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133節第133章︰計劃經濟的產物
潘書記，您快別說了，接到馮秘書的電話，我就趕緊往您這趕，生怕耽誤了書記大人的事情。潘書記，您找我什麼事請。
我今天找你，主要就是省委常委會要研究人事問題，我先給你吹吹風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來，進屋里，咱們細說。
楊雨隨著潘粵明書記走進潘書記的辦公室，馮啟明馬上就給楊雨起了一輩六安瓜片，楊玉品著茶水就對潘粵明說；看來，潘書記這里還真有好茶，讓我領教了。
潘粵明趕緊說；這不是一個老戰友來我這里，給我帶的他們家鄉茶，還有很多，楊省長愛喝，就讓啟明給你包點走。
那就謝謝潘書記了，也謝謝啟明老兄了。楊雨坐在潘粵明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潘書記到底什麼事請找我。
潘粵明走到楊雨的沙發前，剛一坐下，就和楊雨嘁嘁喳喳的小聲聊起來。兩人這一聊，就是十分鐘，楊雨明白了潘書記的心里是怎麼想的，就春風得意的站起身來，向潘書記告別，走到了不遠處的省委會議室，安靜的等著省委常委會的召開。
一會兒的功夫，會議室里陸續坐滿了省委常委會委員，大家嘁嘁喳喳的底下打听著省委常委會的內容。因為楊雨知道省委常委會的內容，就安靜地坐在那里，什麼話也不說。有人忍不住問楊雨知道不知道今天會議的內容，楊雨笑笑回答說；我也不知道。
十點二十九分，潘粵明邁著整齊的腳步，步入會議大廳。楊雨這才弄明白，魯東省現在沒有省長，他這個常務副省長在省政府里面他最大，潘粵明之所以找他通氣，完全是把它當做省長看。
會議由省委秘書長主持，省委書記潘粵明站起來講話。今天把同志們找來，是臨時曾加的議題。昨天中組部電話把我好一頓訓。我省干部不滿員，省委不安排，中組部就要空降干部。隨意今天的議題主要是一個，省委要加干部，填補楊省長走後的空缺，要曾加一名主管工業的省委常委出來出來。我讓省委組織部擬定個名單出來，供大家討論安排。
省委組織部長請假好幾天，不在組織部，就有常務副部長葛春林替代，葛春林擬定的名單有就有一人。他是省國企改革領導小組副組長呂和平同志，男，今年五十一歲，大學文化，現在就是不入常的副省長，配合楊省長主管國企改制這一塊工作。大家就兩人的履歷詳細詢問葛春林同志。由于時間比較倉促，有些問題葛春林回答不上來。楊雨就一一解釋。當說到呂和平同志在北河省是就是正廳級干部，調到魯東省就是副省長時，看到國企改制那麼大的成績，很多人都不言語。
為了不冷場，省委書記潘粵明提議，大家不記名投票，潘粵明率先舉起了右手，表示同意呂和平同志加入省委常委會。楊雨跟著也舉起了右手，表示同意呂和平同志加入省委常委會。大家一看，省委里面的一把手二把手都同意了，自己不同意就要同時得罪一二把手，為了呂和平的事，得罪一二把手不值得。所以大家稀里糊涂的都舉起了手。現場工作人員及時統計，呂和平同志全票通過，這讓楊雨沒有想到。
省委常委會後，楊雨第一時間通知呂和平同志，告訴他你已經是省委常委會委員啦，大會剛剛通過的。叫上國企改制領導小組的同志們，大家出去喝酒慶祝呂省長入常，真正成為省委主要領導人之一。
喝酒歸喝酒，但是工作不能丟。呂和平很盡職，楊雨不在的這一段時間，他指揮同志們，迅速完成對省屬企業的調查，省屬企業還有三個老大難單位，省建設總公司排在第一位，因為他人多，現有職工干部一千二百多人。排在第二位的是魯東省五零四地質勘探隊，因為沒有活干，已經有半年沒有發工資。排在第三位的是魯東省蔬菜公司。這是計劃經濟的產物。
楊雨一听是建設公司，就是一記稜，聯創國際房地產公司越做越大，自己沒有建設力量，有些活沒有辦法，只能舍棄，工期也不能保證。馬上就有些想法，隨即就找聯創國際房地產公司的關蘭歐陽雪過來商談。楊雨就把自己有意成立建設公司的想法和她們一說，兩人必定是專業干部，一听就非常欣喜。馬上就看出問題在哪里，自己沒有建設公司經驗，盲目組建建設公司肯定玩不轉。
楊雨就把魯東省的建設公司現狀一說，馬上就說動了二人，立即去魯東省建設公司考察。二人考察回來後，立即關在屋子里寫起考察報告來。
麗日上午，剛到單位辦公室，就踫見在等他的關蘭和歐陽雪，認為女子很漂亮穿著也不俗，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看到兩女的漂亮，楊雨的眼楮有些不夠使。歐陽蘭顛怒到；你的眼楮還不夠使，回家也看不夠。
楊雨一看四下沒人單子不覺有些大了起來，就跑上前去，把歐陽雪摟在懷里，盡情的親吻著。關蘭也壞，馬上就說道；潘書記，您怎麼來了。一听潘書記來了，嚇了楊雨一大跳。趕緊回頭觀瞧，卻原來是關蘭在作怪，楊雨狠狠瞪了一眼關蘭。辦公室人來人往的，關蘭也不好在作怪。歐陽雪滿臉正經的把報告一遞，楊省長請您看完後，在做指示。
楊雨覺的兩女真快，交代下去的事情一天就辦完了。報告很詳實，列舉了大量事實說明了魯東省建設公司不是沒救，而是救得不得法。其實省建設公司技術力量是蠻強的，就是領導班子不利，再加上前些年計劃經濟，干什麼活已經安排好。現在市場經濟，是活都得自己找，這可嚇壞了一直等著活計上門的建設公司領導們，他們對新的找活方法一點也不熟悉，而且也不願意俯來學。其實魯東省建設公司有活干，工程質量還是不錯的。報告最後提到；只要解決領導班子問題，建設公司還是蠻有出路的。為此，聯想國際願意出資兩億元人民幣整體收購魯東省建設公司。
楊雨又一次來到魯東省建設公司，面對不死不活的省建設公司，楊雨經過細致的調研，提出了三個方案，
第一，把魯東省建設公司整體打包出售，省建設公司人員集體下崗，買斷工齡，自謀出路。
第二，群眾自選領導干部，集資湊錢買股份，把魯東省建設公司變成股份制公司，自謀出路，自生自滅。
第三，魯東省建設公司整體打包出售，接收單位負責省建設公司所有人員安排，組建新的建設公司，所有的人員都要听人家安排。
楊雨的方案公布下去，底下群眾就亂成一團，多年的國營企業，說沒就沒了，很多老同志不理解，就是吃慣了大鍋飯的青年職工也不理解。理解不理解，社會總要前進，大家都要吃飯，國企改制的大方向不會變。
就在楊雨公布方案的第三天省建設公司的職工干部代表，就找到楊雨，強烈要求按第三種方案改制。楊雨怕他們的話代表不了職工干部的想法，就召開了干部職工大會，會議無記名投票，決定大家的前途。投票結果，絕大多數干部職工還是擁護第三種方案。
會後，建設公司干部職工代表，馬上就與聯創國際房地產公司取得聯系，雙方進行了艱苦細致的談判，最終達成協議。聯想國際房地產公司以人民幣二點八億元，整體收購魯東省建設公司。
半個月後，存在了半個世紀的魯東省建設公司終于被人整體收購了。公司領導班子重新進行改選，以陸為民為首的一大批青年干部走上崗位，現在的公司叫聯創國際房地產公司的建設公司。人還是那些人，設備還是那些設備，現在的公司人均收入比過去多上一千元，干部職工的生活明顯改善，有些老職工逢人就夸楊宇領導的改制領導班子好啊，人家連一口熱水都不喝老百姓的。
魯東省建設公司，不，現在應該叫聯創國際房地產建設公司，公司法人現在是歐陽雪。餓急了的狼吃什麼都香，現在的聯創國際房地產建設公司工作量飽滿，光干聯創國際房地產公司的活都干不完，許多建設公司的老人都說，還是改革好啊，國企改制了，我們都能吃上飽飯。全公司上下喜氣洋洋的，改制半年之後，建設公司算了一本帳，現在的建設公司半年干的活，是改制前兩年干的活你說建設公司能不富有嗎？現在建設公司領導歐陽雪正在盤算，照這樣干下去，年底的紅包該給工人多少錢。
魯東省建設公司改制取得了勝利，職工腰包都鼓了起來，這可讓魯東省建設公司的難兄難弟，魯東省地質勘查大隊和生蔬菜工作不住了，紛紛上書楊雨，要求他們單位也要改制，堅決不吃大鍋飯。
楊雨把信件轉給呂和平處理，因為呂和平已經徹底接了楊雨的班，正式出任魯東省委常委省政府副省長，主管國企改制這塊。呂和平的升遷，也讓國企改制的大功臣們都往前邁了一步。國企改制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崔之升任魯東省省長助理、國企改制領導小組副組長，國企改制領導小組辦公室副主任楊德亮順勢就成了辦公室主任。省委辦公室正處級辦事員陸風一個三十多歲的漂亮少婦，就成了國企改制領導小組辦公室副主任。楊雨看一個人不是看你漂亮不漂亮，而是看你對待工作的態度。
五零四地質勘查大隊的前身，就是建國初期，建設部組建的地質勘查大隊，這樣的大隊，遍布全國幾個省。你還別說，不是每個省都有地質勘查大隊。工作範圍主要是為在全國範圍內大規模找礦，什麼石英礦、石棉礦，美其名曰非金屬找礦隊。計劃經濟年代，每年必定出去九十個月，工作任務都是建設部下達的，不必為工作發愁。現在一改革開放，原有的計劃經濟被打碎，地質勘查大隊的領導，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不知自己干什麼好。按說這樣一只優秀的隊伍，找到適合他們生存的方式應該不太難，但它們的人在計劃經濟體制下，由于不動或很少動腦子，他們的大腦都處于當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