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二十章遁入原始]
第9節河工(107)新的發現
陳牛兒的頭被一個涼涼的東西給觸了一下,他搭眼看時著實嚇了一驚。原來是一只好大好粗的綠蛇!
大綠蛇正盤在一顆較大的樹上。陳牛兒的頭被拿綠蛇的頭給踫了一下,但見那蛇隨即吐了常常地蛇信子來,嚇得陳牛兒倒退了好幾步,他趕緊將鐵杴朝蛇頭舉過去——
他稍微定住神兒,再細看時,卻又發現了一個蛇頭——原來盤在樹上的是一綠一青兩只大蛇。兩只蛇都有 面杖粗細,伸開來恐怕得有三米多長。陳牛兒從未見過這麼大的蛇。他只听人們說過蟒蛇,他卻從沒有見過。眼前的蛇頭以下的脖子頎長,他由此確定絕非是蟒蛇,而是地地道道的蛇。其時,這兩只蛇的身子是擰在了一起盤在樹干上,就有差不多茶缸子粗細。不難想象,這里渺無人煙,蛇類與其他動物無拘無束地生長,所以就長得碩大無比。試想,連那野兔長得比家鄉那里的要大得多。所有的動物一定長得健壯碩大是完全可能的。
而這兩只蛇擰在一起如此做派,到底是在避難啊還是在啊。興許這二者都有。那它們就是一在邊避難躲避大水,一邊在了。多麼幸福的一對啊。于是陳牛兒雖被驚恐地嚇了一跳,但是也不想打擾兩只蛇了一任他們盤在那里愛下去吧。兩只蛇同時朝著陳牛兒吐出蛇信子,顯然,它們生怕陳牛兒攻擊它們。陳牛兒並不想傷害它們兩個,特別是正在的它們,陳牛兒更不忍心傷害。陳牛兒深知兩個異性走在一起是多麼的不容易,一如他自己和水妹子曾經愛的時候那樣是多麼難得。即便是作為動物,道理也是一樣。但是兩個大蛇的吐出的蛇信子的確阻止了陳牛兒想著進一步到前面去尋找和搜尋的初衷。他怕在踫上什麼不測,只得往回走來。
往回走到時候,陳牛兒在樹叢里發現了一棵細高的白樺樹。這種樹在這里很少見,因此在矮樹叢中,它顯得那麼鶴立雞群。于是陳牛兒就走到它跟前,抬頭望了一眼,見這根樹干長得很直,又沒有斜枝椏什麼的。它從根兒到稍足有十米,如此高的樹干,將他砍了做一個槁木,興許能派上用場。將來水妹子來了,再想辦法弄一只船,這不是很好的一支撐船的船槁麼?
陳牛兒想了水妹子和渡船,就有一次來了精氣神兒,剛才的恐懼被掃得無蹤無影了。
于是陳牛兒用鐵杴先剝去這棵白樺樹樹根處的樹皮,然後將繼續在剝去皮的的樹根部猛鏟——
別小瞧了這張破鐵杴,假如沒有這惟一的工具,陳牛兒的生活恐怕得改寫了。沒有這張破鐵杴,他萬不能取到火,沒有這張破鐵杴,他不能剝掉野兔子的皮,那將帶著毛吃,那會真的與原始人一樣茹毛飲血。沒有這張破鐵杴,他決不能鏟這麼一大片荊棘樹枝,沒有這張破鐵杴,他活下來可能會更加困難和費力。在陳牛兒的現時生活中,這哪還是一張鐵杴啊,這是他賴以生存的無價寶!
想到這里,陳牛兒禁不住舉在手中仔細打量這張鐵杴的杴頭——虧了你了啊。也虧了興國個狗日的了。要是興國不發那麼大的脾氣,他怎麼能將這破杴頭扔那麼遠呢?如果他扔不那麼遠,怎麼會到了俺陳牛兒的手上?呵呵,一切都是命該如此啊!
陳牛兒一邊想一邊鏟這棵白樺樹,不多久,鏟過了樹根的一半。陳牛兒見狀,就將鐵杴的杴頭朝著樹身杵了杵,但見樹身朝著一邊傾斜,他繼續用力,樹身外向一側,于是他能將樹梢抓住了。他扔掉鐵杴,使勁墜樹梢,只听得「 嚓」一聲脆響,白樺樹斷了下來。
他將那些小的側枝用鐵杴鏟掉,然後就將樹干扛在了肩上,感覺還是挺沉。于是他索性改為直接拖動。他一只手拿著鐵杴——他必須將鐵杴隨時帶在自己的身邊,以防不測。另一只手拖拽著白樺樹的樹身,朝著大堤走去,他的身後響嘩啦啦的聲音,並且在泥沼地上劃出了渾濁的印痕。
剛走幾步,他一扭頭看到了掛在他砍倒的那一片荊棘樹叢邊緣上一顆樹枝上的野兔。對了,得先將那野兔弄回屋去。不然讓狐狸鑽了空子,讓它不勞而獲倒是其次,自己隔天的吃飯問題還得靠這只兔子呢。于是他又將白樺樹身扔下,跑到那掛著野兔子的樹枝那里取下野兔,正要往回走,突然看見前面的泥沼地上著濕地的地方,有一簇異樣的東西,他忍不住快步走到濕地的那簇東西旁邊,蹲子認真地看了看,他禁不住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