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卷一]
第24節第二十四章往昔的溫柔
第二十四章往昔的溫柔
高小龍很快地在一家烤肉店找到了串肉的活，他像在拉面館一樣干起了雜活，晚上也是烤肉店的地鋪上睡著。
章倩倩不得不回去應付家人，如果她不回去，她父母就來西安找她。再三考慮，她回去了。如果父母來了，那樣的後果是不可想象。
高小龍又被無情地打回了原形，烤肉店的地鋪上和他一起睡覺的是一個來自河南的打工仔，他們只有「婬話時尚」著自己認為美麗的女人。對于現在的高小龍來說，他特別懷念拉面館的地鋪，李晶的臉龐浮現在他眼前。這里沒有了往昔的溫柔。
章倩倩回家後，她不得不見那個相親的男人，她也不得不結婚。
章倩倩把高小龍的情況告訴了父母，他父親堅決反對，不知咋地，他對陝北人很是厭惡。他覺得陝北人曾經是老實憨厚之人，可惜，就那點黑乎乎的石油把人給禍害了。可惜的是，他卻如西安的大多數人一樣，被陝北的暴發戶們蒙蔽了雙眼。
就這樣，章倩倩痛哭著給高小龍打電話，高小龍也哭出了聲。
始終，章倩倩沒有告訴高小龍她結婚的日期。
結婚那日，章倩倩幾乎以淚洗面，緊緊地握著高小龍給她的麻錢。這個麻錢是除了劉梅那個，章倩倩是唯一一個帶的。
洞房花燭夜，章倩倩被粗暴的男人壓在了身下，她只能把他幻化成高小龍，在流淚里洞房。
結婚不多日，章倩倩懷孕了，她也不知道是高小龍的還是她的男人的。
這樣的巧合，這樣的懷孕，讓她不得不去聯系起與高小龍最後一次沖動下沒有戴避孕套。
高小龍傻傻地在烤肉店干著活，他心里很痛苦。生活是如此的變化無常，往昔的女人，往昔的溫柔，離他而去。
李晶、章倩倩、苗冉逸她們離他而去。尤其苗冉逸是那樣的離開，高小龍也偶爾去看她，他覺得自己好可憐。
李晶和幾個姐妹深夜來吃過幾次這里的烤肉，可惜的是，高小龍在廚房里串肉。
一天深夜，高小龍與那個一起睡地鋪的打工仔何亮倒垃圾時，他隱隱約約看到了李晶，他想上去確認一下，卻被何亮拉住了。何亮以為高小龍要干啥事，高小龍也就錯過了這次與李晶相逢的機會。
高小龍也想到了劉梅，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深入了解她的一切，她已經在老家嫁人了，她出嫁那天沒有像章倩倩一樣痛哭，但是，也在心里想過高小龍，她把高小龍給的麻錢縫進了自己的枕頭里了。
高小龍也想到了古琴，他情不自禁地在公園的長椅上等待奇跡的出現，可惜那只是一廂情願。現在的古琴已被一個車商包養，她已經是西安地下車模里小有名氣的人了。她偶爾在失落里想起曾經對高小龍的感動，再沒有什麼聯想了。
人在孤寂里，他會不斷地想起往昔的女人。高小龍想著她們，他也在夢里夢到了李晶的熱浪，苗冉逸的熟性，章倩倩的純美。
高小龍在夢里感受到了親吻的熱度，以及擁抱的溫柔，心里的溫情。夢會破的，被何亮的臭腳打破。
高小龍覺得這家烤肉店串得肉叫著羊肉串，可惜不像羊肉，這樣的肉怪怪的，好似老家里被老人家用來做藥引子的瞎鼠肉，那樣的細膩柔軟。
高小龍說，何亮，我覺得這些肉有問題。
何亮趕忙捂住高小龍的嘴說，你小子不要瞎說，好好干活就是了。
高小龍搬開了何亮的手咳嗽了幾聲說，我瞎說什麼，明明與羊肉不一樣啊！
何亮說，不一樣，也不是一樣吃進顧客的肚子里了嗎？那樣有什麼區別。
高小龍說，如果，這些肉真是鼠肉，它會傳播瘟疫的。
何亮說，稍安勿躁，生存是硬道理。
高小龍沒有說話，他在猜測何亮能知道多少這里的事情。
城市里的夜行人們，下了班來這里小喝幾杯，吃著自認為的羊肉串美滋滋地感謝老天爺又讓他過了一天。
愛在雨夜，往昔溫柔。風干香吻，物是人非。雨水淚水，誰是誰非。世界淒涼，風雪殘花。——忠虎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