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一面吹一面想,就這麼吹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她該怎麼辦?
時間一點點推移,凌一不停地吹奏著,曲子換了一首又一首,因為她悲催的發現,這些獸類還不願意听重復的曲調,一旦重復,它們便又發起飆來。
所以,凌一必須不斷的絞盡腦汁想新的曲子,最後,沒有辦法,她只有自己胡編亂造起來一些曲子了——
彈盡糧絕,不知道該吹什麼了,接下來要怎麼整?
正當凌一一籌莫展時,她忽覺身旁微風掃來,一陣幽幽的蘭花香氣淡淡縈繞,手中的短笛輕柔地被人奪去,悠揚婉轉的曲調再次揚起是你?」
凌一轉頭看著來人,他穿了一襲皓白的衣衫,廣袖雲動,縹緲而又迷幻,他的臉上帶著蝴蝶面具,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在潤澤的短笛之上翩躚飛舞,不是東方燁修又是誰呢?
經過南海一別,為何再次相見,她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怎麼到這里來了?
東方燁修的眼眸隱在蝴蝶面具之下,長而濃密的睫毛垂下,他就似畫中走出的人一般,那般的精致絕倫,那般的縹緲似仙你靠在我懷里,裝作睡覺一樣凌一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仿若天神降臨,怔忡間,東方燁修已然攬過她的身子讓她輕輕地靠在他的懷里。
那動作輕柔無比,讓凌一難以抗拒。
一旦靠近他身,凌一終是清醒,身子便又朝後掙月兌開來听話,這樣它們才會靜靜地睡去東方燁修松開短笛,在她耳畔輕輕吹拂。
凌一只覺耳朵癢癢的,听了東方燁修的話,她也覺得很有道理,便不再掙扎,乖乖地靠在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吻著她的側臉,她能夠清晰地听見他有力的心跳之聲。
悠揚婉轉的笛聲從他口中輕輕溢出,帶著讓人沉睡的魔力。
凌一放松下來之後,自覺眼皮沉沉,少時方才驚覺原來東方燁修使出的是攝魂術,難怪自己想要睡覺呢。
東方燁修的笛聲帶著魔魅的力量,隔了一會兒,只見那些本是站立于樹下的動物們全部都慢慢蹲下,隨後將腦袋放在前腿之上,慢慢地沉入了夢鄉。
第一次,當凌一知道東方燁修會攝魂術時,由于她的精神特別集中,所以躲過了攝魂,而今這一次,她本就身心俱疲,被東方燁修這麼一催眠,竟是就這般昏昏沉沉地睡了起來。
東方燁修見所有的動物全部都催眠,轉頭一望,發現凌一竟是靠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本來想讓她睡一會兒再帶著她離開,但是,他實在是有些忍不住,南海之時,他以為她被蛟龍吃了,心急似火焚,竟然就那般地吐了血,後來听清風說有人在京城附近見到了她的身影,他便跨上天馬不管清陽的囑咐前來尋她,幾經折騰之後好不容易查到了她的所在地。
當他從凌子承口中得知她竟是摔下懸崖時,他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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