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南沒有客氣把煙接過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心里面在想這個老家伙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啊。♀這種給上面特供的煙,他自然知道,平時顧德年都拿不到多少,黎子南也只抽過一盒,听徐特立話的意思是手上有兩箱或者更多。煙好壞另說,單純能夠整出來並且整出來這麼多,不說手段通天也差不了多少。這個老狐狸分明是想在自己面前賣弄他的本事,想要自己對他有所顧忌,而放棄這次行動。
黎子南把煙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點頭稱贊道︰「真是好煙,我還從來沒有抽過,徐縣長真會享受啊!」
徐特立笑道︰「黎秘書喜歡從我這拿一些走就是,咱們之間還有啥說的
黎子南看著徐特立笑了,下馬威之後就利誘了,要是平時的話他也不介意再等等,畢竟徐特立手里握著的那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不必要急在這一時,但是現在他的處境艱險,再不做點什麼出來給顧德年看看,肯定很難再在他身邊呆下去。故意嘆了一口氣,他說道︰「煙固然是好煙,但現在哪有心情抽啊!」
徐特立見黎子南軟硬不吃,知道這回自己是躲不過了,只好裝作不解地問道︰「黎秘書春風得意,怎麼還會有煩惱啊?說來給老哥听听,即使幫不上忙也能多個腦袋給你出出主意
黎子南暗罵一聲這老狐狸真會裝,非要自己挑明來說才行,就故意苦著臉說道︰「唉,我自己倒沒啥麻煩事,就是上頭有人不開心,我這做跟班的哪有什麼好心情,只能天天跟著郁悶了
徐特立皺起眉頭,「這是又有啥事了?搞得那麼緊張?」
黎子南正色道︰「徐縣長,是這麼回事,最近市政府在市中心地段有一塊地出售,最開始是被老板的兄弟顧偉文承包了過去,何書記的妹妹何瓊意見就非常大,一直憤憤不平沒趕上趟。誰知前陣子顧偉文突然病逝,何書記那邊就借此大做文章,弄得那項目要重新招標。本來老板對于兄弟的死就非常傷心難過,何書記在市常委例會上又因為這事跟他對著干,你說老板現在是個什麼心情,能不郁悶嗎?」
徐特立已經听說了顧偉文突然去世的事情,只不過具體原因就不是很清楚,他本來還想著要不要藉此機會去趟濱凌市表示表示,現在听黎子南這麼一說,也就明白他為什麼半夜殺上家里來了,原來兩個大頭又開始一輪斗法,顧德年這回必定是又被何國強給惹惱了,就又想來找自己要那道催命符,想著把何國強徹底扳倒。他自然是沒想到是黎子南私自過來找自己要東西的,還以為是顧德年授命于黎子南。沉吟了片刻,他看著黎子南問道︰「黎秘書,依你看這回是真的沒辦法和解了?」
「徐縣長,您這不是難為我嗎,領導的事情我說不好,我只知道他們兩個人在市常委例會上總是針鋒相對,至于到什麼程度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黎子南自然不能說得過于明顯,那個商業大廈的項目實質上並非是何國強搞的鬼,而是是顧德年和市委書記凌炳碩之間的矛盾,他只是搬過來放到了何國強的身上。
「黎秘書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市長這麼著急要,那我明天早上就跟你一起去趟濱凌市,早點把這件事情辦完,大家都好過徐特立笑著說道。
「謝謝徐縣長體諒,您也知道,我一個當秘書的就是打打雜,幫著領導跑跑腿,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明天早上的時候我再過來黎子南得到徐特立的保證之後,心情非常輕松,看來徐特立還是不敢開罪顧德年,終究還是要把東西拿出來。♀
剛要出門,徐特立又叫住黎子南,拿了一條煙塞進他的手里,「顧著說話差點忘了拿煙了
黎子南老實不客氣地接過來,笑著道了謝。
下樓的時候,黎子南看見樓下上來一個人長得跟徐特立有七分相像的人,兩個人錯身而過,黎子南回頭看著他走到徐特立家門口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下樓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八點多,黎子南就又來敲響了徐特立家的房門,徐特立叫來一輛車送兩個人回了濱凌。
黎子南知道顧德年周日的時候沒有應酬,不在家里就在情婦那里,所以他讓徐特立把車直接開到了泰杰酒店,把徐特立安頓好後,他就出去給顧德年打電話,想讓顧德年今天就見見徐特立。之所以沒有等到周一上班時再要徐特立過去,是考慮到在市政府見面人多眼雜,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在私下里談比較穩妥,再說夜長夢多,他是等不到明天了。
等電話接通時黎子南能夠明顯得感覺到顧德年的不耐煩,估計是昨天晚上玩得太晚,這會兒十一點多還沒有起床。黎子南趕緊說道︰「市長,我昨天沒有什麼事情就去富裕縣跟徐特立談了談,他知道您因為顧老板的事情身體不適,就想著過來探望一下您
他並沒有把話挑明,不過顧德年馬上就明白了,說話聲音分貝馬上提高了不少,「你把東西帶回來了?」
黎子南在電話這頭明顯能夠听見顧德年的激動,知道自己這次是做對了,心中暗自得意「市長,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沒敢接手,我剛把徐特立帶到了濱凌市,現在就在泰杰酒店,剛安排他在房間里休息,我跟他說了午飯的時候您過來,我想著讓他親手把東西交給您
「小黎,你很好,真是越來越能干了,我現在收拾一下就過去顧德年確實非常激動,他從側面了解這個徐特立好像有些門路,要不然當年炸掉大壩也不會僅僅是撤銷**部長職務,還派到地方當分管文教的副縣長,淹死那麼多人不判個幾年刑也應該撤職查看,結果人家副縣長當得好好的。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只是催著徐特立把東西交上來,並沒有動用強硬手段的原因。
現在商業大廈項目這件事讓他跟市委書記凌炳碩撕破了臉,何國強又蹦出來參合,讓他非常的被動,不把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給拔除掉,他總感覺心就放不下來,所以顧德年一直在盼著徐特立手里的東西,他何國強下命令淹了一個村子的,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不能把他判刑,但也在他的檔案里抹上了濃重的一筆,讓他再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還是不成問題的。
黎子南給顧德年打完電話之後就一直陪著徐特立聊天,只不過聊天是假,他是想要看著他。萬一自己不在徐特立又跑去找了何國強談買賣,那樣甭說在顧德年面前立功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好在顧德年很快就到了,黎子南安排了一桌豐盛的接風宴之後,借口家里有事就離開了,就像他跟顧德年說的,他不敢去接這種東西,踫過可能就會沾染上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如果這玩意是關于顧德年的犯罪證據,他肯定非常樂意拿到手,但是何國強卻不一樣,跟他並沒有多大的仇,所以他才不想摻合他們的事情,把徐特立叫過來也就夠了。
徐特立和顧德年也沒有留下他陪著的意思,簡單客氣兩句就放他離開了。黎子南走到外面心情非常不錯,似乎壓在xiong口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剛才顧德年雖然沒有留下他吃飯,但是他能夠從顧德年的眼神里看出對自己的肯定。
黎子南雖然好奇徐特立這老狐狸手上到底有什麼證據,但不管有什麼都是顧德年的事情了,徐特立一直把東西握到現在自然是想賣個好價錢,他離開也是便于兩個人交易。
本來黎子南想回家洗個澡休息一下,昨天晚上在徐特立家樓道看見長得跟徐特立相像的男人後,就產生了懷疑,上次徐特立車禍出得就蹊蹺,他怕再有什麼意外,昨天晚上找的賓館就在徐特立家對面,沒事就去窗戶邊看兩眼,不說一宿沒怎麼睡覺,也差不了多少,加上又來回折騰,現在是又累又困,只想好好睡一覺。
然而黎子南剛上了出租車,就接到了田甜的電話,黎子南想不接,電話那頭還一直不掛,只好皺著眉頭接了起來,「田姐,怎麼想起找我來了,有什麼事嗎?」
「我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嗎?你現在可真是大忙人啊,我昨天晚上就想找你來著,不過想到是周末,怕你有節目就沒敢打攪你田甜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道。
昨天晚上黎子南還真沒空,人並不在濱凌市,田甜即便是要見他他也沒法答應,听到田甜那酸溜溜的語氣,他陪著笑說道︰「我一個小秘書在田姐這個部長夫人面前,還不就是一個小蝦米,哪里敢跟您造次,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你來我家里一趟吧,有人托光良給你帶了點東西過來,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就順手扔進垃圾桶里就好,來不來你自己看著辦田甜笑著說完就掛了電話。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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