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79節79章急救法
「喂,淳哥哥,你現在哪里?」在蘇淳赤紅著雙眼,拳頭緊握時,卻接到了司馬小彬這個小魔女的電話,傳來的甜甜的聲音,讓快處于暴走的蘇淳腦中頓時清明,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隨手翻著那本《千金方》笑罵道。「死丫頭,一早醒來,就不見你和婷婷,你們倆跑那去了,居然出去也不給我留個條!不知道我擔心你們啊!」
「切,你會擔心我嗎,我看你是擔心婷婷姐吧,你要是真有這個心,干嗎到現在也不給我們打電話啊,現在我打給你嗎,你居然還責怪我,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听到蘇淳的話,司馬小彬不由瞄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片場高級化妝室前的方婷,嘻嘻一笑接著說道。「哥哥,現在有個極為重要的情況,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什麼重要情況,對于你來說無非就是什麼護膚品最好唄!好了,快說吧,你們在什麼地方,這會我過去接你們,然後去龍府井吃個大餐!」對于司馬小彬口中的所謂重要情況,蘇淳不敢興趣,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自已越是急著想知道,司馬小彬那個鬼精靈肯定會跟自已討價還價,提出什麼古怪要求來。
听到蘇淳那懶懶的語氣,司馬小彬心里就冒火,小樣的,你不想知道是吧,那我偏就要告訴你,恨恨的將手中的眉筆扔了出去。「我告訴你,現在正有個家伙準備泡婷婷姐呢,如果你不快來的話,小心婷婷姐被人家給泡走,那你就等著哭吧!還有,我們在龍城影視基地四號場,你要過來就趁早!」說完,司馬小彬就掛斷了電話,氣呼呼的跑進高級化妝間。瞪著一旁的化妝師。「還不快點,還有三個鏡頭就完事了,你再磨蹭,小心一會張導扒你的皮!」
那化妝師听到司馬小彬的話,頓時一陣愕然,剛剛還笑嘻嘻拿著電話的主演,這會居然拉走了臉,還真不知道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在幾分鐘的時間內,讓這個天天笑嘻嘻的大明星居然變了個人。
個死丫頭,說話簡直太沒譜了,婷婷是那樣容易被別的男人泡走的女人嗎!看著手中嘟嘟直響的手機,蘇淳搖搖頭,起身將白大褂換了下來,將房門打開向坐在外間的陳剛吩咐道。「陳剛,你一會去跟張主任打個招呼,就說我們在這已待了半個月了,後天要回江城,讓他明天按排好接任的醫生,我好把手上的病人交給他們!」
听到後天回江城,陳剛不由抬頭看了看蘇淳道。「師祖,我們後天回江城的話,那陳先生怎麼辦?」
整了整衣服,正走到門口的蘇淳回頭看著陳剛笑了笑。「陳強銘老先生已沒什麼大礙,明天我再給他做一次針炙就可以出院了!你按我的吩咐去做便是,對了,別忘了去訂後天的火車票,這是車費錢」說著,蘇淳掏出一千塊遞了過去。
看著蘇淳遞來的一千塊,陳剛咧了咧,笑嘻嘻道。「師祖,噢不,老板,你這半個月來,已成了大名醫,這次回去,難道還準備坐硬臥回去,這也太摳門了吧!不說坐飛機,怎麼著也得弄個軟臥吧!」陳剛的年紀只是比蘇淳大了四歲,所以有時候跟蘇淳說話,也沒什麼徒孫樣。
「切,你以為我很有錢啊,就~我~那診所,還是我老爸把我的老婆本拿出來,另外再借了五十萬,才辦起來的,再說從診所開業到現在,你見過我接手的病人給過錢嗎?我還得給你們發工資,還得交這費,那費的,現在比你們還窮!」嘻嘻一笑,蘇淳轉身摟著陳剛的肩膀。「小剛子啊,你說師祖都這麼窮了,要不這趟車費就你出了吧,正好這一千塊錢夠當我這個月的零花錢,不然到時內褲破了都沒錢買!」
當蘇淳笑咪咪的摟住自已肩膀時,陳剛就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沒想到自已的師祖居然比扒皮還摳門,不但把那一千塊錢重新收回了口袋,而且還讓自已這個徒孫掏錢買車票。「別別……師祖,師祖,你徒孫我這不剛找了個對像嗎,錢都花對像身上了,你還是把錢給我去買硬臥,怎麼說,硬臥就像那硬板床一樣,多睡睡對身體有好處是不!」
「咦,我怎麼沒听說過硬臥跟硬板床似的!好像硬臥也是用墊子的啊!」看著一臉急相的陳剛,蘇淳心中樂個不停,自已收了陳敬林這個徒弟後,身邊經常接觸的人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蘇淳還真沒像今天這樣跟自已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打鬧過了。
「啊,那那……那我就買硬座吧,反正師祖缺錢呢,咱們能省就省點!」陳剛可不想被蘇淳再繼續挑毛病,一把抓過那一千塊錢,跟兔子似的直竄了出去。
看到陳剛的樣子,蘇淳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沒想到陳剛平時一臉嚴肅的樣子,居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不過蘇淳也知道陳剛他們的難處,大學五年,學費什麼的都是向家里人拿的,而跟著陳敬林在附屬醫院也是沒工資的。
龍城影視城距龍城市中心約十七公里,位于龍城市懷遠縣境內,影視城總面積350余畝,分北區和南區兩部分。南區古城是外景區,以仿明清建築為主,包括街道、四合院、酒樓、茶樓、當鋪、戲園子、涼亭、水榭、客棧、院、民房、牢房及王府、縣衙、廟宇及各種規格的城牆等,還有江南水鄉、北方小鎮、御花園,全部屋宇均以原木古法制作,惟妙惟肖。
下車看著影視城的大門,蘇淳腦頭直發汗,因為在車上他听司機師傅說這個影視城總面積350余畝,誰知道那四號片場在什麼地方,再說讓他一個個的找,還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呢。
蘇淳正自琢磨著是不是給司馬小彬打個電話,讓她出來接自已,忽听不遠處傳來「蓬」的一聲輕響。只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一頭栽倒在地。
蘇淳驚呼了一聲,飛步搶上前去,但卻沒有急著將老人扶起來。怎麼說現在他也算得上是精通醫道的人了,知道有些病人或者傷者是不宜移動的,如果處置不得當的話,搞不好反而會要了病人的命。蹲下~身來,一邊輕輕呼喚著老人,一邊集中精神觀察著他的狀況。
只見老人雙目緊合、牙關緊閉,面部肌肉微微扭曲,表情極為痛苦,額頭上有一塊紫紅色的斑痕,而且在蘇淳的注視下,那塊斑痕還在逐漸地擴大。嘴角不斷地吐出一串串令人惡心的白沫來。
蘇淳微微一驚,腦海中立刻映射出了答案。這應該是突發性腦溢血,而且出血面積較大,出血量高,雖然看樣子出血點好象是位于表皮層,但是老人的狀態卻不大好,也不排除顱腔內大量出血的可能,情況萬分危急。與此同時,相應的解決方案也在他的大腦中同步排列了出來︰以針灸的方法阻隔病人出血點附近的血脈,減緩血流量,然後……
蘇淳知道這解決方案非常正確,也明白該怎樣去救人,可是現在這救治的第一步就已無法進行下去。他懂得針灸,也完全了解該在什麼穴位上下針,可是他身上根本就只帶了十二根銀針,剩下的十二根,他總不能用手指頭幫老人針灸吧!
無奈之下蘇淳只得先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然後月兌下外衣,看到不遠處有個賣飲料的小店,忙跑過去向那店主要了點冷水,將衣服淋濕,敷在老人的頭上,水很涼可以使老人腦部的毛細血管收縮,減少出血量。
眼見著老人已奄奄一息,蘇淳心中如同刀剜一般的難受,假如他就是不懂治病救人的倒也罷了,可他明知自己只要有毫針在手,幾針下去就可以保住老人的命,然而現在他卻只能無奈地看著老人在他的面前慢慢死去,那感覺就仿佛他是殺害老人的凶手似的。如果說蘇淳這個人心腸很硬,像他自已的親外公都不救,但是他卻有著另一面,那就是只要跟他沒仇,他還是會救的。
蘇淳仰天長嘆了一聲,隨後目光就被掩映在空中的松枝給牽動了。
松針!蘇淳腦中靈光一現。
這影視城里種植的松樹也不知是什麼品種,不但能耐得住盛夏的酷暑,而且形態優美,極具觀賞性,但卻很難成材。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這樹上的松針縴細修長,看起來與針灸用的毫針頗有幾分相似,只不過略粗了一些而已,那麼能否用這東西來代替毫針呢?
蘇淳心思一動,立刻迫不及待地縱身躍起折了一小截松枝下來,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枚松針,反復彎折了幾下,松針並沒有斷掉,看來這松針的柔韌性還是不錯的!
蘇淳心中一陣狂喜,但還是不太放心,于是便拈起兩枚松針先在自己的胳膊上試了一下,第一針只刺入肉中不深就斷折了,第二針他增加了力度,以瞬間暴發的寸勁落針,果然順利地刺入了穴位,和使用毫針的效果並沒有什麼不同。
老人的情況十分危險,蘇淳也顧不上再多做實驗,立刻從松枝上選了十幾根看起來比較結實的松針拈在手上,然後坐在老人的身邊,再次觀察了一下老人的狀況,仔細對照大腦中映射出的治療方案,這才用右手拈起一枚松針,果斷地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