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162節163章眼鏡男
「二個月?很好,多謝莫神醫!」閻山城聞言眼中立時一亮,點點頭︰「有二個月的時間,我應該就可以安排好一切了,嗯!另外,我還希望蘇神醫能替我保密,千萬不要把我的病況和我剩余的時間透露出去!」
蘇淳點點頭︰「閻爺請放心,我對外就只說您得的是心髒功能衰竭,需要長期調養,最好閻爺也這樣說,這樣也方便閻爺暗中調查!其實閻爺的情況應該也不一定就完全沒有希望,如果能夠找出下毒者,知道閻爺具體中的是哪種有毒物質,閻爺就可以到國外找專家制定一種可行的治療方案了!」
「好好…」閻山城從蘇淳的話中得到了希望,精神又振作了不少,當下用力同蘇淳握了一下手︰「蘇神醫,對你的大恩大德,我閻山城一定不會忘記的!」
蘇淳听了這話只能苦笑,心想你過二個月就去見閻王了,不忘記又能怎麼樣?不會到了陰曹地府還惦記著我吧!呃……還不如干脆給我個幾百萬的來得實際呢!
蘇淳知道如果自己現在開口的話,就算是要閻山城出兩個億,閻山城也不可能會拒絕的,但是這錢可是有些燙手呀!象閻山城這種黑道出身的大亨都是喜怒無常的,萬一到時候閻山城行將就木,誰知他會不會遷怒自己收了錢沒有治好他的病?
另外,就算閻山城不計較,可是他的繼承人呢?在閻山城去世後,會不會找自己的後帳?所以現在蘇淳可不指望能從閻山城這里得到什麼好處,只要別弄得一身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從閻山城的家里出來,蘇淳感覺心里好象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他已經為閻山城做過一次針灸治療,治療的效果還不錯,蘇淳估計如果能堅持每三天為閻山城做一次針灸治療的話,應該可以讓他延長壽命達半年以上。
不過這話他卻沒有告訴閻山城,畢竟這只是一個估計而已,萬一告訴了他,而到時又無法做到的話,豈不是自找麻煩。
其實蘇淳也不一定非要親自給閻山城做針灸治療,如果閻山城住院進行心髒疾病的常規治療差不多也能達到相同的效果。然而這話就更加不能對閻山城說了,看得出來,閻山城對蘇淳的醫術是有一種近乎迷信的,只要蘇淳不說,他就會以為如果沒有蘇淳的針灸治療,他就最多只能活半個月了,因此至少在他的生命結束之前,差不多會把蘇淳的生命當成自己的生命一樣來保護的。
本來蘇淳也不想這樣子欺騙閻山城,但是閻山城得的不是普通疾病,分明是有人在暗算他,蘇淳既然來到閻府為他看病,就已勢所難免地要被卷入到這宗投毒謀殺案之中,給閻山城投毒的人,一定會視蘇淳為仇敵的。所以蘇淳如果不想死得太快,不想自已的親人出現什麼麻煩,就得向閻山城尋求一點兒保護。如果他直說,以閻山城現在自身難保的情況,只怕未必會放在心上,但是現在因為針灸治療的事,讓閻山城感覺自己的命得靠蘇淳來維持,他就不能不用心來保護蘇淳和他的親人了,這可比蘇淳開口相求要強得多了!
果然,蘇淳在坐上閻山城的專用轎車回到家中後,悄悄地拉開窗簾的一角,便看到街上停著兩輛黑色轎車,車里有煙頭在一閃一閃的,看得出來里面坐了不少的人。這兩輛車是隨著送蘇淳回家的轎車一起從閻府里開出來的,現在還沒走,就證明是閻山城安排在這里二十四小時對蘇淳進行保護的人。
這還只是擺在明面上的,蘇淳知道至少還有四個人是在暗中保護著他。看來以後他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帶著這麼一條長長的大尾巴了!不過如果沒有這條大尾巴的話,蘇淳懷疑明天就可能會有殺手模到自己的家里了!
唉,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他就不該回家,這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嘛!閻山城活著的時候還可以暫時保護他,但是等閻山城毒發而死之後呢?那個在暗中給閻山城投毒的人,若不怪他蘇淳壞了人家的大事才怪呢!
這件事很令人頭疼,不過現在看到閻山城至少半年之內還不會有什麼事,蘇淳心想自己應該盡快的強大起來,至少在半年之後,不能再是一個無權無勢、任人宰割的小人物了!不然像閻山城,陳天揚那樣的人物以後誰知道還會出現多少,如果沒有自已的權勢,到時還不是保護不了家人,保護不了自已的女人。
一覺醒來,已是早上八點。蘇淳習慣性地抻了一個懶腰,想要翻身起來,但隨即想起今天是星期六,自已這個老板也到了休息的時候,而且他昨天回到家時已經是後半夜了,這才沒睡幾個小時,實在有些困得慌,于是他翻了一個身,繼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又不知睡了多長時間,他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過來。翻身坐起來,足足呆了十幾秒鐘才略微清醒一些,然後跳下床,就穿著一條大短褲,趿著拖鞋來到門口。湊到門鏡上看了看,見門外站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眼鏡男,這眼鏡男的樣子十分陌生,穿著一身很古板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亂,光滑和連蒼蠅都停不住,一看就是那種大公司的職員。
蘇淳可以肯定自己以前沒有見過他,想不明白這眼鏡男怎麼會跑來敲自己家的門,是走錯門了?還是哪來的高級推銷員……
蘇淳皺了皺眉頭,還是把門打開了,盡管也想到可能會有危險,不過對方只有一個人而已,他相信即使這人是毒害閻山城的人派來的殺手,憑自己的身手應該也不會吃虧的。而且他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會因為卷入到一場陰謀之中而被追殺,卻也沒有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您好,請問是蘇淳蘇先生嗎?」眼鏡男看到蘇淳只穿著一條短褲的樣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後便客氣地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