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我想你
走出醫院大門,舒暢對莫遠說︰「雖然是我請你吃飯,這邊我不是很熟悉,你有熟悉的飯店嗎?」
「誰要你請啊,我是男人。」
「我是真的出于感激呢,幫了我朋友,就是幫了我。」
「小事情。吃飯也是小事情,就不要糾結誰請了。我不習慣女人買單。」
「你不是國外回來的嗎?那邊可都是AA制。」
「不是說人家的這種理念不好,一般熟人之間,當然AA不錯,互不相欠,但是朋友之間,我還是不習慣這種做法。」
「好了,我們不爭了,到時候猜拳解決,誰輸了誰買單。」
「呵呵,還真有你的。」
莫遠帶舒暢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家飯店,環境優雅。
莫遠將點菜權交給舒暢,舒暢說︰「我對你的口味一無所知,還是咱們各自負責自己吧。」
「莫醫生,今天真的謝謝你。我們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你已經說過幾次了,朋友之間,不用言謝。」
「好,不說了,心存感激,記在心里。」
「你和曉風結婚多久了?」
「我們,登記有些日子了,準備下個月舉行婚禮。」
「原來這樣子,記得告訴我時間地點,我也去參加。」
「這……,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不把我當朋友?」
「不是,我們結婚只通知了一些親朋戚友。」
「我回國不久,也沒什麼朋友,同事之間,也還不夠熟悉,所以,我倒是把他當成老朋友的。」莫遠很真誠的說,舒暢覺得不好意思再拒絕,于是答應告訴他結婚的時間和地點。
兩人一邊吃著飯,舒暢雖然想和他說一些事情,但又怕過于唐突,莫遠也不象顧大鵬那種自來熟的人,甚至屬于有些深沉冷峻型的,于是,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莫醫生,不想問一問更多關于姐姐的事情嗎?」舒暢到底是忍不住發問了。
「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問更多,也沒多少意義。」他淡淡的笑了笑,不再言語。
「你都知道了?知道些什麼?」
「上次和你和曉風一起吃飯就知道她結婚生了孩子啊,上周醫院開交流會也見到了她本人,氣色不錯,還是那麼漂亮,不,更增添了女人成熟的風韻,應該是個幸福的小女人吧。早幾天在這個飯店,我還看到了她們一家三口一起出來用餐的幸福畫面。」莫遠依舊是淡淡的口穩。
「什麼?一家三口一起用餐的幸福畫面?」舒暢倒有些坐不住了,什麼情況?林曉嵐不是說過不可能和張懷遠復合了嗎?怎麼會這樣?也許就是張懷遠為了看孩子,一起吃個飯吧,在莫遠看來,就成了幸福畫面,舒暢有些暈。
「莫醫生覺得姐姐很幸福,所以不會接近是嗎?」
「有些事情,不必過分追求結果。遠遠的看著,知道她幸福就好。」
「所以,莫醫生的生活也多姿多彩?比如有崇拜的漂亮女學生。」
「你說什麼呢舒暢,我還有一群男學生呢,是不是準備說有基情啊!」莫遠這次笑得有些開懷,原來他也會開玩笑的,舒暢以為他總是一本正經的呢。
「別緊張啊,有魅力的單身男人身邊是不會缺少追求者和仰慕者的。」
「看來林曉風先生的周邊也曾不太平靜,是不是一路披荊斬棘?」
「沒有沒有,他不是一個容易動情的人,也不喜歡和別人曖昧不清,所以,我基本上沒做過什麼。很順利的登堂入室了。」
「我也是這樣的男人,所以,你不用拐著彎套我的話,上次在超市我就覺得你肯定會想歪的。」莫遠還是不緊不慢的說著。
「呵呵,你給心髒做手術,還通心理學。果然是大名鼎鼎的莫教授。」
「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
「可以問你一個很私人的問題嗎?」
「你盡管問,我發現你是直脾氣急性子,不問到底不會痛快。」
「呵呵。你,真的沒有女朋友或者那種關系的朋友?」舒暢硬是把伴吞了回去,對于一個還不是很熟悉的男人,她有些說不出口。
「我懂你的意思,我身家清白,可以了吧。」
「好,既然如此,今天,我也透露一個小秘密,但是,你不能說是我說的,要不然,我會遭人痛恨的。雖然不知我今天的決定是對是錯,但是,我就是忍不住要和你說了,誰要你人那麼好,得到我的認同呢?」
「你說話的前奏很長,準備透露個什麼小秘密?」
「莫醫生,如果我告訴你我姐已經離婚了,這個消息對你來講算什麼級別的消息?事不關己無所謂還是突然覺得幸福來得太猛烈?」
「什麼?離婚了?真的假的?」
「絕對真實可靠,我有必要騙你嗎?上次你看到的所謂一家三口的幸福畫面,估計只是他前夫探望孩子的日子,一起家庭聚餐,離婚幾個月了,孩子歸我姐姐,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我也吃飽了。」舒暢望著對面的莫遠,他的臉本來是白皙的,一下子有些發紅,應該是有些小激動的。
舒暢叫服務員買單,莫遠直接將單子搶了過去,然後遞上一張卡,告訴服務員︰沒有密碼。
「沒有密碼?是不是太危險?隨便誰都可以刷?」
「不,信用卡沒有密碼實際上更為安全。舒暢,你真是太可愛了。是不是你姐警告過你不準你告訴我她離婚了?」
「是的,你猜對了。」
「她的性格還是這樣子。」
「你不能出賣我。
「我知道怎麼做。」舒暢看到莫遠的神采仿佛一下子被點燃。「舒暢,以後肯定還有一些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啊。」
「你意思是我們要結成地下聯盟?我幫你追女孩子?」
「呵呵。你是個熱心腸的人嘛。」
「我有什麼好處?」
「你放心,只要用得著的地方,我隨便你使喚。」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加油吧!」
兩人在飯店門口分別,舒暢看莫遠回醫院的背影,怎麼感覺走路的樣子都有所不同了?看來,莫遠醫生並不是天生的冷漠。他應該早過了將萬千心事寄放天涯的年齡,還會有年少時的沖動嗎?他與她,不再是盛世繁花的相遇,應早已懂得安靜地看悲歡離合。但愛情就是有一種魔力,它不可能讓人們做到離合不驚、枯榮隨緣,它總是讓人煥發新生,任何年紀、任何時候都可以讓人瘋狂。
林曉風下午打電話告訴舒暢臨時出差。舒暢叮囑他注意安全,她約了張小梅晚上一起逛街。
下午,林曉風和顧大鵬一起出差。倆人一到當地,子公司的負責人就過來做陪。自然首先就是接風洗塵,這是林曉風上任以來第一次到這邊,主要是參加公司和一家商業企業共同合作的商場的開業儀式,本來是公司的另一名高管過來的,但林董事長安排了他其他的工作,讓林曉風過來參加。
晚宴上,子公司總經理何樹田向林曉風敬酒,雖然他早就知道這是公司的太子爺,也有耳聞听說這個人辦事雷厲風行,不喜歡吃吃喝喝這一套,但是以他多年的經驗,在職場上,吃吃喝喝這一套總是免不了的,特別是男人,在某些方面更應該有共同語言。再說這吃喝玩樂為主的富二代數不勝數,他相信這位也大同小異。
林曉風客氣的對何樹田說︰「何總,這邊的情況我並不熟悉,今天是第一次來,本人不勝酒力,就喝一杯,感謝你的熱情接待。應該說大家是一家人,就不必拘一些禮節,簡簡單單就好。」
何樹田有些緊張了,上頭來公司檢查也好、工作聯絡也好,還是第一次踫到這種簡樸作風的。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被這年輕人抓了小辮子?也不應該啊!就連陪同而來的這個顧經理,雖然年紀也不大,也是一樣的路數,何樹田有些模不清方向了。
既然喝酒不行,那咱幸好還備有殺手 。何樹田在心里暗暗的揣摩著。
何樹田向旁邊一起負責接待的辦公室主任易芳使了個眼色,易芳立刻心領神會。
「林總,既然您不勝酒力,就多吃點我們這個當地的物色菜,比如這個蘑菇,是本地山區特有的,味道很特別,來試一下。」
「好的,謝謝。」
「林總,一路過來,辛苦了,晚上去娛樂城放松放松?」
「不辛苦,我和顧經理會到街上去轉一轉,明天不是有開業活動嗎?今天去看一看試營業的情況,以及競爭對手的情況。」
「林總,您可真是個工作逛,既然這樣,何總還要部署明天的工作,我和小夏一起陪您轉轉。」易芳連忙說。
「好。」
飯後四人一起來到商場,已在試營業的商場裝飾一新,有著濃濃的開業氣氛,外面臨時搭建的舞台已進入掃尾工作,正在鋪著地毯。
樓上樓下的逛了一圈,顧大鵬說︰「老大,還不錯,準備得很充分了。」
「嗯。總覺得還是有些欠缺。到對面商場去轉一下。」
四人又到了對面商場,商場雖然裝修略顯陳舊,但感覺還不錯。
「大鵬,發現問題沒有?」
「什麼問題?」
「兩家商場的不時感覺。」
「我……,我沒什麼感覺。我覺得我們那邊既漂亮又時尚,並且引進的大牌也多,比這邊上檔次。」
「我不是指這個。听,音樂。」
「音樂?」
「這里一進來,商場的背景音樂是閑適溫馨的,顧客來購物,就是要閑閑的走,慢慢的看,才能停住腳步,陷進去,不能自拔,產生購買。我們那邊的音樂太激了,就象進行曲一樣,讓人就是來去匆匆的感覺。易主任,你發現這個問題了嗎?」
「是的,林總,您不說我說不出這種感覺,只知道兩家感覺不同,您這一說,我就知道了,確實是這樣子的。我立即通知有關部門。林總,我以為您真的就是隨便轉一轉,沒想到您這麼細致、專業。」
「我不是專業,我只是憑感覺。」
四人轉了一圈,回到酒店,林曉風和顧大鵬各自進房間。
十點,林曉風剛剛洗完澡出來,有人按響門鈴。林曉風從貓眼處看到門外站著的就是剛才陪同一起轉的小夏,手里提著一個塑料袋。
林曉風打開房門,小夏進來,「林總,易主任說您不喝酒也不抽煙,要我晚上送點水果過來,是我們這里的特產。」
「哦,謝謝,不用太麻煩。」
林曉風一邊說,一邊走到桌子旁從包里準備拿出手提電腦。小夏隨手把門關上,將水果袋放在茶幾上,一邊問林曉風,「林總,我幫您把水果洗上?」
「不用,放那里就是,謝謝。」
小夏看了一眼只穿著睡衣的林曉風,略顯遲疑,說了聲︰「不好意思林總,借用一下洗手間。」
林曉風頭也沒抬就說了一句︰「請便。」
林曉風查看著郵件,過了好一會,他才想起這個剛才說借用洗手間的小夏好象一直沒出來。難不成,在洗手間出什麼事了?這種事可沒踫到過,他正有些狐疑,洗手間的門響了一下,他一顆心放下了。于是他繼續做他的工作。
「林總,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小夏問林曉風,林曉風抬頭準備回答她一句,這一抬頭不要緊,頓時傻眼了,這個叫小夏的女員工,長發披肩,白皙高挑的身子僅圍了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回去,把衣服換好了再出來。」林曉風怒了。這個小夏也嚇傻了,顫抖著回到浴室。這種情況她可是第一次踫到。以前通知她來陪的客戶,一般都是陪喝酒,很多男人在酒桌上見到她就移不開眼楮,基本上被幾個小姐妹奉承奉承,撒撒嬌,準會喝個東倒西歪。今天這個叫林總的,高大帥氣,酷酷的,酒桌上就喝一杯酒,弄得何經理惶恐,才要她晚上再過來好好陪一陪。這個林總,一看就是令女人心動的那一款,所以何經理要她來陪的時候,雖然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她卻並沒有猶豫,和這種風度氣質絕佳的男人、並且是年輕的有錢男人春風一度,不吃虧吧。哪知道卻被踫了個硬釘子,真是無地自容了。
林曉風在房間里煩躁不已,這個叫小夏的,真的是公司里的員工?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不久小夏怯怯的出來,林曉風恢復平靜,冷冷的對她說︰「你坐一下,問你幾句話。」
小夏坐在林曉風對面的椅子上。
「叫什麼名字?」
「夏娟。」
「是公司的員工嗎?」
「是。」
「公司員工做這種事,把公司當什麼?誰指使你做的?」
「不不不,沒人指使,我只是看到今晚上林總酒也沒喝好,想再來陪陪您。為您放松放松。」
「有必要撒謊嗎?說吧,誰安排的。」
「我的工作就是讓領導滿意。主要是負責陪客宴請。」
「今晚的事也是工作?」
「不,今天情況比較特殊,第一次見到您這種上級,所以,以為您不好酒,可能好點別的……」
「好,你可以出去了。」林曉風一直黑著臉
小夏和他談話,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听到他說要她出去,如負釋重,飛快的跑了出去。林曉風心里火氣很大,這個何樹田,真是搞得烏煙瘴氣。本想立刻打他電話,他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不打電話又如何,跑出去的小夏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何樹田的。何樹田直接送個美女進房,目的何在?只是簡單的吃喝玩樂?還是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他打了個電話給顧大鵬。
「大鵬,在干嘛呢?」
「還能干嘛,睡覺啊。」
「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了,你,離開舒暢睡不著就來吵我?」
「臭小子,我不過是問你吃不吃水果。」
「你級別高待遇好,有水果吃,算了,知道你睡不著,我還是听老大的召喚過來吃水果吧。」
「少嗦,過來談工作。」
不一會,顧大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看到果然有水果,去洗了兩個,丟給林曉風一個。
「大鵬,你那里沒有放水果嗎?」林曉風試探性的問顧大鵬。
「沒有啊,方便面倒是有。果然待遇不同,你這房間都明顯豪華很多嘛。」
「少貧嘴。」林曉風確認顧大鵬處沒人送水果。
「老大,談什麼工作?」顧大鵬開口問他。
「說說你對這個何樹田的看法,還有這邊公司的情況你熟悉嗎?」
「何樹田,是這個公司的**了,公司運作還是挺好的,老謀深算,是個老江湖。」
「這個,我看出來了。看來我這一款可能還不太合他的脾胃。」
「是啊,我懷疑他還挺擔心,突然來你這麼個不講情面、不愛虛假應酬的人,他怕他犯什麼事了。」
正在這時,林曉風的電話響了,林曉風一看,是舒暢,于是對顧大鵬說︰「你早點去休息吧,工作談完了。」
「老大,有你這樣玩弄人的嗎?我看看,舒暢的電話吧。」
「你走吧,別嗦。」林曉風催促他走,顧大鵬裝作生氣的走了出去關上門。
「暢寶貝,想我了?」林某人的語氣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語調上揚,臉色也是陰轉晴。
「瘋子,你睡覺了嗎?」
「還沒有。」
「我剛剛逛街回來,才想起應該打個電話查下崗。」
「這個時候才查,是不是晚了點。」
「晚是晚了點,不過,不定時,才能查實最真實的情況嘛。」
「就你理由多。總是能找到理由。」
「我今天和莫遠一起吃的中餐,因為恆宇媽媽的事想感謝他,但是,不幸的是,我一時激動,把姐離婚的事給捅出來了。」
「你是一時激動呢,還是故意?」
「這……討厭,兩者兩有,想說出來,但一時激動,就真的說出來了。」
「說了就說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機密。」
「瘋子,莫遠當時很激動的,他原來以為她生活幸福,一直不靠近,知道情況後,估計會有戲看。」
「你就想看好戲是吧?」
「不,我只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舒媒婆。」
「對了瘋子,我剛才逛街,給你買了好幾件衣服。」
「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就不擔心?」
「擔心啊,所以我在衣服上都會繡上四個字︰舒暢專用。這四個字一般人看不見,只有對你圖謀不軌的人才看得到,平時我只要在家念一念,就沒有女人敢非禮你了。所以,我基本上可以放心的。」
「這腦袋瓜子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麼,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真是服了你了。」
「呵呵,你怎麼還不睡?挺晚了。」
「這不是等著你查崗嘛,等你查過了我才能安心入睡。」
「真的嗎?睡吧,小林子。」
「舒暢。」他叫著她的名字。
「嗯?怎麼了。」
「就是想叫你的名字。」
「呵呵,傻了吧?」
「我想你!」他沉默了一會,突然說。
舒暢一下子覺得身體麻了一下,心里暖暖的,鼻子有些酸,有些哽咽的回復他,「我也想你,瘋子。」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電話就這樣接通著,相互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過了良久,他才說︰「寶貝,早點休息吧。」
「嗯,你也早點休息。什麼時候回?」
「盡量明晚回來。」
「不要太趕,悠著點,身體為重。」
「嗯,知道了,親一下。」電話那頭的親吻雖然遠隔千里,但舒暢還是能感覺到這種甜蜜,她也回吻了他,她懂他此刻的心情,多麼希望自己就在他身邊。婚姻的基礎是愛情,是依戀,是尊重。所以,才有這深夜電話傳情的依依和不舍。
張懷遠對于錢麗麗瀟灑的離去雖然有些難以釋懷,但也覺得一身輕松,晚上,他找出一個大袋子,準備將錢麗麗留在這里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一下,人走了,就不要再留下什麼東西來影響心情了。
張懷遠在收拾的時候發現櫃子角落里有個病歷本,有一條毛巾包著,應該是怕被發現特意這樣放在這里的,他打開一看,原來是錢麗麗到醫院做孕檢的病歷本。張懷遠本來想順手將病歷本扔到垃圾桶的,病歷本里夾著的B超檢查單引起了他的注意。
當張懷遠看到檢查單上寫的胎兒發育不良,建議流產時,他心里震了一下?莫非錢麗麗的流產是因為發育不良,但她不好意思說,所以說是摔倒流產的?因為病歷上檢查記錄是他出差前,她完全有機會告訴自己孩子發育不良要流產的事,可她沒有說,卻是在他出差以後找了個理由流產的?她會有這麼高尚隱忍?以張懷遠對錢麗麗的了解,不可能這樣子的。
不對,她一直以懷孕要生孩子為由催著結婚,在他出差的當天還是如此,當時,她早就知道孩子保不住了,還在說要生下孩子,要結婚。張懷遠零亂了。最後他理了一下思路,應該是以懷孕為由想結婚,但是因為胎兒發育不良,不能再等,只能在他不在家的時候也去做流產,因為他出差時間太長,等不了他回來?
張懷遠又發現了另一本病歷,這是在林曉嵐醫院的病歷。也就是流產的病歷,當他看到病歷本上的原因時,震怒了。
難怪她要錢要得逼得這麼緊,難怪她走得如此匆忙,原來,早就有了相好的,原來早就有了退路,並且,病歷本上並沒有寫什麼她以後不能再生育。
張懷遠覺得自己被耍了。錢麗麗的這招無間道玩得很挺高明,張懷遠不但賠了現金,現在對方手上還有一張十萬元的欠條,而她早就和別的男人走到了一起。
張懷遠撥通了錢麗麗的電話,「錢麗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和我說?」
「我會有什麼事沒和你說?我們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你呢,也不想和我結婚,我呢,也倦了和你在一起的生活,現在,大家各自安好,不好嗎?你還欠我十萬元,準備什麼時候給?」
「你做夢吧,還想要我給你錢。我手上可是有鐵一證據。」
錢麗麗听張懷遠這麼一說,突然想起自己的病歷本放在張懷遠的房子里,當時想藏起來找機會燒毀,結果一沒找到機會,後來又忘記了這事,肯定是這個被張懷遠發現了,她驚出一身冷汗。這是,正好廖剛一身酒氣的從外面回來,錢麗麗立馬掛掉電話。
「誰啊,麗麗。」
「一個朋友,欠了我的錢一直不還,我找他要錢。」
「誰,欠了你的錢敢不還?我可要收拾他。」
「沒關系的,他會還的,只是現在手頭緊。」錢麗麗趕緊打了個圓場。
「那就好,麗麗,過來,到哥這來。」廖剛有些醉意的在叫著錢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