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首次沖突
京城明月大酒店,張鵬飛與丁盛坐在包廂里把酒顏歡。《》黨校的課程已經結束,兩人也有空到這里放松一下。
張鵬飛舉起酒杯,笑道︰「丁書記,下次南海見嘍!」
「南海見,呵呵……」丁盛的酒杯輕輕與張鵬飛踫在一起。現在的丁盛明顯有些意氣風發,從浙南的副省長到南海省委的副書記,雖然是平調,但卻意義重大,更是很多干部一生都無法逾越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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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都傳言米豐收笑里藏刀,本質上是一位很有霸氣,很在乎個人聲譽的干部,與這樣一位強勢的人搭班子,自然令張鵬飛如哽在喉。
丁盛笑眯眯地問道︰「下一步,什麼打算?」
「三雄爭霸,有時比二龍戲珠要好看!丁書記,你說是不?」張鵬飛的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
「呵呵,你到是有想法啊!」丁盛哈哈大笑,他听懂了張鵬飛的意思。
米豐收出任江洲市委書記,那麼之前省委空降接任路天明的市委秘書長司馬洪,以及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錢志飛自然會成為他的人。這樣一來,算上之前的方少剛、張鵬飛,江洲自然出現了三雄爭霸的局面。張鵬飛的意思,只要聰明的游弋于這兩股勢力之間,肆機而發,沒準會取得更大的收獲。
「滴滴……」手機中傳來短信。張鵬飛拿出來一瞧,是一條彩信,慢慢的接收,一位光著身體粉嘟嘟的女嬰出現在手機中。張鵬飛嘴角一笑,心里異常的開心。
一周前,梅子婷把女兒生了下來,這些天她有空就會發來彩信,想和張鵬飛共同分享她的興奮。張鵬飛有時候一個人發呆,就會胡思亂想,現在已經有三個孩子了,真不知道等他們長大以後會不會和睦相處。
「怎麼有事?」看見張鵬飛望著手機短信發笑,米豐收問道。
「沒事,」張鵬飛發覺到自己失態,忙收好手機。說︰「來,干了這杯我們就回去,你明早還要趕飛機,早點休息。」
把丁盛送回房間,張鵬飛才走出酒店,他自然要回爺爺那邊。坐在車里,拿出電話打給了梅子婷。
「喂,看到了吧,剛洗完澡給她拍的。」梅子婷在電話里開心地笑著。
張鵬飛佯裝嚴肅地說︰「有你這麼當媽的麼,主動給女兒拍果照,下次不許這樣了!」
「哼,你真無聊!」梅子婷白了他一眼,又一想電話里又看不到,只好泄氣地說︰「我是覺得她好可愛啊,你說她到底長得像誰?」
張鵬飛一陣無奈,這些天兩人總為了這個問題吵來吵去,張鵬飛說女兒的眼楮像子婷,結果子婷不同意,非說像他的眼楮,說他的眼楮比自己的好看。有過前車之鑒,張鵬飛自然認輸道︰「我現在終于發現,其實她像我的地方多一點……」
「哼,本來也是!」梅子婷得意地說著,「老公,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張鵬飛柔聲說道︰「子婷,我和爺爺說了你生孩子的事情,他很高興。」
「真的?爺爺……他還說了什麼?」一提起那位老人,梅子婷就有些緊張。
「爺爺說女兒好,以後肯定像你一樣漂亮!」
「胡說!這是你說的吧?」梅子婷雖然有些不相信,但還是很開心。
張鵬飛看了眼時間,說︰「不說了,你早點睡吧,注意休息,哪天有空,我們視頻再聊。」
「嗯,好吧,老公再見!」梅子婷甜甜的嗓音消失在手機里。張鵬飛把手機放進懷中,感覺心口十分的溫暖。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冬天,京城的冬季自然不能與南海相比,車窗外正飄著雪花,在燈光的照耀下綻放出迷人的光彩。張鵬飛的腦中想起了江洲的政治,想到了米豐收。米豐收的政治背景很清楚,南海省本土干部,從市長、市委書記、副省長、副書記,一步一個腳印,穩穩地走上來,可以說是位很強悍的角色。
其實當初省委對自己的態度沒發生改變以前,張鵬飛是很想和米豐收搞好關系的,要不然上次就不會私下里與他勾通放走了牽涉進崔向前案子中的米濤。但是現在看情況,與米豐收保持良好的關系是不太可能了。必竟他到江洲的任務就是壓自己一頭,而自己又不可能屈服,所以抗爭在所難免。更何況政治較量中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從米豐收以往的任職經歷來看,他是一位狠角色,一直都喜歡搞一言堂,比較注重個人的權威,如果不听他的指使,只有兩個結局,要麼被拿下,要麼被調走。
與這樣的人搭班子,是很困難的,因為和睦相處的唯一辦法就是俯首听命,要不然就會斗個血雨腥風。張鵬飛輕輕拉開車窗,點燃一支煙,很自然的就會想到杜梅死前留給自己的那些東西。之前只是想留下以備不時之需,或者救命之用。但是隨著米豐收兼任江洲的市委書記,那些東西基本上已經無用了。政治斗爭,其實是有一些潛規則的。有些手段,有些方式什麼時候可以用,什麼時候不能用,都很關鍵。再說杜梅已死,張鵬飛不想利用這種事做文章。
就像這些相片,如果張鵬飛在與米豐收的斗爭中,突然揭發,米豐收的倒下是注定的,但接下來被打擊甚至調離重要崗位的就有可能是張鵬飛。道理很簡單,上面的領導不可能容忍一位手段陰險的小人利用這種花邊新聞搞倒對手,這樣的人也不適合攀升到更高的位置,更不合適成為派系的領軍人物。當然,如果換作是在小小的縣城、或者是市里某個局的一二把手之間的斗爭,用到了這種作風問題的手段,往往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作風問題,越往高層是越不太講究的。高層官員出事大多是通過經濟問題帶出作風問題。但如果不查出經濟問題,或者確切地說他的經濟問題不被揭發,那麼作風問題就是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東西了。因為官場中人人都知道能爬到一定位置的高官,身後不可能只有一位女人,身居高位不知道有多少美女自願的投懷送抱,有時候偶爾接受一些性賄賂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同行之間是不會相互揭短的。
再者說,如果真要拿作風問題說事,張鵬飛早就出事了。他的對手不止一個,也不可能沒有人知道他有多位紅顏知已。但為何遲遲沒有人這麼做,自然是有著深層的原因。作風問題,用來對付小小的科級、處級干部,或許有用,但要想對付一位派系的領頭人,或者對付某省的重量級常委,那就顯得有些小兒科了。這麼做只有一種後果,那就是同歸于盡。
張鵬飛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心想那些東西暫時留著吧,雖然用不上,但是消毀了也太可惜。等到有一天自己離開江洲,那時才是消毀這些東西的最好時機。
………………………
米豐收已經到江洲任職,張鵬飛也完成了黨校的課堂,但是他並沒有選擇立刻回到江洲,他想在京城等幾天看看。利用江洲市的部下反映過來的消息,可以從側面分析分析米豐收的政治思想。
對于張鵬飛的想法,爺爺與父親也保持了默認。現在隨著他地位的升高,對于他的決策,家里一般是不會太多干預的。
與張鵬飛的低調不同,米豐收十分高調,剛到任兩天就召開了常委會,在張鵬飛不在場的情況下,布置了很多項工作任務,還喊出了讓江洲經濟喚發第二春的口號。眾所周知,書記管干部、抓全面工作,市長抓經濟、管生產。米豐收如此宣揚他要插手經濟工作,其目的顯而易見。
上任以後,米豐收一天也沒有閑著,紛紛走訪各直屬局級單位,各市、區、縣黨委、政府機關等等,無論走到哪里,都有電視台的記者跟隨,幾乎每天晚上,他的身影都會出現在江洲新聞中。甚至南海省衛視的新聞,也播報了幾條他的消息。
米豐收高調的原因很簡單,他有意向外界顯示自己的權威和力量,讓大家知道身為省委副書記的他兼任江洲市委書記,會給江洲官場帶來變化。當然,從這些消息中,張鵬飛也可以看出現任市委常委,宣傳部長陳政道很支持米豐收的工作。陳政道來江洲任職以後一直在方少剛那邊,但他本身就是從省里下來的干部,自然會支持米豐收的高調表演。至于方少剛此刻對于陳政道的態度,外人很難猜測。不過以張鵬飛對方少剛的了解,他自然不可能因為陳政道對米豐收工作上的正常支持而有想法。方少剛不是小心眼的人。
短暫的在京城停留了幾天,張鵬飛知道自己應該回到江洲了。這好這兩天江洲發生了一件小事,晚上,副市長羅立政打來電話,匯報最近江洲市工業改革,以及與金角經濟特區正在恰談的幾個工業合作的項目。從人大二線崗位重新回到政府要職後,羅立政盡心盡力的工作,針對江洲市的工業發展搞出了不少改革措施,受到了張鵬飛的表揚。
談完了這些,張鵬飛就笑呵呵地問道︰「羅市長,還有事情和我說吧?」他自然清楚,羅立政打來電話肯定不單是為了匯報這些小事。
羅立政便笑道︰「市長,真是什麼瞞不住您,本來是點小事,但還是向你匯報一下吧。昨天,市造紙廠的職工鬧罷工,原因是抗議造紙廠的午飯不符合市政府規定的11元標準,職工們都在說孫廠長貪污了他們的午餐費。老孫一氣之下就開除了幾個帶頭的,結果事情就鬧大了。」
听到羅立政談起造紙廠,張鵬飛就有些無奈。羅立政剛剛分管工業時,就說造紙廠孫廠長不听指揮,在造紙廠一手遮天,想把他換掉豎立威信。當初被張鵬飛壓了下來,怎麼過去了這麼久,他還想找造紙廠的麻煩,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麼私人過結吧?
張鵬飛便認真地問道︰「事情真像職工們說得那樣嗎?」
羅立政解釋道︰「我簡單的了解了一下,造紙廠的午餐確實不好,可又不讓工人自己帶,必須吃廠里的食堂。而工人們覺得食堂吃的不好,還不如把那午餐補貼發給大家,這個應該是矛盾的根源。我相信老孫不糊涂,應該不會貪污,但就是處理的有些太急躁了。」
張鵬飛听出來了,羅立政想要插手的意思很明顯,不過他想了想,便說道︰「羅市長,我覺得還是給老孫一個機會吧,必竟這是他們內部的問題,現在中央都在呼吁企業自主發展,我們政府還是不要參與,你說呢?」
羅立政心想反正已經提到了,不如再加把勁,就說︰「市長,我不久前听說有些職工吃了廠里的食堂吃壞了肚子,輕微的食物中毒,如果我們不管,老孫又處理不好,職工們繼續鬧下去,會給我們江洲抹黑吧?」
張鵬飛的猜測沒錯,羅立政與孫廠長還真有些過結。原來羅立政的妹妹過去是造紙廠的會計,但後來政府提倡辦公自動化,實行減員。羅立政的妹妹由于是老會計,不太會操作微機,所以就有被拿下的危險。為此,時任人大副主任的羅立政特意和孫廠長勾通。可是當初孫廠長覺得他已經退了二線,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提拔了一位自己的親信。
為這事,羅立政一直耿耿于懷,把這筆賬深深地記在了心里。現在重新回到市政府任職,自然要找他算賬。江洲市造紙廠是大企業,由于當地木材、水質優良,所生產的產品出口東南亞各國。雖然由于木材成本增大,國家又控制木材的采伐,最近幾年營利不多,但是作為老牌國企,還是被保留了下來。廠里的黨委書記、廠長高配副廳,由市委常委會決定任命。要想換掉孫廠長,單憑自己的力量,羅立政是沒有這個權利的。為此,他才想取得張鵬飛的支持,一鼓作氣拿下孫廠長。
「食物中毒?」張鵬飛一愣神,如果真是這樣,那以事情可有些嚴重了。
「是的,的確是食物中毒,市長,老孫這麼干明顯不把職工的生命安全當回事,他這個廠里的負責人不稱職!」
張鵬飛略微想了想,淡淡地說︰「羅市長,這樣吧,我馬上就回去了,你看著處理。」
這件事,張鵬飛也沒有放在心上,本以為就那麼過去了,卻沒想到引發了第一次他與米豐收的意見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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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對羅立政所說的「你看著處理」,被他看成了認真對待。張鵬飛回到江洲政府上班後的第二天,羅立政便親自送來了調查材料,前段時間造紙廠里的確吃過一批壞豬肉,雖然大多數人只是拉肚子,只有少數身體差的住了院。但在羅立政的調查材料中,介紹得就相當嚴重了。
羅立政一臉沉重地說︰「市長,雖然罷工事件暫時處理完了,可是如果造紙廠的食堂還不改進,很可能就會出大問題,食物中毒可不是小事!再說我感覺在罷工事件上,老孫的態度很惡劣,盡然大罵幾位車間主任,還要給他們懲罰,取消獎金,據說還想開除幾位不听話的工人。這麼做就有些過分了,必竟這些中層干部也是為職工著想嘛!」
張鵬飛已經漸漸琢磨出了羅立政的想法,但本質上他不想政府過度干涉企業的管理,所以就笑道︰「那你就和老孫勾通一下,讓他處理好食堂的事情,也不要開除工人了。至于其它的還是由他自己處理吧,工人罷工這種事,有時候也需要處理管管,要不然廠長的威嚴何在?」
「這……好吧……」羅立政生硬地點頭,一陣無奈。雖然感覺在這件事上沒能拿下老孫,十分的可惜。但是既然張鵬飛是這個態度,他也不敢太過分。
張鵬飛本就沒把這當成大事,可是卻沒有想到孫廠長把這事捅到了米豐收那里。當天下午,米豐收就打來電話,約張鵬飛到市長里談談造紙廠的問題。張鵬飛大感奇怪,萬萬沒想到這事會傳到市委書記的耳朵里。
原來這兩天羅立政拿張鵬飛的話當成了令箭,對造紙廠的職工搞起了調查,目的自然是針對孫廠長。孫廠長不知道張鵬飛的真實態度,還以為這是羅立政利用張鵬飛的權勢對他進行報復。
感覺走投無路的他,索性一氣之下就去找了米豐收,心想你羅立政能找市長,我為什麼不能找米書記!就這樣,他對米豐收講清了事情的經過。孫廠長說羅立政是公報私仇,更說張市長不了解實際情況,听信讒言,說得老淚縱橫,很是感人。
剛剛接手江洲市委書記,對于第一個向自己示好的干部,米豐收自然會完全接納,但是表面上還是批評了孫廠長的這種態度,說他沒有覺悟,不相信組織等等。但是說到最後話峰一轉,笑眯眯地告訴孫廠長,自己會和市長勾通一一下的。
送走了孫廠長,米豐收坐在那里盤算著如何與張鵬飛談。在他看來,自己首次向張鵬飛提出建議,他怎麼也要給個面子吧?同時,也正好可以借此機會,適適他對自己的態度。就這樣,他便給張鵬飛打去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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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到了,米豐收很客氣地拉著他坐在長條沙發上,秘書泡過茶,他便很直接地問道︰「造紙廠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張鵬飛便笑道︰「羅市長跟我說了,這事雙方都有些責任。雖然老孫處理得有些過激,但無論廠里怎麼樣吧,工人鬧罷工是不對的,這樣很容易被一些小報記者鑽了空子大肆宣傳,不利于江洲的投資環境。所以我覺得這事還是低調處理一些。」
還不清楚米豐收的意見,所以張鵬飛只能保持中立的意見。不過打心底,也確實沒把這件事看得有多嚴重。
不料米豐收擺擺手,說︰「我覺得該高調處理的時候也應該高調,老孫的處理方式還不到位。要我看那些鬧事的工人就應該受到教訓!」
張鵬飛一愣,有點不明白米豐收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米豐收望了張鵬飛一眼,接著說︰「當然,不管老孫怎麼樣吧,立政參與得也不是時候。再怎麼說,他也不應該去干涉老孫的處理方式嘛!他在廠里主動替工人說話,搖旗吶喊,這事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一個企業的管理方式是廠長說了算,還輪不到他這個副市長伸頭,我看他有點……太過激急了!」
張鵬飛低頭喝茶,暗暗地想看來米豐收覺得是自己在背後搞事了。他當著自己的面批評羅立政,其實就等于批評自己。他不會是想利用這件事豎立威心,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吧?他沒吱聲,想听听他接著說什麼。
米豐收見張鵬飛仿佛默認了自己的話,便道︰「老孫和我溝通了,他支持他的意見,對那些帶頭鬧事的工人,情節嚴重者就要開除,這樣一來也省得以後廠里再出現問題,會起到立竿見影的功效。至于我們市委市政府的干部,自然也要支持老孫的方式,更要統一意見,我們就不要把這事拔高,再給老孫潑髒水了!立政那里,你去說說吧。」
張鵬飛臉上無所謂,心中卻是苦笑,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與米豐收這麼早產生沖突。米豐收想用這件事打壓自己,他感覺自己要動造紙廠的老孫,那他偏就支持老孫。這樣不但可以顯示出他的權力,更會讓羅立政和自己離心。張鵬飛心想米豐收自認為他這麼做是合乎情理的,但孫廠長應該沒把工人前不久食物中毒的事情告訴他。所以從工人的角度出發,張鵬飛無論是為了市長的威信,還是為了那些工人,都不能支持他的意見。
張鵬飛輕輕放下茶杯,望著米豐收笑道︰「開除工人,我不同意,情況沒有大家想得那麼嚴重。而且這事根源還在于造紙廠的福利問題,不能全怪工人。」
米豐收眉頭一皺,目光銳利地射在張鵬飛的臉上。他可沒想到張鵬飛都沒怎麼想就反駁了他的意見。他笑了笑,淡淡地說︰「要我看,這件事是企業內部工作,我們都不管了吧。」
張鵬卻是強硬地說︰「我覺得問題並不在于我們管不管,而是在于造紙廠的福利態度。工人與廠領導之間存在矛盾是很正常,也可以理解。我們身為父母官,領導干部,就不能任由他們激化矛盾,應該幫助化解。這些工人辛辛苦苦干了一輩子都不容易,還要養家戶口,我們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剛才您也說不能把問題拔高,可是如果真要嚴肅處理這些工人或者中層干部,事件激起反彈,不正是把問題拔高了嗎?」
米豐收滿臉的不悅,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心平氣和的與張鵬飛溝通,會觸動他的情緒。要知道過去在省里,他一個眼神,就能把下面的干部嚇得不敢說話。他控制自己的的怒火,擺手道︰「既然我們的意見不同,那就任由老孫搞去吧,我們都別參與了。」
張鵬飛也溫和地笑道︰「那也行,我回去同立政市長談談,再讓市總工會查查,這些事就交給他們處理吧,呵呵……」
米豐收詫異地望了眼張鵬飛,真沒想到他半分薄面都沒給。如果還是這個結果,那麼自己不是白和他談這麼半天了嗎?瞧這意思他真是要拿孫廠長開刀?他板著臉,點點頭不再說話。此刻,他才認識到,張鵬飛與以往的任何一位搭班子的干部都不盡相同。
張鵬飛起身離開米豐收的房間,無奈地嘆息一聲。其實他是很同情孫廠長的,可是既然米豐收想插手,他就不能後退。那麼結果,自然要有一個犧牲的人。走出市委大樓,他拿出電話打給羅立政,讓他跟進一下造紙廠工人鬧事的問題。
本來還想低調處理,現在想低調都不成了。張鵬飛無奈地想,也許干部間的斗爭促使了社會上很多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這便是**果的現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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