜著眼楮,撇著嘴角,壞笑著調侃道。但忽然之間,他好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噢,沒事兒,侯經理是自己人,隨便說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向曉蓉只要一看到何平她就會自然而然地緊張,甚至都不敢正眼看他,坐在沙發上只知道在那里低著頭,喃喃地說道︰「我什麼也沒有說。不過,好像人家看來是什麼都知道
這時,何平收起了嬉皮笑臉,突然厲聲喊道︰「他們知道個屁!那是在詐你,詐你,知道嗎?你只要不說,他們就什麼都不會知道沉了會兒,他用手揉捏著下巴,口氣和緩卻異常陰冷地說道︰「嗯,你沒有說就是最好,說了那可就是要全玩完了,走,我帶你去見一個去
何平說完話後,便拉著向曉蓉往門外走去,而侯化平卻假裝有事情要忙走開了。
不一會,何平把向曉蓉帶到了一個四四方方、高大敦實的建築物前,進入里邊的通道。向曉蓉馬上就感覺涼嗖嗖的,不由得端起肩膀,縮起脖子。倆人繞了一個大圈子,最後來到邊角一個大門旁,上邊寫著十號冷庫。這時,有人遞過來了棉大衣,他倆穿上了。冷庫的大門嘩地被推開了,一股冷氣迎面撲來,像無數小針扎在臉上,向曉蓉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她真的覺得實在是太冷了,她也覺得太奇怪了,這個何平帶她到這冷庫來,究竟是要讓我見誰啊?向曉蓉實在是猜測不到……
他倆在繼續在冷庫里邊往前走著,這冷庫里邊到處都是空洞洞的,光線很弱。忽見水泥柱上綁著一個人,向曉蓉走近了仔細一看,才看清楚原來是裝修公司辦公室副主任謝洋。
「啊!……」向曉蓉突然在心里發出一聲驚呼,但她實在不敢把這驚呼發出聲來,如果讓何平知道自己這麼害怕的話,那麼他就會疑心自己的,所以她必須盡量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能讓何平觀察到她一分一毫的變化。
同時,向曉蓉也感到特別驚訝,因為她早就听公司里的人,謝洋不是早就被公安局的人給抓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里呢?可向曉蓉哪里會知道,謝洋由于罪過不大,而且又有立功表現,所以沒有被關幾天就已經被放了出來。可是他還沒走到家就被人塞到了車里,帶到了郊外的這間冷庫。向曉蓉有些恐懼地望著謝洋,只見他身上只穿著毛衣毛褲,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渾身凍得像過電一樣痙攣著,灰黑的臉上掛著一層白霜,像是一具尸體。
而謝洋看見何平走過來了,謝洋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身子在一個勁地亂動,像要下跪,卻又跪不下去。嘴里大聲地在說著什麼,但由于舌頭被凍僵了,說出的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片言片語,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這時候,何平走上前,捏住謝洋不斷抖動著的下巴,俯身湊過臉去說道︰「謝洋,我平時待你不薄啊,你為什麼要出賣我呢?!」
而謝洋又是一個勁地亂動,滿臉流淚,搖頭晃腦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何平啪地就是一記耳光,打得他臉上頓時顯出五個紅手印子,然後說道︰「你是想說出賣的不是我,是高洪偉是吧?告訴你,你他媽的給老子听清楚了,高洪偉就是我,我就是高洪偉!這是高洪偉讓你去報信的,要是我叫你去報信呢,你敢保證不會供我出來?」何平這時朝他緩慢地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不會的,你謝洋就是謝洋,一個見了母狗都走不動道德變態狂,一只貪生怕死的癩皮狗。人家高洪偉可不像你。你以為供出他來,我們就一塊兒陪著你蹲班房?沒那事,我告訴你高洪偉一個人扛起了一座山,那才是我的真兄弟!」
何平說完這些話,便在地上的一個鐵拍子上邊坐了下來,掏出煙盒。整個庫是氨制冷,庫內是絕對禁止吸煙的,何平可不管那些,這時,他已經點燃了一根煙,狠狠地吐出一縷煙霧說道︰「我早就說過,跟我干就得服從我的家法。來人!他大喊一聲,」都給老子接著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