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華寧要回來了。
我正躺在沙發上悠閑自得時,張管家走到我面前,突然對我說了這句話。
我身子一顫。
成華寧一直很忙,回家的時間很少,就算難得有幾天是可以休息的,他也絕對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這場婚姻,我本就是被動的。成華寧在外沾花惹草,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字眼。
但我越是對他不關心,他便越是囂張。他的桃色新聞接連不斷,那些報道上不知對我這個妻子諷刺了多少次。公眾只知道他有一段成功的商業聯姻,可連我是丑是美都沒人知道。
我知道成華寧是故意把我藏起來的。
可我也只能被他藏在後頭,開始的時候我也曾想著從他的公司下手,尋找一些突破的機會。可是成華寧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根本不讓我沾手公司的事。
名義上,他把我母親在林氏的資產還給了我,實際上早已將它理所應當的填入自己的公司。我懷疑,這就是他要和我結婚的理由。
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非要我賠上自己一生的幸福給他。
我所有的東西,家庭,林氏,都被他一把摧毀。我真不明白,到了這個時候,他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他和我結婚,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所有,包括我手里林氏最後資產。
我知道,他口上說是把我母親在林氏的資產還給我,其實是因為母親突然死亡,給他的收購帶來困難。他便只好利用我這個直系繼承人,直接將林氏攬在手中。
他真的太狠。為了自己的野心,不顧一切。
他若是與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心中倒也好受些。可是,他偏偏就要生生折騰我。
我在家里給他準備好了所有東西,他一回來,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
按他說的,他的事情,只準我一個人做,不準管家和保姆插手。你丫的不就是要我給你做奴役嗎?
好,我給你端茶送水,還給你泡咖啡。
你就舒舒服服坐在露台上曬日光浴,看看書。
你對我呼來喚去,我也忍了;你對我百般挑剔我也忍了;但你能不能別當著我的面和女佣**啊?你沒看見你旁邊還有個喘氣的啊?
你在外面包養多少情人我都不管,但起碼在這里你要留一點自尊給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尤其是我這種嘴上帶針扎人的。告訴你,成華寧,別惹女人,特別是我!
于是,我腦袋跟充了血似的,大腳一踹,直接把他的小木桌踢倒在一邊。桌上的咖啡杯瞬時掉在了地上, 里啪啦一陣刺耳的聲音。棕褐色的液體染了一地,就跟成華寧現在的表情一樣難看。女佣被我的動作嚇到,哆哆嗦嗦的收拾了自己就出去了。
如果這就結束了,那我就不是以前用一張嘴逼退一群撤資股東的林氏大小姐。
我惡狠狠的叉上腰,動作雖然不免粗俗了點,但我覺得和菜市場里那些罵街的大媽還是有點區別的。接下來,我高傲的指著成華寧的鼻子就大氣凌然的罵道︰
「我就奇怪了,像你這樣的稀奇物種,應該列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在去世博會展出。說不定,你還可以為我國的外星物種科研事業做出貢獻呢。可你為什麼非得出現在我的面前呢?你知不知道我見到你這種稀奇古怪的動物我就會長針眼啊?!你知不知道長針眼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啊!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呆在外頭,享受你的快樂人生嗎?只要你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樂不思蜀,快樂無邊啊!你為什麼非得出現讓我們兩個人痛苦呢?!其實你一個人痛苦就行了呀!你不需要那麼大方分享你的痛苦給我,因為我真的不需要呀!你要真管不住你發直的兄弟,我可以送個木瓜給你的!我還不介意幫你到微波爐里熱熱!#@¥%……」
我正罵在興頭上,完全沒有看見成華寧那張漂亮的和女人似的臉在我面前被不正常放大。
完了,我心里蹦出了這兩個字。
我住了口。
但已經來不急了。他的臉現在就和包公一樣黑。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腕,我吃痛眉頭一蹙。
「說夠了沒有?」他在我耳邊輕聲細語的說出這句話,但我身子反射性的打了一個哆嗦。
我一個激靈,想甩開他的手,準備要跑。
成華寧是個力氣很大的男人。別說甩開他的手,我這只小鳥反還被他擒住,他直接拉著我往床上一甩。
當我與床墊親密接觸時,我只感覺我的腰都要被他給甩斷了!
我好不容易扶著腰坐起來,我才發現面前的情況不正常。
媽媽咪呀,他是在月兌衣服嗎?!!
我看見他一邊月兌衣服,一邊用一只手把我兩只手往腦袋上一架。奈何我的兩只小短腿怎麼踢也沒有用。此時,我才後悔當年沒去練練跆拳道防防身……
既然反抗沒用,我就直接把眼楮閉上,跟一頭死尸一樣動也不動。我知道成華寧是個心氣高的人,如果我無視他,反而會管點用。
果然,成華寧停下了自己動作。我可以听見他穿衣服的聲音。
當房門被重重摔上的時候,我才睜開眼楮。
我攬起衣服擋住胸前乍泄的春光。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