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你提供的《楊棒子和他的囚犯小分隊》小說(楊棒子和他的囚犯小分隊第6章上山第2節2小時)正文,敬請欣賞!第六章上山第二節兩小時八路的部隊里少不了一種人,極少數的那種,平日里吆三喝六、懶散張狂的刺頭的很。я?燃?文?書庫я一旦上了戰場,或者是聞到點硝煙的味道,就和抽了鴉片煙了一樣,生龍活虎起來,能毬得很呢。
楊棒子就是這種人,沒啥都行,就是不能沒仗打,此刻他就像一只豎起了脖子上硬毛的豺狗,隨時準備跳起來,吠叫撕咬。
環視了一下地形,東面來時方向,山梁背後是上千的老鄉和地方機關。南邊隔著一里多地寬的小片谷地,是連綿起伏的丘陵,東南角上就是燒著三堆火的斷崖。北面的大山毫無聲息,西邊的這個出口眼下被照的亮如白晝。
楊棒子貼著草稞子,貓著腰小跑到老五子身邊,低聲說︰「老五子,長槍擱下,瞅見東面谷子地對面的土崖沒?兩三丈的光景,模上去,順著梁頂兜到火堆那,注意隱蔽,想法子整滅了柴火堆!弄滅了順著南面下去
「等等!」老五子摘下步槍,剛要躥過土路,被楊棒子一把拉住了腳踝。
「鞋底子啥做的?」
「老布底子,咋了?」
「去吧!完事從南面下去,和小梁子匯合
楊棒子這麼問可不是多余的,地方上婦女們給做的軍鞋,不少鞋底子為了耐磨,用的是繳獲的帆布頭子啥的,這種鞋底子粘泥甩不掉。
「小梁子,過來,你瞅見西邊這個出口沒,你順著土坎子下到山腳那,貼著高粱地轉到南山崖的那邊,別上去,盯準了下來人給老子按住,不準放槍!等老五子下來,到村口的大榆樹下等老子」
「好 ,擎好吧!」小梁子把身上的長槍和背包啥的都解下來,就提著把匣子槍,順著土坎子一溜小跑,下到山腳時,一個側滾翻,晃過土路,身影進了青紗帳。
「其余人待命,沒我的命令不準動,老馮,你接替老子帶著隊,俺去北面瞧瞧
說完,老馮一把沒拉住,楊棒子手抓腳蹬的幾下就上了路旁的土崗子,壓低了身子,順著齊腰深的荒草,半袋煙的功夫就沖到斷崖後。
眯著眼,借著月光,瞅見老五子的青布軍裝在土崖上晃了兩三晃,翻上了梁頂,楊棒子朝手心吐了口吐沫,搓了搓手,拽著野草灌木,蹬著石片子,蹭蹭地向山頂爬去。
土崗子上起的半截子石砬砬山,沒費多少氣力,楊棒子就攀上了崖頂。向東瞧,火堆還沒滅, 里啪啦地向天上爆著火星子,谷地里小梁子也瞅不見個影子。
扒著石頭砬子,向下一瞧,半山腰的破道觀院子里亮著幾點火光,影影綽綽的有人頭攢動。山下依稀可見的娘子神村,奇了怪了,烏漆麻黑的沒個動靜。
容不得細合計,楊棒子腦子里轉了半圈就明白,這轉移路上的第一站,出事了。
斷崖的南側是大緩坡,長滿了矮柏樹、酸棗樹、蓬蒿團子。楊棒子縮著身子,躡手躡腳地接近了破院子,躲在一塊青板石後面伸出了腦袋。
院子不大,大門敞開著,三兩個穿著洋布汗衫、扎腳燈籠褲的漢子端著槍,守在門口。院角的老椿樹干上綁著兩個人,耷拉個腦袋,看不清長啥樣。
蹲著坐著的人們佔滿了院子的東半拉,院牆上,北邊一個,南面一個,有兩個端著長槍的漢子來回的走動著,正房的房頂上還坐著一個,面朝著院子,兩條腿還悠蕩悠蕩的,屋里啥情況就不知道了。
眼珠子轉了轉,楊棒子把快慢機塞回槍套,側身從青石板後悄無聲息地轉了出來。腳尖點地在前,雙手拉著蓬蒿,緩放勁在後,人就靠近了後山牆。
正屋是借著山勢造起的的,後山牆沒開窗,也就不到一人高,青石板板一層一層疊起的牆,年頭久了,石縫縫里早些年抹的灰泥月兌落了不少,屋里的光線順著縫隙溜出了好多道。
攏著視線,順著縫隙,看了個大概光景。屋里不老少人,門後綁著跌坐在地上的是個道士打扮的,這道士楊棒子認識,法名道清,離此不遠宋家峪人,診治過八路軍的傷員。
另外那些人,瞧著面生,正當間蒲團上坐著個斜背著匣子槍的,看長相,餅子臉,碎麻子坑,身上是黑布短衫,板帶扎著的焦衫褲。
正瞧著呢,房頂有動靜,坐著的那漢子立起了身,伸長了脖子歪頭瞅著南面,然後低頭喊上了。
「趙禿子!趙禿子!喊隊長出來!有情況!」喊完了,听見屋門那進來個焦黃臉的矮個子,沖著坐在蒲團上的那位說︰「報告隊長!猴讓你出去瞧瞧,說啥個有情況!」
餅子臉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竄到門外,過了會子喊上了。「猴!王老三!你兩去看看咋回事!他女乃女乃個腿的,問問趙四那兩混蛋咋看的火!」
楊棒子听完心頭一喜,估模著老五子得手了。側耳听見房頂上那人,嘟嘟囔囔地溜達到院牆上蹦到院子里,楊棒子也貼著後山牆,踮著腳尖走到房角,伸出半拉臉瞅見兩個人踢踢沓沓的向山下的村子走去。
瞅見南院牆上的那漢子臉朝里坐在了牆頭上,楊棒子一撤身,貓腰進了灌木叢,順著山坡斜著膀子一溜煙地向南面跑去。
娘子神村是建在山腳的小莊子,一條土路從村子里東西向的穿過。楊棒子沒進村,從背面繞過去,直奔村口打谷場。
趴在土坡的酸棗棵子下,小聲的喊小梁子,才喊了兩聲,小梁子就從大榆樹後閃出來頭來張望。
楊棒子奔過去問老五子來了沒?一探頭,老五子就坐在樹後,腳跟前地上躺著兩人。
來不及問咋回事,壓低了聲音告訴老五子他兩,村里馬上要過來兩家伙,準備按住再說。
從道觀里出來的那倆貨,還悠悠地晃呢,嘴上罵罵咧咧地,剛走到場院邊上,就被楊棒子和老五子一邊一個,堵著嘴掐著脖子給按地上了。
匣子槍一頂腦門,楊棒子樂上了!敢情這個叫猴的家伙,那臉一邊一塊紅了吧唧的胎記,咋看咋像猴。
問完情況,楊棒子一身冷汗刷地一下就冒出來了,原來這是唐縣的偵緝隊,不知道從哪打听出的道,順著根據地南面的牛嶺里得荒溝子模進來的。晚上鑽山溝,白天躲起來睡覺,三天居然模到娘子神村來了。
村上的干部和老鄉們,忙乎著為轉移的部隊和老鄉張羅飯食熱水啥的,一天一夜人困馬乏地,警惕性差了點,都心里想著鬼子離的還遠呢,沒成想後半夜被偵緝隊模了崗哨,全村的人和干部都被關在道觀里。
院里捆在老椿樹上的就是村干部,打了一通,啥也沒說,看來偵緝隊還不知道有轉移的老鄉和部隊要經過這里。
偵緝隊一共在這30個人,本來是36個出發的,鑽山溝摔死兩,轉圈圈還丟了兩,還有兩被蠍子蟄了不能動了,甩下不管了。
三堆火也問明白了,這是給南面的太平莊打信號呢,那邊有人接著點火堆,候在高家溝的鬼子看到起火,就奔襲這里。現在估計鬼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剛才兩看著火的家伙瞧見了東邊來的火把,想跑下來報信呢,被小梁子堵著了。
高家溝和太平莊,楊棒子都熟悉,順著河邊的大道,南面20里是太平莊,再過去不到30里路是高家溝,這加一起的50里路,鬼子最多兩個小時就能奔襲到這里。
怎麼辦?退回去?不大可能,鬼子要過來堵著這口子,西王莊那邊也不好辦。
楊棒子沒多想,抬手兩下把兩貨打昏,讓小梁子他們拖過去,解下這些家伙的褲腰帶,捆結實了塞到路旁的溝里。
處理完俘虜,三人穿過村子,來到破道觀下面的土坎下。楊棒子探出頭觀察了下情況,院門下面10來米的地方,一左一右兩人放著哨,不過都耷拉個腦袋坐在石頭上打瞌睡呢。院牆上坐著的兩家伙也抱著槍,腦袋和小雞啄米一樣,一點搭一點搭的。
看來只有門檻上坐著的那家伙沒打瞌睡,臉朝里正抽煙呢。
老五子在左,小梁子在右,楊棒子在中間,三人悄悄地借著土坎子和灌木叢的掩護,慢慢地向門口的崗哨模去。
楊棒子忘了提醒盡量留活口了,結果老五子和小梁子的攮子,直接就抹了崗哨的脖子。
抹了就抹了吧,也不是啥好貨。楊棒子用手示意下院牆上那兩,又用手指指門口坐著的和自己,三人分頭行動。
院牆上的倆人都是一趔趄從牆上後仰著栽過去,听見動靜,門檻上那位一激靈站起來就去模靠在門上的槍。
楊棒子就在他身後的石鼓旁,一個箭步上去,兩手一合擊對方的脖頸處,回手對砸在太陽穴上,那家伙身子就癱軟了,楊棒子急忙托住要攤倒的這貨,偷眼瞅著院子里的情況。
從大門看去,正屋門半掩著,門口沒放人,院門左手背靠背坐著幾個昏睡的家伙,這時候小梁子和老五子也從院牆上探出腦袋,楊棒子輕輕地揮揮手,指了指正屋,放下手中癱軟的家伙,朝著沒睡的老鄉們點點手,示意別出聲。
打手勢提醒小梁子看住院子里的幾個睡貨,老五子從腰間拽出兩把小攮子,楊棒子左手平端著匣子炮,右手捏著一塊撿起的小石片,眼楮死盯著正屋門。
到了門口,略一停頓,看了老五子一眼,老五子點點頭後,楊棒子一腳踹開了虛掩的破門,門板子「 嚓」一聲斷裂開來,借著這勢頭,兩人一前一後蹦進了屋!
正屋里供奉著一尊年頭久了掉了彩漆的娘娘神像,供桌下的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片人。听見動靜,呼啦啦都起身,慌忙去找槍。
「不許動!」楊棒子大吼一聲,說時遲那時快,手中的石片子飛出,正中一個家伙的手腕,那伙計「哎呀」一聲丟下剛拔出的短槍,捂著鮮血迸濺的傷口倒在地上……
老五子也沒閑著,兩只手中的小攮子,一左一右快如流星地射出,一支戳瞎了端著長槍要拉栓那貨的眼,另一支更準,攮進了蒲團上抬手要摟火那位的嘴里。
餅子臉的家伙痛苦地捂著嘴,在地上翻滾著,其他的人都傻呼呼地一動不動地。院子里也沒費啥勁,小梁子三拳兩腳就把醒過來的幾個貨打趴下了。
「老實點!八路爺爺在此!誰他娘滴動一下,老子就崩了他!」楊棒子端著匣子炮怒目圓睜地看著一屋子的人。
「八路爺爺!八路爺爺!饒命!」求饒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來,屋里沒躺著的人都老老實實地舉起來了雙手。
老五子過去解開綁著的道長,小梁子也給捆在樹上那兩位村干部松了麻繩。地上捂著嘴的那位蹬了幾下腿,眼瞅著翻了白眼不動了,屋角眼上插著攮子的貨早就不動彈了。
楊棒子有點怨老五子手太黑,這斜背槍的貨是個隊長,一看就能問出很多情報的,死的太可惜了。
老五子可沒管楊棒子怨不怨他,走過去把兩把小攮子收回來,在鞋底上蹭了蹭血,又放回了腰間。然後挨個解這幫俘虜的褲腰帶,在道士和老鄉的幫助下,全捆好了甩院里了。
過了下數,連死尸一共是26個,加上村口溝里的4個,一共是30人,看來猴沒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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