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只談風月
周末，莫遠約林曉嵐一起晚餐。平進，兩人雖然並不見面，但莫遠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她隱約透露著妞妞對于她再找對象的抵觸情緒，莫遠想約林曉嵐帶妞妞一起出來吃飯、然後看電影。
不巧的是，林曉嵐下午有一個手術，不能正常時間下班，妞妞下了課吵著要去外婆家，被保姆送去了林家。
晚上八點，林曉嵐下了班，看到手機上莫遠的留言，「我在醫院前坪等你。」
她來到醫院前坪，果然看到了他的車。她走近他的車，看到他正將椅子放倒靠著睡覺。她敲了敲玻璃，他立即坐了起來。「下班了？」
他下車給她開車門。
「你來很久了？」
「一個小時吧，估計你這個時候應該會出來了。」
「吃飯了嗎？」
「沒有，等你呢。累不累？」
「還好，習慣了。」
「走，吃飯去。」
兩人去了醫院附近的飯店，吃飯的時候，莫遠問林曉嵐︰「妞妞，情緒不太對？」
「是啊，作為媽媽的朋友，她能夠接受你，但要是別的，她挺抵觸的。」
「能夠理解吧，孩子眼中，自己的爸爸媽媽才是唯一的，無法替代。慢慢來吧，一是開導，二是她也會慢慢成長，會理解大人的。」
「朋友圈中有不少這樣的例子，因為再婚，孩子有抵觸情緒，結果就一天到晚往外跑，結交不好的朋友，或者不愛學習，好好的孩子就毀了。」
「不會的，我們肯定不會讓孩子走到這一步的。讓她體會到，她會得到更多的關懷和愛。曉嵐，我最近一直在讀關于兒童心理和教育方面的書，希望能幫助到我們。」
吃完飯，莫遠問林曉嵐︰「累不累，要不要去看場電影？」
「電影，我都好久沒看過了，上次還是陪妞妞看了一部動畫片。」
「那我們看電影去？」
「今天有點晚了吧，算了，不去了，市中心人多車多的，又是周末現在去也不一定有票了。」
「行，下次我早點訂票。要不，到家里看家庭影院？放松一下嘛。」
「好吧，既然莫教授都可以不顧工作。」
「今晚的我，只談風月。」
「呵呵。」她輕輕的笑了起來。
兩人從地下車庫下了車，莫遠牽著她的手，如同十年前，在異國他鄉的校園、或者街頭，他總是牽著她的手，和眾多的情侶一樣，甚至在等紅燈的瞬間，也要親吻一下她的額頭或者面頰。
十年過去了，彼此並不陌生，還是這樣的熟悉和隨意。電梯里，也不曾放手，他望著她微笑，並不言語，她也望著他笑了笑，然後低下了頭。
出電梯，開門，關門。他根本沒有開燈，再也忍不住濃濃的思念，抵在門上，緊緊的摟住她。窗外透進來的月光，讓室內並不算完全黑暗，他很快撲捉到了她的雙唇，曾經吻過千百次的雙唇，曾經令他無限思念的雙唇。沒有言語，只有喘息。他不停的親吻著她，一刻也不願意松開。她熱烈的回應著他，她的雙手甚至穿過襯衫，直接貼在他的腰上，摟著他。她最喜歡這樣子，冬天的時候，也喜歡這樣子，感覺可以傳遞給她足夠的溫暖。
「嵐嵐。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嗯，」
「每時每刻。這些年，我一直靠回憶過日子。」他低喃著。綿長的親吻，依依不舍。
她無力回答他，只是不斷的回應他的熱吻。他的手，在她的後背游走，解開了她的內衣，他可以一邊親吻她，一只手自由的握上了她的豐滿，輕輕的揉捏，她已經很久不曾這樣歡愛，全身的細胞在這一刻仿佛全部活躍了，她忍不住低吟起來。
他抱著她，放在臥室的床上，月光，正好透過薄紗，給兩人的歡愛增添無限情趣。他無比激動的褪去她所有的衣物，她也在幫他月兌著襯衫、還有皮帶……
當他堅定的進入她，她不禁叫了出來，雖然十分壓抑。
「嵐嵐，不要壓抑。好美，和十年前一樣，不，更美。」他的每一次進攻都讓她顫抖，「莫遠，莫遠，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在月光里，她在他的身下一聲聲的呼喚著他。
「是我，嵐嵐，是我，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永遠在一起。我愛你。」他一邊給她快樂，一邊不斷的深情親吻。
他拉她坐了起來，他摟著她，讓她在他的身上盡情的跳躍著，月光如水在的灑在她的身上，光潔的肌膚如瀑的黑發，象女神一般，不，象靈動起舞的女神，在朝著她的幸福入口狂奔，一路春風，一路繁花，直到那個讓人極目絢爛的盡頭，她終于歡快的大叫起來。太久的壓抑、長久的干涸，讓她癱軟在他的懷里依然還在輕輕的顫抖。
「莫遠，我又被你打敗了。」她在他的懷里無力的低喃著。
「嵐嵐，我覺得我們好象就是短暫的分離，真的，一切，還是那麼美好。」他再次發起進攻，讓她再次叫了起來。直到他終于緊緊的摟著她，「嵐嵐，可以嗎？可不可以在里面？」
「嗯。」她什麼也管不了了，只有答應他，她一點也不想讓他出來，盡管她生完孩子後並沒有做什麼避孕措施。
激情過去，他摟著她，「嵐嵐，我們結婚吧，我想過正常的生活。我已經飄泊了多年。我渴望有一個家，好不好？」
「我不知道，可能沒這麼簡單，莫遠。」
「我不管，什麼困難我都要刻服。」他堅定的握著她的手。
她在他懷里，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星期六，兩人從陽光中醒來。一夜的歡好，林曉嵐睜開眼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吻痕，不禁臉紅起來。
「嵐嵐，今天妞妞要上課嗎？」
「哦，是要上課，要到我媽家里去接她呢。」
「我陪你一起去？」
「合適嗎？我沒和爸媽講過你的事。」
「遲早要講的，我想盡快上門提親啊。」
「急什麼，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急。」
「你怎麼知道我不急？也許真的是冥冥之中知道你在呼喚我，所以我堅定的回國。然後我又幸運的踫到舒暢和曉風，是他們讓我們消除了很多冷漠，讓我們的情感升溫很快。」
「莫遠，我發現你現在變了。」
「怎麼變了？」
「變得厚臉皮了。」
「怎麼說是厚臉皮啊，明明就是變得更通人情世故了。原來，真的很閉塞。」他吻了吻她，抱著她去浴室，「我們一起洗一下，然後去外面吃早餐，然後去接妞妞，然後我們一起去吃飯，然後……」
「你哪那麼多然後？」
「我好象要做的事很多很多。」
「悠著點吧，老莫。」
「怎麼叫我老莫，我很老嗎？我是不是雄風不減當年？」
「是是是，你是越戰越勇。叫你老莫有錯？舒暢直接叫你莫大叔的。」
「什麼？這丫頭，以後只準叫姐夫。」
「美的你。」
林曉嵐帶莫遠一起回林家，舒暢正在院子里澆花，看到兩位到來，她有些驚喜，「姐，莫……」她正在找合適的詞，莫遠直接接了一句︰「莫大叔是吧？」
「不是，是姐夫。你們來了？」舒暢調皮的回了他一句。然後進屋準備給他們倒茶，一邊進屋，一邊吆喝著︰「爸，媽，姐姐姐夫來了。」
林爸爸正和林曉風在下棋，听到舒暢一叫，很震驚，姐夫？誰？張懷遠？當他抬頭看到莫遠，臉色極其嚴肅。林曉風也听到舒暢叫姐夫，再看看老爸的臉色，暢姐這家伙又惹老爺子了。
林曉嵐過來叫了一聲「爸，你在下棋啊。」莫遠居然也跟著叫了一聲「爸」，他的這一聲，石破天驚。林守業立即站了起來，對著他說了一句︰「誰是你爸。」然後去了書房。舒暢吐了吐舌子，做了個鬼臉，林曉風也站起來笑了笑︰「老莫，你好性急啊。」
「我這已是老房子著了火，等不及了。」老莫一臉無奈的笑。林曉風指了指書房，對莫遠說，「去攻堅啊，寫承諾，表決心，要不，別想有好臉色，快去吧。」
林曉嵐沒好氣的拍了弟弟一下，「你盡出餿主意。」
「曉嵐，他說的沒錯，我進去了。」莫遠真的就往書房走去，「加油，莫大叔。」舒暢在後面添了一把火。
「一對活寶，等下要是莫遠踫了釘子，你們負責。」林曉嵐假裝憤怒的對著兩人瞪了一眼。
「姐，這麼快就心疼了？也不謝謝我們這兩位大媒人？」
「怎麼謝？」
「我們家舒暢看中了一個限量版的包包，你買單。」林曉風信口開河。
「臭小子。」
「老莫買單，莫大教授這些年在國外只會賺錢不會花錢，美元多得很，花他的。」
「你們別欺侮他。」
「姐，你還是我親姐不？」
「是你親姐，但和你有仇，妞妞呢？」
「和媽在樓上呢。姐，你們過河拆橋，暢姐，我們不和他們玩了。」
「不理你們了，我去叫妞妞，她還要去上課呢。」
莫遠進到書房，林爸爸正坐在桌前看書。
「爸，對不起，沒打任何招呼，我就過來了。請理解我急切的心理。」
「誰是你爸？」
「爸爸，其實，十年前我就應該這樣稱呼您了。但是，我知道是我太自私，和曉嵐分開了，這些年，大家都沒有過好。現在我回來了，我無論如何也要和她結婚，我們都太需要一個穩定的家了。」
「回了來，不走了？國外不是挺好的，別呆幾天又要跑？」
「不走了，真的不走了。我的工作關系都在這邊了。」
「想和曉嵐結婚，她現在一個女人，離了婚還帶著一個孩子，你，不介意？你確定你能夠處理好和孩子的關系？」
「我能夠，我有這樣的準備，也有這樣的信心，我正在努力和孩子相處。」
「我女兒，這幾年一直過得不痛快，離婚了，倒還過得比較平靜。你現在口口聲聲要和她結婚，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哪天辜負了她，我會叫人打斷你的腿，我可不管你什麼專家教授。」
「放心吧，爸爸，我不是二十歲的毛頭小伙子了，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出去吧，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假大空的話你就沒必要講了，日久見人心，你現在叫爸爸也好，什麼也好，我都不會承認你的。」
「謝謝爸爸，我會努力的。」
莫遠從書房退了出來，發現襯衫的後背都濕了。還好，比預計的情況稍好一點，至少沒被轟出來。他反正今天是橫下一條心進屋的，現在什麼也顧不上了。
莫遠從書房出來，林曉風和舒暢在客廳等著他的消息，看他臉色，感覺可能結果還不錯。
「姐夫，怎樣？」舒暢急著問結果。
「如果辜負你姐，打斷我的腿。」他悠悠的說著。
「哈哈，說得對，到時候我也幫著打。我連手也打斷你的。」林曉風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根本不會給你們任何機會，走著瞧。」
「老莫，我姐說為了感激我們幫你牽線搭橋，我姐說送舒暢和我每人一個限量版的包包，不過，由你買單。有沒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什麼時候去買？」
「莫遠，別听他們胡說。他們兩口子，詐騙犯。」林曉嵐正好下樓，听到他們的對話，立即進行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