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歐美型
星期六是舒暢的同學潘芳結婚的日子。舒暢強烈要求林曉風一同前往觀摩。因為兩人也快要結婚了，正好去看看別人的婚禮，學習學習。
「暢姐，有什麼好學習的，婚禮不就是個儀式，不是有婚慶公司的人指點，照著做就是了，即便有點小岔子，也無所謂了，反正主要是做給別人看的，只要咱們感情好，啥問題沒有。」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和我一起去？」
「去啊，不過不是去觀摩的，我去看美女的。」
「你這個色魔。」
「哈哈，誰要你硬拖著我。」
「別人都成雙成對了，我都形單影只出席過不少同學的婚禮了，我今天也要成雙成對出現。」
「哦，原來是落寞後的絕地反擊啊！行，這種事我在行，去就是了。」
「知道嗎？我這個同學一向心直口快，喜歡評頭論足，每次的同學會她都會數落誰誰的男朋友不靠譜，誰誰的老公能力差，只是因為她確實找了個比較有錢的男朋友，不，現在應該叫老公了。听說家里挺有錢的。」
「平時她怎麼說你的？」
「我沒有男人給她數落啊，她就只能說，舒暢，還不早點下手，就只能撿二手貨了。」
「我平白就成二手的了？」林某人有些恨恨的說。
「呵呵，是啊，你就是我撿的二手貨。你別計較，她就是嘴巴毒，其實人還挺好，挺仗義的。她在銀行工作，業務能力很強的。」
「放心，我才不會理會這些。一手也好二手也好，用著正好才是真正好！」
舒暢和林曉風到酒店的時候，正好看到不遠處一輛加長版的林肯花車停在酒店大門口，舒暢忍不住說︰「看，正好看到新娘子到了。」新郎抱著新娘下車，後面還跟著一群助理啊、伴娘伴郎。
「這個新娘子怎麼感覺有點面熟？」林曉風嘀咕了一句。
「瘋子，不會美女你都熟吧？」舒暢不免笑話他。
「不是，真的有點熟悉的感覺，不過，今天化這麼濃的妝，又穿著婚紗，和平時大不一樣，我認不太出。」
「等會不就知道了，進去再說吧！」
舒暢去交了禮金，走進宴會大廳，遠遠的就看到同學何麗華在叫著「舒暢，坐這邊，留了位子。」舒暢帶林曉風一起走去，舒暢驚奇的發現何麗華的肚子已有些隆起。
「麗華，是不是升級了？」
「呵呵，是啊，快五個月了。」
「恭喜啊！」
「也恭喜你啊，今天終于是帶了男朋友出席。」
「呵呵，我也快結婚了，下個月。林曉風。」舒暢向在坐的另外幾個同學做了介紹，大家都是成雙成對來的，林曉風和大家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是嗎？眼看著咱們同學一個個都結婚了，也是到了年紀了，都快三十了，知道嗎？一畢業就結婚的陳佳佳，現在孩子都快上小學了。」
「她是速度快，沒辦法趕上了。」
新郎新娘入場，然後主持人就開始了詼諧幽默的主持。舒暢不免對林曉風產︰「學著點，當新郎好象不容易啊，既有體力活，還要從容應對主持人的刁鑽問話。」
「這不是做男人難嘛。」林曉風的一句話，引起了在座的各位男朋友或者老公的共鳴，都連連點頭「確實。」並且大家開始交流起了結婚啊、蜜月旅行一系列的心得體會，傳經送寶，好不熱鬧，林某人還真是容易和別人打成一片。他還特意在舒暢耳邊悄悄說︰「你這個同學我真的認識。」
新郎新娘開始到每桌敬酒了，到了這一桌，潘芳看到林曉風突然結巴了︰「林總，我……我怕打擾到你，沒給你發請柬啊！」
「呵呵，你給我家屬發了就是一樣的。」
「你家屬誰啊？」
「舒暢。」
「舒暢，你這個臭丫頭後發制人啊！老公，我經常和你說起的創遠的林總，現在屬于我同學舒暢。」
「好好好，敬大家一杯，謝謝大家的光臨，招待不周，請諒解。」新郎舉著酒杯在一旁發話了。
潘芳去了另一桌敬酒，舒暢低聲問林曉風︰「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有業務上的往來，沒想到她是你同學，原來就是她罵我二手的啊！」
「呵呵，不打不相識嘛。」
回去的路上，舒暢問林曉風；「怎麼樣？今天什麼感受？」
「什麼感覺，就是覺得這一天是做演員。」
「那就準備傾情演出唄，反正是演就演到位。」
「呵呵，雖然說是演員，其實也是快樂和大家一起分享，也沒什麼不好。」
「對了，你和我同學認識很久了？」
「有幾年了，原來就認識啊，她不是銀行的嗎？她和我們公司有業務上的來往，就象你說的，她還是比較能干的。」
「不會因為說過二手男把業務都丟了吧？」
「我會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嗎？公是公私是私。」
星期天舒暢和林曉風一起回家。林媽媽和舒暢在選取請柬的樣式，計算著要請的客人、親朋，舒暢很多親戚基本上不認識，特別是那些在在外地的，有的還在國外。舒暢說︰「媽，我反正就預計一下我的同事和同學報個數給您，其他的，我真搞不清啊！」
「什麼時候和曉風學的也想當甩手掌櫃？舒暢，我可告訴你，這些事，都是女人當家的，別指望男人們會幫你。你慢慢學吧，人情世故、禮尚往來，都是女人管的，男人們才不會管。做好了，他們有面子，沒做好，就是女人的失職。」舒暢不得不想到四個字︰賢良淑德。
舒暢還真是頭大，看來，平時公司里那點迎來送往的事，和家庭的這些禮節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啊！這個要繁瑣細致得多，並且，還要帶分不同的情感和親疏、還有親密程度、還要了解別人不同的喜好，非一日之功啊！
舒暢和林媽媽在忙乎著，林某人卻閑淡的在沙發上看著書，象個局外人。這時，林曉風的電話響起，「你好，哪位？哦，你好，有什麼事嗎？見個面，什麼時候？行吧。好。」
舒暢在一旁听著他要外出，隨口問了一句，「瘋子，星期天誰約你啊？」
林曉風看了一眼林媽媽，只是對舒暢說︰「朋友，晚上約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午餐後兩人上樓午睡，舒暢忍不住問林曉風︰「晚上誰約了你？感覺你吞吞吞吐吐不想讓媽知道的樣子。」
「莫遠。」
舒暢一听，小小的激動了一下，「莫遠？莫遠主動打電話約會你？是不是有故事要發生？」
舒暢象鼻子敏感的獵人，她朝林曉風擠了擠眼笑了笑，「瘋子，莫學長主動約會你，看來，有大事發生啊！」
「什麼呀，就說是晚上一起吃個飯。」
「當然是說吃飯啊，難不成還說什麼？」舒暢才不理會他的話，男人在這方面永遠少一根筋。
「他說家庭聚會，所以我才特別叫上你，國外的家庭聚會都是一家子參加的。我就說他結婚生子了吧，你還說什麼他身上沒有愛的感覺。舒暢，不要再說你的第六感了，直接改叫第七感吧！」
「見面再說吧，瘋子，我很興奮啊，我感覺我好象在做一件偉大的事情。我總是抑制不住的想告訴姐姐這件事。」
「晚上見了面再說吧。女人就是這樣，沉不住氣。」
晚上舒暢和林曉風來到莫遠訂好的餐廳，進了包廂，里面就只有莫遠一個人。
「不是說家庭聚會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林曉風納悶了。
「來了？兩位先請坐。是家庭聚會，不過，我們家，就只有我一個人。」
「就只你一個人？家屬沒有回國？」
「沒有家屬，我還沒有結婚。」
「啊？」舒暢沒忍住驚訝，發出了聲音。
「我這樣的年紀沒結婚很奇怪吧？是不是馬上想到，這個男人有病吧？」莫遠淡淡的笑了笑，猜透了舒暢的小心思。
舒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林曉風也忍不住問了︰「你一直沒結婚？」
「是啊，沒有結婚。其實也不是在等誰，只是一直沒有遇上合適的，所以，就一直單身。」莫遠說話的神情，好象說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舒暢不得不瞟了林曉風一眼，意思很明顯，「怎麼樣，我的第六感沒有錯吧！」
「你今天約我們來，有什麼事嗎？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接。」林曉風直接發問。
「是啊，我也不是轉彎抹角的人。上次看到你，就已是心潮起伏。有些話想問你，但當時感覺地點和情緒都不太對，于是沒有作聲。你肯定也清楚我今天的來意。」莫遠望著林曉風︰「十年了，你姐姐還好嗎？雖然一直沒有聯系，但並不代表忘記，現在我回國了，恰好又遇到了你，當然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畢竟當年，是我太自私。」
「她挺好的。孩子都8歲了，是個女孩。」林曉風回了他的話。
「哦，其實，她經常發表論文的，專業很不錯。她發表的文章我都會收集。孩子都8歲了，三口之家，多幸福。當年沒有跟我應該是幸運的，也許，我就是個不適合婚姻的人。」莫遠喃喃自語。
「莫醫生，你想見到姐姐嗎？」舒暢在一旁直白的問他。
「想，當然想，但也怕。一是沒有勇氣，當年是我辜負了她；二是不想打擾她現在平靜的生活，怕引起她先生的誤會。所以，我只有來和你們聊聊天，就算是和她做最近距離的了解吧。」
「莫醫生，其實人世間有時候有一種特別的情感，也許不是愛情，但相互見個面還是沒什麼的。我把她的電話告訴你，如果你想和她見面，你給她打電話啊！」
「我怕她不肯原諒我，避而不見，也怕引起誤會，讓她的先生誤會。」莫遠居然有些猶豫，這個時候的表情與剛才的儒雅大方，侃侃而談大相徑庭。
「身正不怕影子斜，人與人之間，即便是男女之間，正常的交往是不會被誤會的。不是還可以打著學術交流的旗號嗎？你們可是同門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一切恩怨得失都不重要，就當一個老友重逢不就好了嗎？」舒暢听林曉嵐說過他們是同一個專業的。她不想直接告訴他她離婚吧，個人隱私應該由自己把握，但她希望他能主動些，也許有戲呢？她拼命想打消他的種種顧慮。
林曉風自然是能領會到舒暢迫切的心理，看到她一味的推上坡，簡直是節操掃地，但他還是能理解她，所以也就是在一旁苦笑了一下，沒有多言。
「莫遠，你原來不是說不適合在國內發展的，現在怎麼又回來了？」林曉風問莫遠。
「是啊，當年思想還是比較偏激，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出去了，加上導師的挽留，還有國外比較好的研究條件，都使我不想回來。怕回來以後我的一切都是白費了。
現在，年紀也這麼大了，雖然學術上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心理感覺就象是浮萍，一直漂著。正好去年開學術交流會的時候，和XX醫院的趙院長踫到，可以說是聊得很投機，他們向我伸出了橄欖枝，我也正好有意回國，又是家鄉的醫院，所以很滿意。醫院也為我開了一些綠燈吧，算是引進的專家學者，所以，各種手續很快辦妥了，我就回來了。不過，國內醫院體制和國外還是有較大的不同，現在，我還在慢慢適應中。」
「原來這樣子。你是準備在此呆一段時間呢，還是準備長期定居國內了？」
「我是做好了定居的打算，國外的房子我都賣掉了。現在住在醫院給我安排的房子里，我正在選房子，有沒有合適的推薦？最好是精裝修，只要拎包入住的那種，裝修的事太傷腦筋，我又沒時間，所以，就想買這樣現成的房子。」
「這樣子啊，你應該是想買單位附近的吧？」舒暢不免問了他一句。
「也不一定了，開車方便就行。關鍵是小區環境還有裝修。」
「有合適的到時候給你推薦。」舒暢滿口答應，沒事還可以找他嘛，牽線搭橋可是技術活。留點線索，下次才好接洽啊！
莫遠和舒暢、林曉風二人在飯店告別，手里，握著林曉嵐的電話，卻是思緒萬千。
明明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十年了，她肯定早就和別人結婚生子，一個女孩子不可能這個年紀還是單身，何況她這種漂亮、有才情的女孩子。有個女兒，都8歲了，莫遠都可以想象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而他，卻是孑然一身。
事業上，也許他是輝煌的，成為有名的專家，然而，生活上，卻是如此的蒼白。這些年，也有機會認識一些女孩子，中國人也好，外國人也好，同事或者助手，但總是感覺不到那種心靈高度契合的感覺。
這些年，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想到她，只是明明知道有些事已不可能回頭，但就是想知道她的消息。他是個感情內向的人，不想向別人去打听，只是在網上，看她發表的每一篇論文或者對她的介紹，他都會小心的收藏起來。
今天終于知道了她的近況，也有了她的電話，但，他卻沒有勇氣靠近。昨日象流水，一去不回頭。知道她過得幸福就很好了，他現在，只能遠遠的注視、默默的關切了。
舒暢和林曉風回去的路上，舒暢免不了對林某人洋洋得意的說︰「怎麼樣？我的第六感靈吧？」
「什麼第六感，舒暢，我告訴你，上次我到藥店，第六感是一種安全套的名字。」
「是嗎？你怎麼沒選一盒回來展示一下？」
「好象是國產的，不適合我，我適合歐美的型號。」林某人大言不慚，舒暢無言以對，不過，這個東東還分大小的嗎？好象只分品牌吧。自己不用就沒有發言權，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再說話，指不定下次買這些床上用品就是她的事了，她才不要去買這些呢。
「瘋子，要不要告訴你姐姐莫遠回來的事？」
「再等等吧，有些事，旁人不要過多干涉，干涉越多，有時候適得其反。你今天不是把我姐電話給莫遠了嗎？是男人就主動些啊。何況當年是他放棄的。等等看吧，我發現你就是急性子，有些事，不要急于做決定，等一等，緩一緩，也許結局就大不一樣，工作如此，感情也是如此。再說我姐怎麼想的還很難說，有時候，恨一個人，就不會再回頭了，即便她現在是單身……」
「這就是你的理論？要是有兩個人爭呢？老是不急，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呢？」
「我還忘記告訴你，大的前提的，在可控的範圍內。」
「你還真是頭頭是道啊！」
「不信？當時你不是也有什麼交警啊、同學啊，一個個輪著登場，我還被發配到了外地，最後還不是我抱得美人歸？有心，可控，是你的，就跑不了。」林某人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
舒暢覺得他說的有理，有些事情，特別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的，還有心靈的契合、各種外部環境的影響，才能水到渠成。許多人並不相愛，卻可以相處一輩子，愛是非常容易令人厭倦的，當年的美好情感，並不代表現在一定還有感覺。時過境遷，環境變了，人的心也會隨著改變的。舒暢覺得暫且听林曉風的，看看事態的自然發展，正好也留點時間醞釀一下如何才能幫在點子上。
星期一林曉風開完會回到辦公室不久，辦公室門被敲響，還沒等他說「請進」，人已不請自來。王夢潔笑意盈盈的推門而入。
「林曉風，忙嗎？」
「還好。你的絲巾我放在向海波那了，你找他就是。」
「林總，這一見面就是趕我走的節奏啊，我偏要坐一會再走。」王夢潔一在沙發上坐下。
林曉風笑了笑，「你請便。」
王夢潔看到他不再多言，而是在埋頭看文件，不禁笑了笑︰「絲巾向海波已經給我了。你怎麼不能親自給我？怕見到我？躲著我？是因為我有毒嗎？」
「沒有怕也沒有躲，你有毒嗎？」
「我漂亮嗎？」
「你很漂亮啊！公認的。」
「我是問在你眼里如何？」
「在我眼里也很漂亮。」
「那你總一副要和我拉開距離的態度。」
「是美女我就要貼上去？那這個世界上美女多得去了，我都貼嗎？我對人一向都是這樣子，是你多心了。我也許不夠有親和力。」
「那絲巾明明是你在車上找到的，為什麼不親手交給我要委托秘書？」
「他經常在，放他那更方便，你可以隨時要來取，而我經常不在辦公室，這是為了方便你。」
「牽強，我看你就是故意要撇清。」
「真不是，你這玩意放我這還被我太太看到了，我順手交給了向海波。」
「真的？」王夢潔驚叫一聲，這可是她沒想到的，「沒引起什麼誤會吧？」話是這麼問，心里的期待的答案卻不是如此。
「沒有，她對我很信任。我告訴她是你的。她一听是你落下的，立馬就不再多問了。」
「為什麼是我的她就不問？」
「她說她相信夢潔這樣的女孩子，聰明漂亮，又有背景，什麼樣的未婚男人都找得到，不可能和已婚男人曖昧不清，要不會損害她自己和她父親的名譽，所以她篤信我和你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太太的心胸確實和一般女人不同，要是別人，早就吃醋了。我怎麼感覺，你有點怕你太太？」
「是啊，很怕，怕她生氣，怕她一轉身把我甩了。」
「她？甩你？」
「她什麼都做得出的，要是惹毛了她。」
「真的假的？」
「其實，是一種相互的尊重。大家都有努力維護家庭穩定的責任和義務。所以，盡量不要發生一些容易引起誤會的事。」
「林曉風，你要是沒結婚多好啊！我就喜歡你這樣子的，我毫不隱瞞，但是，我的字典里沒有小三兩個字。我也不是想和你發生什麼故事，但就是覺得你是可以信賴的朋友，很親切。我們就當酒友吧，偶爾可以一起喝酒說說話的朋友，因為，和你在一起，你沒有任何目的和功利，值得信賴。」王夢潔說完後站了起來，對林曉風瀟灑的揮了揮手︰「走了，酒友。」
林曉風望著她的背景，不得不搖了搖頭，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那一款。
王夢潔走出林曉風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向海波熱情和她打了個招呼。她今天可是問過向海波才特意過來的，知道他在辦公室。雖然絲巾向海波轉交給了她，她還是想進屋和他見見面，而他告訴她，絲巾居然被他太太看到了，這可是她沒想到的。
她甚至假想到他太太看到絲巾時的表情，生氣？不屑？指責？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會不會被別人所不恥？雖然林曉風說他太太沒有誤會，但是，人心難測啊。如果真的只是偶然落下的，她也會坦坦蕩蕩，但這一次，她確實是存心。她都為自己的行為覺得臉紅，可是，迷戀一個人，就像中了魔一樣，不由自主，再怎麼聰明的人，也會不惜一切掏空自己所有感情，這種感覺不是說斷就斷的啊。手不隨心，就是這個意思吧！
她也不知林曉風在男女之事這方面是真笨呢還是裝傻，總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真笨，也就罷了，如果是裝傻，她還是挺感激他，至少，他顧全了她的面子，讓她可以優雅瀟灑的轉身，這樣子，彼此都沒有思想負擔。今天說的，從此做酒友，實屬無奈，也是真心。他是值得交往的男人，既不是師長，又不可能有紅顏，就當酒友吧，偶爾呼朋喚友的喝喝酒，沒心沒肺的開懷大笑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