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196節197章對決
在真正的槍手對決中,哪怕是零點零一秒的差距也會造成永遠無法挽回的結局,所以但凡能夠掌握這甩槍奧秘的無一不是槍法神通地強者。
當然了,以甩槍對敵,不可能把子彈的落點精確到太小的目標,但是在不到十米的範圍之內。他絕對有把握可以命中對方的要害部位。
槍聲響過之後,背對敵人的姿勢也已經轉動了一百八十度,變成了與敵人正面向對,只是令他驚奇的是,他地對手竟然並未如他想象中倒在血泊之中,居然如同一條滑溜地游魚般,在空氣中劃過了一道詭異萬分的曲線。然後若駕了一陣微風,閃電般向他面前襲來。
尼泊爾佣兵心中警兆乍現,雖然他沒有看到敵人的手中有任何會對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脅的武器,但是多年冒險生涯所歷練出的對于危險來臨的嗅覺在這一刻卻產生了最要的作用,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憑借本能地再次開了一槍後,隨即就在兩腿之上貫足了力氣,猛然向旁邊躍去。
對面地身影這次的動作更加詭異,當子彈呼嘯擊去的時候,他的身體竟然只是在空氣中輕輕扭動了一下,于是那看起來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一槍居然就再次落空了。
而尼泊爾佣兵卻突覺自己地耳朵上一陣刺痛,幾點鮮紅地血滴隨著他的躍起而飄飛起來,化作點點梅化畫在粗糙地地板上。
蘇淳微微吃了一驚,在他的記憶中,射出的毫針還是頭一次毫無所獲,盡管他的這枚毫針仍舊貫穿了敵人的耳垂,但是不過等于免費給人家打了一個耳孔而已。
縴細的毫針如果不能命中相應的穴位,只要有絲毫的偏差,那麼對敵人造成的傷害簡直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對面那個越南佣兵居然好象可以事先洞察自己的心靈一般,竟能在自己揮手投針的同一時間內移動身形,得以閃過這致命的一針,蘇淳記得當初在珠江大飯店里同克勞德•馮的弟弟相斗的時候也沒感覺如此的吃力,想不到這黑沙兵團還真是藏龍臥虎,隨便出來一個隊員,都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然而蘇淳卻不知道,那個尼泊爾佣兵此刻心中的震駭,卻比蘇淳要強上百倍。
這個尼泊爾佣兵名叫達石,在三十六個廓爾喀兵團的殺手中排名第四,可實際上他的真實水平卻絕對不遜于原團長克勞德•馮,至少也可算得上是兵團的第二號實力人物。只是此人貪婪,性情殘暴,對待兵團中的兄弟也從不講什麼情面,因此在兵團中才一直沒有什麼人擁護,即使克勞德•馮死後,也輪不到他達石來坐團長的職位。
但是實力就是實力,這于地位沒有任何的關系,假如現在是現任的團長瘦子阿七站在蘇淳的面前,那麼絕對沒有可能躲得過蘇淳的這一針,而達石雖然躲了過去,卻還是掛了一點兒彩在身上。他直到感覺耳朵被洞穿了一個小孔,卻仍然還沒弄明白蘇淳究竟使用的是什麼武器,怎麼可以這樣子無聲無息的就凌空傷了他的一只耳朵!
最令達石無法理解的,還是蘇淳那近于妖跡的躲避子彈的方法,那簡直就好象科幻影片《黑客帝國》中的特技表演,若不是達石親眼所見的話,他一定打死也不會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躲過子彈的襲擊。
于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剎時間填滿了達石的心頭,但是求生的卻令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更加活躍、更加興奮了起來,他知道自己此刻所面臨的可能會是有生以來最危險的一刻,因此盡管他還是沒有看到自己面前的敵人使用地是何種武器,但是卻沒有一點的大意,全身的肌肉都時刻繃緊著,跟著自己對于危險所獨有地感覺,拼命的在凌空翻了一個跟頭,然後身子又毫無預兆的扭動了一下,瞬間又打出了兩顆子彈,盡可能與蘇淳保持著相對安全的距離。
達石的特長在于他的槍法,若是近身肉搏,他雖然也遠超普通人,但就算比起克勞德•馮的弟弟來也略有遜色,而他既然見到蘇淳手中根本沒拿槍,就知道蘇淳必是個擅長近身肉搏地高手,所以他明白一旦被蘇淳拉近了距離的話,那麼結局肯定會相當的淒慘。
如果此時身處曠野的話,達戈憑借他超常的反應能力和靈活的動作,說不定還有可能一直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保持下去,只可惜現在卻是在狹小地漁船艙室之中,無論他如何努力,兩個人之間地距離還是在迅速地被拉近,死亡的陰影逐漸籠罩在了達石的心頭。
然而達石卻不知道,蘇淳在連續躲開了他射出的五枚子彈後,實際上也陷入到一種極為危險的狀態之中,就好象一個被水撐起來的汽球似的,看起來好象十分的強大,可是卻隨時都有漲爆的危險。
除了最初地那兩槍,蘇淳完全是憑借著自身的反應躲過的外,後面的三槍由于距離過近,他根本無從做出及時的反應,即使冷靜地大腦可以做出正確地判斷,可是身體的反應卻無論如何也追不上思維地反應。
于是在面臨生命威脅的一瞬間,他就會自然而然的從一直保持著的半機械狀態突然跳躍到全機械狀態之中去。
在那種奇妙的狀態之中,時間仿佛是被膠水給凝阻了一般,一切物質的運轉都被拖得緩慢到了極致,而蘇淳驚異地發現在這一次他在這種狀態下的反應速度居然比上一次又略微快了幾分,盡管總的來說似乎也沒快上多少,但就是這一點點的差距,就使得他躲避起射來的子彈變成了一件十分輕松的事。
換一句話說,如果蘇淳可以一直保持在全機械狀態中的話,估計就算是有人在近距離拿著一支自動步槍對他瘋狂掃射,也不見得能夠傷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