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卷一]
第21節第二十一章虹橋誘惑
第二十一章虹橋誘惑
世界不存在完美,就像苗冉逸一樣,那樣美麗的陝北女子有著小三的經歷。其實,這些真他媽的算什麼?!對于苗冉逸腦子里那顆越來越大得壓迫性神經的腫瘤來說,過去只是過去,對于金錢的誘惑誰他媽的不迷茫。他們之間是互相的,金錢誘惑著苗冉逸,迷情誘惑著有錢的老頭,他們互相泛著愛。
有著「共產主義信仰」的貪官污吏們不也這樣嗎?你眼睜睜地看著不公平的事情在眼前真真實實地上演,你又能怎麼樣?世界又能怎麼樣?當國人被房子壓得喘不過來氣的時候,然而,某些大貪官污吏不是擁有300多套房子嗎?真他媽的一天住一套都可以了,老百姓呢?房奴呢?你他媽的知不知道?!還他媽的給後人安頓從此不要從政,呵呵!笑死天下人!
這個世界就如苗冉逸腦子里那顆越來越大的腫瘤,或許腫瘤就是被苗冉逸這樣外表美麗的女子所誘惑,誘惑是致命的。張愛玲那句名言不期而遇︰「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虱子。」世界不也如此?!社會不也如此?!人性不也如此?!
唐風蕭蕭,月光依舊。誘惑世界,何其不然。
淚雨飄飄,誰人探究。夢斷虹橋,何其有染。
當高小龍把媽媽和妹妹們送回老家,返回來的時候,苗冉逸已經被救護車拉到了醫院。高小龍壓根也不會想到一達到性高潮欲死的苗冉逸,不是正常的性反應,而是壓迫性神經的那個腫瘤所為。
遠在陝北深山里苗冉逸的父母被高小龍的電話猶如炸雷一樣炸到了,他們很快包車來到醫院。苗冉逸的母親握著女兒的手哭得死去活來,苗冉逸的父親老淚縱橫,渾身顫抖地站立在那里。高小龍的眼淚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他看著吸氧的苗冉逸心里如刀攪,血流了出來,殷虹了情感的世界。
醫生告訴高小龍和苗冉逸的家人說,這是世界上罕見的性神經腫瘤病理,目前中國沒有庫存案例。如果不做手術,恐怕活不過一年時間。如果做了手術,風險也是很大的,好到沒有性感應了。不好的是呆傻,最壞的是植物人。
當他們听到這些時,都被這樣的病理所驚著,他們痛哭流涕。希望上帝的愛,安拉的和美,穆罕默德的拯救,佛祖的仁慈,老子的道義。
一個美麗的陝北女子,在昏迷里見到了楊貴妃,她們是那樣的美麗,在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草坪上蕩著秋千,情如姐妹。她們何嘗知道一個面臨病痛的折磨,一個面臨荒唐歷史的裁決。楊貴妃的香魂在苗冉逸的病床上盤旋,一滴同病相憐的淚滴滴到了高小龍的眼淚里,死了還要愛,愛是那樣的魂斷藍橋,不可思議。歷史何其是距離,年齡何其又是距離,只是世俗才是距離!
他們經過反復思慮覺得還是應該一試手術。當高小龍緊緊地握著苗冉逸的手把她推進手術室時,她的眼角流下了眼淚,與楊貴妃的眼淚一起注入高小龍的眼淚里。
可惜的是,手術沒有成功,苗冉逸成了植物人。
苗冉逸的父母昏厥了過去,高小龍癱坐在地上。
苗冉逸沒有來得急寫遺囑,高小龍也不知道怎麼安排她的房子和茶館,以及她賬戶里的錢。還有以後,誰來照顧她。這個當然高小龍心里有自己的愛意。
苗冉逸是家里老二,她上面有個哥哥,下面有兩個妹妹。哥哥離婚了,兩個妹妹還沒有成家,在上學。
其實,苗冉逸就是他們家里的頂梁柱。無論人們怎樣看待她的過去,她都是為了家人著想,以及金錢的事情。
苗冉逸的父母在醫院里照顧著她,可是這不是一時半會地照顧,而是一輩子的事情。他的哥哥覬覦著妹妹賬戶里的錢,兩個妹妹傻傻地不知所以然。
一天深夜,苗冉逸的父親把高小龍叫到外面他們在雨中走著。苗冉逸的父親問高小龍,你願意做我的女婿嗎?
高小龍愣了一下說,願意,當然願意照顧苗冉逸,您二老放心,她對我有恩。
苗冉逸的父親憨厚地說,不是,我是想讓你把我的二女兒娶了,你們照顧她。所有她的一切財產都歸你,你看?老人沒有把話說完。
鋼筋水泥的城市森林,戲鬧著這兩個陝北一老一少的農民,世界何其的詭異,何其的讓人費解。雨越下越大,他們全然不知,或是靈魂已經被雨淋的麻木,腳走在這樣的水泥路上是那樣的不合基調。
高小龍沒有說話,他們只是一直淋著雨向前走著。
雨下的過于大了,高小龍和苗冉逸的父親回到了房子里,他們繼續深談。
苗冉逸的父親說,你意下如何?
高小龍看著燈泡說,叔叔,我……
苗冉逸的父親問,你怎麼了?不願意嗎?
其實,高小龍在醫院里接觸過老二,覺得她和苗冉逸簡直是兩種性格,他不太喜歡。
高小龍說,我願意照顧冉逸,但是,我不娶你家老二。
苗冉逸的父親問,為什麼?
高小龍說,我照顧冉逸我心甘情願,可是,結婚,她未必心甘情願,這樣的婚姻不是建立在某種利益上嗎?
苗冉逸的父親低頭不語,好似思量著什麼。他說,時間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虹橋走神仙,誘惑空來去。何人能得志,夢斷虛飄中。——忠虎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