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大打出手
莫遠的話讓林曉嵐一時無語。這時,舞蹈教室的門打開,孩子們陸續出來,林曉嵐在門口接了妞妞,莫遠走了過來,「HI?」莫遠向妞妞打招呼。
「媽媽,他是誰?向我打招呼。」
「我是你的新朋友。」莫遠彎腰和她說話。
「哦,真的嗎?」
「是的。小美女,跳舞累了嗎?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我和你不熟,我媽媽說了,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哈哈,我不是陌生人,是你媽媽的朋友,現在也是保護你們兩位的人。所以,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你要是說想去哪,你媽媽絕對會點頭同意的。」莫遠拿出渾身解數。
「真的嗎?那我想吃芝士蛋糕,媽媽,可以嗎?」
「可以,走吧,莫叔叔帶你去。」
「莫遠,我要帶妞妞回家了。」
「孩子想吃蛋糕,吃了蛋糕就回家。好嗎?用不了多長時間。」
「你知道蛋糕店在哪嗎?」妞妞問莫遠。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他很有耐心。
「好,從這里出門右拐就到了,我每次下了課都會要去吃一下的。當然,是媽媽心情好的時候。」
「媽媽心情不好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妞妞,回家。」
「哈哈,你媽媽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林曉嵐看著莫遠牽著妞妞的手走在前面,準確的說是妞妞帶著莫遠往蛋糕店走。她只好跟著,大多數的時候,上完課都會去吃蛋糕喝杯飲料的。
妞妞在蛋糕店點了自己喜歡的蛋糕,莫遠說︰「妞妞,再幫你媽媽點上她最喜歡的,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她喜歡肉松的面包。還有牛女乃,加一點點糖。」
「妞妞真乖。」
三人坐在桌子上吃著東西,妞妞問莫遠︰「莫叔叔,你怎麼會出現在少年宮?你又沒有帶別的小朋友來上課。」
「我是你媽媽請的保鏢,保鏢你懂嗎?電視里面看過沒?」
「我懂的,可是,一般保鏢都是帶墨鏡,但你不是。」
「我是喬裝改扮了,所以眼鏡不是墨鏡,但是以後你來這上課,我都會來保護你們。」
「真的嗎?為什麼要保護?」
「因為近來听說城市里來了好一些不明飛行物,所以,你媽媽怕傷害到你,你媽媽是女生,也會害怕,所以,就請我來保護了。」莫遠天方夜譚般和妞妞的談話讓林曉嵐汗顏,但是又不便當著孩子的面戳穿他,也就由著他說著,她只是喝著飲料,眼楮望著窗外。
他難道知道她離婚了?上幾次還保持距離,這一次可就不同了,話也說得很直白。
一個大男人,來逗孩子,他居然也會?他想做什麼?還可以回到從前嗎?一顆受傷的心,還有一個孩子,還有周遭的輿論。
三人從蛋糕店出來,妞妞問莫遠,「莫叔叔,我們要回家了,你呢?」
「我是保鏢,送你們安全到家有後才會離開。」說完,他直接問林曉嵐,「主人,請將車鑰匙給我,我去發動汽車。」
「媽媽,有個保鏢真的挺好的啊,請吃蛋糕,還有人開車,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妞妞的話讓林曉嵐哭笑不得。莫遠示意林曉嵐給車鑰匙,林曉嵐看著他的樣子真是滑稽,沒有作聲,還是將車鑰匙給了他。讓他演完這一場吧。
三人上車,路上,莫遠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下,將車靠邊停下,接起了電話。嘰里呱啦,全是英文,妞妞瞪大眼楮望著他,一副很認真在听的樣子。
電話講完,妞妞立馬問莫遠︰「莫叔叔,你和誰打電話?怎麼都是講英語的?」
「和我的一個朋友,國外的。」
「你的英語說得好好啊,比我媽媽還好,我覺得。我以後可以自豪的告訴我的同學,我媽媽請的保鏢英語超贊。班上的一個同學從國外回來的,總是很驕傲。」妞妞稚氣的評價,惹得莫遠和林曉嵐都笑了。
莫遠將林曉嵐和妞妞送回家,將車鑰匙交給林曉嵐,然後和妞妞說再見。
妞妞問︰「莫叔叔,你什麼時候再來做保鏢?」
「下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不見不散。」莫遠回答妞妞,然後轉身離開。
林曉嵐望著他走遠的背影,心情復雜。
張懷遠星期六下午接到錢麗麗的電話,約他到小區門口見面。張懷遠心里清楚,肯定是為了十萬元借條的事。他反正咬定了不再給她錢,看她怎麼辦。
小區門口,錢麗麗和張懷遠走到人行道上,錢麗麗再次問張懷遠錢的事。張懷遠說︰「你這個壞女人,女騙子,我是不會再給你錢的。」
錢麗麗看到張懷遠是鐵了心不給錢,將手中的手機按了一下,不一會,張懷遠就看到有三四個彪形大漢靠近自己。
張懷遠沒料到錢麗麗會叫人來找自己。一下子慌了神。只看到其中一個男人對他說︰「張懷遠,你放聰明點,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是想賴帳,還是想少一條胳膊腿什麼的?」
「我不欠她什麼錢,你們什麼人?不要相信她。」
「白紙黑字,你還想抵賴?」
「這是被逼的,根本沒欠她錢。」
「還嘴硬,兄弟們,先讓他嘗嘗味道,再想想到底要不要還這個錢吧!」一個男子對其他三人說,于是四人一齊擁了上去,兩個人架著他,另一個人對他肚子上就是兩拳。小區本來在郊區,有點偏,過往的人並不多,偶爾有一兩人路過,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偏著頭看一眼也是快快離開。
這是廖剛請的人,廖剛單位經常也有收不回來的帳,都是請他們合作解決,說好听點,他們是一家服務公司的,說難听點,就是了難公司。他們並沒有過多的打他,打了兩下,又放開了他,「上次就說了給你三天時間準備錢,你真想賴?就是打官司打到法庭上你也是個輸,你還是痛快點把錢給了吧,我看你也不是拿不出錢的人,別裝了,痛快點,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你真想讓我們下重手?」
張懷遠雖然滿腔怒火,但是識時務者為俊杰,他也不反抗,就這麼僵持著,他罵錢麗麗「騙子,惡毒的小三。」
舒暢和林曉風從農家樂回來,正好路經此地,舒暢一眼就看到了人行道上,張懷遠被兩名男人抓著,看情形應該是有糾紛。「瘋子,你看,張懷遠是不是和人鬧起來了,被人抓著,不對,旁邊還站著他小三呢,不是說分手了嗎?怎麼回事?」
「不要管閑事。不對,這樣子不會出事吧。」林曉風也看出這情景不樂觀。再怎麼樣,他是公司的員工,也是妞妞的爸爸。他靠邊停了車。
「張懷遠,怎麼回事?」林曉風走過去,邊走邊大聲問。張懷遠看到林曉風和舒暢,仿佛看到了救星,一下子活躍起來︰「曉風,他們欺侮人,打人。」
「欠債不還,你還有理了?」錢麗麗在一旁說。
「怎麼回事?」
「她逼著我寫的借條。」
「張懷遠,這是你當時心甘情願給的。」錢麗麗大聲叫著。
「你這個騙子,你騙我說生孩子,趁我出差,又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流了產,卻來找我要賠償,惡毒的女人。」
「少說些有的沒的,我們只認借條,白紙黑字,你親筆寫的,現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說不清。」其中一個男子說。「反正不給錢,就要你一條腿。」
「別說橫的好吧,還有沒有王法?」舒暢听不下去了。
「說法?老子就是法,再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管不了就站開點,不要影響我們的事。我們也是講道理的,不想傷及無辜。」
「欠多少錢?」林曉風問。
「十萬。」
「張懷遠,是不是十萬?」
「是的。」
「確實是十萬,沒有別的了嗎?」林曉風皺了一下眉頭。
「沒有了。」
「好,借條呢?」
「在這呢。」一個男人揚了揚手中的條子。
「張懷遠,你看一下,是不是這張,是不是你寫的?」
男人將借條遞到張懷遠眼前,張懷遠看了一下,確定是他親筆寫的。
「舒暢,去旁邊的銀行取十萬元,給他們。」
錢麗麗和舒暢去銀行,舒暢說︰「把借條帶上,一手交錢,一手還條子。」錢麗麗帶上借條,和舒暢一起去銀行。
不久,兩人出來。錢麗麗一臉輕松。對四個男人說︰「錢已經收了,我們走吧。」五人揚長而去。
舒暢將借條遞給張懷遠,「給你,玩吧,這就是玩的好下場。」
張懷遠將恨恨的將借條撕碎,對林曉風說︰「謝謝你,曉風。我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她騙了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早就警告過你。」林曉風對張懷遠說。
「舒暢,我們走。」
「曉風,過些日子我會還錢給你的。」張懷遠的聲後對林曉風喊著。
「瘋子,張懷遠這次可以說是人財兩空啊!」
「玩火者必**嘛。希望他能吸取教訓,以後正正經經過日子。」
「這樣的戲碼,這個社會,每天都可能要發生很多起。」舒暢不由得總結了一句。
「是啊。現在的離婚率每天增長,說明家庭不安定因素很多。」
「我怕結婚了。結了又離,還不如不結。」舒暢臉色憂愁。
「暢姐,你放心,我是不會找你離婚的,只要你不找我麻煩就好了。」
「如果你也和張懷遠一樣呢?」
「你放心,我不會和他一樣,我要麼不玩,要麼玩了也不讓你知道。」
「你去死。」舒暢狠狠的擰了他一把,他痛得大叫。
「和你開玩笑的,笨女人,下手真狠。說句真心話,誰也不可能信誓旦旦說一定怎樣怎樣,但是,我覺得只要兩個人都誠心維護好這個家,就不會給別人可乘之機。你別光說我,你也同樣是社會人,每天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某天,一個男人,很優秀的男人對你展開追求,這也是很難說的。」
「我才不會象你一樣花心呢。女人,怎麼可能和男人一樣?現在就是男人壞。」
「女人不給機會,男人也壞不起來啊!所以,男女是平等的。」
「男女絕不平等。一個茶壺可以配五個杯子,一個杯子,可以配五把茶壺嗎?這就是男女不平等的地方。」舒暢有些小激動,脹紅著臉和他爭論。
「哈哈,這得看這茶壺指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啊,所以,還是平等的。別擔心寶貝,何必杞人憂天,咱兩性格是一樣的,都不喜歡和別人曖昧不清,不會發生什麼狀況的。」
「是啊,我是不擔心,你說了,茶壺茶杯角色可以可轉換的,也就是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笨女人,嘴上從不吃虧,又倔強。」他的右手在她腦袋上輕輕的彈了一下。
回到家的張懷遠肚子還隱隱作痛,雖然只被打了幾下,但下手卻不輕。看著房間里的一切,原來偶爾來這里幽會覺得這里是個幸福的小天地,現在看來,真是一個笑話。看著房內的一切布置,都覺得不順眼。這個叫錢麗麗的女人走了,帶走的不是他的愛,而是恨。
今天要不是遇上林曉風和舒暢,相信事情沒這麼容易了結。這個前小舅子,以前和他從來都不是很親密的,總是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但是,今天卻沒有看他的笑話,而是及時出手擺平了這件事。他很感激,包括林曉嵐,離婚了,也沒有在孩子面前說他的不是,讓孩子眼中還有一個好爸爸的形象。
想到孩子,這一刻,張懷遠覺得特別孤獨無助,他就想看看孩子。也許,林曉嵐和他是不可能再回頭了,但孩子始終是他的孩子。從來沒有時候,比這一刻更想見到孩子。他撥打了林曉嵐的電話︰「曉嵐,今天下午妞妞休息吧,我想和她見個面。」
林曉嵐看了一眼正在做作業的妞妞,同意了張懷遠的請求。
下午五點,張懷遠回來原來的家,接妞妞一起吃晚飯,他也很有誠意的邀請林曉嵐一起去,但林曉嵐拒絕了。
妞妞雖然對媽媽不一起去吃飯有些失落,但是看到爸爸還是很開心。張懷遠帶妞妞去吃西餐,孩子莫名的總是喜歡吃牛排和通心粉。
兩人吃著晚餐,柔和的燈光下,張懷遠看著女兒**的小臉,越發惹人憐愛。想到自己本來可以天天抱著她哄著她的幸福生活,變成了只能偶爾看看,縱使牽掛,也只能放在心里。不禁無限傷感。
「爸爸,你怎麼了,好象不高興一樣,你的牛排都沒吃多少呢!」妞妞對張懷遠說。
「哦,爸爸不餓,妞妞多吃點,才能長得高,長得漂亮。」張懷遠恢復神情,不想讓女兒看到他內心的痛楚。
「爸爸,你現在每天誰給你做飯吃?」
「爸爸一般在單位食堂吃,偶爾自己做,妞妞想吃爸爸做的飯嗎?」
「想吃,不過爸爸你原來做得不好,沒有媽媽做的好吃。」
「呵呵,爸爸現在手藝也有長進了。妞妞這段時間學習了什麼樣的舞蹈啊,爸爸好久沒有看到妞妞跳舞了。」張懷遠想到今天上午應該是孩子學習舞蹈的時間,隨口問妞妞。
「這段時間我們在排練一個集體舞,听說年底還要到電視台表演的呢!」妞妞很神氣的說。
「妞妞最棒了。」張懷遠笑著夸獎女兒,並且模了模女兒的頭。
「爸爸,今天媽媽請了個保鏢,說是專門保護我上課的。」妞妞很神秘的告訴張懷遠。
「保鏢?」張懷遠有些不解,不可能吧,這些年只請過保姆。
「保姆吧,妞妞,說錯話了?」
「保鏢,不過和電視里不一樣,不戴墨鏡,帶的透明的眼鏡。不過,英文說得很好,叫莫叔叔,他說以後每周都會陪我上課。」妞妞連忙解釋她沒有說錯。
莫叔叔,保鏢,陪上課,張懷遠沒了頭緒,請保鏢是不可能了,這些年,林曉嵐生活低調,從沒請過什麼保鏢,不要說林曉嵐,林家都沒請過,只有公司有安保人員。陪上課,英語好,莫叔叔,莫,張懷遠突然打開了記憶的大門。
當年,追求林曉嵐的時候,就有人告訴過他林曉嵐在國外原來談過一個男朋友,姓莫,難道就是此人?不是這麼多年一直在國外沒有聯系,他回來了?因為他回來了,所以,要和他離婚?這也太巧合了,離婚沒多久,她的前男友就出現在了她身邊,還陪女兒上課,謊稱是保鏢,張懷遠的心里不平靜了。
離婚了,林曉嵐要和誰好他管不著,但是,要他的女兒陪著他們玩樂、搞不好哪天還要叫別的男人爸爸,張懷遠的心里難受得無法平靜。
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想他的女兒,叫別的男人爸爸,或者,要別的男人來養他的女兒。他感到了另一種危機,愛情沒有了,難不成,連父女情份也要打折或者被剝奪嗎?
張懷遠想了解清楚,但知道自己已沒有向林曉嵐問尋的權利,妞妞還小,並不懂事,他只是將這個疑問壓在心里。一定要盡快了解詳情。
星期天,舒暢和林曉風一起回娘家。快要結婚了,老媽說好了給舒暢做了幾床被子一定要舒暢去帶過來。女兒要結婚了,做媽的應該是高興的,也又掩不住的憂傷。
林曉風爸爸媽媽的叫著十分親熱,也讓父母稍為安心。吃飯的時候,舒媽媽對林曉風說︰「小林,听說你家里條件比較好,相對于我們這種普通人家,生活上肯定也有一些不同。我們家舒暢就是普普通通長大的。你們結婚了,難免不些不相同的地方,你盡量多理解。舒暢雖然從小生活環境一般,但也是我們象寶貝一樣呵護著長大的,與你的家人相處,你也多幫助她,她脾氣直,但心地善良。」
「媽,你放心,她現在每周都會去我家,和我父母相處挺好的。」
「相處好我就放心,原來一天到晚盼女兒找個對象有個好歸宿,現在,女兒要結婚我擔心,怕他到婆家受欺侮。」
「媽,沒人欺侮我。」
「哈哈,媽,你放心,舒暢不欺侮別人就算好的了。」林曉風開起了玩笑,可舒媽媽並不懂他的玩笑,臉色一下子變了。「舒暢,欺侮別人的事可不能做啊,尊老愛幼,特別是長輩,一定要尊敬。只有你對他的父母好,他才會對你的父母好,這是相互的。」
「媽,你放心吧,我是那種人嗎?他和您開玩笑的,你也當真。」
舒爸爸也語重心長的對林曉風說︰「舒暢這孩子,有些任性,有些時候,你可能會要多點耐心。」
「爸,你們都總是說她缺點,脾氣直也好,任性也好,都不過份,挺可愛的,我一定好好待她的。我們家的人都挺喜歡她,現在我媽什麼事都只找她不找我了,放心吧。」林曉風笑著說,他能夠理解她父母的擔憂,一個女兒,單獨在外面,娘家人也離得比較遠,真有什麼事,身邊連個傾訴的親人都沒有。
「爸媽,我們結婚了,你們年紀也大了,要不住到省城去,一來可以經常看到女兒,二來,我們照顧你們也方便一些。反正現成的房子,不費什麼事。」林曉風對舒暢父母說。他的話一說出來,舒暢都驚訝了。因為自從上次買房子的時候提出接父母來小住,父母說不習慣不來以後,舒暢就沒有再提過,她沒想到他會想到這個問題。
父母听到林曉風的話,十分高興,雖然告訴他暫時不想住省城,因為家鄉這邊有老朋友,生活更隨性,加上舒爸爸現在還在發揮余熱,還做著一個單位的顧問,所以,並不方便去省城生活。但是女婿這麼貼心的話,還是讓他們覺得,女兒嫁給他,應該是很放心的。
「我們沒關系的,暫時身體都還不錯,等到真的動不了了,需要照顧的時候,再住過來吧。現在,不增加你們的負擔,你們這個年紀,正是忙事業的好時候,好好工作好好生活,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幸福了。」舒媽媽一邊說著,一邊還紅了眼,母親總是感性一些,讓舒暢也不由得眼眶濕潤。林曉風坐在一旁,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他能夠理解,他也知道這種心情,當年,他姐出嫁的時候,雖然他還輕,還不懂婚姻,但是看到過相似的畫面的。.md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