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談在後面緊跟著喬進,她彎腰拾起了信封,從里面抽出一看,不禁大吃一驚,急忙又塞回去。她拿著信封來到無人之處,重新拆開,認真看著。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喬進無疑,而那女人又是誰呢?看來喬進哥哥的魅力不小呀,多少美女少婦爭先恐後投懷送抱。
難道喬進哥哥剛才的表現與這照片有關系?必須問清楚不可,絕不能讓他帶著心理包袱。當他抬頭再看時,哪里還有喬進的影子。
辦公室,去辦公室找他。舒談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縣政府。
喬進在辦公室里又坐了良久,並且從不來抽煙(。)的喬進居已經連續抽了四支煙了,他終于下定決心,向孟祥德書記坦白,自己在工作期間違反了作風問題,任由組織處罰,哪怕免除自己的職務。頭上的煙霧繚繞,徐徐而上,打著旋兒不肯離去,喬進要掐滅煙頭,可是沒有煙灰缸,他平常不抽煙,從不往自己辦公桌上放煙灰缸的,沒有辦法,把煙頭丟在地上,用力踩滅,潔白的地板磚上留下了一個黃黃的煙跡。他吹了吹桌上的煙灰,從旁邊拿出一摞稿紙,用那精美的書法筆在稿紙上寫出了四個字「辭職申請」。喬進酷愛書法,字體優美俊朗,但是今天這堪稱的好字卻是一封辭職申請。
喬進寫完後用手打打落在自己身上的煙灰,整整自己的衣服,又用雙手搓了幾下臉,讓那狼狽疲憊的臉重新散發出精神來,然後走出辦公室。
緊張的舒談來到政府大院,打听著喬進辦公室在那里,然後又急匆匆地上到三樓,她一路小跑看著門牌,縣長辦公室,對,就應該是這里了,她敲敲門,沒人應答,再敲敲門還是沒人應答。怎麼,還沒有回來嗎?她嘗試著輕輕推了一下,門開了,她又喊道「哥哥,喬進。」
屋里沒人。
正在一旁辦公室的李川發現有人進去喬縣長的辦公室,急忙跟進去,問道︰「同志,你找誰?」
「我找喬進,他是我的干哥哥。」舒談的臉上有一種緊張的表情,她冥冥之中感覺到要發生什麼。「他去哪里了?」
李川只知道喬進神色凝重的往縣委辦公區那邊去了,很可能去找孟祥德書記了。因為縣委政府分為兩個辦公樓,但是為了領導工作方便,領導辦公的這一層是相通的。「我也不知道,不然你等一會吧。」
「不行,我不能等。」舒談著急了,「快說,喬進上哪里了?」
李川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霸道的女人,找縣長還是這麼猖狂,于是說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愛等不等。」
陳水正恰巧也走過來,看到李川正和一個長相漂亮的美女交談,不過氣氛並不是那麼融洽,打趣道︰「怎麼了,李川,干嘛對美女發這麼大火呀。」
又來一個找事了,舒談心里著急,喬進怎麼找了兩個這樣的人,她可沒工夫在這里給他們耗時間,最後用手指著二人的鼻子,厲聲說道,「我可告訴你們兩個,剛才我發現哥哥心情不好(一秒記住),如果有什麼閃失,小心你們兩個的狗頭。」舒談發飆了,罵出了髒話。
李川和陳水正哪里受過這話,義憤填膺,李川說道︰「把他趕出去,豈容他在這里撒野。」
陳水正就去拉舒談,趁機在她那高聳的酥胸上面模了一把,又在其他的部位揩油,陳水正就是這個毛病,見了美女手就不老實,總愛模模這里模模那里,好像模一模比吃一頓大餐都滿意。可是舒談的胸豈能讓陳水正去模,因為那里只有喬進一個人模過,那里只屬于喬進,陳水正模那里,就等于搶佔喬進的地盤。舒談身體往後一撤,一個耳光打過去,只听 的一下,聲音極為脆亮。陳水正捂著臉叫到︰「小丫頭片子,你敢打我?」說著就去抓舒談。
而此時舒談已經跑開了,邊跑邊喊,「喬進,哥哥。」「喬進,哥哥。」
縣委政府兩樓相同,樓道很長,但這里是極為安靜場所,從來沒有人在這里大叫過,一些小秘書、副縣長們紛紛開門探頭看了一眼,和自己沒有關系又都回去了。這就是最為典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喬進剛剛進入孟祥德辦公室,一臉的憔悴並沒有完全去掉。孟祥德說道︰「想通了,只要你說出照片上的女人是誰?只要她能夠承認主動勾引你,你的錯誤也許能夠減輕,也不至于免你的職。」
「沒有想通,我不想讓她為我但這些無謂的責任。」喬進道,然後走到辦公桌前,從口袋里掏出了剛才寫的那封辭職申請放在桌子上。
孟祥德瞟了一眼,拍起桌子道,「什麼?你要辭職?」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聲音傳進這至高權力的辦公室,「喬進,哥哥。」孟祥德問道︰「外面怎麼回事,誰在大聲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