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以為可以月兌離魔爪的時候,我再次意識到高級壞人的智商和一般土匪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尤其是我還已經被騙,體會過他們精心的設計能力,這簡直就是在嘲笑我的智商。愨鵡曉
我本想通過納米手機報警,順便提供個GPS地址,結果我發現這個信號根本發不出去,因為這個封閉空間早已被覆蓋層層干擾信號。
這個把我幽靜起來的人太可怕了,思慮極其周全,我不知道他把我綁到這個地方來的目的,但一旦利用我做某種壞事,那破壞性可想而知。
我現在只能乞求喬治能夠早日發現我不見了。
其中一個幫我拿藥的西服男到了,他搜了搜我的包,然後把包里的藥瓶給我,我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包,里面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對西服男說︰「你們能不能把包給我?」
西服男瞥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你的手機不在這里面。」
他們都已經把這里的信號屏蔽了,干嘛還要收我的手機,我眉頭一皺,再次重申道︰「我要手機!」
西服男莫名一笑,「沒用的,你包里的這些東西,就算你拿了也沒用,你還是乖乖的呆在這里吧。」
我才不管他說什麼,伸出手想把包搶過來,人家倒是機靈的把我的包一扯,然後把包給我離得遠遠的,故意笑著說︰「你可以再試試。」
「你!」
我氣得腦袋都在發暈,這個時候,另外的西服男端著飯菜來了,我看了一眼上面小小的牛排,剛接過來就把飯盤一掀,飯盤掉在地上, 里啪啦響了一陣,飯菜全部都灑在了地上。
我指著傻眼的西服男說︰「你TM的給我吃這種東西?!你怎麼不去喂狗呀?!姐姐不吃你們的狗屎!趕緊給我重新拿上來,拿不上來直接去找你們主子要!」
西服男氣得好像要上來打完一拳,但被另外的西服男拉住了,他指著我鼻子罵道︰「你愛吃不吃,反正餓的不是我!」
「呵呵。你們主子把我關起來,又對我做什麼,肯定是覺得我有點價值,要是我出事了,你們就等著被他削腦袋吧!」
西服男們相視一眼,可能也是覺得我這番話有點道理,端菜的西服男咬了咬牙齒,對我惡狠狠的說︰「好!你給我等著!我給你送好菜好飯來!」
「好呀!恭候你們的好菜。」
西服男又收拾好地上的飯盤氣沖沖的走了,我沖著西服男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誰要你們給壞人做事,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站在門旁邊的另一個西裝男卻陰陽怪氣的對我說︰「我們是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是餓你個一餐半餐可沒有人管,你這個屋子送不送水,也是我們看著的,你想要舒舒服服的吹空調等著,那就不要把你的大小姐脾氣拿出來擺著,這對我們這種人來講,可不像那些紳士們一樣有耐心忍耐你!」
我被他這段話噎得一句話都講不出來。只好一個「你」字在喉嚨里打轉。
「林小姐,你要想舒舒服服的在這里過日子,勸你就不要得罪我們,不然我們給你的飯菜里下點藥,你可不一定知道。」
我突然想到了肚子里的那條生命,捏緊了拳頭,就算不是為了我,為了這個孩子,我也不能吃苦。我對西服男「哼」了一聲,又回到屋子里,直接躺在了床上。
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我突然為我的前途堪憂,這個人到底要我怎麼樣呢?他是不是想用我要挾誰?
面對未知的未來,我的心里充滿著恐懼。
我突然想到了那個男人,很多時候,都是他在幫我善後,以他的手段估計找到我也不是那麼難吧。可他現在還會去找我嗎?是我自己主動離開家的。
我把頭蒙在了被子里,現在的我很痛苦,明天就要開庭了,要是我的律師聯系不到我可怎麼是好。
懷著這些問題,我不安的入了眠。
第二天,依舊是那兩個西服男輪班看著我,給我提供生存必須的一切,但就是不告訴我是誰綁架了我,綁架我做什麼。
他們的話也非常的少,哪怕我惡言相向,他們瞪我一眼之後就不再理我了。沒有人可以說話的日子過得也太無聊了!
我突然好想寧靈,想念我們兩個斗嘴的日子,就算是現在有個人陪我聊天也好呀!現在就一台電視機放在無聊的廣告和肥皂劇,我都想把面前的電視機給砸掉了。
要不是怕動了胎氣,估計這個屋子的門都被我踢得坑坑窪窪的。
我蹲在屋子的牆角,模了模自己日漸豐腴的小月復,孩子呀,孩子,不是媽不給你吃好吃的,也不是媽故意虐待你,只是這個境地,你媽也管不了你了,你媽我還不知道自己明天的日子是怎麼樣的,也許哪一天就被黑手黨給解決了。
我的嘀咕聲此時是這個房間唯一的人聲,看著我的西服男可能是覺得我這麼自言自語的太恐怖,有點像抑郁癥前期,居然還給我找了醫生。
我看著白大褂的男人,頓時抱住一個尖叫,「救命呀!醫生!他們囚禁我!」
西服男趕緊拉開我,然後客氣的對醫生說︰「醫生,你不用管她說的,趕緊看看有沒有毛病。」
那個醫生也沒耽擱功夫,扯了扯我的眼皮,然後听了下我的心跳,包括把脈一系列的診斷,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都非常健康。」
西服男此時估計也很佩服我的頑強生命力吧,把醫生帶出去後,又對我惡狠狠的說︰「沒病就給我安靜點!」
我趕緊張開了嘴往西服男的手指一咬,西服男沒來得及收回去,我被咬得鮮血淋淋,嗷嗷大叫。
另一個西服男抓住我的頭發一扯,立馬給我兩拉開了。
我吐了吐自己嘴里的血,故意凶神惡煞的說︰「你***!要麼你把你們主子喊過來!要麼你們就在這里陪我孤獨終老,你放心,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面對我的瘋狂,兩個西服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手指還流著血的西服男凶狠的盯著我︰「瘋婆子!你的好日子總有一天也會到頭的!」
「呵呵,就算我的好日子到頭了,我也會拉著你們墊背!」
西服男知道我現在是沒有辦法溝通的,也沒準我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兩人雙雙離開了我的屋子,而且十分麻利的反鎖好了我的門。
我下床,跑到門前使勁的拍門,可怎麼拍都沒有任何回應。
我絕望蹲在門邊,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變成什麼樣了,也許我和成華寧已經成功離婚,也或許,喬治現在正在瘋狂的找我。
但真實的我,竟然是這麼狼狽的蹲在小屋子里等待別人的救援,等待著那個人對我審判,他到底是要我怎麼樣,我還不知道。
這種未知加劇著我的絕望。
我以為我真的要老死在這間小房子里了的時候,卻突然進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他們還是西裝革履,但是人數更多,而且臉上的表情更嚴肅。
其中的一個代表看見我,皺了皺眉頭,一個手勢,後面的西裝男就給我送上了大衣,然後利索的披上。
他們要帶我出去,我下意識的拒絕,萬一他們是要拉我上刑場怎麼辦?
面對我的不合作,西裝男們也沒有客氣,直接抓著我手連拽帶托的給帶出了房間。
現在我的小月復已經微微隆起,我就算不是為了自己,我也得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我要給他一條生路。
我拼了命的掙扎,西裝男的代表慢悠悠的走到我的面前,沉默的抓住我的脖子,他的眼神十分可怖,他對我說︰「想要舒服,就老實點。」
這個發怒眼神有點像成華寧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安靜下來了,或許成華寧就是我的克星。他的一切,我都十分忌憚。
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個郊外別墅,走到門口,他們卻不再進去,全部在外面守候,我心驚膽顫的看著這個別墅的大門,我的腳沒有勇氣的邁進去。
那個一直看守我的西裝男幸災樂禍的看著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誰策劃的這一切嗎?怎麼叫囂了那麼久之後,你怎麼又不敢進去呢?」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他爭辯,安靜的站在門口沉默。
西裝男代表見我這麼消極,冷冰冰又對我說了一句︰「林小姐,你得進去了,不是連走這幾步路都要我幫你吧?」
他這麼明顯的威脅我怎麼不清楚,我終于邁開了自己腳,踏入了這棟別墅。
門早已被里面的僕人打開,她們帶著我上樓,我模了模自己的小月復,孩子,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的。
佣人將我帶到一個門口,然後對我神秘的笑了笑,「小姐,你自己進去吧。」
我沒有說話,然後看了看這扇黑木門,怎麼看我都覺得這個房間陰森森的。
佣人們也都下了樓,現在只剩下我站在這個房間門前。
我知道,我必須打開這扇門,無論里面是什麼,有多危險,我都必須自己面對。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開了這扇門。
房間里很暗,只有一個人站在窗戶邊上,他的背影很眼熟,他听見我開門的聲音,轉過身,對我說了一句︰「你來了。」
我看見他的臉,心跳頓時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