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一天天臨近,這天,林媽媽打電話給舒暢,「舒暢,婚慶公司把整個方案出來了,明天上午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明天上午?我先去單位辦點事,我們十點踫頭好不好?」
「你有這麼忙啊?半天假都抽不出,找林曉風請假!」
「媽,沒用的,他是甩手掌櫃,該辦的事我還得辦,我盡早趕過來就是,誤不了事的。」
第二天,舒暢將單位的事處理完後,十點趕到婚慶公司,林媽媽已經到了。
婚慶公司將方案給舒暢看,舒暢看得有點暈,這個流程比袁新結婚可是復雜多了,但也能夠理解,林媽媽不是說過了,林家也很久沒有辦過喜事了。舒暢只在某些過于復雜的程序上提了點簡化的意見,婚慶公司的經理記錄下來準備改進。
兩人從婚慶公司出來,已近十二點。舒暢對林媽媽說︰「媽,我們一起在外面吃飯吧!吃完飯你如果還想逛一下,可以再逛一下。」
林媽媽表示同意,于是要司機先回去。因為,今天暢姐說開了車,呆會可以送林媽媽回家。
兩人來到CBD附近的一家中西餐廳,舒暢不喜歡吃西餐,但這種餐廳的優勢就是環境好,不象純粹的中餐館,總是喧嘩吵鬧得很。
兩人坐定,舒暢征求林媽媽的意見,兩人意見統一,吃中餐,舒暢點了幾道菜,服務員說︰「在我們吃中餐上菜速度可能稍慢一點。」
「沒關系,我們也不餓,你就慢慢上吧。」舒暢對服務員說。正在這時,舒暢的電話響起︰「老婆,在哪?」
「我和媽一起,在飯店,剛點了菜,還沒開始吃呢,你呢?要不要過來買單啊!」
「我的天,打個電話就是要買單,不過,我還真是沒吃飯,等我,就過來。」
「曉風?真是殷勤,中午還要和老婆約會?」
「哪有,從沒有過的事,今天不知吹的什麼風!」舒暢笑了笑。
「舒暢,看到你們恩恩愛愛的,真好。我就喜歡看我兒子現在意氣風發的樣子,人也很開朗。」
「媽,他原來不是這樣子嗎?」
「原來啊,總顯得有心事的樣子。現在多好。整天笑呵呵的。你們吵架的嗎?」
「吵架?好象很少。我這個人比較馬大哈,不計較,也不喜歡碎碎念,他呢,也挺幽默的,有點什麼事,大家好象開個玩笑就過去了。」舒暢笑了笑,上次吵那麼大還拆牆的事就不要說出來丟人了。
「沒有不吵架的夫妻,現在可能還是熱戀期,不過,你這種處事方法不錯。吵吵可以,但不要成習慣,吵多了,感情就淡了。」
「嗯,我知道了。」
「你看曉嵐,本來性格比現在要活潑一些,這些年下來,總是很沉重的樣子,最後還不是離婚了。三十多歲的女人,以後,也不容易找到合適的。」
「媽,不一定啊,人生的緣分有時候是說不清的。姐姐也許不久就可以踫到合適的人,說不定,以後過得開開心心的呢。反正她原來的生活也沒什麼生氣了。」
「只能這樣想了,哪你父母不希望孩子們過得好好的啊!還是要感情好,這是婚姻的基礎,強扭的瓜不甜。」林媽媽嘆了一口氣。
「媽,你不用太操心,兒孫自有兒孫福,姐姐長得漂亮、工作又出色,個人條件也好,會找到合適的。我早兩天和她打電話,她現在過得挺好的。」舒暢寬林媽媽的心。
「條件再好,一個女人,二婚,還帶著個孩子,都會令一些條件好的男人止步的。算了,今天不說她的事。」林媽媽不再言語。
不久,林曉風趕到,「兩位美女興致不錯啊!」
「這小子,沒大沒小的,還兩位美女。」林媽媽假裝生氣的拍了兒子一下。
「沒說錯啊,您是資深美女。」林曉風回了林媽媽一句。
「等你來買單了。對了,中午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哦,是這樣的,海洋說明天晚上他辦訂婚宴,我告訴你一聲,到時候一起去參加。」
「還是那個模特吧,好久沒看到他了。」
「好象換了。」林曉風笑了笑。
「什麼?換了?換這麼快,換了都訂婚了。」舒暢不禁感慨。
「你以為男人個個都象我這麼專一?」林某人又開始大言不慚。
舒暢看到林媽媽在,沒有過份說他,就讓他的心情飛一會吧。
「剛才我和媽去看了婚慶公司的流程,覺得還不錯,基本上定下來了。」
「好啊,這種事,你作主就是。」林曉風一邊說,還一邊摟著舒暢的肩膀,林媽媽就坐在對面位子上,舒暢有些不好意思,干嘛弄這麼親熱嘛。林媽媽則笑了,看著這和諧的一對,雖然這個女孩子沒有出身名門,也沒有家世背景,但卻讓一個家庭充滿歡樂的氣氛,這比什麼都重要。
飯後林曉風匆匆回單位,由舒暢送林媽媽回家。林媽媽一上車就問︰「舒暢,這是你的車?」
「不是,公司的。」
「哦,有些舊了啊!也太普通了吧。」
「是啊,不過挺好的,我技術不怎麼樣,所以,開起來比較放心,不擔心磕磕踫踫的。」
「可以換一台好點的。」
「不用,只要冬暖夏涼,能遮風擋雨,鑰匙一擰就能動,我就覺得很好了。」
「話是這麼說,有時候,還是要顧全一下男人的面子的。」
「哦,等我技術好了再說吧。林曉風同志總是罵我笨,我現在在拼命多練習,到時候,達到賽車手的水平讓他刮目相看。」
「呵呵,你們兩個啊,有時候真象兩個小孩子。」林媽媽不由得笑了。
第二天晚上,舒暢和林曉風一起參加了張海洋的訂婚宴。
張海洋的女朋友是本城百貨業巨頭的女兒,房地產和百貨業的聯姻,應該是不錯的配對。訂婚宴設在最豪華的超五星酒店。
豪華熱鬧的場面都不是舒暢想關心的,她只想看一下這女主角長什麼樣子。女人嘛,還真是三八,第一眼就是想看準新娘的樣子。再說,上次看到的模特還歷歷在目,這下又換了新主,自然會好奇。指不定在第一時間還將之與自己或者別的熟識的女人相比較呢。反正舒暢也不免俗氣。
終于,音樂聲響起,準新郎新娘出場,舒暢在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新娘屬于微胖界的,如果硬要用一個成語形容,就用珠圓玉潤吧。應該是從小過的生活比較養尊處優,才有如此福態?要說長相,和上次張海洋帶的模特女朋友相差可不只兩條街。但是,人不可貌相,這個舒暢懂。舒暢側眼看了看林曉風的反應,男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神情,平平常常,望著舒暢笑了笑,沒有作聲。
張海洋今天顯得並不太興奮,也許是訂婚事多,累了。
有主持人在主持著流程,大家跟著一起該歡呼的時候歡呼,該鼓掌的時候鼓掌,好不熱鬧。雙方父母也發表了感言,應該說這是珠聯璧合的聯姻,應該都很高興。男女雙方在大家祝福的掌聲中交換了戒指。
宴席開始,按理,張海洋和女朋友兩人應該出來敬酒的。可是久久沒有出現。舒暢看到林曉風的手機響了,听到他稱了一聲︰「海洋。」然後沒有作聲,準備離席去後台。舒暢覺得事有蹊蹺,問他︰「怎麼了?」林曉風沒有作聲,只是示意舒暢也跟上去。
宴會大廳的後堂,有不少雅間,遠遠的,舒暢就看到張海洋站在盡頭的走廊上,靠著玻璃窗,在抽著煙。
林曉風和舒暢走過去,「海洋,怎麼了?」
「曉風,別提了,煩死了。我都不想告訴何正和丁健,只打了你電話,讓你出來一下,因為只有你是算結了婚的。你看這事怎麼辦?」
「怎麼了?你女朋友呢?」
「躲里面了啊,不出來了,生氣。本來現在應該要出去給大家敬酒的,她不出來了。」
「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剛才不是交換戒指?當初我去訂的時候就說要她和我一起去,她說相信我的眼光,要在訂婚禮上給她驚喜。我就訂了,今天剛才她一看到,說不是她喜歡的款式,就為這事,鬧著,不出來了,說我一點都不懂女人心思。」
「要不哄哄她,外面這麼多人,還是以大局為重,別鬧笑話。」林曉風皺起了眉頭。
「怎麼哄,根本不听。說什麼這是重要的信物,沒有默契啊,兩個人不合適啊,一大堆。她還準備走人呢!」
「不好吧,會讓長輩們都沒面子的,要吵回家吵!」
舒暢覺得這事還真的棘手,自己和他女朋友一點也不熟,也說不上話,人家知道你是誰啊。舒暢對張海洋說︰「海洋,要不你和她說,這是訂婚的,戴一下就行了,走個過場,她不喜歡以後不戴就是,結婚的時候,要再送更漂亮的婚戒,那才是最重要的信物,一定令她滿意。」
張海洋說︰「還有這樣的說法?」
「是啊,可以的。你去哄哄看。」
張海洋猛吸一口煙,然後將手上的煙熄了,下定決心,準備進屋。「海洋,男子漢,能屈能伸,先過了這關再說。」林曉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了一聲。
張海洋進了小房間,「走吧。」林曉風牽著舒暢的手,「繼續吃飯去。」舒暢心里還挺忐忑,這張海洋不知能不能把這個千金小姐哄好。
慶幸的是,不久,張海洋牽著準新娘的手出來,兩人又笑臉相迎的給大伙敬著酒,舒暢心里一塊石頭落地。
回去的路上,舒暢免不了感慨良多,「今天最後張海洋還算是順利辦完了這場。」
「怎麼找這種女人?一點大局觀念都沒有,還是海洋脾氣好啊,要是我,恨不得大嘴巴子抽上去了。」
「好啊,林曉風,你居然打女人。」
「我這不是說說氣話嘛,打是不會打,但我會一走了之,隨便她玩去。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嬌氣千金,我也和她走不到這種場合,早就一拍兩散了。」
「切,你還勸他要能屈能伸!」
「難不成我還要他走人?都走到今天了。張海洋這段時間是短路了吧,居然找個這樣的。不過,他也有他的苦衷。他們家兩兄弟,他哥哥找的好象是什麼政府要員的女兒,他自然也不能落後。」
「沒看到是兩大商業巨頭的聯姻啊,好處大大的。」
「有什麼好處?商場上還不是你防著我我防著你,表面可能合作,要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可能比沒有聯姻的還快。利益這種東西,有時候是六親不認的,何況他們兩人能否恩愛到老還是個問題。假如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同床異夢,我猜,不出三個月,張海洋懷里就會摟著別的女人。」
「你們男人好壞啊!」
「不是我們男人壞,你說這種這麼不懂得抓住男人心的女人,這明擺了就是把自己男人往外面推。男人能夠抵抗誘惑,很大的因素,來自他身後的女人。這種場合還掃男人的面子。不就一個戒指嗎?我看張海洋買的這顆鴿子蛋也花了不少錢,哪那麼多講究。如果真不喜歡,開開心心過了這個場合,再去買一個就是,又不是沒有錢。」
「你們男人,不懂女人,真的,女人就喜歡在這種重要的場合重要的信物上很計較的,認為這是一生一世最難忘的記憶,所以,希望是完美的。」
「完美,如果鬧得人盡皆之,大家都不愉快,是完美的?當然,一生一世難以忘記倒是真的。」
「男人和女人看問題角度不同吧,女人總是崇尚浪漫、感性,男人,粗線條,理性,所以,男人很多的時候,一點都猜不到女人想什麼!」
「時刻要猜女人想什麼,男人也累,不是說女人心,海底針嗎?女人,如果不希望太委屈,最好的辦法就是提醒一下,可以注意方式的提醒一下。今天他們的鬧劇,我覺得關鍵還是兩人不是一條心。如果是一條心,肯定會相互遷就。」
林某人堅持他的觀點。舒暢覺得他說的也沒錯,看來,所謂細心體貼的男人,其實並不是天生的,需要一個好女人不斷的鞭策和培養,就象他所說的,及時、講究方法的提醒。久而久之,兩人就會產生更多的默契。
舒暢看他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免想逗他一下,「瘋子,別人可都找的不是有錢就是有背景的老婆,你找的可是一平頭百姓,不覺得差距很大?」舒暢笑著問他。
「這有什麼差距,日子還是自己過得舒心才是最重要的,我是個錢多錢少都能日子的人,正所謂夫妻齊心,其利斷金,很多人白手起家也過得好好的,何況我們現在基礎不錯,努力向上,不錯過機遇、也不出現重大決策失誤,我想,會取得好的成績。我只想有和睦的家,讓家人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就好了。是不是覺得我沒野心、挺沒出息的?」
「不會啊,你和我的理論一樣的,錢多錢少,我覺得夠用就好,再說,兩個人,只要努力,餓不死的。反正有飯吃有衣穿。」
「是啊,還是我們暢姐好啊,啥也沒有,就和我結婚了。想想,你會不會覺得挺虧的?」
「是有些虧,都沒有折磨你很痛快就嫁給你了,是不是太痛快了?」
「痛快什麼?我還是死了不少腦細胞的。你啊,笨笨的,卻通情達理,讓我少好多煩惱。男人,找老婆,也要找對人,和女人要嫁對人一樣重要。」他由衷的說著,很少听到他談論這些,今天說著這些話,卻是一副有妻萬事足的神情,舒暢的心里,也是滿滿的幸福,因為,他對她,是如此肯定。
星期四的下午,舒暢和孟和平、王春花一起,再次去找另外的一名目擊證人,趙有亮口中說的張順子的老婆。
到達菜市場的時候,王春花遠遠的就停下了腳步,舒暢問︰「怎麼了?」
「對面那家賣魚的攤位就是張順子的,她老婆一般只有下午在,上午都是睡覺或者打牌。我真的不敢過去,上次我還和他老婆打過架。」
舒暢理解她的心情,但現在你是找人救老公,有求于人家,低頭認錯應該說在所難免,人家死馬還要當活馬醫,說點讓別人熨貼的話,也在情理之中。
舒暢對她說︰「只要人家願意做證,你說幾句好話也值啊。」
「是是是。」王春花跟有舒暢後面,怯怯的。然後指著一個正在殺魚的胖胖的婦女說︰「那就是張順子老婆。」
這是一個長得可以說非常健壯的女子,長頭發,扎了個馬尾在後面,胸部豐滿,肚子上隔著T恤也能感覺到有一個游泳圈,和有些干瘦的王春花比起來,如果說打架,估計王春花根本不是對手。
王春花走向前,怯怯的喊了聲︰「菊香。」
對方正在殺一條胖頭魚,並不抬頭,但應該還是知道是誰,說了句︰「別到我這里擋了我生意。」果然火藥味十足。
孟和平沒有作聲,只是對舒暢說︰「等人家做完事吧。」
女人利索的剖完魚,然後按照顧客的要求切成段,裝入塑料袋。
孟和平對菊香說︰「菊香女士,我們有點事情想耽擱你幾分鐘,和你談一談。」
「我沒有什麼事要和你們談,我不認識你們。」
「是這樣的,王春花的丈夫前段時間和劉麻子打架的事,听說你是目擊者,我們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我不清楚,她自己的男人自己看好。」
「這個當然,只是,因為出了這個事,如果沒有人站出來講出當時的實際情況,她老公就要坐牢。如果能講出實際情況,他應該可以得到洗清,所以,關系一個人命運的事情,我們希望,如果你是真正看到了當時的一幕,能夠如實作證講出來。」孟和平對菊香說。
「菊香,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多疑,得罪了你,我向你賠個不是,我老公的事,希望你能幫上忙,要是他真的坐牢了,我們一家老小可怎麼活啊!」王春花眼淚都掉出來了,拉著菊香的衣襟。
這個叫菊香的女子一把甩開王春花的手。「你也有要來求我的這一天啊,當時罵我可是不知有多難听。這臭婆娘硬是說和我他老公有一腿。他老公人好是不錯,但也不能這樣給我頭上潑髒水啊。」
「菊香姐,王姐她已經認識到錯誤了,來這找你之前她都根本沒有勇氣來,她說她錯怪了你,還是我們鼓勵她來的,畢竟現在大難臨頭,能夠有一線生機,都不願意錯過。我們是她為她老公聘請的律師,希望還他一個清白。」
「你們去找趙有亮吧,他當時在,你們不要找我。」菊香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實話和你說吧,我們找過趙有亮,但他說你和她都看到了,他說你願意作證他就願意,估計他是有所顧忌。」
「這個趙眯子,不象個男人,他肯定是膽小怕事。我就說他怎麼這段時間都躲起來了。」
菊香罵了一句。
孟和平覺得時機成熟,對菊香說︰「我覺得你是個仗義的女人,不象一般的女人,肯定能夠站出來,澄清事實,還別人一個公道。」
「我要做些什麼?」
「你不要做什麼,只是在庭審的時候到庭,如實回答法官的問話就可以了。」
「我還要做生意呢!」
「不會耽擱很久的。」舒暢說。
「菊香,你誤了生意,我賠償你,只要我老公能沒事。」王春花這下接話非常快,也許是因為上次在車上听到孟和平和舒暢討論證人的事,所以,她也學到了,為證人解除後顧之憂。
「這點屁事我要你賠償做什麼?你能賠我幾個錢?你們是律師是吧,我是看他老公確實人好,這件事真不是他的錯,當時他要是不操起木棍,那肯定是被刀捅了,今天躺在醫院的就是她老公,或者,當時就直接掛了,劉麻子發起瘋來是什麼都做得出的,冤枉一個人我于心不忍。你們說要我做什麼我去就是。王春花,我可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是看在你老公人好的面子上去的。」
「我知道,我知道,菊香,真的感謝你。」王春花此時已顧不得許多,听到菊香願意做證,高興得已經有些找不著北了。
「師傅,沒想到這女人說話比男人還痛快?」
「是啊,我當時就覺得,有的時候,女人,其實沒男人那麼多顧慮,她們比較感性。這也是我一定要來試一下的原因。」
「師傅,我想到花木蘭里面最著名的一句︰誰說女子不如男!」舒暢不免很神氣的對孟和平說了一句,還學著做了個手勢,把孟和平都逗笑了。
從菜市場出來,舒暢順便買了點菜。「舒暢,看不出你還挺賢惠,會做飯菜?」
「還可以入口。」
「現在很多女孩子說我只會蛋炒飯,把做飯菜的工作扔給男人們呢!」
「呵呵,我們家的如果要他做飯菜,估計整個廚房會起火。」
「你看,你們家男人懶就是你這樣慣出來的。」
「也不是了,各司其職,我喜歡做飯,看他吃得開心,我心里就高興。」
「你老公命好。」
「師傅,是不是你經常在家也要做飯?」舒暢不免取笑了一下孟和平。
「被你說中了,苦命的男人。沒辦法,她說她做不好,確實做出來的東西也難以入口,索性自己動手了。」
「師傅,你是好男人,既會賺錢,又會做飯,楷模!」
「還是沒你男人命好。」孟和平幽幽的說。
「呵呵,看來我還是要經常訓練一下他的,偶爾也可以端上一兩道象樣的。師傅,現有流行一個新好男人的標準,你對號入座,看你能有幾項符合?」
「什麼樣的標準?」
「上得了廟堂,下得了廚房;寫得了情詩,唱得了北方的狼;開得起寶馬,供得起樓房;打得過惡少,斗得過奸商;洗得了尿布,刷得了老牆;修得了電腦,背得動冰箱;抵得住誘惑,哄得了丈母娘;最重要的一點是︰對老婆忠誠就像對黨!」
「哈哈,年紀大了,背不動冰箱了。」孟和平不禁笑了起來。
「對老婆忠誠否?這才是重點。」舒暢故意開了個玩笑,本來是無心之說,沒想到,孟和平居然一下子沉默了,舒暢覺得這下尷尬了。難不成,師傅也有他的小秘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來,這話題不合適再深入討論。
女人都三八,雖然舒暢不可能再去深究,但還是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她不再多言,只好顧左右而言它︰「師傅,呆會你在前面路口停一下,放我下來,我去買東西再回家。」
孟和平「哦」了一聲,依舊保持沉默,這是很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