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540節541父愛如山
「不——」听了蘇淳的話,亞摩斯足足沉默了數秒鐘,然後才猛地嘶號了起來,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心思去追究警察局那些法醫的責任了。他已經意識到了他寶貝女兒的處境,盡管蘇淳說道她還沒有死,可是……似乎也不怎麼樂觀,听蘇淳的意思,似乎就算她還沒死,也沒有人能救得活她。
亞摩斯的老臉哆嗦成了一團,他知道女兒的生命隨時可能真的徹底失去,在這種時候簡直比他听到女兒死亡的惡耗時還要悲痛萬分。眼見著女兒就躺在面前,明明她還沒有死,可是自己卻無力相救,那種感覺……讓他想起了多年前妻子難產而死前的那一幕……
「不——」亞摩斯突然一轉身直挺挺的跪在了蘇淳的面前,淚流滿面的望著蘇淳,說道︰「蘇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醫生,您連絕癥都可以治得好,您一定也有辦法救活我的女兒,是不是?」
怎麼法國人都很喜歡給人下跪嗎?
蘇淳皺著眉頭閃到了一邊,身手扶住亞摩斯,說道︰「對不起,亞摩斯先生,不是我不肯幫忙,實在是……我甚至都沒有辦法檢測出你的女兒是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才變成現在這樣子的,因此也沒有任何頭緒來實施醫治方案,所以……」
「不……你一定有辦法的……」亞摩斯又固執的跪在了蘇淳的面前,抹著眼淚說道︰「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寫文章怦擊您的事情我承認是我錯了,但是……我願意為我的錯誤而承受任何的懲罰,只求蘇先生您不要為此而拒絕救我的女兒,求求你了……只要您一句話,如怕讓我立刻死在這里,我也願意……」
亞摩斯說道著忽地一把抱住了蘇淳的腳,俯下向去,一口吻上了蘇淳的鞋尖。
蘇淳好象被電過了一下似的,全身一震,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腳下的這位法國著名的主編大人。
而在場的其他人也完全被驚呆了,他們都知道,剛才亞摩斯對他行的是一種法國古老的禮節,是奴隸向奴隸主表示忠誠的最低賤,也是最高規格的吻足禮,這個禮節一旦用出來,也就表示著徹底的臣服,象一個奴隸、甚至象一條狗似的無條件的徹底臣服……
真的很難想象,現在還有人還施這種禮節,而且做出這驚心動魄一幕的居然還是一個算得上是巴黎上流社會人物的著名報社的大主編!
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他那可憐的女兒,相信如果不是為了他的女兒,無論是任何人,用任何的力量來威脅他,也絕對難以換來如此的臣服,由此可見父愛的偉大。
盡管蘇淳對亞摩斯真的沒有半點兒好感,盡管蘇淳對如何治療尼斯也沒有任何的頭緒,可是面對著如此偉大的父親,蘇淳還能說道什麼?還如何能夠硬下心腸來拒絕這位父親?
看了看腳下這個可憐的法國男人,又看一看床上包在裹尸袋里的美麗的女主播,蘇淳只能發出一聲長嘆來,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好吧……那等一會兒就麻煩總警監先生派人把尼斯小姐送到我的聖母醫院去吧,我會盡可能想辦法查清楚尼斯小姐的身體狀況的,不過……我是真的不敢保證能救活尼斯小姐,所以……還希望亞摩斯先生不要一開始就抱有太高的希望才好。」
亞摩斯聞言喜出望外,對于蘇淳的關注,他比法國任何一家媒體都更加密切,而對蘇淳的了解越深,他也就越發驚嘆,在得知了蘇淳在香港時,就曾經成功的治好了一個淋巴腫瘤的晚期患者時,亞摩斯對于蘇淳的醫術就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他相信蘇淳的醫術已經到了一種無人可以超越的地步,如果他的女兒有人能夠治好的話,除了蘇淳之外,根本不做第二人想了。
因此听蘇淳答應下來,亞摩斯喜得差點兒又要按照華夏的古老禮節給蘇淳磕上幾個頭,在之前他真的很擔心,他給蘇淳制造了不少的麻煩,直到現在兩個人還在打官司,換一個稍微有些心胸狹窄的人,都有可能會拒絕給尼斯進行治療。蘇淳現在居我不計前嫌,肯在這種時候施以援手,他真的是無比的激動。
不過……當他听到蘇淳對尼斯的病也沒有把握時,他的心里也不由得一陣黯然,如果連這位當世第一神醫都治不好他的女兒,那他的女兒豈不是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看著救護車以及兩車隨行地警察把生死未知的尼斯拉走,昆尼爾和總警監對望了一眼。都是一臉的無奈。
這起凶殺案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的頭緒,不過這兩位警局地大佬都已經基本相信蘇淳應該是無辜的,那麼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那個在蘇淳離開地下通道時。出現的四個眼鏡男人了。目前也只有盡可能的在全市尋找這四個人的線索了,另外……就寄望蘇淳真的能夠救醒尼斯了,只要尼斯一醒,所有的事情自然會真相大白……
回到了聖母醫院,再一次面對毫無生機地尼斯,蘇淳也感覺頭疼無比。這個女人現在在任何人看來,都已經是一個死得不能再死地人了,除了肢體尚未僵硬外。再也沒有任何的生命反應。這種狀況真的讓蘇淳有種狗咬刺猥,無處下口的感覺。和警察局初步尸檢的結果一樣,尼斯全身上下,除了後腦有被硬物撞擊過地痕跡外,再也沒有任何的傷口。不過那個傷口根本不致命,蘇淳相信那個傷口應該是在尼斯失去意識後。倒在地下撞到堅硬地地面才留下來的,可以說道和尼斯的被害沒有什麼直接的必然聯系。而從皮膚和瞳孔等方面看來,似乎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也許要想了解尼斯到底是受到何種傷害,也只有做尸體解剖才能弄明白了。不過……如果真的做了解剖,現在只剩下一絲微弱的生命反應的她,也將終于徹徹底底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