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身上的濕裙子月兌了下來,交給了白舒于的助理。他的助理看見了這麼昂貴的裙子竟然被染上了難看的紅酒,頓時臉色一沉。但自己也知道是白舒于給我的,也不好說什麼,只好瞥了我幾眼就走了。
易 看見了個助理對我的臉色,直搖頭,「真是狗眼看人低,要你是卡森的大小姐,你看她敢不敢對你擺臉色。」
卡森是成華寧的集團。我听到這個名字心頭一震,但外表很好的掩了下來,只笑了笑︰「但是卡森並沒有大小姐。」
易 也理所當然的笑了笑︰「我知道,打個比喻而已。不過我倒挺想知道那成華寧的老婆是個什麼樣子,他那麼孤傲,他的老婆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只可惜,成華寧把自己的家室藏得太好了。」
易 似乎真的對那位夫人充滿好奇,可是他哪會知道那位神秘的夫人正在以十分惡劣的造型站在他面前,此時穿著一身運動服,腳下的高跟鞋都沒換掉,就像一只小鴨子穿上了蛙鞋,不倫不類的。當然,我是不會跟他說,唉,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看著他,也很默契的點點頭,「我覺得她一定是個十分尊貴的女性。」
當我說完這話後,易 以發現新大陸的眼神看著我,他十分猶疑的問︰「你今天是怎麼了?你可從來不會對任何女性發表有任何稍帶好感的形容詞。」
我嘴角一抽,平時我都這樣刻薄嗎?不過我立刻如春風迎面,笑得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看著他︰「我也是猜的嘛!人家那麼有錢,只可惜嫁了個不太中用的老公!」
易 反倒搖了搖頭,「我覺得成華寧應該算是結婚對象的最佳人選之一吧,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貼著他呢,他的條件就算是萬里挑一都不過分。」
我徹底吐槽無能,「那是你不知道那丫到底是個什麼人!」
易 听得更奇怪了,他看著我,一臉狐疑,「你怎麼看起很來討厭他似的?你和他有仇嗎?不過你們應該不會有什麼交際吧。」
我听了易 的疑惑,心里更緊張了,為了不讓他發現我的心虛,我大氣凌然的說道︰「你是不知道,他不僅亂交,還是個雙性戀,他周圍所有的女人,還包括男人都沒能幸免他的毒手!听說還是個性表態,自己性無能也就算了,還塞什麼棒球到女人的呀,把男人的菊花捅穿了的呀。哦哦哦~還要什麼XX盛宴他也去了呀,一個人就用了一百個安全套呢!嘖嘖嘖!還有……&@¥@¥*&」
「停停停……」易 扶住自己腦袋,「你不要再對我進行轟炸了!這些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呀!」
當然是我胡編亂造的呀……我咋清楚他是不是個雙性戀,有多少女人……當然我不能讓唾沫把自己淹死,我陷害人也不是一次兩次,早就駕輕就熟,我咳了咳,「那是因為我的一個朋友的姐姐的表弟的堂姐就是曾經的受害人!」
我故意把關系扯得很遠,讓他無據可查,哪知道他扶住了牆,壓根沒有再追尋我這番話的打算,「姐姐,你的關系是不是太遠了。」
我呵呵笑了聲,「是吧……」
易 再經歷了今天晚上的大災難之後,又持續被我的牢騷轟炸,他終于撐不住倒在了椅子上。
「這場年會恐怕要辦到很晚,你明天還有課,要不要先回去?」易 雙目無神的看著我。我本來也是打算先回去了,但看見床上的一只「死豬」,還是放棄了計劃。易 注意到了我看向寧靈的目光,他溫柔笑了笑,說︰「你放心好了,寧靈交給我吧。我會送她回家的。」
我想了想,覺得寧靈一大早看見易 肯定要比看見我更高興,于是我下定決心要給她創造機會,于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那寧靈就交給你了!發生了什麼事也沒關系的!」
易 徹底對我無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好吧,不過她倒不會出什麼事,出事的會是我。」
我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嗯……不過我這樣先走,恐怕辜負白舒于了,你要見到他,替我說聲對不起吧。」
易 懂事的點了頭,「放心吧。」
我這才安心的走了。
到了酒店下面,我發現路燈很暗,腳下的路都看不太清楚,只能一步一步小心的模索。來往的更是只有鮮少迸流的車輛,幾乎沒有看到路人。路上的冷風呼嘯而過,竟讓我隱隱有了悲鳴聲的錯覺,這樣昏暗的夜,這樣安靜的道路,我不禁想起了午夜里的無數「纏綿悱惻」的故事,我害怕的抖了抖身子,「不會真有怪東西吧……」
我逆著寒風,蜷縮著身子,目不轉楮的走在路上,正當我念著「阿彌陀佛」的時候,我的背後莫名出現了幾只手,他們捂住我的嘴,把我整個人綁了起來,我奮力掙扎,奈何勢單力薄,只能身不由己的被他們拖拽著走了。
當我害怕是不是遇到人肉販子的時候,他們把我丟到了一輛豪車里,那披著白色皮草斗篷的男人正坐在座位上犀利的看著我,我抬頭看著他覺得比看到了鬼還要可怕。