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148節149章善念未泯的光頭佬
蘇淳算定了光頭今夜必有異動,因此一直沒敢真的睡熟了,只是躺在那里,靜靜的在腦中整理著自己這段時間學會地那些關于醫術的異能,看看都是哪些可以梳理出來能教會別人的。
他的異能都來自于超級記憶體,而且遠遠高出現有的醫術水平,他就算把自己的醫術專研得再高明,但畢竟只有兩只手,就算他真把自己當成機器人,二十四小時地出診,也忙不過來,所以他才想過盡可能的把自己的醫術傳給陳敬林的那五個學生,那樣他自已也能輕松點。
凌晨兩點三十分,進房間巡視地警察剛剛出去五分鐘後,一直打著鼾聲的光頭兄突然睜開被紗布遮掩了一半地雙眼,漆黑的眼眸在沉悶的空氣中發出凶戾的光茫。
他的鼾聲仍未停止,節奏平緩而又穩重,好象仍在熟睡中似的。
他輕輕揭開身上的被子,翻身坐起來,麻利的將吊在半空中的左腿解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蘇淳和趙琳琪的反應,感覺兩人的呼吸聲沒有絲毫的紊亂,心中略微安穩了一些。
他保持著平穩的鼾聲把頭上和腿上的紗布全部拆了下來,然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地。
地面很涼,光頭赤著腳卻恍若不覺,一步一步宛若小偷一樣慢慢的從蘇淳的床頭繞了過來。
蘇淳在發覺到光頭的異動的時候,就已經讓自己無聲無息的進入到了半忘我的狀態中,但是他卻沒有動,也沒有打擾光頭的意思,只是想看看這家伙到底想干些什麼,如果光頭只是準備逃跑的話,蘇淳自然不會多事,但是如果光頭對他或者是趙琳琪有什麼企圖的話,那蘇淳就絕對不會和他客氣了。
光頭的耐心很好,為了保持不發出一絲響動,他幾乎每隔五秒鐘才會緩緩的邁出一步,從他的床前繞到靠窗的位置足足用了兩三分鐘的時間。
趙琳琪就睡在緊靠窗的床上,光頭如果想從窗口逃走的話,就勢必要爬上趙琳琪的床,只怕不等光頭去開窗戶,只要他一上床,趙琳琪多半就會驚醒過來了,到了那時候,光頭為了逃走,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蘇淳下意識的緊緊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鼻息間也和光頭一樣保持著穩定而又平緩的呼吸,但是全身的肌肉卻已經繃緊,就象一把拉滿弦的彎弓似的。
光頭顯然也知道自己要從趙琳琪睡的床上爬上窗台得冒著什麼樣的危險,當他輕手輕腳的走到趙琳琪的床前時便停了下來,站在那里足足停頓了一分多鐘,才終于狠下心來,伸出雙手緩緩向趙琳琪那白皙的脖子上模了過去。
蘇淳心中一緊,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一根中空的針頭被他從枕頭里抽了出來,這是他從輸液管上面偷偷摘下來的。這東西和毫針不一樣,但是他拿在手中同樣的運使自如,當然了……用這玩意給人治病多半是不行的,但是……用來傷人卻再好不過了,因為它是中空的,一旦刺入人的皮肉之中,還可以幫人放血,卻又比普通的毫針多了一項功能。
經過昨天那一場生死的考驗,蘇淳對于用針傷人的技巧又多了幾分的熟練,飛針傷人,讓他的殺傷力成倍提升,雖然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傳說中那個叫做東方不敗的老玻璃,但是仍然為自己能掌握如此神奇的技能而沾沾自得。
因此他只厚要一針在手,根本就不擔心趙琳琪真的會受到傷害,也正如此他才沒有急著動手,他要等待最後的一刻。不過蘇淳卻總覺得光頭這個人至少還不算太壞,所以蘇淳下意識里想給他一個機會,只要他不會真的去動趙琳琪,那麼蘇淳也就不會讓他功敗垂成……
隨著光頭的手距離趙琳琪的脖子越來越近,蘇淳那只握著針頭的手也悄無聲息的伸出了被子,遙遙的對準了光頭後頸的至沖穴。這個穴位主管全身麻痹,只要讓針頭準確刺入,保證可以讓光頭在零點一秒之內就完全喪失行動的能力。
光頭對于來自于背後的威脅還毫無所覺,雙後仍然微顫的繼續向趙琳琪那女敕得仿佛能掐出水的脖子掐了過去……
「唔……」睡夢中,趙琳琪忽地輕輕申吟了一聲,漂亮的嘴角微微上翹起來,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光頭呆了一呆,面對著這樣的一張充滿笑容的臉,他剎那間楞在了那里。
見到光頭老兄好象被遙控器定格了的電視畫面似的,停在那里一動不動,蘇淳不知道他的心里面在想些什麼,仍然不敢放松警惕,但是心中卻已隱隱的多了些期盼。
果然,光頭楞了大約兩分鐘後,終于醒過了神來,然後在心底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緩緩將雙手縮了回來,再次深深凝望了一次趙琳琪那充滿笑容的面孔,臉上隨即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能夠不用對這個可憐的光頭佬動手,蘇淳也暗自松了一口氣,見他似乎在心里下定了決心。行動間不再有太多地顧忌,走路的速度也快了起來,而且腿上雖然還打著厚厚地石膏,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地靈活性。
蘇淳心中暗自納悶,看來這里的醫生還真是白痴,居然把人家一條好腿給折騰成這樣子,不過……醫生應該是通過拍片才確定病人是否骨折的吧,怎麼這樣子也能被他蒙混過關?呃……看來這光頭佬不簡單呀!
那光頭加快腳步,從趙琳琪的床邊繞了過去,毫不停留的向門口走了過去。
蘇淳暗自瞪大了眼楮,心想這位仁兄的膽子不小,居然想要硬闖出去!唔……他寧可自己面對數倍的風險,也不願傷害趙琳琪,嗯哈……這家伙不錯,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從楞神中剛剛醒過來的光頭,就好象是吃了興奮劑似的,渾身都充滿了爆炸性地力量,感覺中仿佛面對千軍萬馬也無所畏懼似的。當他大踏步的走到了門口,剛剛要伸手將門拉開時,卻忽覺身後的一襟一緊,好象是被什麼東西給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