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接受調查
省紀委針對張鵬飛的舉報信十分的關注,此次下遼河由省紀委常務副書記高建夫帶隊,目的就是對張鵬飛的經濟問題以及作風問題進行清查。從這支調查隊伍中就可以看出來一些門道。
紀委書記江山年紀到站,下一屆就會退休。高建夫是最有能力當選的下一位紀委書記,同時他又是洪長江提拔起來的干部,一看就明白省委這次是專門針對張鵬飛。紀委中其它工作人員也是從其它科室調過來的,並沒有動用監察室人馬,誰都知道那曾經是張鵬飛發家的地方。
調查組到來的當天,就找張鵬飛進行了談話,高建夫面孔陰森,雖然表面上看似十分尊重張鵬飛,但骨子里就對他就有些反感,好像已經認可了他是一位**干部。
高建夫扔給張鵬飛一張相片,上面上的畫面是他在朝鮮親熱地拍著艾言的肩膀。看到這張相片後,張鵬飛笑了,終于明白對方是什麼把柄了,不過他卻是不以為意。很明鮮,單憑一張相片是說明不了什麼的。
「張書記,你笑什麼?你不覺得應該好好解釋一下這張相片的來歷嗎?作為一名政府干部,這是你應有的表現嗎?」見到張鵬飛嘴角一絲玩味的笑意,高建夫就有些惱怒,他算是看出來了,張鵬飛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高書記,您覺得這麼一張相片能說明什麼問題呢?我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張鵬飛與他針鋒相對,私毫面子也沒給。
二位紀錄員相互看了一眼,心想這也太牛了吧,別的干部見到高書記都委委縮縮的,哪有這樣的!
「你……張鵬飛,你不要狂妄,我……」一向養尊處優慣了,又加上紀委部門往往受人尊重,是以高建夫就把張鵬飛當成了普通干部,見他這般,自是被氣得夠嗆。
張鵬飛微微一笑,抽出一根煙點燃,他知道自己這樣的世家子弟,該強勢的時候就要強勢,如果討軟反而讓人覺得是心虛,他說︰「您消消氣,沒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吧?」
高建夫這時候醒悟過來,自己不應該發火,張鵬飛那句話的目的就是讓他發火。紀委辦案最忌諱加上各人感情,張鵬飛曾經就是位出色的紀檢干部,所以剛才自己才被他擺了一道。其實他對張鵬飛本身就有些偏見,像他這種一步步從基層做起,沒有太高深背景的干部最討厭的就是張鵬飛這種二世祖。他此次前來是抱著搬倒張鵬飛為目的的,雖然他也清楚手頭的資料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
「鵬飛啊,你別激動,坐下說話。」高建夫的臉有些紅,緩和地說道。他知道自己不能夠激動,如果被張鵬飛激怒,以張鵬飛的深厚背景,沒準將來會倒打一耙。
「高書記,也許我是有點激動,但是我真的很不理解,就因為這麼一張相片,紀委就下來調查我,那麼我還怎麼在基層開展工作?十一長假馬上就來了,有很多工作需要我做,我現在……哎!」張鵬飛氣惱而又無奈地坐在座位上。
他的這種表現,是高建夫想看到的,所以他就微微笑道︰「那你先說說吧,和相片上的女子是怎麼回事?」
「她叫艾言,曾經是《雙林日報》的記者,後來去了《為民日報》,我們認識好幾年了,是不錯的朋友。」張鵬飛老實回答。
「那你們……就沒別的關系?」高建夫捏著相片,恢復正常的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呵呵……」張鵬飛笑了笑,「高書記,您說別的關系是指什麼?」
望著張鵬飛的笑容,高建夫更加惱怒,又見到兩位記錄的女職員也捂著小嘴,紅著臉笑起來,便更加的氣憤了,不過他還是壓住火氣說︰「鵬飛,你不要有任何的情緒,我們只是調查而已。」
張鵬飛點點頭,說︰「我和艾言除了朋友關系,沒有別的關系。」
「可這相片上說明你們很親密,而且有人說你在江平的時候,她……她就是你的情人!」
「情人?」張鵬飛反問了一句︰「高書記啊,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兩個月前,艾記者已經結婚了,如果她真的是我情人,那我為什麼讓她結婚?假如您有了情人,您會同意情人和別的男人結婚嗎?」
「咳咳……」高建夫猛烈地咳嗽起來。
張鵬飛的話問得高建夫有些憋氣,他又看到兩名女職員咯咯笑起來,便板著臉說︰「你們笑什麼笑,嚴肅點!」
高建夫知道張鵬飛打死也不會承認與艾言有關系的,這件事也只能靠自己來慢慢調查,不過他話鋒一轉又說道︰「那你在遼河,在江平,以及在延春的別墅是怎麼回事?有人反應你的經濟有問題,不但花錢如流水,還抽好煙,喝好酒……」
張鵬飛微微一笑,「這些都不假,那些房子是我的,我……我抽的煙是不錯。不過我想既然紀委已經調查得這麼仔細了,就不會不知道我家里的經濟條件吧?我母親過去經商,家底豐厚,我覺得這沒什麼可以隱瞞的,至于說好煙好酒,這些都是母親準備的,她就我一個兒子,對我有些溺愛,我承認也許這在不了解情況的人眼中影響不好,但是這與經濟問題無關。《》」
高建夫現在才有些明白自己來遼河之前,省委書記洪長江對自己說過的話,洪長江說要想查出張鵬飛的問題有點難,可是知道查不出來但又必須查,這自然是一種打壓的手段。不過當時高建夫卻是拍著胸脯保證說一定要拿下張鵬飛,卻沒想到剛剛進行調查就遇到了難題。
「鵬飛啊,那先這樣,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不要影響工作。」高建夫知道暫時沒有話要問,也只有起身握手。
「高書記,希望您早日還我一個清白,我一定會配合紀委同志們的工作。」張鵬飛沒當回事地說。
見到張鵬飛大大方方的離開,高建夫就氣得一拍桌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後的兩位女職員。兩人中的一個是托關系進來的,所以就膽大地問道︰「高書記,听說這個張書記在中央有背景,是不是?」
「不該打听的事情少打听!」高建夫回頭就罵,然後甩門而出。
兩位女職員對視一眼,膽大的那個小聲說︰「和我們神氣什麼,在人家面前一點辦法也沒有!」
另外一個就很八卦地說︰「喂,听說張鵬飛過去也在紀委工作,長得還真是帥啊,我覺得有幾個情人也很正常嘛。這樣的帥哥,又有權利,我看很多人都喜歡呢!」
「切,小王,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我就是喜歡了又怎麼樣呢?那麼帥氣,那麼有個性,還那麼有氣質,就是讓我做他的情人,我也會願意的!」女孩子憧憬起來。
「得了吧,就你啊,人家才不會看上呢……」
「你還別不信……」兩個女孩子在屋里嘰嘰喳喳地意婬著張鵬飛。
…………
寶珠寺的修建已經全部完畢,現正在做開光準備,開光日定在了10月2日,請的是國家佛學會的得道高僧,寶珠寺的主持釋明光自然還不夠資格為寶珠寺主持開光儀式。
開光之日定在了國慶長假,遼河市方面自然是有所考慮。旅游局方面已經聯系了不少外地的大旅行社,一些虔誠的佛教徒听到東北最大的寺院將要開光,紛紛報名。十一期間正好能帶動寶珠寺的知名度。
周四上午,張鵬飛帶領著關紅梅等相關干部到寶珠寺視察工作,對寶珠寺的準備工作十分的滿意。也許在這微妙的時刻,誰也沒有想到張鵬飛還有心思工作。張鵬飛每天都照常上班,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紅梅局長,我們出去吃點東西,記得上次那地方就不錯,我請客!」張鵬飛回頭對關紅梅笑笑,意思是讓她上自己的車。
關紅梅一愣,望著張鵬飛臉上那雲淡風清的表情,心里就是狐疑一片,最近省紀委正在到處搜查有關舉報信上的證據,可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就這麼的自信?
「紅梅局長,有事?」見她不說話,張鵬飛又問了一句。
「啊……沒事,沒事……」關紅梅有些臉紅,抬手擦了下額頭的細汗,不料張鵬飛伸手遞過來紙巾,她慌忙接下,一個勁兒地說︰「謝謝市長……」
現在有很多干部對張鵬飛已經改了稱呼,大家都知道張鵬飛這個代市長轉正是沒有問題的了。不過自從幾天前省紀委再次來到遼河市,對張鵬飛展開調查後,好像就沒有人再這麼稱呼了。
一听她這麼叫自己,張鵬飛就自嘲地笑道︰「紅梅局長啊,你還是叫我張書記吧,沒準我這個代理市長就要鋃鐺入獄嘍!」
「呵呵……」听到張鵬飛拿這種事開玩笑,關紅梅就有些尷尬,不過同時她也明白,看來張書記心里是有底的。
坐在張鵬飛的奧迪車里,關紅梅偷偷望著身邊的張鵬飛,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自從金淑貞離開遼河市以後,她的坐駕就歸了張鵬飛,張鵬飛終于告別了過去那輛半新不舊的尼桑。記得那天,當徐志國開上這輛奧迪時,還對張鵬飛說︰「領導,我們終于換了一輛向樣的車!」
「紅梅局長,小林市長那邊怎麼樣了?」張鵬飛突然發問。
「听說還在與靈光法師磋商,應該問題不大。」關紅梅小心回答,隨著開光日期的接近,她與副市長李小林開始工作分工。關紅梅負責寶珠寺內部的準備工作,而李小林則負責聯系佛教協會方面。張鵬飛向關紅梅尋問李小林的事情,這里頭自然有些玄機,所以關紅梅不由得渾身冒汗。
「嗯,我相信你和小林市長的工作能力,有你們兩個在,我輕松了很多啊……」張鵬飛好像在自言自語。
「張書記,這是我們份內的工作。」關紅梅偷偷觀察著張鵬飛,仿佛想從他的表情中發現什麼,可惜她什麼也發現不了。
「紅梅局長,再給你加加擔子吧,怎麼樣?」張鵬飛突然話峰一轉,拍了拍關紅梅放在膝蓋上的小手。
關紅梅立刻覺得呼吸有些局促,結結巴巴地說︰「張書記,我……我擔心資質不夠,我……」
「呵呵,夠……完全夠,我看就這麼定了吧,政府里頭還缺一名副市長……」話說半句,張鵬飛就不再說下去。
「謝謝張書記的支持,謝謝……」雖然不明白張鵬飛此舉到底是何意,不過一想到自己在沒有得到公公家支持的情況下,以自己的能力得到了進步,關紅梅就一陣激動。
多年以來她就想通過自己的實力向公公、丈夫證明自己進入仕途沒有靠他們,現在張鵬飛給了她這次機會,所以她十分的激動。
中午吃飯的時候,關紅梅還多喝了兩杯,小臉紅潤得十分可愛,醉眼朦朧。也許是真的喝多了,在向張鵬飛敬酒的時候,她說︰「張書記,自從我來到遼河市旅游局,我以為前途就完了,沒想到是您給了我機會,我……我要好好的謝謝您……」
酒桌上其它的領導干部一見關紅梅真的有些動情,說話的聲音也就小了。張鵬飛站起身與她踫了一下,笑著說︰「紅梅局長,這是你能力的體現,我看就以你的水平,做市長都是可以的嘛!」
他一邊喝酒,一邊就拉起了關紅梅的小手,很是熱情地對在坐的其它干部說︰「同志們,我們大家一起敬紅梅局長一杯吧,是她帶動了我們遼河市旅游業的發展……」
眾人受到張鵬飛的提議,一起舉杯向關紅梅敬酒,把她恭維得小臉更加紅潤了。在喝酒的同時,大家又有些詫異,關紅梅與新任市委書記朱天澤的關系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而這時候張鵬飛卻又如此看重關紅梅,一些自認為有些政治眼光的干部不由得深思起來。
關紅梅粉面含春,大腦受到酒精的刺激,對張鵬飛更加熱情起來,緊緊拉著他的手,搖晃的身子也不時地倒向張鵬飛的身上,舉杯說︰「張書記,我還要敬您……」
「不……不了,我不能喝了,有些醉嘍……」張鵬飛假裝醉酒,不停地擺手,感受著一旁關紅梅波濤洶涌的擠壓,內心當中還真有些火熱,也許關紅梅這樣的風情**,很能喚醒男性的原始XX。
「不行,張書記,當著這麼多干部的面,拒絕一個女人可是很不禮貌的哦,您……不會是不給這個面子吧?」不料借著幾分酒醉勁兒,又受到張鵬飛升官的暗示,以及周圍干部的恭維,關紅梅的膽子大了起來,拉著他就不放手,搖搖晃晃的整個身體好像都倒在了他的懷里。
張鵬飛這個時候好像在眾人眼中也有些醉得離譜,竟然抬起一條胳膊摟住了關紅梅的俏肩,呵呵笑道︰「不喝了,不喝了,這麼喝酒沒意思……」
雖然是推辭的話,但是在眾人耳里好像是某種暗示,聰明的干部就開始張羅起來︰「紅梅局長,你與張書記喝交杯酒吧,這半年來你們二位為我們的旅游事業貢獻出了很大的力量,為了你們接下來的合作,也要喝一杯吧?」
關紅梅咯咯笑著,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卻有些受用。見她沒反對,其它干部也都宣揚起來,大家都有些認為張書記就有這種想法。這些都是老官場人,知道有些高官喝醉之後就喜歡一些荒唐的事情。
張鵬飛听著眾人的歡呼,先是有些不悅,因為他並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不怎麼回事,當初陸家政離開遼河時對他的暗示又飄進了耳朵里。要與關紅梅好好的勾通……想到這句話,張鵬飛掃了一眼滿臉醉態的關紅梅,心里微微一動,好像有了辦法。
關紅梅掩嘴笑著,柔韌的身段靠在張鵬飛的身邊扭擺,誘人犯罪,只听她舉杯說︰「張書記,那就讓我們繼續合作愉快吧?」
張鵬飛也就沒說什麼,笑呵呵地抬起了胳膊,與她喝干了這交杯酒,眾人大笑拍手,望著這些人的臭態,張鵬飛心里有些不滿,這就是官場,其實一些官老爺醉酒後什麼樣的丑態都能做出來。
…………
酒席散後,關紅梅徹底的醉了,今天她是高興得醉了。張鵬飛安排人把她送回家中休息。坐進徐志國的奧迪,張鵬飛開始想著如何進行反擊。
徐志國當然明白領導為什麼事情憂心,就有些自責地說︰「領導,對不起,是我沒辦好,沒想到對方還是先出手了……」
張鵬飛擺擺手說︰「不怪你……」隨後又笑道︰「志國,你說這事是黃紫銀他們搞出來的嗎?」
「是的,沒錯,就是他們,是……是黃紫銀找黃小光。領導,這事……影響不大吧?」
「嗯,沒事,不過就是有點被動,被人家這麼搞,心里不好受啊!」張鵬飛有些鬧情緒。其實也不怪他,自從進入仕途以後,一直以來都十分的光彩,突然間就被檢舉,他心里自然不舒服。
「領導,我們應該怎麼辦,您就吩咐吧!」徐志國也有些氣憤,握緊了方向盤。
「先看看情況再說吧,雖然對我不利,但如果反擊得好,沒準可以讓黃小光……」張鵬飛笑了笑,心里想也是時候搞掉一直就反對自己的黃小光了。
徐志國听出了張鵬飛的意思,便不再說什麼,不過他心里卻在想著如何讓黃紫銀承認這件事是他們合謀的誣陷。對于這件事,徐志國十分的愧疚,必竟早就知道對方要采取形動,可最後還是沒能制止,這讓他覺得有些丟面子,所以就在想通過什麼辦法挽救。
張鵬飛隨後打通了遠在京城的艾言電話,這種事也是時候和她勾通一下了,雖然說恐怕紀委會偷偷地調查他的通話記錄,但如果不聯系反而會給人一種躲避的嫌疑,反正他說與艾言是朋友,打個電話不會出什麼問題。
「張書記,您有事?」艾言很明顯沒想到張鵬飛聯系她。
「呵呵,是有點事,那個……我最近被紀委調查,有人舉報說你是我的情人……」
「什麼……情人?我到真希望是您的情人啊,哈哈……」艾言沒心沒肺的大笑,「是什麼人啊,敢這麼對您!」
「可能有人看我眼紅吧,不過問題不大,我在想這幾天可能會有人找你調查的,你不要害怕。」
「沒事,我才不怕呢,就讓他們來吧,我可以找我老公幫我做證!」
「你老公能證明什麼啊?」
「這個……嗯……反正不和你說了,沒有的事就讓他們查去唄!」艾言輕挑地說,比張鵬飛還要自信。
張鵬飛掛了電話,搖搖頭,好像已經明白艾言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剛掛掉電話,手機又響起來,一看號碼,張鵬飛就坐直了身體,十分恭敬地說︰「爺爺,您還好吧?」
「呵呵,我還行,鵬飛啊,你小子花心惹出問題來了吧?」劉老也知道調侃自己的孫子了。
听到爺爺和自己開玩笑,張鵬飛就有些臉熱,吱唔道︰「爺爺,我和這個艾言確實沒有的事。」
「哦,那你和誰有事?」
「爺爺,我……」張鵬飛一時語塞。
「怎麼樣,能挺過去不?」
「您放心吧,問題不大,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我。」
「嗯,那就好,不過……鵬飛啊,是不是你在遼河安穩得有些過了,現在也是時候展現一下你的威風吧?」
听到爺爺的話,張鵬飛心里也就有了譜,他明白爺爺是支持自己的。
「領導,我有辦法讓小周去自首!」見到張鵬飛掛掉電話,徐志國突然說道,小周就是黃紫銀的同伙。
張鵬飛望著他,想了想就說︰「沒有把握就不要亂動,我是想把高達也帶進去……」張鵬飛心里明白,如果不把黃小光與高達等人徹底擊垮,沒準他們還會搞出什麼事情來。
徐志國低頭又想了想,最後抬頭說︰「領導,就讓我來處理吧,我有辦法。」
張鵬飛再次望著他,這次什麼也沒說,其實也就等于了默認。
「領導,新來的書記與他們那些人有關系嗎?」也許是見到張鵬飛心情不好,徐志國今天的話突然多了起來。
張鵬飛皺緊了眉毛,搖搖頭說︰「誰知道呢,看不清局勢。」
市委書記朱天澤到任時間還短,除了對市委內部的一些直屬部門做了相應的人員調整外,還沒有發出針對張鵬飛的聲音,所以張鵬飛也模不準此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
朱天澤是雙林省內唯數不多的出色的青年干部,35歲的正廳級干部,雖然不能與張鵬飛相比,但也是雙林省政壇中的新秀,更何況朱家在雙林省本地,在遼河、金銅兩市有很深的勢力,他的到來將會為遼河市帶來什麼樣的變化,還真是難說。
不過,從楊校農擠走了陸家政而換來朱天澤的事情上來分析,沒準朱天澤和他們也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一想到剛才自己與關紅梅的親熱,張鵬飛相信不出兩天,交杯酒的事情肯定就會傳進朱天澤的耳朵里,不知道他有何想法。通過關紅梅來試探朱天澤對自己的態度,還真是一個好辦法。
…………
其實洪長江對于張鵬飛的舉報,根本就不怎麼熱心,他讓高建夫出馬,也只是想在張鵬飛風頭正健的時候給他潑些冷水。省委希望張鵬飛能安穩一陣子,為朱天澤在遼河市掌權取得時間。
可是張鵬飛的反應出人意料,他不但沒有低調,反而還更加的高調,不停地出席各種公開場合,好像紀委的調查與他無關。
事實證明,紀委的調查還真與他無關,高建夫找了很多位干部談話,無論是喜歡張鵬飛的,還是討厭張鵬飛的,對他的評價都很客觀,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高建夫還專門派人去了京城找艾言談話,仍然無功而反,而且還鬧出了笑話,艾言的老公听說雙林省紀委的人來調查老婆與張鵬飛的情人關系,還要去法庭告雙林省紀委誹謗。
幾天以後,調查停止不前,迫于省政府錢省長那邊施加的壓力,高建夫不得不停止調查,正準備帶隊回家呢,不想這時出現意外,有位自稱為姓周的青年男子來自首,他說受人指使對張書記進行了誣告,情況立刻變得有些戲劇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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