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死豬不怕開水燙
錢麗麗靠了過去，「剛子，在哪喝這麼多？」
「今天一個兄弟過生日，高興，多喝了點。」
「少喝點吧，人都不怎麼清醒了。」
「我清醒著呢。」廖剛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在錢麗麗的身體上模索著。
錢麗麗躲閃著，但沒有用，廖剛的力氣大得很，將她摟得死死的，很快扯掉了她的小內內，然後抱著她坐到了他的兩腿中間，錢麗麗順勢坐了上去，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滿足的申吟。
「麗麗，我喜歡了你好多年，你終于是我的了。」廖剛雙手捧著錢麗麗豐滿的臀部，不停的上下運動著，錢麗麗暈暈的，听著廖剛的話卻是很受用。雖然廖剛和她青春年少時夢想的男朋友的樣子很不一樣，但是，至少他是真的想和她好，想和她結婚生孩子的，不象張懷遠，一個已婚男人，所有的承諾都只是在床上，下了床，什麼都不記得了。
兩人一陣激烈的雲雨之後，錢麗麗到浴室進行清洗，小月復總覺得墜墜的脹痛，這幾天白帶也不太正常，剛才激情過後小月復很痛這種事原來從沒有過，錢麗麗有些心情忐忑，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如果明天癥狀得不到緩解，錢麗麗想可能會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第二天林曉風和顧大鵬準時出席開業慶典，何樹田肯定免不了要和他們在一起面對。大家一起笑容可掬、精神抖擻的過了慶典儀式。
「林總，既然來了這邊，要不要到公司去視察一番？」何樹田表面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向林曉風詢問。昨晚的一切易芳和夏娟自然都已向他匯報。他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原來只是听說他的工作作風讓人耳目一新，昨天得以見識，果然不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混日子的富二代。
他絕不是只來游山玩水走過場的，與其他提出來，還不如主動邀請，這樣，更能體現對他的尊重。雖然年紀上他至少比自己小了一輪，但是，職位上，他就是上司，職場級別與年齡資歷無關，重要的是，誰能左右你的飯碗。只是，昨晚的事情，他會如何處理？何樹田倒有些不安了。
「好，到公司看看，第一次來，我和顧經理參觀學習一下。」林曉風也不動聲色的回答何樹田。
何樹田陪林曉風在公司轉了一圈，然後到接待室休息。
何樹田對林曉風說︰「要不要叫上各部門負責人，一起做個簡單的工作匯報？」
「不用了，這次來的目的是開業慶典，剛才在公司轉了轉，覺得公司上下還是很有活力。今年上半年的財務報表我早已看過了，形式不錯，看來何總還是在經營管理上很有一套。」
「哪里，還不是有總公司的大力支持嘛。」
「何總的在商務接待方面，服務也是全方位的，是不是在接待客戶的時候也和昨天一樣熱情周到？」
該來的終于來了，何樹田看著他不動聲色的臉，沒有不悅，但也不象玩笑。
「林總在商場也有一些年頭了，這些路數反正大同小異，現在這個社會嘛，有些事情不用太當真，難免隨波逐流。」
「有些不入流的東西，還是少學為好。可能可以羸在一時，但難以長久。踏實做事，本份做人，來實在的，不玩虛的，才能少出紕漏，不給別人留小辮子。」
他沒有具體說什麼，但何樹田已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不斷點頭稱是。下午林曉風和顧大鵬謝絕了何樹田及公司員工的陪同，兩人繼續去另一家公司考察。
等他們倆一走，何樹田對易芳說︰「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不是我們原來想象的公子，只會吃喝玩樂的那一種。」
「是啊，是我們失誤了，捅了個大婁子。」
「不過，根據他今天和我聊天的情況，應該是點到為止了，好了，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不要再提。林總今天說得對，實實在在做生意，才是長久之計，企業之根本。我很信任這個年輕人。有這樣的接班人，我相信公司只會越來越好。」
「何總，我可听說有人想挖您過去啊！」
「我是不會去的，跳來跳去不一定有好結果，這邊公司一直給我們的自由度很大，其實算是很不錯的了。」
晚上林曉風快十二點才到家，舒暢一直在等著他。
「怎麼不早點休息？暢姐。」
「你不是要回來嗎？我就等你啊。」
「傻，床上等一樣的。」
「老公這麼拼命的賺錢，我怎麼能不做好後勤工作呢？」
「你都做好了哪些後勤工作？」
「比如我準備好了你要洗澡的衣服、洗澡水，如果肚子餓，還有宵夜。」
「有什麼好吃的？」
「小米粥，對睡眠有利，也不會發胖。」
「還真是做了一番功課啊。」
「當然了，我可是通過了國家二級營養師考試的。要是飽了肚子，破壞了你的好身材，那可不行，我不喜歡看男人大肚腩。」
「你還是營養師啊，怎麼想到去考這個的？」
「還不是晚上空虛寂寞，就只好參加各種考試，當時想的就是學習各種食物搭配，以後做一個好的家庭主婦，讓全家人都吃得既營養又科學。」
「真有你的，暢姐，寂寞讓你如此美麗。」
他喝了一小碗粥，進到浴室洗澡。
舒暢到臥室給他準備第二天要穿的衣服。臥室里只開著一盞台燈，林曉風從浴室出來，看到舒暢正在整理著衣櫃，黃色的光暈照著舒暢的背影，顯得是那麼的溫馨動人。他突然想到昨晚出現在他房間的白花花的身體，他一點感覺也沒有。而這個背影，卻讓他如此動情。
他忍不住走了過去，在身後輕輕的環住她的腰，什麼也沒說，就這樣靜靜的環著她的腰。她也不再動作，任他摟著，她想到他昨晚電話里的長久沉默，她能理解他的心情。良久，她轉過身來，摟著他的腰，抬眼看他，她的頭只到他的下巴處，她踮起腳尖，讓她的臉在他的下顎處磨蹭，有一點點刺疼，麻麻的，**的。
他輕輕的笑了，「象個小屁孩。」「我喜歡這個須根刺著的感覺。是你告訴我女人喜歡這樣的，我試過一次後，覺得果然十分美妙。」
「寶貝，當時逗你的話你居然這麼听得進去。真是笨笨的女人。」他和她就這樣相互摟著腰，說著情話，在房間里慢慢的踱著。
「寶貝。」
「嗯。」
「我想你。」他在她耳邊呢喃。
她毫不猶豫的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他的唇，他回應著她，越來越激烈，升騰，他將她輕輕的放到床上。
「寶貝，你是個魔鬼，總是讓我情不自禁。」
「呵呵，總是被你蹂躪。」
「我才舍不得蹂躪，我只想讓你開心，讓你無憂無慮的過日子。」
「我已經很開心了，只要一想到你，我每天感覺都在飛。」他將頭埋在她的胸口，一刻也不舍得離開，如痴如醉。
莫遠自從舒暢告訴他林曉嵐離婚了之後，可以說是一下子心情仿佛又回來年少時。雖然她離婚了，他知道和自己無關，因為這些年兩人沒有任何的交集，可是，這些年，他的心里，不曾有別的女人象她一般安營扎寨。雖然說十年生死都可以兩茫茫，他不能確定她對他現在的真實感受，但他知道自己的那顆心，早就向她飛奔而去了。
怎麼樣才能讓她原諒他再次接受他？還有這種可能嗎？兩人還能回到從前嗎？沒有這種可能，當朋友也好吧，至少比現在這樣冷漠如陌生人強。
以前怕打擾她的生活，明明早就有她的電話，也從不曾撥打，現在，至少可以敘下舊，不用擔心會打擾她的生活，只是，根據上次她對他的態度，明明要她等他一會，她都不曾駐足，怎樣才能讓她不反感的靠近她呢？
她也是個工作非常積極的人，經常發表論文，莫遠都收集著。他想到了一個和她接近的方法。
這天下午，林曉嵐接到一個陌生來電︰「您好，請問您是林醫生嗎？」
「是的。」
「是這樣的，我這里是醫大莫遠研究室，我是莫教授的助理，莫教授看到了您寫的論文，覺得您的某些觀點和他現在的研究方向不謀而合。希望和您有個面對面進一步交流的機會。不知您什麼時候可以安排時間會面。」一個男人的聲音。
林曉嵐猶豫了一下，莫遠，他找她討論專業問題，這，在學術界當然並不奇怪，但以兩人的關系，總覺得就不那麼正常。
「只邀請了我嗎？」
「當然不是，還有我們研究室的好幾位專家。」
「哦，我星期五下午有時間。」
「行，那就定在星期五下午三點，醫大附院莫教授辦公室，請您準時出席。我稍後將地址發到您的手機上。」
「好的。」
這是莫遠選了一篇林曉嵐的論文，要助手蔡正華打給林曉嵐的。要求他約論文作者和他一起討論相關問題，並且就對方的時候，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蔡正華按照莫遠的要求，順利約到了林曉嵐。莫遠覺得如果自己主動去約她，肯定是熱臉貼上冷，她根本不會搭理。
一個對工作充滿熱忱的人，要想讓她感興趣，當然就是和她談工作了。有什麼辦法呢，當年紅軍都只能從農村包圍城市，打迂回戰，莫遠知道，他這個當年惹她傷心的人，別想輕易得到她的原諒。得到原諒不易，得到原諒並且舊情復燃就更不容易了，有沒這種可能還是未知數，但莫醫生希望一息尚存就應該試一試，四十歲的人了，人生最黃金的歲月已在孤獨低落中度過，再難也要試一試，四十歲以後的人生，也可以精彩。
林曉嵐雖然覺得莫遠的邀約有些唐突，但人家可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又不是私人約會，何況人家真的很權威，上次的學術交流她就看出來了，可以進一步交流對她的專業也是一種提高。
十年了，該忘記的早就不記得了，她是如此，她相信他也是如此，雖然舒暢告訴她他沒有結婚，但沒有結婚並不代表和她有關系。十年都不曾聯系，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軌跡。當年，她是恨他的，恨他的自私，恨他在感情和事業的選擇上，過份的認為只有在國外，他的事業才會有好的發展。既然如此，你回來做什麼？做秀？
星期五的下午當林曉嵐推開莫遠辦公室門的時候，他正在給窗台上的一盆桔梗花澆水。他轉身的一剎那，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在他身上，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桔梗花一直是她喜歡的花，桔梗花的花語是真誠不變的愛，這是很多年以前她告訴他她喜歡桔梗的原因，一是雖然不艷麗多姿，淡淡的，但是卻能長久的保鮮，二是它的花語是她所喜歡的，她希望他和她之間的愛情是真誠的，永遠不會褪色，只是事與願為，她們是一個無言的結局。
「林醫生，你來了，請坐。我來給你倒茶。」他溫暖的微笑著。他給她倒上了一杯茶，淡淡的茉莉花香。她的心里，開始打起了鼓，這茉莉花茶，也是她所鐘愛的。她最喜歡在綠茶里放上小茉莉，醉人心脾。
「林醫生，是這樣的，我看到了你前段時間發表的一篇論文，正好在國外的時候，我遇到過這樣的病例，所以想和你再深入的探討一下。本來我們這里還有兩位教授要參加的，但是因為他們臨時有手術，就不能參加了。」
從泡茶到解釋原因，林曉嵐發現她本來要開口問的問題，他都已經做出了解釋，她有些尷尬，卻又有些惱火，這算怎麼回事啊，變成了兩人探討，不過，他一副很嚴肅的姿態，叫著林醫生，第一次見面還叫著曉嵐，看來這次他是真的和她交流學術問題的。
「既然如此，那咱們聊聊吧。上次開會的時候，你的幾個觀點我也很感興趣，覺得很新穎。」
「好，很好，學術上有些事就是要求同存異，最重要的就是臨床經驗。我從你早幾年的文章中就看到了她的研究思路一直是在創新的。」
「早幾年的都看到了？」
「是啊，現在通訊這麼發達，你發表的論文只要上了互聯網和我們業界專業雜志的，我都看過的。」
林曉嵐的心蕩了一下，他，果然準備充分，倒是自己，因為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的，還真的沒有想這麼周密。
兩人在一起討論了各自的研究成果，以及一些困惑，時間不知不覺過了近兩個小時。突然，有人敲門。莫遠說了一聲︰「請進。」
進來的是一個女孩子，叫了一聲莫教授。
「小王，不好意思，還讓你跑一趟，我是實在沒時間去你們設計室。」
「應該的，我今天正好路過這邊，所以順便讓您把您家窗簾的顏色和款式定下來。」
莫遠坐到沙發上，接過女孩子遞給他的色板和樣圖冊，他翻了翻，一臉無奈的對女孩子說︰「我還真的不在行呢。」然後他抬頭對林曉嵐說︰「林醫生，我新買的房子還沒做窗簾，現在窗簾設計室的人來要我訂顏色和式樣，你知道的，我在這方面是個低能，你能幫我選選嗎？」
「是啊，可以讓您的同事幫忙嘛。您這位同事一看穿著打扮就是品味不凡的人，肯定能給您不錯的建議的。」這個叫小王的女孩子很熱情的對林曉嵐說著，並且立即將手上的樣本冊遞到了林曉嵐的手中。
本來莫遠的要求林曉嵐準備一推了之，而這個女孩子的不情之請讓她有些不好意思推月兌，她只好說︰「我也不是很專業。」
「不用專業，女人在這方面天生比男人強的。莫教授家的窗簾有客廳、主臥、書房和衛生間，我帶了不同的圖冊，您幫著參考一下。」
這一參考不要緊，因為每一本都有不少花色和式樣，加上業務員小王也是個負責的人，兩人選顏色、式樣，又討論采光以及和家俱的搭配，基本上就變成了林曉嵐和小王在交流。莫遠只負責在一旁邊給茶杯添水，當她倆選定一個，他都會連連點頭說︰「好好好，不錯。」
終于將所有的都選定，窗外已暗了起來，早過了下班時間。小王先走一步，莫遠也起身對林曉嵐說︰「林醫生，今天的交流很有收獲，不好意思，剛才的私事擔擱了你的時間。我也要下班了，咱們一起下樓吧。」
兩人在等電梯，莫遠對林曉嵐說︰「你開車了嗎？」
「開了。」
「你現在家住哪邊？」
「我單位附近。」
「噢，那我可以坐一下你的順風車嗎？我住東方家園。我訂的車還沒有到，現在每天上下班都是打的，現在這個時間不好打車。」莫遠可是一點不講客氣。林曉嵐覺得不過是舉手之勞，只是簡短的答了一聲「好。」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其實各懷心事，還是莫遠打破沉默︰「林醫生這個點回家，要不要自己做晚餐？」
「不用，家里有保姆，負責接送孩子和做飯。」
「哦，那很不錯，可以回家吃現成的。要不又要上班，又要做家務，太累了。」
「你不會說我還可以順便搭個餐吧，看到我可以吃現成的很羨慕的樣子。」林曉嵐沒好氣的說。這個人，比原來可是變了，原來好象清高多了，現在，變得好象隨和了很多。
「不不不，搭餐可不敢，你不介意我還怕你老公有意見呢，我現在也學會了做飯的，可以做簡單的。」
林曉嵐听到老公二字從莫遠嘴里說出來，有種莫名的酸楚。
「是嗎？看來人是會變的，你都會做飯了。」
「是啊，我都會了，我這雙手，不但是破壞性的，每天開腸剖肚，也是創造性的，可以做出美味佳肴。」莫遠一邊說，一邊還將他的一只手晃了晃，雖然林曉嵐在開著車，還是可以用余光看到他白皙修長的手。這雙手，曾經在冬夜里緊緊溫暖過她冰涼的小手，也曾經共浴愛河在她的身體上游走，令她欲罷不能，抵死纏綿。她的心緊緊的揪了一下。
「今天是周末，路上好堵啊。」莫遠自言自語，他真的比十年前話多多了，是他變得活躍了？還是她變得少言寡語了？
「明天你休息嗎？」
「是的。」
「明天我也休息。」他還是自言自語，林曉嵐不問他，他也自動自覺的說著。「不過我休息也沒什麼事情。你呢？休息一般怎麼過？家人一起外出嗎？」
「差不多吧。」林曉嵐簡單的回復他。
「上次在我們醫院附近的飯店看到你們一家三口幸福的吃飯出來。」莫遠繼續說著，語氣平淡，不帶任何感**彩。林曉嵐立即想到了上次和張懷遠一起陪孩子吃飯的事。婚都離了，居然還說幸福的一家三口，雖然他不知情，但這種話听起來還是有些別扭。幸福，幸福就不會離婚了。多年前，我要的幸福，你給不起，多年後，我的幸福，你不懂。林曉嵐在心里在默念。
「看到了就看到了，有必要著重告訴我嗎？」林曉嵐听到幸福二字從他口中出來，有些惱火。花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離開，而來年不再盛開；人卻會因為相互之間的錯過，轉身為陌路。盡管林曉嵐淡淡的不想提起舊事，但從他口中說出的幸福，就是令她在意，在意得很，甚至如針刺麥芒。
莫遠感覺到了她的不快，可是，他想用他的方式，重新獲得她的諒解，有時候，甚至需要以毒攻毒啊。
「看到了，只是羨慕你現在過得好，也真誠的祝福你，一家三口幸福美滿，不象我，到現在還是孑然一身的飄著。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
「活該。自私的人就應該是這種下場。」林曉嵐平時溫順的性格，在這個時候不知怎麼突然就爆發了。對他毫不客氣、毫不留情。
「你盡管罵吧，我知道是我活該。按理我應該在前面的路口下車的，要不你干脆送我到家，你可以罵久點。」莫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平日里冷傲的莫醫生，今天是打定主意死皮賴臉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