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啞巴了,不說話,我走了啊!」
下意思的想要打破這壓抑的氣氛,凌一這樣喊著。
只是,還是沒有任何回答——
心急氣憤之下,凌一忽的站起︰「不說話,本王就走了!」
說完,竟真的要往外面走去——
「那白玉扇子里面,藏著聖主的護身符!若是被人發現我已經丟了那東西,我想,接下來,我也沒有機會做這個聖主了!」
走了幾步,身後突然傳來這樣的聲音——
凌一停下腳步,腦袋里短暫的停頓之後,便是許多的難以理解。
猛地回頭,望著子陽松︰「娘啊,這麼嚴重啊!」
一聲驚嘆,下一刻,她便要往外面沖去——
「不用去找了,丟了也好!」
忽然,子陽松的聲音再次急切傳來,帶著許多的浮躁,許多的釋放情緒——
再次停下腳步,回頭,一眼對上那雙透著許多疲憊的眼眸,凌一皺眉︰「你這是在賭氣啊?我可沒有那麼容易上當的啊!」
說完,兩手一攤,竟真的就那麼的回身重新坐在椅子之上,只是一雙眼楮始終盯著那個男人。
滿頭華發,如流水一般傾瀉而下,男子絕美的氣息肆意著。
只是,渾身悲痛的氣息怎麼都掩蓋不了。
「你見過聖主還這麼的悠閑自在麼?」
忽的,他低著頭,一聲輕笑而出,緊接著便是有許多的東西泛濫著——
凌一恍惚,這個——
「彼此彼此,不用跟我探討如此憋悶的話題——」
望著那低著頭看不清面容的身子,凌一一臉爽朗的說著,只是,那雙紅眸里帶著同樣的無奈。
此時,她想听听這個男人說說自己的故事,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你是不是見過跟我長得一樣的男人?」
忽的,子陽松抬頭,一聲無奈苦笑說著——
那眼里,雖然是墨黑色,卻泛濫著涌動的亮光。
「是,他是你弟弟啊?」
舌忝巴著嘴,凌一呵呵笑著說著,那個平陵多,為何叫平陵多?既是他的弟弟,不應該也姓子陽麼?
「他是我的胞弟,母親從小便因被父親背叛帶著他離開——只是,二十年後,我這個弟弟竟只身回來,說這是母親臨終之前的遺言,他的性子剛烈,不甘平凡,這正是我們精靈族巫師大人欣賞的性格,于是,我這個聖主,也就慢慢沒有了事干,呵呵——」
話慢慢說完,頭慢慢抬起,他臉上由原本無奈痛苦的神情變成了孤單的神情——
此刻,凌一心里的某一處跟著沉落。
這個男人,竟與她有那麼多的相似,孤單,也是此刻她有著的。
穿越來到這里,她的心里,一直都是處于沒有人理解的狀態。
「如若你真的不在乎這聖主之位,為何不將其傳給那平陵多?」
忽的,凌一開口——
她是凰王,沒有選擇,只是,這個子陽松,似乎還有得選擇。
「呵!——」
一聲輕笑,子陽松搖頭——
「我不能!不能將聖主之位交出來,那樣,精靈族遲早要陷入災難,王弟生性貪婪殘酷,我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